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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那绝不会是珍珠膏的影响,主要还是他这一份心意。
他做了许多工夫,目的也只是要取得依依更大的欢心。
“依依——”唐聪拥着依依轻问:“喜欢不喜欢这礼物。”
“你还要这样问。”依依将头埋得更深。
唐聪连心都醉了。
他们就这样偎倚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依依才从唐聪怀中挣出来。
“我可是要去烧菜了。”
唐聪道:“急什么?”
依依道:“你一点也不饿?”
唐聪摇头:“一点也不。”
“你却是忘了要请朱成来吃我烧的小菜。”依依娇笑了起来。
唐聪失笑:“那你也想先看看那珍珠膏到底是怎样子。”
依依并没有反对,她知道有这珍珠膏已好些时候,她也知道只要她开口唐聪一定想办法满足她的心愿,事实证明是如此。
现在东西虽然已在手,她随时可以看到,但她仍然是希望立即看到,只是她没有开口,因为她知道唐聪一定明白她的心意。
唐聪果然替她说出来。
依依笑接道:“真奇怪,还是要看看才心里舒服。”
“那看好了。”唐聪接将那个载珍珠膏的盒子推到依依面前。
他没有动手,他的确是一个很懂妻子心意的丈夫,知道依依要亲自打开,亲自将那珍珠膏拿出来心里才会真正的舒服。
依依看了看唐聪,笑了笑,以手轻抹那个盒子,说:“给我刀。”
唐聪已将一柄小小的银刀拿到她面前,仿佛早已知道依依要这柄银刀。
那个盒子以檀木造成,非常名贵,只看这个盒子,便已令人有一种感觉,载在盒子里头的一定是很名贵的东西。
盒子的边缘以蜡封着,依依以银刀将蜡封剔开,小心翼翼的将盒盖打开来。
她的眼中充满喜悦,但当她将盒子打开,便变成了诧异,整个人都怔住在那里。
唐聪看在眼内,他希望看到的并不是依依现在的这种表情,于是他也忍不住往盒内望一眼,然后亦怔住。
盒内载着并不是两份珍珠膏,而是一张华丽的锦笺,上面写着六行字。
※※※※※※
上官贵
黄金一万两,十二月初一,晨
吕东阳
黄金一万两,十二月初一,晨
龙飞
黄金三万两,十二月初一,子夜
※※※※※※
这张锦笺与常护花在九王爷府中书斋发现、送出、落在龙飞手上、后来被铁甲人取去的那一张一模一样,非独质地、'奇+书+网'内容,甚至连字亦也并无分别,只是在上官贵、吕东阳的名字上,多了一个鲜血的交叉。
这是表示上官贵与吕东阳都已经被杀掉,已经不存在。
唐聪看不懂这绵锦笺,他伸手将锦笺拿起来看一眼,疑惑之色又重了几分。
依依探头过来,看了看:“这是什么东西?”
唐聪沉吟着道:“好像是一份杀人名单。”
依依更加诧异:“杀人名单?”
唐聪嘟喃道:“上官贵、吕东阳不知道是什么,那个龙飞,只怕就是江湖上极具盛名的玉骨销魂。”
“玉骨销魂龙飞,相公不是说背景很特殊,势力非常之庞大,有谁胆敢杀他?”
“这与我们并没有关系,目前我们必须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份杀人名单怎会出现在这个檀木盒子内。”
依依道:“这得要找朱成来一问。”
“不错,这件事他一定知道。”唐聪手执锦笺,转身一步才跨出,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
“铮铮”的就像是金属不住的敲击。
“是什么声音?”依依也觉得奇怪。
唐聪道:“绝没有人敢在五毒谷生事,大概是哪一个弟子,拖着些什么铁器走过。”
依依奇怪道:“没有我们的许可,又有哪一个弟子会走进来?”
唐聪道:“这也是。”
依依道:“先是朱成送来这样的一个盒子,跟着这种声音,只怕是真的有事要发生了。”
唐聪笑笑道:“谁若是到来这里闹事,要就是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地方,否则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当然不知道还有第三个可能,只是他实在想不出这第三个可能又怎能发生。
那就是那个人既然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地方,也没有活得不耐烦,而是他自信有足够的能力摧毁这个五毒谷。
但怎会有这种人?
五毒门的仇敌早在多年前已经被他们消灭得一干二净,能够摧毁五毒谷的人绝无仅有,有本领闯进来的武林中人虽然不少,但五毒门自退出江湖,退隐五毒谷以来,根本就再没有与武林中人发生摩擦,除非那是一个疯子才会跑到这儿来生事。
依依很明白唐聪的心意,只是道:“这件事必定与朱成有关系。”
唐聪完全同意,道:“朱成大概也不想活的了。”
事实,这时候,朱成亦已面对死神。
※※※※※※
五毒谷的出口虽然有弟子把守,但对于朱成的离开没有加以阻挡。
朱成进出五毒谷,与把守的弟子也早已熟络,对他们更就是师叔身份。
朱成并没有多作解释,只是说有很急的事必须赶回去,还向他们要了一盏灯笼,一骑奔入夹在古树林中的古道。
马快如飞,迅速去远。
一直到离开了五毒谷的禁地,朱成才放缓了坐骑,也就在那时候,他看到了第一盏灯笼,飘然挂在一株古树的横枝上。
到他一骑来到那棵古树的前面,司马纵横亦从古树后转了出来。
看见是司马纵横,朱成不由得一怔,那盏灯笼已经令他很奇怪的了。
不错,那是他与司马纵横约定的暗号,在见到这个暗号之后,就有一笔可观的酬劳交到他手上。
会面的地方却不是约定在这里,司马纵横的出现更令他大感意外。
这种事原就不是司马纵横这种身份的人做的。
但他仍然策骑走进去,这已是他惟一能够走的路,惟一的生路。
檀香盒内载的绝不是珍珠膏他已经肯定的了,在收到这一盒所谓珍珠膏之后,他已经不止一次想打开来一看,可是他始终都没有这样做。
他不能将锦盒弄回原状是一个原因,其次就是他不知道司马纵横一路上到底有没有派人监视,还有一点令他顾忌的就是盒子内载的东西何以要这样密封,在打开之后会不会发生变化?
他实在有些怀疑,那是一种毒药暗器或毒瘴之类的毒气。
但五毒门以毒扬名天下,以毒药暗器来对付五毒门的人是否有效?
朱成不知道,他虽然是五毒门的人,对于毒药暗器的认识并不怎样多,当然不知道是否有这样的一种毒药,连五毒门的人亦束手无策。
在奉上那个盒子之前,朱成实在心惊胆战,之后就更加不在话下,他实在有些担心,唐聪会当场将不会就此罢休他是知道的了,所以一出唐聪居住的地方,他立即出谷离开。
——盒子内载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司马纵横亲自到这里来又有什么目的?
朱成实在想不透,这片刻之间,胯下坐骑亦已来到了司马纵横身前。
司马纵横看着他走到来,笑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朱成点头道:“以会主的聪明,当然应该知道在下在想着什么。”
司马纵横道:“不错,这不是我们预先约定的地方,只是我认为改在这里更方便更好。”
朱成道:“会主想必也有些事情需要到五毒谷中走一趟。”
司马纵横道:“的确有此需要。”
朱成欲言又止,司马纵横笑接道:“你一定很想知道那个檀木盒子内到底载着些什么东西。”
朱成大着胆问道:“是什么东西?”
司马纵横道:“不是珍珠膏。”
“意料中事。”朱成微喟。
司马纵横接道:“也不是毒药暗器或者有杀伤力的什么装置,无论谁将盒子打开,也不会遭受到任何伤害。”
朱成吁了一气:“这属下就不明白了。”
司马纵横道:“放在那之内的是一张锦笺,也可以说是一份杀人名单。”
朱成怔住,司马纵横又道:“唐聪看见那份杀人名单,一定会很奇怪,也一定会追问究竟,你立即离开,不失为明智之举。”
朱成忍不住问道:“那张杀人名单到底有什么作用?”
司马纵横道:“知道得过多,对你并没有好处?”
朱成点头道:“属下是错了。”
司马纵横道:“看来你还做错了一件事情。”
朱成忙问:“是哪一件?”
司马纵横道:“你实在不应该逃出来的。”
朱成道:“属下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需要留在谷中。”
司马纵横道:“在你来说,只要将盒子送到唐聪手上,事情便已经了结。”
朱成道:“那属下为什么还要留在谷中?”
司马纵横道:“看你不像这么愚蠢的人。”
朱成目光一闪,说道:“请会主说清楚。”
司马纵横道:“在谷中无论如何都要比谷外安全。”
朱成一笑道:“会主要杀我灭口。”
司马纵横亦笑道:“主要还是因为你已经完全没有利用的价值。”
朱成叹息:“属下就是想不到!”
司马纵横道:“你虽然死在这里,可是你的妻子儿女都会很安全,你应得的酬劳,我也已派了人给你送去。”
朱成道:“那属下就放心了。”
“你还可以得到一个活命的机会。”司马纵横将手一摆。
朱成惨然一笑,身形一动,从鞍上拔起来,一扬左手,数十点寒光疾射而出,右手接拔出一柄毒蛇也似的剑,在寒芒当中刺进。
这一招并没有什么特别,却既快且狠而且准,也是朱成一生以为最精彩、最满意的一击。
可惜满意的只是他自己,在司马纵横眼中,非独毫不精彩而且一点也不满意。
只一眼他便已看出三处破绽,也立即知道哪一处易下手、又安全。
他把袖一拂,射来的暗器部分便被他拂落,身形一偏,随即当中欺进去。
剑从他的胸膛前面刺过,他的右手亦贴着剑脊拍前。
朱成的反应也不慢,立即扭转剑锋反剑,司马纵横却连这一个变化也计算在内,掌一翻,已然撞在朱成的脉门上,将朱成的剑势震开,接截上朱成的咽喉。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