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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匹健骑上,有一名中年壮汉,探怀取出一块尺余见方的白布,布上从背面看有墨迹,壮汉看一眼,旋即递到一名五绺长髯的老者眼前,老者微抬了抬手,壮汉又把白布藏入怀中。
就这么个工夫,李燕豪已到了十几匹健骑近前,路让十余匹健骑一字排开拦住了,李燕豪不得不停了马。
双方互相打量了儿眼,李燕豪刚要说活。
五绺长髯老者突然开口发话:“尊驾可到过古北口内洪记老号?”
李燕豪道:“到过,怎么样?”
“尊驾可曾伸手救过霍家姑娘?”
“有这么回事,又如何?”
陡地几声怒叱响起,几名壮汉要动,
五绺长髯老者抬手一拦,目射精光,望着李燕豪冷然道:“好胆量,好豪气,尊驾居然还敢跟个没事人儿似的在大道上闲逛,这份胆量豪气,实在令人佩服。”
“好说!”李燕豪淡然一笑道:“你们想必是四霸天一路。”
显然李燕豪是误会了。也难怪他会有这种误会,在他想象中,这一阵子公然找他麻烦的,应该只有辽东四霸天一干人。
按理说也的确该只是这样。而理虽如此,事却不然,他再也想不到,眼前这些找他麻烦的,却是河北霍家的人。
只听一名壮汉厉声道:“瞎了你的狗眼,辽东四霸天什么东西?他四人也配沾我们的边儿。”
李燕豪一双剑眉陡地一剔,沉声道:“你没受过教养么?怎么出口伤人?”
那壮汉道:“骂你怎么样,骂你这是便宜,等到爷们把你擒下马,非好好整整你不可。”
李燕豪两眼威棱暴射,霍地转望五绺长髯老者,道:“尊驾可是为首之人?”
五绺长髯老者道:“可以这么说。”
李燕豪道:“尊驾管教不管教,尊驾若是不管教,我来代尊驾管教。”
那名壮汉勃然色变,抬手抓上剑柄。
五绺长髯老者伸手拦住,望着李燕豪道:“河北霍家没有一个人不通达事理,他说的是实情,老夫不能怪他。”
李燕豪一怔:“河北霍家?谁是河北霍家的人?”
那名壮汉道:“你眼前的这些人都是。”
李燕豪道:“你们是河北霍家的人?也知道古北口、洪记老号内的事?”
五绺长髯老者道:“不错。”“不知道辽东四霸天拦车劫人,是我路见不平,伸手管了四霸天,解救了那位霍姑娘的危厄?”
五绺长髯老者道:“是这样。”
李燕豪冷笑道:“既是这样,尊驾你还敢说河北霍家无人不通达事理?”
五绺长髯老者肃容道:“年轻朋友,老夫知道,你仗义伸手,解去我家姑娘危厄.对霍家有恩,霍家派出高手搜捕你,确是以怨报德,大悖情理,你气愤之余,对霍家派出的人施以报复,也是人之常情,说得过去,可是你却乘我家姑娘出外行猎之际,将她劫持了去,是不是就嫌太过份了?”
李燕豪不禁呆了一呆,道:“我对霍家的人施以报复,并且劫持了外出行猎的霍家姑娘?”
那名壮汉怒声道:“你装什么糊涂……”
五绺长髯老者抬手拦住了壮汉。
李燕豪则望着五绺长髯老者道:“谁说我曾对霍家的人施以抱复?并且劫持了那位霍姑娘?谁看见了?”
五绺长髯老者道:“年轻朋友,霍家的人遭到你的报复,还用什么人看见么?”
“他看清楚了,确实是我?”
“应该是这样。”
“尊驾所说遭到我报复的人,是不是在此?”
“没有,他不在此地。”
“这么说来,尊驾只是听说?”
“虽是听说,但霍家人不会说谎,也没有这个必要.所以应该不会有错。”
李燕豪吸了一口气,冷冷一笑道:“这我倒要好好问一问了,霍家遭到报复的那个人,是不是古北口洪记老号护车的那几个中的一个?”
“不是。”
“这就怪了,除了那几个,霍家没人见过我,又怎么知道对霍家人施以报复的是我。”
“这个……霍家派出的高手,人人都持有一张你的画像,这画像是见过你的人画的。”
“这么说,他对过画像,确认是我了?”
“应该是这样。”
李燕豪冷笑道:“看来霍姑娘为了对付我,是花费了相当的工夫,尊驾再容我一问,又有谁看见了我劫持了你们那位姑娘?”
“这倒没人看见,我家姑娘是独自一人外出行猎失踪,霍家人遭到报复在前,那么我家姑娘失踪的事,自然而然就使人想到了你。”
李燕豪又冷笑道:“霍家的人倒也挺会想的啊,尊驾再答我最后的一问……”
那名壮汉沉喝道:“你也太罗嗦了。”
五绺长髯老者一抬手道:“让他问。”
李燕豪冷然道:“霍家既然知道我对霍家有恩,为什么还派出高手四处搜捕我?”
五绺长髯老者脸上掠过一丝异样神色道:“这个……我也知道霍家这样对你,是以怨报德,大悖情理,但我们这些人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你请跟我们到霍家走一道,霍家主人自必有令你满意的解释。”
“怎么说?”李燕豪道:“让我跟你们上霍家走一趟?”
“你敢不敢去?”那名壮汉冷然问。
李燕豪所以踏上往“河间”去的这条大路,正是为查明霍天翔今年没去朝拜明陵的原因,想法子拉霍天翔一把,能深入到霍家去,那是最好不过,再说他豪情万丈,确也没太把这当世三大世家之一的霍家放在心上。
是故,他闻言倏然一笑道:“难不成霍家是龙潭虎穴,带路就是。”
老者微一怔,旋即抱拳:“多谢成全,有僭。”当即拨马前行而去。
三骑跟在五绺长辑老者之后,其他的人则逼视着李燕豪没动。
李燕豪懂,冷然一笑,策动坐骑跟了上去。其他的人这才抖缰策动坐骑,与五绺长髯老者等有前有后,把李燕豪夹在了中间。
看看已近城门,忽听前面五绺长髯老者发话说道:“禀报三夫人,通知其他的人。”
他身后一名壮汉应声扬手,一道五彩光华冲天而起,到半空中改为一蓬,缓缓飘落,万点花雨般,煞是好看。
跟着,十余健骑前后夹着李燕豪进了城门。
口 口 口
前后不过一天一夜工夫,霍天翔.大夫人,二夫人都已显著地显现出疲累、憔悴。
大夫人,二夫人,对那位霍姑娘,虽非己出,但亲同己出,跟关心自己女儿一样的关心。
尤其是霍天翔,平素他不满女儿的娇宠任性,可是这当儿,疼爱还是照疼爱,关心还是照关心。三夫人打昨晚率领霍家的部分高手出门,到现在一天一夜没回来。
虽然霍天翔.大夫人、二夫人在家里,但是他三人也至今没闭眼,甚至没离开大厅一步。
大夫人李慧茹吃斋念佛,到现在也不知道念过多少遍经了。
大厅里的灯又点上了,几盏琉璃宫灯刚亮起,霍天翔,二夫人龚秀贞突地两眼圆睁,转望厅门。
一名壮汉飞掠入厅,单膝点地:“禀老主人,城外夜空已现信号。”
大夫人、二夫人霍地站起。
霍天翔精神一振,急问:“什么时候?”
“片刻之前。”
霍天翔急望两位夫人,两位夫人也转望霍天翔,六目交投,憔悴。疲累的脸庞上,都浮现出惊喜的神色。
蓦地,一阵蹄声随风飘送过来。三人急又转望厅外。
二夫人急道:“回来了。”
她跟大夫人想追出去,可是脚下刚动,霍天翔就伸手拦住了她们俩:“坐,咱们都坐下来吧。”
霍天翔坐了下去。
大夫人、二夫人也缓缓落座,可是六道目光眨也不眨地直望着厅门口。
转眼工夫之后,杂乱急促步履声由远而近,有十几个人进了大厅,是五绺长髯老者一干人跟李燕豪。
霍天翔夫妇三人一怔站起,六道日光齐盯在李燕豪脸上。
霍天翔道:“冲霄,这是……”
原来五绺长髯老者是霍家的东护院高冲霄。
高冲霄抱拳躬身.道:“老主人.此人就是咱们要找的那位道上朋友。”
二夫人龚秀贞脸色微微一变。
霍天翔双眉一耸道:“禀报三夫人没有?”
“回老主人,已经禀告过了。”
霍天翔微微点了点头,向李燕豪抬起了手,“年轻朋友,请坐。”
李燕豪微一怔.旋即淡然道:“谢谢,不必了。”
大夫人道:“你坐吧,霍家不会太难为你的。”
李燕豪双眉微一耸,道:“芳驾错了,我并不在乎什么人难为我,只要有理由的地方,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
二夫人沉声叱道:“大胆。”
大夫人微抬玉腕,道:“二妹,别这样,不能不让人家说活,再说人家说的也是理。”
顿了顿道;“年轻人,你有胆识.说的也对,我知道,霍家对不起你,那只为我们的女儿任性,她气不过你对她的态度傲慢,当时我跟她二娘不知道,倘若我们知道,绝不会让她做出这种太悖情理的事,只是,年轻人,你把她劫持了去,是不是嫌太过分了些?”
二夫人道:“你大可以上霍家的门问罪,她不是没有大人,我们会给你一个公道。”
李燕豪道:“两位夫人以为我是怎么来的?又是干什么来的?”
大夫人道:“听你的口气,你不是受逼迫来的。”
李燕豪道:“说句话贤伉俪们以及在场的诸位都别在意,凭我周身这几位,要想把我逼迫来,恐怕还不大容易。”
“好大的口气。”二夫人冷然道。
“夫人如若不信,尽可以试试。”
“好狂的后生,怪不得我们女儿气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