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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有点,这是我生平头一次夜宿破庙,但是我相信我能睡。”
“呃!”
“我出来看看你。”
“姑娘放心,我站一会儿就进去睡。”
话,有点意思让金无垢先进去。
但是金无垢并没有动,她望着李燕豪眨动了一下美目:“你不会是因为不习惯吧?”
“那怎么会,老人家教我刻苦,我也以刻苦自励,眼前的情形,比起我以前的日子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么,你为什么不睡?”
李燕豪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我在想一些事情。”
“想—些事情?”
“是的。”
“什么事情,我能知道么?”
“自无不可,只是很乱,不知道该怎么理出个头绪来。”
“是么?”
“这是实情。”
“如果是实情,那就不要去理它,想到什么说什么。”
李燕豪手动了—下:“坐下来吧。”
金无垢欣然坐下,两个人就坐在庙前石阶上,面对着浓浓的夜色。
李燕豪开了口:“主要的还是想哈三。”
“想他可能的去处?”
“不错,我认为哈三的‘青龙社’不过是初创,还没来得及在江湖上遍植党羽,所以他的去处不可能太多。”
“反正他是不能再回去了。”
“这是唯一让我放心的,是他不能回去,在匆忙逃窜期间,就不可能拿‘虎符剑令’派大用,否则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你确认‘虎符剑令’在他身上?”
“应该是在他身上。”
“万一不在他身上呢?”
“不可能有万一,这种重要的东西,他绝不可能交给别人。”
“你看,若是哈三拿‘虎符剑令’献给他的主子,藉以将功赎罪,可能么?”
“我想过,哈三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
“他那位主子也是个阴鸷人物,一旦拿到‘虎符剑令’,他一定会杀哈三,哈三不但无法达到赎罪的目的,反而是自投罗网,这一点哈三看得很清楚。”
“那么他哈家的势力……”
李燕豪摇头说道;“哈家不会再有什么惊人的势力了,哈三心生谋叛,虏主绝饶不过哈家,哈家纵或有些力量,也剩不下一二人了。”
“我就不明白,哈三既然谋叛,为什么不跟咱们携手……”
“姑娘,他是谋叛,咱们是效力匡复,咱们是为所有汉族世胄,先朝遗民,他则是为满足一己的野心,目的绝然不同,道不同而不相为谋。”
“不管怎么说,他要是聪明的话,就不该跟咱们为敌。”
“不,他这是先下手为强。”
金无垢讶然道:“这话怎么说?”
“纵然他不跟咱们为敌,匡复义师的阵营,也绝容不了他,这一点他也看得很清楚,所以不如先发制人。”
金无垢沉默了一下道:“真要说起来,哈三是个大材,若是用在正途……”
李燕豪摇头道:“他是个枭雄,他不可能跟人合作,也绝不会为别人做什么,这种人天生如此,谁也改变不了,除非他倒下去,不到倒下去,也绝不罢休。”
“这么说,他是注定失败的了?”
“姑娘,从古到今,你听说过有几个枭雄能成大功的。”
“他是个聪明人,他该想到啊。”
“他想得到,一定想得到,问题是他不相信,也无法改变自己。”
“有没有相信事实而改变自己的呢?”
“如果他相信,而也能改变自己的话,他就算不得枭雄了。”
金无垢沉默了,沉默了片刻,她才道:“我从你这儿学到了不少。”
李燕豪道:“姑娘客气了。”
“我说的是实话,跟你,我不会客气。”
金无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句话听得李燕豪一颗心猛然跳了几下。
金无垢自己也低下了头,可是很快地她又抬起了头:“希望咱们能赶快找到哈三,我看那位艾姑娘绝不会放弃追捕哈三,咱们千万不能落在她后头。”
这句话,又听得李燕豪心头猛一震,他没有接话,实际上,他是不知道该怎么个接话法的。
他对艾姑娘,并没有留下太深刻的痕印,但是若有人提起艾姑娘的时候,他会有一点点异样的感受,而且如果认真整理的话,在他紊乱的思潮里,也能理出艾姑娘来。
当然,他没有去理,或许,金无垢也不知道。
就在这寂静的一刻,李燕豪跟金无垢同时听到了一丝异响,这丝异响,是从左前方一片树林里传过来的。
武林高手都有这种警觉,尤其是如今正当追缉哈三的时候.李燕豪、金无垢互望一眼,双双站起。
金无垢低低道:“是什么?”
“没听出来。”
“要不要过去看看?”
“姑娘留在这儿,我去。”
他没等金无垢有任何反应,人已像一缕轻烟似的飘了出去,直扑那片树林。
破庙距离树林,不过廿多丈远近,李燕豪两三个起落便已到了林外。
落在一棵大树后,凝神再听。
异响又传出来一声,这声异响是两种声音组合而成的。
这两种声音,一种是重物踩在枯枝败叶上,所发出来的声响,另一种则似乎是一种重浊的喘息声,由于这喘息声重浊得异于一般,所以乍听起来,分不出是人是兽。
这究竟是什么?
李燕豪既然来了,自然要探个究竟,他屏息凝神,闪身往树林深处扑去。
这片树林不算太大,加以李燕豪的身法快速,所以他只一个起落便到了林深处。
他停身在一棵合围大树后循声望去,只一眼他就看见了,却不由怔住了。树林深处草地上,围成一圈地坐着七八个黑影,不用说,那是人。 就在七八个人围成的圆圈里,有两个人像走兽似的趴伏在地上,头顶着头,斗牛也似的你顶我,我顶你,都拼命的往前顶,谁也不愿退让一步,手跟腿压得枯枝败叶沙沙响,嘴里不住发出重浊的喘息。
原来是这么同事。
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都是于什么的,为什么坐着围观两个人头顶头的这么斗着?
李燕豪正自心念转动,圈中头顶头的两个人突然都趴在了地上,身子剧烈起伏,喘得也更厉害了,但却趴在那儿没再动了,也设再头顶头了。
想必是精疲力竭,顶不动了,也动不了了。
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人究竟是干什么的?他们围着看两个人顶着头究竟是干什么?
就在这时候,两道冷电似的目光,突然投射过来,那是个身材瘦小的黑衣人。
一个黑衣人既然有这么明亮的眼神,他就不会是昔通人,那么他这些同伴,也当然是些修为不俗的好手,也没听说过,武林中有摆这等阵仗的。
就在这时候,另外那些围坐着的人,也一起把明亮的目光投射向李燕豪的藏身处。
显然,他们只见头一个有所见,跟着却发现了有外人进了树林。
能发觉李燕豪,这些人的修为的确不弱。
李燕豪心头震动,索性从藏身大树后走了出来。
他这一现身,围坐着的黑衣人霍地全站了起来,目眶中十几道冷电也似的目光,全凝注在李燕豪身上。
那倒在地上的另两个,仍然倒在地上没动静。
李燕豪开口说了话:“诸位,我只是听见声响,过来看看,并没有别的意思。”
最先发现李燕豪那人也说了话,话声不像中原口音;“你是中原武林中人?”
李燕豪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就这么一句,不知道为什么,那十几道冷电也似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异常而且很明显地还包含着仇恨怒火。
李燕豪看得刚一怔,只见两名黑衣人鬼魅也似的离地飘起,然后身躯平射,疾风也似的扑了过来。
两名黑衣人不但身法怪异,行动轻捷快速,有若幽灵,而且人没到便有一阵腥风迎面扑来。
显然,这两名黑衣人不是携有什么毒物,便是身怀诡异险毒的邪门武功。
李燕豪立即提高了警觉,容得两名黑衣人扑近,闪身避了刀去,两名黑衣人的扑势立即落了空。
那两名黑衣人的身法,的确快速,快速得令人咋舌,一扑落空,足未沾地,双双一个回旋,转过身来便要再扑。
李燕豪忙道:“且慢!”
这声沉喝,灌注了深厚的内功,声音不大,但却蕴含无形真力.两名黑衣人的身形被震得一顿,立即落在了地上,没再扑攻,四道目光充满了惊异盯住李燕豪。
李燕豪目光环扫一匝道:“诸位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
最先发现李燕豪那名黑衣人冷然截门:“你是中原武林人是不是?”
李燕豪道:“不错,但……”
那黑衣人一声冷笑道:“既是中原武林人,就跟我们结下了血海深仇,不妨告诉你,本教正打算从此地开始,血洗中原武林,你头一个出现在我们眼前,合该你死,本教也正好拿你来开刀祭神。”
话落沉哼,适才那两名黑衣人又鬼魁似的扑向了李燕豪。
二次扑攻,跟头一回绝然不同。
这一回甫似鬼魁魅飘起,便四只大袖齐扬,挥出一片狂风也似的腥风,卷向了李燕豪。
李燕豪忍无可忍,双掌—挥,硬把那片狂风也似的腥风截了回去,腥风四涌反震,反而震得两名黑衣人身躯摇晃,踉跄退了一步.
两名黑衣人四目厉芒暴射,其他的黑衣人一袭黑袍突然间像吹了气似的涨起,只听那最先发现李燕豪的黑衣人厉声道:“怪不得阁下如此托大,中原武功果然厉害,可是若不杀你,出师不利,先挫锐气,本教怎么还能血洗你中原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