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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一堵,入侵者必定成为入阱之虎,天一亮,就可以瓮中捉鳖了。
早些天,长风堡的人就发现有人入侵的警兆,先后两次发生拼斗。
入侵的人数不多,来去匆匆两次都失败逃逸,但也造成不小伤害,先后死了十一名警哨,风势鹤唳,草木皆兵。
入侵的人,始终无法接近戒备最森严的中枢地下宝库。
派出至各山林搜索的人,也多了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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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堡北面十里外的山脊树林内,透过枝叶空隙向下俯瞰,雄伟森严的长风堡清晰地呈现在眼下,里面将近百栋房舍格局规规矩矩,有如大方阵套看小方阵,以中间的地下宝库为中心,向四方延伸。外围,则是利用东川河水灌入的护堡河,宽有七八丈,深不见底,要飞渡真是难似登天。
唯一的出入路线,是堡门那座可以抽掉一段桥面的三丈宽大木桥。
抽掉中段的两丈长桥板,夜间便断绝往来。
花非花已化装为村妇,侍女与银汉双星亦都分别化装为村夫妇。
“真糟透了!”花非花沮丧地说:“先后逼死了十一个人,但却没有人知道地下宝库的机关削器布置情形,咱们连外围也接近不了,怎能冒险进地了宝库?”
“今晚一定要接近。”她的侍女道:“按行程,徐堡主去太原访友该在这两天赶回来了。”
“花姑娘,事不过三,放弃吧!”牛郎星显得忧心仲仲:“再耽搁下去,咱们在回程埋伏等徐老狗的计划,也将落空了。他一进堡,宰他的机会便消失了。今晚如果冒险接近,他们的戒备已经再三加强,进去容易,出来便难了。”
“我不甘心入宝山空手而回。”花非花恨恨地道:“今晚如果失败,再放弃还来得及。必要时,放火制造混乱……”
“不可能的。”织女星道:
“都是大青砖建筑的房舍,且每一座楼都有防火墙,能利用放火成灾的燃烧物不多,我们又不可能带草料进去。纵使一两栋房舍起火,也成不了灾,不可能制造混乱的,火光反而会暴外咱们的行动,得不偿失。”
银汉双星说的是事实,花非花怎能不信?
“好吧!今晚最后一次进去,不管成功与否,咱们都必须撤出山区,在半途埋葬徐老狗。”花非花终于下了决心,作最后一次试探:“奇怪!在这里看得一清二楚,一屋一楼均一目了然,为何进去之后,连方向都不易弄清?怎么都接近不到地下宝库……”
后面突然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阴笑,与另一个人有意吸引人的轻咳!
四人吃了一惊,倏然转身戒备。
是一个中年和尚,一个穿着道袍的老道;老道佩剑和尚佩刀,两人的接近身法轻灵得像是无质的幽灵。
以花非花四人的武功修为来说,耳聪目明,甘步内可辨落叶飞花,让人接近至身后,居然毫无所觉,给予四人心理上的震撼力与压力,是极为沉重的。
“你们真是笨得可以。”老道的话充满嘲弄意味:“在远处观景物,与身处景中的看法是完全不一样的,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你们怎配来做贼盗宝?”
“他们还要撤走,在半路埋伏要埋葬徐堡主呢!”和尚背着手泰然白若,似乎毫不在乎四人行出其不意地攻击:“老道,咱们在长风堡作客,主人盛情款待,咱们有义务为主人分忧,是吗?”
“当然!”老道的嗓音尖锐刺耳:“这是朋友的道义,应该的。”
“咱们怎办?”
“就让贫道用慑神掌逐一捉住,押他们回堡,如何?”
“太好了!贫僧听说道长的慑神掌,是如何的了得,却一直不曾见过你施展,深感遗憾,今天正好让贫僧开开眼界,道长请便吧!”
“瞧我的。”
老道一步步走向为首的花非花,在她面前丈二左右,一拉马步,双掌一错,袖与袍无风自动,似乎在这刹那间整个人突然被一种神秘的气氛所笼罩。
他双掌微微晃动,似乎渐渐变得粗大,潜劲化为波涛不住向花非花涌去。
“哎……你是妖……妖仙……”
花非花凤目中流外出极端惊恐的神情,接着混身发抖。
“贫道就是妖仙离魂真人。”老道得意洋洋地移步欺近:“你已无力挣扎了,乖乖就擒。”
“我……我不……不要死……”
她惊慌地勉强转身,要逃出慑神掌威力圈。
“你走不了……”
妖仙得意地叫,一闪即至,大手一伸擒人。
这瞬间,花非花的纤手以令人难觉的速度,悄然向后一挥,用扔手箭手法,悄然射出一道肉眼难辨速度将近极限的冷电。
妖仙即使不向前欺进出手擒人,也看不见躲不开这枚暗器,向前一冲,便几乎贴身伸手可及了,大罗金仙也逃不过这一劫。
这是太过骄傲自信的人,最可怜最可悲的下场。
一个武功超绝的高手,往往因太大意而死在一个三流混混的手中。
这位妖仙与他的同伴魔僧,合称空门妖魔,是武材中超重量级的人物。据说连武当解剑池七子也阻挡不了他俩,任其出入山门自如。
如果传闻是实,妖仙的武功与名头比花非花不知高了多少级,那能比。
那是一枚无影神针,是以昊天神罡御发的。
如果妖仙不太过骄傲自信,先套取对方名号底细,知己知彼,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针入腹锋尖透背两寸,卡在脊骨旁几乎透背而出。
花非花同时向前一仆,扭身着地,纤手中同时发射出一蓬针雨,并发出一声怪异的沉叱。
她的侍女与她几乎神意相通,亦同时射出一蓬扁针,手动剑发,人如闪电掠出,中的。
两蓬针雨,配合得天衣无缝,全向魔僧的身躯和身右飞射,逼使魔僧百忙中向左急闪,恰好被掠到的侍女一剑穿心。
“呃……”妖僧一把扣住了入胸的剑,如中雷殛向后退:“你们好……好阴……毒……呃……”
侍女脱手弃剑,手中多了一枚扁针,但并未发射,只是预防突变而已。
妖仙冲到一棵大树下,枝叶摇摇,人刚反弹倒地,魔僧随即倒下了。
“真是叹为观止!”牛郎星毛骨悚然地说:
“你们主婢俩默契如此圆熟,足以将天下超等中的超等高手打入十八层地狱,这两个家伙死得不冤。”
“当他狂傲地说出要用慑神掌捉我们时,我已知道他是谁了,同时他亦已死掉一半了。”花非花吁出一口长气:“不过,当时我的确害怕,真害怕的神情逃不过他的神目;因此,他毫无顾忌地放心大胆施展慑神掌。快,我们将尸体藏好。”
“一定还有远出搜山的人,咱们不能再大意了。”
牛郎星余悸犹在,与侍女各拖起一具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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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山的人大举出动,托庇在堡的宾客,纷纷自告奋勇效力,妖仙与妖僧就是堡中的托庇的贵宾中的两个,亦是五批搜山者中的第一批人手。
近午时分,长风堡到了一批贵宾,是由二堡主断魂刀韩志坚,带了十名随从远出迎接的。他是堡主的妻舅。
贵宾共有五十余位男女,主客是玉树秀士。
随行的贵宾,有凌云燕主婢三人。
入暮时分,徐堡主带了卅余位随从自太原返堡。
听说有人数夜入侵,徐堡主的盛怒是可想而知的。
全堡进入紧急状态,警戒再度加强。
戌牌时分,信使带来讯息,少堡主徐文新将于明午返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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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中心是中枢,地下宝库的所在。四面各有一座大四合院,拱卫着中枢,房舍连檐叠栋,一入其中便不见天日难辨方向。这是徐家子侄的住处,除了奴婢和亲信之外,不许外人走动,算是堡中的禁区。
外围也建了不少四合院,安顿亲朋和有地位的爪牙。
再外围的一连串小四合院,是一般爪牙奴仆的住处,规模庞大管制森严。
徐堡主从不把宾客请入内部禁区,所建的宾馆位于东区,设备完善,久住的贵宾乐不思蜀。
宾馆几乎可比拟一座市集,要什么有什么,小自一针一线,大至美女陪宿,应有尽有,供应无缺。
当然,一切都得由贵宾付款的,天下决无不要钱的午餐,要想得到什么都必须付出代价。
玉树秀士一群人,安顿在免费的贵宾室,一切招待皆由主人负责,无需付费。
亥牌时分,徐堡主带了十二名亲信,在宾馆的密室中会晤玉树秀士几位重要的贵宾。
贵宾有四个人:玉树秀士、太平箫、和一位在江湖中享有盛名的高手——勾魂手丘斌,另一位是凌云燕柳飞燕,江湖七女杰中的名女人。
双方早就有所接触了,事先已有所谅解,也有了初步协议;这次正式会晤并不需浪费唇舌,客套毕便谈上了正题。
“这两个女人,明晚才能交给你,因为白天不便办事。”徐堡主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勉强神色:“但你必须秘密将人带走,走漏了丝毫风声,贵会要负责,我不想用长风堡的声誉做赌注。”
“本会的人办事,守密是第一要件,堡主但请放心,唯我是问。”玉树秀士拍胸脯保证:“今后,贵堡的人莅临江湖,敝会的弟兄不论明暗皆全力支持,我可以绝对保证。”
“老弟是贵会的副会主,我相信你的保证。”徐堡主转向凌云燕:“柳姑娘的事,冲着春秋会与高老弟的面子,本堡当尽力帮忙,命山西境内眼线密切注意那三个强盗的行踪,相信三五日内必有消息回报。”
“多谢堡主。”凌云燕感激万分。
“柳姑娘是高老弟的挚友,本堡自当略尽棉力。”徐堡主淡淡一笑,岔开话题:“今晚可能有警,外面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