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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铮!”
活报应连封两剑,退了两步。
金八爷也未能抓住连续攻击的好机会,斜移方位剑被震出偏门。
两剑试探性的攻击,大概双方都隐藏了三两分实力,各有顾忌,出招化招皆相当稳重。
“你已经可发剑气伤人了。”活报应冷然道:“难怪绝魂剑高枕无忧,过了那么多年太平日子。好,你也接老夫两剑。”
剑虹疾射,势如排山倒海。
“铮!”
双剑接触,罡风迸发。
人影倏然中分,剑气乍敛。
活报应发出一声惊讶的轻呼,倒退丈外,火红色的脸部突然失去血色,握剑的右手出现颤抖现象。
金八爷仅退了两步,身形不稳,勉强稳下马步,失去反击的后劲。
不归客一怔,龙首杖一伸,戒备着后退,掩护活报应向厅门退走。
“这家伙练成了剑炁。”活报应一面退一面低声道:“快退!”
一声怒啸,金八爷身剑合一飞扑而上。
不归客要不是先得到活报应的警告,必定用龙首杖阻挡封架,很可能被无坚不摧的剑炁毁杖,也可能受伤。
两人不接招,狂风似的退出厅外,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厅左的院子里,栽了不少花木。符可为隐身在一株大树上,可从敞开的明窗,看清厅内的动静。
他已来了很久,比活报应不归客早到半个时辰。
他并不藏身在横枝上,而是以奇异的身法贴在树干内侧,像一条壁虎。树下面的人如果想在横枝上找人,必定毫无所获。
两个老怪杰一走,他也悄然撤出汉北别庄。
镇东樊侯祠的南首,有一家卖小吃的食店,所卖的酒颇为酒徒所称道,叫许老人店。
许老人店所卖的下酒菜,没有荤的,全是些干果和豆类制品。
店面不大,没有店伙,店主许老人一个人招呼,上门的几乎全是附近的老熟客,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未牌左右,符可为出现在许老人店。
小小的店堂,仅有六张食桌。
天气热,店堂内相当酷热沉闷。
他占住一张食桌,一壶酒,四碟花生豆干等下酒菜,据桌小酌意态悠闲,吃得津津有味。
右邻一桌,是两个花甲老人,两个老态龙钟,入土大半的又老又丑的土老儿。
人一老,什么毛病都来啦!
真是最可悲的事,所以两人似乎全身都是病,喝口酒就得咳两声,不时拍拍腰背,以便分散腰酸背疼的痛苦。
第一名大汉出现在店门外,接着是第二名,第三名。
两个丑老儿不以为意,一面喝酒一面继续交谈,语声低弱,有气无力。
最后,金八爷高大雄伟的身影出现,后面跟着两个人,脸色凝重缓步踏入店堂。
这两个人一是英俊的双绝秀士罗文庆;一是人才一表神态傲岸,不可一世的李家二少爷,年仅廿二,绰号美称玉面二郎的李华荣。
两个丑老儿嗅出了危险气息,不约而同放下酒杯竹箸。
三个人到了桌旁,冷然止步。
金八爷瞥了邻桌的符可为一眼,已认出他就是在福泰老店,不识相出言顶撞而挨揍的人。
双绝秀士虽然亦看了他一眼,但却一时未认出他就是那天在岘山遇到的书生。
因为此刻符可为的打扮,虽然仍是一袭青衫,却将长衫下摆拉起塞在腰带里,浑身散发出十足的江湖味,毫无一丝斯文味。
符可为不理不睬,低头喝他的酒,吃他的花生米。
“两位,不必装了。”金八爷阴森森地说:“其实,两天前金某就查出两位在樊侯祠藏身,白天做游魂,夜间活动后返回,在祠后睡草堆。以两位名震江湖,位高辈尊的身份,为了替朋友助拳而过这种苦日子,固然值得同情,也十分可悲。”
长了一双细目长眉的老人,转脸抬头,以那双充满怠倦表情的老眼,淡淡一笑,徐徐离座起立。
“阁下不愧称八方土地。”丑老人道:“我不归客和活报应杜老哥,都低估了你,被你查出行踪不足为奇。哦!阁下带来了不少人。”
“不少。”金八爷冷笑道:“但尊驾大可放心,金某从不倚多为胜。”
“当然当然,以一个剑上可发剑炁,高手中的高手来说,怎会倚多为胜?”
“这位是双绝秀士罗文庆罗老弟。”金八爷为同伴介绍:“当今武林三秀士之一,是当代武林俊彦,两位想必不至于陌生。”
“闻名久矣!”活报应也推觉而起:“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江湖是年轻人的,武林三秀士最年长的没超过三十岁,真是武林后继有人。”
“这位李二少爷李华荣,李大爷的二公子。”金八爷向李华荣伸手虚引:“二少爷,有什么话要向他们说吗?”
“没有什么好说的。”李华荣傲然地道:“昨夜他们倚老卖老行凶传信,伤了咱们四个人,咱们必须把他们请到庄中,让南阳八杰用轿子把他们抬回去覆信。”
“两位,到店外说话。”金八爷向门外伸手虚引:“这将是一场公平的相搏,两位可以回祠后把兵刃带来。”
“好,老夫遵命。”不归客含笑向外举步。
活报应呼出一口长气,随后举步跟进。
“喂!两位老人家。”符可为突然叫:“你们还没付酒菜钱呢!如果你们被打断老骨头被抬走,许老人岂不赔老本?”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又是你。”金八爷气往上冲:“你这……”
“往口!”符可为沉叱,拍桌而起,虎目睁圆:“昨天阁下骂在下混帐,骂得恶毒,在下没和你计较,今天你又想出口伤人吗?”
“你……”金八爷大感惊讶。
“你最好闭上你那张臭嘴。”
金八爷受不了啦!猛地一耳光掴出。
双绝秀士此刻方才看出符可为就是那天在岘山所遇的书生。
“八爷小心……”双绝秀士急叫。
他叫得太晚了。
啪一声响,金八爷的脉门被符可为重重扣住了。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符可为将对方的手扭压在桌上,凶狠地道:“幸好在下还没打算要你的命。”
说起来令人难以置信,气功已臻炉火纯青境界,刀枪不入可藉剑发炁的金八爷,竟然无法挣扎,不但动弹不得,而且浑身发抖,脸无人色,手被按扭在桌上,身形呈现可笑的歪扭姿态,张口吸气,气无法聚凝丹田,变生仓卒,无法运功抗拒,完全被制住了。
不归客与活报应大吃一惊,张口结舌,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双绝秀士更是骇然变色,楞住了!他虽知道符可为身怀高深武功,但却没想到高得如此可怕。
玉面二郎大骇,踏出两步要伸手解围。
“你敢?”符可为厉声道:“你比八方土地高明多少?嗯!”
玉面二郎伸出的手僵住了,不敢探进一步的行动。
“你好大的胆子!”玉面二郎欲容满面:“你是南阳八杰的人?你看清你的处境吗?在本地公然出头露脸,你那将我李家放在眼下?”
“姓李的,你可别弄错了。”符可为冷冷地说:“在下只是经过贵地顺道为人传信的旅客,一不认识什么南阳八杰,二不认识你什么李家,只知这位仁兄带了一群打手,在旅店不但用恶毒的话侮辱我,更纵令打手拳脚交加揍了在下一顿。今天又变本加厉,亲自动手获人,这种人已经无法无天欺人太甚,如不受到惩戒,天道何存?法理安在?”
他口中在说,手上大概也在加紧压力,因为金八爷已在运劲反抗,想挣脱被压制的右手
金八爷的痛苦表情,已呈现虚脱状态,半个身躯扭曲着半躺在桌上,脸色泛青,浑身在可怕地抽搐。
“放了他!”玉面二郎怒吼,右手如钩慢慢前伸:“如果不,在下要你生死两难。”
“哈哈哈哈……”符可为狂笑:“在下跑遍天下,多大的场面没见过?凭你,还吓不倒我姓符的。”
已有六名打手,包围了店堂。
虎视耽耽,跃然欲动。
“华荣兄,不可鲁莽。”双绝秀士是清醒的,急急发话相阻:“这位老兄手上有一种可怕的奇功,你如果出手,八爷可能要遭殃。”
“我不受他的威胁,他如敢伤害八爷,我要碎裂了他。”玉面二郎怨毒地说,但伸出的手停下了,并未收回:“即使他会飞天遁地,也难逃一死。”
“真的?”符可为似笑非笑地问。
“阁下最好是相信,放手!”
符可为双手齐动,打击有如狂风暴雨,光临无助的金八爷身上。一阵急骤怪响传出,掌指无情地着肉。
打击太快,等玉面二郎狂怒地出手抢救,快速的打击已经结束,金八爷半昏迷的身躯以可怕的速度向玉面二郎撞去。
玉面二郎几乎被撞中。
总算反应超人,斜闪倒退,扶住了可怜的金八爷。
“我们到外面了断。”符可为用夺自金八爷的佩剑向外一指:“在下要大开杀戒,让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地方恶霸见识见识。”
他大踏步往外走,剑垂在身侧泰然自若,昂着润步旁若无人,与他身上的穿若打扮完全不同,那慑人的气魄委实凌厉无匹。
迎面挡路的一名大汉,不知利害,单刀向前一伸。
“铮!”
暴响震耳,火星飞溅!
打手的单刀突然飞腾而起,当一声撞在墙壁上反弹坠地。
“哎……”打手抱手狂叫,仰面震倒在地,右手五个指头骨节全松了,虎口裂开血流如注。
没有人再敢阻拦,眼睁睁看着符可为从倒地的打手身上跨过,出门而去。
门外把门的两名打手,悚然闪开让路。
第一个跟出来的是双绝秀士,最后是活报应和不归客;该出来的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