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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
“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你不是要卢家兄弟割下我的耳朵带走回报吗?”
“我……”
“你奉谁之命来取耳回报的?”
“这……吊客吴风。”中年妇人不得已吐实。
“胡说八道!”
“我说的是实话。”
“大嫂,你把我邪剑修罗看扁了。”符可为阴森森地说:“吊客自命不凡,业艺深不可测,凶残而自负,肆虐江湖廿余载,从不与人结伴,所以能保持神出鬼没的自由行动。他确是在本城逗留过,但却是被人引来的,引他来的人决不是对江的水蛇,而是你们的人。
追踪吊客的潘义和也上了当,那位招在下赶来的潘义和是假的,恐怕你们已把真的潘义和埋葬了。你如果认为我真的如此不济,今晚所发生的事足以纠正你的错误。说吧!你真的不愿招供?”
“该说的本姑娘已经说了。”
“可惜在下不相信你的话。”
“你……”
“你是自己把匕首丢下呢?抑或是等在下用修罗刀击伤你活擒逼供?你是个女人,被男人逼供的结果你应该可以想像的。”
“你不会得到口供……”
“其实,在下已经得到想知道的口供了,只想由你口中证实而已。大概你想不得已时自杀,你死好了,有你不多,没你不少;在下会抽丝剥茧,把你们的主事人一个个揪出来,把匕首丢下!”
最后一声沉喝,把中年妇人吓了一跳,也许是心中太过紧张,也许是惊吓过度,也许是本能的反应,浑身一震之下,左手猛地全力向外一拂,一道电虹破空而飞,这枚两头锋利的飞梭,以全速连续向符可为飞去。
符可为神动体动,从容向右迈出一步。
第一枚飞梭落空,第二枚掠过符可为的左臂外侧,第三枚被他的左手轻轻托住了。
“我知道你是谁了。”他欣然道:“我真以为你是个大嫂,原来是廿余岁的大闺女,你的易容术颇不等闲,难怪见过织女费英英的人,对你的像貌人言人殊,各有各的说法,在下已经向贵主事人接近了一大步。还给你吧,接着!”
飞梭抛起,不徐不疾向织女费英英飞去。
织女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接抛来的飞梭,梭一入手,娇叱声震耳,电虹反飞,将接回的飞梭重行射击,人亦随在梭后,挺匕疾冲而上,眨眼间便近身了,匕首行雷霆一击,是拼命的时候了。
小飞梭闪电似的到了符可为胸口,他右手一抄,再次抓住了小飞梭,信手向前一抛。
“铮!”
清呜震耳,织女费英英不敢不用匕首拨打折回的飞梭;太快了,反应出乎本能。
飞梭被匕首震飞,而握匕的手已被符可为扣住了脉门,向下一按。
“哎……”
织女在无穷凶猛的压力带动下,被压得向下挫,右膝着地,整条右臂已不听指挥,而且痛入心脾,小臂似乎骨头全碎了,匕首坠地。
接着,咽喉被符可为的大手扣住了,像抓任鹅的脖子,徐徐发力,往上提拉。
手被往下压,颈被往上提,这滋味真不好受,想嚼舌自杀也没有机会了。
“我不要你死。”符可为阴森森地说:“我要破你气血二门,制你的手脚经脉,再交给地龙的手下弟兄,他们的老大被杀,满怀怨毒,想想看,他们会如何向你报复?”
“饶……饶我………”织女嘎声叫,语不成声。
“你饶过我吗?”符可为扣喉的手略松:“谁是你的主事人?”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知道指示我的人是小孟尝朱天和。”
“我不能饶你,因为你今晚已第二次说谎了。”
“我没……没说谎……”
“你与武夷丹士所说的话,在下已经听到一大半,好像你说过客户坚持多花银子一千两,要一件证物。”
“这……”
“你既然知道客户,当然知道小孟尝以外的重要人物。哼哼!我要把你们的根刨出来,方能一劳永逸。”
“我……”
“我不会与你多费唇舌……”
“你赢了,我……我招!”织女终于崩溃了。
“你保住了你自己的命,我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好好详谈。”符可为说,一掌将织女拍昏,先安顿好武夷丹士的尸体后,挟着织女出屋而去。
☆☆☆
☆☆☆
☆☆☆
上游繁昌县西北大江中流,有一连串沙洲。
鹊洲是其中最大的一座沙洲,上起铜陵,下迄三江,连绵数十里,把江水分为三四股分流河道。
洲上有几座小村落,芦草杂树丛生,各种水禽种类繁多,不仅可看到鹊群,有时可捉到十余斤重的天鹅,七八斤重像大雁一样的鸨。
洲西北的那座三家村全是猎户,以猎水禽为生。最北面的一家,门前有一座广场,四周栽了不少柳树。
这天破晓时分,宅中人尚未起床,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长啸,声震九霄,把在天空盘旋的大群水禽惊得急鸣着四散而飞。
沉重的木门开处,闪出一个手挟连鞘长剑的中年人,展目四顾,眼中有惊讶的神色,用目光搜索四周的动静。
左侧不远处的柳树后,踏出蓝袍飘飘的符可为,脸上涌起令人莫测高深的笑容,背着手从容不迫,一步步向大门接近,那雍容的气慨,这像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
“什么人?”中年人惊问。
“老相好。”符可为笑答:“在下是艳芳姑娘的老相好。说难听些,是她的恩客或嫖客。老兄,相烦通报一声,她不会拒绝接见我的。”
“咦!你……你是……”
“你应该知道我的来历与来意。”
门内涌出四人,其中就有改穿男装的艳芳,和扮老汉的人,手中赫然握着那根两尺二寸的假箫。
另两人皆年约半百,长像凶猛极为健壮,所有的人皆带了兵刃。
“真是你!”扮男装的艳芳骇然惊呼:“咱们在芜湖的人全部神秘失踪,必定是栽在你手上了。”
“所以在下方能找到此地来。”他笑吟吟地逐渐接近:“在下人来了,当然耳朵也来啦!艳芳姑娘,你也未免太无情无义了,你这一走了之,找得我好苦呀!”
“你……”
“你们一哄而散,故意乔装打扮分道各奔东西,在下真不知往何处追才好,几乎打消再与你共度良宵的念头。现在好了,在下总算找到你了,你愿意跟我走吗?”
五个人两面一分,一言不发便布成半弧阵势。
铮!一阵剑呜,艳芳第一个撤剑。
老汉的箫举起了,老眼不再昏花。
最左侧那位凶猛中年人,手中的虎头钩冷电四射,最外侧的双股叉锋利又沉着。
符可为站在三丈外,神色渐冷。
一声龙吟,他拔剑出鞘。
“女王蜂,你好毒,可惜太聪明了,聪明过度的人常会做出笨事的。”他左手一扬,丢出三枚蜂尾针:“还给你,你有什么话好说吗?”
女王蜂以行动作为答覆,挺剑碎步欺进。
五比一,五个人无一庸手,暗器更是歹毒霸道。
他一声长笑,突然身形暴起,鱼龙反跃远退出三丈外,这两起落便没入芦苇深处。
五男女先是一呆,然后放腿狂追。
在这种人迹罕至,鬼打死人草高丈余的地方追逐一个人,不仅是白费工夫,而且随时有受到击袭的危险。
搜遍了四周半里方圆的隐蔽角落,五个人一直就不敢分开搜索。
半个时辰后,五个人心事重重,忧心仲仲地向不远处自己的茅屋走去。
其他几座茅屋的人,早就关门避祸,静悄悄的声息全无,门窗紧闭不见人踪。
五男女鱼贯而行,老汉走在前面上面走一面说:“那家伙决不会一走了之的,在这里等他明攻暗袭,绝对讨不了好,咱们必须立即离开。”
挟双股叉的大汉走在最后,哼了一声反对道:“不要被他的名头唬住了,咱们五个人足以埋葬了他,在此与他决战,总比离开后被他跟踪搏杀好得多。”
握虎头钩的人也反对撤走,大声道:“对,那家伙久走江湖,是追踪的能手,咱们一走,必须分开觅地藏身,那就……”
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符可为冷酷的语音:“那就在黄泉路上没有伴了,打!”
“哎唷……”挟双股叉的人狂叫着向前一栽。
“嗯……”握虎头钩的人上身一挺,吃力地止步,艰难地转身。
符可为出现在后面两丈左右,剑并未出鞘。
“你……”
握虎头钩的人嘎声叫,全力将钩扔出,身躯也随之向前仆倒。
变化好快,人影冉冉而至。
女王蜂大喝一声,三枚蜂尾针向急速扑来的符可为射去,针出手人往侧方伏倒,滚入草丛。
符可为从掷来的虎头钩下方穿越,恰好接住仆下的虎头钩主人,再长身而起向侧扭移,三枚蜂尾针全射入虎头钩主人的背心。
他丢掉挨针的大汉,一声冷哼,长剑出鞘,但见电芒一闪,那位挥剑扑来的人一剑走空,(奇*书*网。整*理*提*供)自已的胸膛却被电芒剖开了一条尺长大缝。
同一瞬间,假竹箫吹出一枚丧门针,射向他的小腹,速度惊人。
一连串惊险的变化,几乎在刹那间连续发生,所有的反应皆出于本能,各自出手攻击忘却生死祸福,每一举动皆生死立判。
符可为剖开了用剑人的胸膛,余势未尽,扭身出剑猛扑刚吹出丧门针的老汉。
就在那一扭之下,未能完全躲开吹针的袭击,吹针贯入他的左胯外侧,总算避开小腹要害被贯入的危险。
剑芒如匹练排空而至,势若电耀霆击。
老汉已没有机会再装吹针,箫离开嘴唇,本能地大喝一声,箫出云封雾锁绝招自保,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