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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是龙飞安排的暗桩,而铃声正是召集他们的暗号,但他们只仗两条腿,很快便已给三骑抛下。
好像这样的暗桩,京城到处都是,铃声报急,纷纷出动增援。
这样下去,那辆马车不难转身在包围网内,事实上,追踪的三骑到了一个三岔口,便分开三路,一骑继续追前,其余两骑左右飞快奔出。
那附近都有暗桩,到他们再会合,可以肯定,绝不会只有他们三个人,也绝对可以将铁甲人包围起来。
消息同时亦已经传开,更多的杀手是必向这边赶来,除非那个铁甲人能够及时将他们摆脱。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司马纵横出现,问题便迎刃而解。
※※※※※※
右边的那一骑奔不了多远,司马纵横便已从一条巷子里掠出来。
他披着一身黑色的风衣,大半脸庞被雪帽遮着,可是从帽下透出来的目光,仍然像出鞘的利剑一样惹眼。
只要看这双眼睛,便已知道他判断的准确。
他身形有如天马行空,凌空一跨,正好跨上那个杀手的鞍后。
那个杀手的反应也算敏捷,已在手的长刀立即从肋下刺出。
司马纵横却连他这一招也算在内,他的刀才刺出小半,两臂的穴道便已被司马纵横扣住,再也刺不下去。“谁——”杀手喝问。
“司马纵横!”
杀手脸色骤变,一个“你”字出口,身子便已飞上了半天,语声亦断绝。
马继续奔前,司马纵横也仍然在鞍后,奔前了数丈,那个杀手才凌空掉下,倒在雪地上,一动也不动,眼耳口鼻,鲜血狂涌。
司马纵横没有回头,手往鞍上一拍,键马急嘶,转向横街奔出。
铃声仍然在响动。
当中那个杀手追在马车的后面,奔过了三个街口,便听到了另一个金铃声响,循声望去,只见司马纵横从横街飞骑奔来。
两骑眼看便要遇上,那个杀手暴喝声中,长矛飞出。
司马纵横左手一探,便将飞来长矛抄住,反手掷出,在那个杀手一刀快砍到之前,将长矛掷进了那个杀手胸膛!
那个杀手惨叫一声,飞离了马鞍,跟着一道血虹,飞摔在地上。
两个杀手飞步进来,一眼瞥见,暗器出手,十数点寒光暴雨般打至。
司马纵横一声轻啸,身形离鞍,暗器都打在那两匹健马上。
马嘶声中,司马纵横天马行空一样落在两个杀手之前,那两个杀手长刀齐出,左右杀奔上去,刀光如魅影,急削而下。
司马纵横半身一矮,在双刀下鬼魅般闪过,一拳击向右边那个杀手,其快如闪电。
这刹那,由拳而掌,接连三下都击在那个杀手的肋下。
那个杀手如遭电击,身子一震再震,惨叫声中,倒退半丈,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司马纵横半身一旋,迎着另一个击刺斩来的长刀,双掌一拍,竟然就将长刀拍在双掌之中。
那个杀手立即弃刀,双手一翻,两柄匕首已握在掌中,还未插出,司马纵横夹在双掌中那柄长刀已然飞出,风车一般翻飞,从他的头上飞过,刀尖三寸削开了他的天头盖。
血怒激,人仰天倒下。
司马纵横身子已转侧,双袖一展,大鹏鸟一样飞掠旁边小巷内。
一个乞丐瑟缩着正从巷内走来,正遇着司马纵横,惊呼未已,胸膛已中了司马纵横开碑裂石的一拳,倒飞了回去。
司马纵横从那个乞丐身上掠过的时候,那个乞丐已经气绝,胸膛塌下了一片。
司马纵横再也懒看一眼,继续前掠,那一拳击到一半,他已经看出那个乞丐只是一个虚弱的老人,未必与龙飞有关系,可是他宁愿枉杀一人,也不愿再惹上任何麻烦。
对附近一带的情形他显然了如指掌,身形如流水行云,前掠至尽头,立即便左折。
※※※※※※
左边那一个杀手并不知道那个同伴已遭毒手,一阵狂奔,包抄而回。
在他的后面已多了八个杀手。
他们身在街口,也没有等上多久,那辆马车便奔至,车座上赫然没有人。
坐在马上的那个杀手看在眼内,心头一怔,当机立断,一矛飞出,正中马首,一穿而过。
马狂嘶,人立,翻倒,鲜血溅红了雪地,马车亦倒翻了下来。
车厢的门户被震开,向天的那一个车轮子“轧轧”地兀自转过不绝。
那个杀手接拔长刀,飞骑行上,其余八个亦手持兵器,纷纷扑向前来。
马上的杀手骑奔车厢旁边,滚鞍跃下,正落在车厢上,手上握刀护胸前,左手一扳,将窗口拉开。
车厢内空无一人,那个杀手虽然意料之中,亦不禁怔在那里。
另一个杀手奔了过来,探头往车厢内望一眼,道:“你没有看错?就是这辆车子。”
“绝不会错的。”
“那是说,对方知道我们在这里截击,夺车逃去了。”
“马匹无人驾驭,不会奔到这儿来,只怕他们就在那边转角才将马车弃去。”
“我们难道没有人在后追踪?”
“不是没有,现在只怕凶多吉少的了。”那个杀手站起身子。“我们留两个人在这里,好好的搜查一下这辆马车,有可疑的都拿起来,其余的与人一起往来路找。”随即跃回鞍上,奔出。
“早已有人去了。”那个杀手放快了马。
随后六个杀手没有再说话,握紧了兵器暗器,紧跟前去。
留下来的两个杀手亦同时展开搜索。
马车内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留下。
这早已在龙飞的意料之内。
那附近也随即展开了一场彻底的搜索,也一样一无所得,附近的人也没有一个看到那个铁甲人。
那些杀手甚至找不到铁甲人在吕府内外雪地留下的那种深而怪的脚印。
这是令龙飞最奇怪的一件事,他实在不明白那么沉重的一个铁甲人怎能够在雪地上来去无踪。
在街道上被杀的一个杀手,还有倒在巷子里那个乞丐,经过检视,证实应该是死在司马纵横的手下。
铁甲人与司马纵横是两个人。
龙飞同时亦进一步确定了这一点,他原是有些担心那个铁甲人其实就是司马纵横。
以司马纵横的武功,再配合那样的一身铁甲,无疑如虎添翼。
再进一步,龙飞甚至已能够确定司马纵横与那个铁甲人之间只是雇佣的关系。
大丰钱庄那边已经有消息送到了。
这半年之内,只有一个人在京城的大丰钱庄存入数以万计的黄金,前后三次,都是十一月十五以后的事情。
第一次与第二次都是一万两,而第三次则是一次就存着三万两之多。
上官贵若是值一万两,吕东阳应该也值一万两,这个价值当然以被杀者的身份以及困难的程度来衡量。
吕东阳虽然名气甚大,身份在上官贵之上,但上官贵本身就已经是一个高手,而且被龙飞倚为心腹,两者的价值可以说是相差无几。
三万两杀的当然是一个比吕东阳上官贵更重要的人,到底是哪一个?龙飞却实在想不透,只能下令全力保护在上位的官员。
那五万两黄金都是由一个叫汪直的人存进去,对于这个人,龙飞并不陌生。
这个人乃是九王爷的妻舅。
九王爷早已有嫌疑与天地会暗通消息,只是非常谨慎,龙飞到现在为止,仍然抓不住任何把柄以及任何线索。
这存进大丰钱庄的五万两黄金当然也不能够成为任何证据。
杨普与万里同时送来了一份九王爷的详细不知所踪,也没有任何人被杀的消息。
午膳后,龙飞再在内堂接见有关的人,一些头绪也没有。
大家甚至不能够肯定,铁甲人第三个要攻击的对象是哪一个。
“这一个当然更重要的人,说不定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我!”龙飞这个话出口,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香芸却接着道:“义父只值三万两黄金?”
龙飞笑应道:“在司马纵横眼中,我当然不止值这个价钱,那个铁甲人却未必知道我的价值,司马纵横当然不会提醒他这些。”
香芸又道:“但司马纵横应该知道这里高手如云,那个铁甲人纵然刀枪不入,闯进这里来,也未必能够起得了多大的作用。”
龙飞道:“我若是司马纵横却一定会试一试,反正失败了,对他本身又不会构成任何伤害。”
香芸微笑道:“不过,应该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经过两次刺杀,他应该知道,我们一定会加倍小心防置。”
龙飞连连点头,忽然一声叹息,说道:“你应该明白,我是真的希望成为那个铁甲人的下一个线索。”
香芸颔首道:“因为义父绝对有信心将那个铁甲人击杀,那个铁甲人到这里来,一切便到此为止,否则我们实在难以兼顾这么多。”
龙飞叹息道:“京城中,天地会要杀的人实在太多,三万两黄金亦未必完全没有可能买三条人命。”
杨普插口道:“卑职以为,坐待敌人到来也不是办法。”
“以你的意思……”
“我们也许可以从汪直这方面着手调查。”
龙飞笑问:“汪直人在哪儿?”
杨普道:“在九王爷府中。”
龙飞接问:“怎么你不说由九王爷方面着手?”
杨普俯身道:“卑职不敢。”
龙飞道:“因为我们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九王爷府中一向都禁卫森严,我们到现在甚至还不能够安排一个我们的人进去。”接着一翻资料说:“我们所拥有的最珍贵一份资料,也只是一份地图。”
杨普道:“那份地图,应该绝没有问题。”
龙飞道:“负责设计的西域匠人私人留下了副本,的确是令人意外。”
杨普道:“九王爷其实也很小心的了,那些西域匠人在事成之后尽皆暴毙,若说这不是杀人灭口,卑职第一个不相信。”
龙飞目光一落:“这份地图我们总算用得着了。”
香芸道:“义父是要派人进去打探清楚?”
龙飞道:“这个人身手固然一定要好,而且一定要与我们没有明显的关系,以免失手之后,牵连我们,妨碍我们下一步的行动,以你看,有哪一个适合的。”
香芸欲言又止,龙飞道:“只有一个人。”
香芸苦笑道:“常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