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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上去一个,眨眼间这人又倒了。
“我得走……”他心中一紧,动了逃走的念头,上去一个死一个,何时会轮到他上去?
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再不走可就嫌晚啦!
眼角余光看到了阴怪,正展开绝顶轻功,从煞神的头顶上空掠过,双臂一抖,身躯化不可能为可能,上升了尺余,侧身张臂折向飘落上
像一个幽灵,远避开下面的煞神纠缠。
“这家伙的轻功值得骄傲……哎哟!”他心中在暗想,突然情不自禁地叫出声,但已救不了阴怪。
一条淡淡的人影,从斜方向上空疾射而至,恰巧从阴怪的斜上方一掠而过,电光一闪,交叉通过时,洒下一天血雨。
阴怪的背部,被剑剖裂了一条大缝。
淡影疾掠而降,是金文文。
看清是金蛇洞的美女郎金文文,他心中一跳,又兴奋又恐惧,一缩脑袋,似乎在无意识地躲开美女郎的一剑,幸而这一剑只是他幻想中的虚影而已。
他扭头狂奔,向没有人的地方逃命。
他逃走时,刘会主神力金刚还没被符可为击中致命的一剑。
冲出茅屋的土墙角,迷魂太岁倒抽了一口凉气。
前面是另一座的广场,花非花和银花女煞正用冷电湛湛的目光等候着他。
“你们的人还没死光,你这客卿就悄悄逃命,像话吗?”银花女煞语气阴森极了:“别怕,你位高辈尊,没有理由怕我们两个后生晚辈,你成名时我们还役出生呢!怕死鬼!”
四下无人,他胆气一壮,一咬牙跃入广场。
他僵住了,不敢再进。
银花女煞的左手三指捏着一朵夺命银花,花非花的左手抛起三枚无影神针。
夺命银花和无影神针,都是江湖朋友闻之色变的暗器,比阎王帖子还可怖。
“我们怕你的消遥散。”银花女煞语气更阴森:“所以我们要以暗器送你下地狱,一定要杀掉你,你坑害的人实在太多了。你要选那种暗器?夺命银花抑或无影神针?”
“小女人,暗器唬不倒老夫。”他硬着头皮大喝。
他心中明白,夺命银花和无影神针的可怕。一种暗器已令人胆落了,何况面对两种暗器?想躲过比电击一样快的无影神针,以及恶毒可怖的夺命银花,他实在没有把握。
“不是唬你,而是杀你。”花非花阴森地接口:“说一不二。”
“老夫的消遥散已经洒出了。”他仍图侥幸:“瞧,你们正站在下风。”
“对,下风。”
“你们快要倒了。”
“是吗?连九天飞龙都不怕你的消遥散,我们会怕吗?你真是猪。”
“咦!你是说……”
“我们有解药。”
“胡说八道!天下间,绝对没有任何解药,只有我的独门解药有效……”
“本来就是你的解药呀!”
“什么?”
“记得吗?武昌府、清风园,那位柯公子。”
“哎呀!”
“他就是符九,而我就是他的那位书僮。”
“鬼话!我不信,不信……”
不由他不信,没有人再怕他的消遥散了。
“你这种人,就是听不得老实话。”
他心胆俱寒,再不走,符九就会来找他了;这次,符九决不会饶他啦!
一跃三丈,他折向狂奔。
两女互看一眼,似已获得默契,花非花左手一扬。
“嗯……”他感到右背肋一震,有异物入体。
身形仍向前冲,背肋又震了一下。
“留给我!”他听到有人娇喝,是金文文。
背肋第三次微震,突然感到痛楚了。
“呃……”他叫出最后一声,手脚因背肋的陡然剧痛而虚脱,重重地向前栽倒。
倒地的前一刹那,眼前出现一个人影,挡在去路上,果然是金文文。
“我完了!”他最后发出绝望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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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渔村,没有半个人影,令人油然生出空茫死寂的感觉。
这种感觉极易引起心理上的恐惧,没有人愿意留在这种地方。
廿一具尸体,全抛落在村落旁的芦苇中,村中血腥昧浓得令人作呕。
连九天飞龙和大河神蛟都失了踪,益增一番神秘的诡异的恐怖。
找不到主人打交道,众人只好登船离开渔村,谁也猜不透主人为何避不见面。
五天后,镇江春秋会的山门终于正式关闭了,树倒猢狲散,没有人知道他们会主的下落。
号称江南第一帮会的春秋会,正式从江湖除名。
会众四散,但暗潮胸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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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可为等人,在郊区一家农舍借宿。
晚膳后,众人在厅堂品茗。
“那混蛋真是走了狗屎运。”煞神举杯就唇啜了一口道:“先后两次大屠杀,他都逃过了大劫,今后要找他就更难了。”
“这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他不会就此躲起来永不外面的。他会找到一些朋友、江湖同道,甚至是师门作为奥援,以便东山再起。”银花女煞撇撇嘴。
“那个家伙简直就像个瘟神,所到之处灾祸随之,他自己倒楣,也连累了别人,谁还敢帮助他?”煞神不以为然地说。
“不然,这世间不甘寂寞的人很多,名利谁不热衷?”花非花接口。
“符大哥,你的看法如何?”金文文见符可为沉吟不语,笑问道。
“我在想,玉树秀士会不会与徐堡主走在一起,甚至又结为同盟?”符可为猜测说。
“唔!有可能。”霹雳虎说:“春秋会会众虽然星散,但玉树秀士仍可召集一部份会众。而徐堡主财力仍雄厚,一个出钱一个出力,两方凑在一起不无可能。”
“只要他们凑在一起,普超尘那些手下就不难找到他们的行踪。小贞该快回来了,希望能带来好消息。”符可为沉静地说。
二更初,欧玉贞回来了,带回所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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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是南北陆上交通枢纽,官道上车马不绎于途。
徐州的地方权势人士,对保护自已的权势不遗余力,不但化重金聘请高手保镖护院,更训练家族子弟勤练武功。一有风吹草动,这些权势人士就一致对外,所以外人如果在徐州闲事,结果是相当悲惨的。就连官府也管不了,也懒得管。
申牌使分,符可为带了煞神、银花女煞和欧玉贞,住进了府城最豪华的六福客栈。
江湖消息的传播,是十分快速的。
春秋会江宁镇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早已传遍江湖。
问题是,江湖人士并不知道符九这个人。
因此,江宁事故,主事人除了金蛇洞的人外,已有名气的花非花反而成了众所瞩目的人;符九反而居于次要的地位,甚至已从消息中淡化。
符可为为了引人注目,所以仅带了煞神等三人落店,其他诸人则在府城外落脚。
可是,仍瞒不过有心人的监视。翌日,早膳之后,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姓符的小辈,出来说话!!”
庭院中,一个浑身黑衣佩剑的中年人向房门轻喝,那死板板的苍白面孔,不时涌现令人心悸的阴笑!
房门轻启,符可为缓步出房走入庭院,左右邻房亦出来煞神、银花女煞和欧玉贞。
“你这老狗狂吠什么?”符可为一反往昔以嘻皮笑脸应付挑衅者的态度,虎目怒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这不知死活的小杂种,敢侮辱老夫。”黑衫人气得脸更灰了,一双怪手,十指不住抓阖,神情十分吓人。
“你拘魂鬼剑虽然名列黑道九豪之一,但算不了真的凶神恶煞,少在我面前卖狂。”符可为指出对方的身份,轻视的表情显而易见:“我不管你是闲得无聊想出风头,或是受谁指使出面吓唬我,我都不在乎,不要妄想吓唬我这种游戏风尘的人中之龙。”
走廊口,出现一个青衫中年人。
“气傲天苍,你这种人死得最快。”青衫中年人阴森森的嗓音同样刺耳,背手缓步而来。
“你十绝剑也曾气傲苍天,你怎么能活到现在?你应该早死了?”符可为毫不留情挖苦对方。
“吴兄,别插手,他是我的!”拘魂鬼剑冷叱。
“你也是我的。”符可为冷笑:“是你找上我的,这是你平生所犯的错误中,最大的错误,你将为这次错误付出最大的代价。”
一声剑吟,拘魂鬼剑拔剑出鞘,剑上传出虎啸龙吟似的震鸣,在拔剑时劲道已经形之于外了。
符可为接过银花女煞献上的连鞘长剑,徐徐拔剑,脸上没流外出任何波动的神色,冷静从容没有丝毫波动。
“小心他!王兄。”十绝剑似乎看出什么不对,好心提醒他。
白担心了,拘魂鬼剑托大地冲上,走中宫强攻,剑上的凌厉剑气陡然迸发,毫无名家长辈风度,要用浑雄的内劲一招抢制机先。
不知己不知彼,自陷危局。
一声铿锵传出,符可为迸发的电光毫不迟疑向射来的剑光发出,但见光华一旋,风雷乍起。
拘魂鬼剑连人带剑飞撞出两丈外,轰然大震中,撞断了一根廊柱,再撞在房间的墙壁上,反弹倒地。
十绝剑大吃一惊,脸色大变,原本已握上剑把的右手,情不自禁地颓然放下。
“谁指使你来的?”符可为的剑尖抵在拘魂鬼剑的喉结下:“我不能在这里杀死你,以免打人命官司,但我可以毁了你的气血二门,让你的对头找你。”
附近围了几个不敢上前劝解的店伙和旅客,一个个张口结舌脸无人色。
“放……放我一马……”
“不行。”
“是……是城南的萧二爷……”
“萧什么?”
“萧独……”
“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