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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已经站稳,夜一甚至还站到了她的面前,绯真有些无措。夜一伸出左手,大笑着摸了摸绯真的头发,爽朗的笑容灿烂,“小绯,精神不错嘛!”绯真被夜一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呆呆地站在原地,紧张得一动都不敢动,任由夜一摸着她的头发,而她自己则是不知所措地低下头,看着地面,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夜一。她现在看起来精神不错吗?气氛因此变得有些僵硬。夜一倒是一点也不介意似的,甩了甩帅气的紫色短发,收起抚摩绯真的手,但,随即又在绯真的头上安抚性地拍了拍,像是长辈对待小辈一样,“这样,我就放心了,可以回去和一心那家伙报告了。”双手交叉地放在了后脑勺,一派轻松悠然。“夜一大人……”绯真不知道该怎样叫夜一才是正确的,然后不自觉地叫上了尊称。这样的称呼似乎是疏远的。夜一转过头,“小绯这样叫太见外了吧?叫声姐姐来听听。”是啊!似乎真的很见外,夜一都是直接叫她“小绯”的。想到这样,绯真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竟然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淡淡的,仅仅是嘴角上扬了一点点而已。不过就是这样的笑容,让夜一觉得这才该是真正的绯真。“小绯果然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呐!这样才像你嘛!”对于这样突然的赞美,绯真有些意外,刚才她有笑吗?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绯真也不知道她刚才是否真的在笑。这样适合她吗?那……白哉呢?是不是也会偶尔展露他的笑容?偷偷地看了一眼白哉。依旧是那样的面无表情,一双眼没有任何情绪。“人也看完了,我也该走了,总算可以向那个整天只知道叨念的一心说下,我们的小绯一切完好。”然后恶质地笑,“而且还对我们笑!”放肆地笑开声,等待着一心听到这个消息后的表情。绯真叫住了夜一,声音中不肯定着,“夜一……姐姐……麻烦,替我问候一下一心大叔。”即使曾经一直觉得他是个麻烦。曾经一度认为他很罗嗦,很吵,但,现在却开始有点想念起他的声音,毕竟他对她算是对待亲人一样。夜一背对着绯真,挥了挥手,是在表示她知道了,还有,今天她要走了的信息,之后,夜一的身影就消失在绯真的眼中,又是瞬步。“对不起。”绯真低着头,为她打乱了白哉的练习而道歉。“这里……的樱花很漂亮……所以……”她不知道她在解释些什么,只知道不解释的话总有说不出的别扭。慌乱地说着这些话,她到底在期望什么呢?绯真在心中骂着自己。是期望白哉能答应她的请求,让她来这里吗?或者还是希冀白哉可以和她说上一两句话,即使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也好,想听到他的声音。死寂的沉默。白哉没有情绪的眼望向不远处的樱花,粉白的花瓣成片成片,簇拥着,偶尔飘落的花瓣是那样的凄凉,没有集体飘落的宏伟与好看,“随意。”最终,白哉吐出了这两个字。似乎是受到这两个字的鼓舞,绯真的眼带了满足。像是攀谈一样,“白哉,我喜欢樱花一齐飘落的那一瞬间,令我移不开眼,那种眩目的震撼感和凄美的漂亮。”回头,却找不到那一抹白色的影子。白哉似乎早已走远。绯真只得在原地站着,苦苦地笑着,静静地看向樱花。她不知道她的那些话,白哉听见了,并且紧记于心。之后的生活开始变得更加的规律,每天总是在这大屋子里闲晃,绯真觉得她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来这里干什么的。享受该有的权利她没有。浪费着时间,让一天天的时间蹉跎。自嘲似地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自那天之后,绯真也没再见过白哉,听别人说,外面有事,但,实情如何,她也无可考证,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别人那边“偷”听得来。院中没有多少仆役喜欢和绯真闲话,所以她很多的消息都是通过偶尔路过时,刮到的那么几句,事情的经过,起因更多时间是无从所知。漫步在往常散步的路线上,绯真怀念起那种无拘无束的流魂街的生活,至少,是自由的,而不是像是金丝雀被囚禁在了鸟牢中,等到有一天,重获了自由,却忘却了如何振翅而飞。可悲的结局。她不想变成那样的结局。所以,在每天闲晃之后,她都会选择去回忆在真央灵术院所学的知识,至少还能保持个原地踏步吧!她这样想着。一如往常的路线,先是从自己的庭院开始走,接着是偏院,最后的目的地则是白哉默许她去的地方。之所以会一直去,完全是因为有点希望吧!希望在那里能够看见那一抹白色的身影,衣随风飘,这种带着凄凉感觉的身影,冷漠的他。到底该如何做才能令他笑呢?即使是一点点的弧度,她也愿意为他做。今天,本该站着人影的位置又是一片空白,直接映入绯真眼中的是苍老的树,没有了白哉出现的痕迹。绯真心中顿时升起了失落感。心全部被失落所填充。绯真移动了几步,朝着平时白哉所站的地方走去,她心中居然忽然很想知道,在那个位置上,白哉看见的是怎么样一个风景,又是以一个怎样的心态去看待这些风景,是平静?是平淡?还是冷漠?真是在不知不觉中又开始想着白哉的事。无可救药啊!发现在这个位置上所看到的风景都和在任何地方都大同小异,没有太大的区别,应该说,完全没有差别,可,为什么白哉却像是固定在这里一般,位置没有改变,永远是在这棵树前,或许连一分一毫都没有差,他为什么会喜欢站在这个位置呢?没有任何特殊。仅仅,他喜欢站在这里而已。所以,现在她站在这里。有时候就是这样,说不为什么。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也没有注意到身后多了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静静的,仿佛时间静止在了那一秒,直到绯真回过身才赫然发现身后的白哉,绯真有些不知所措,慌了手脚,解释得没头没绪,没有思路,“我……看你不在……我知道不该这样的……你在这里多久了?”并不清楚她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连她自己都不了解,又怎能指望别人呢?但是,白哉却意外地开口了,声音中不参杂着感情,“没关系。”这句话似乎也和绯真所表达的意思同样扯不上关系。之后,是一片静。他们没有再说话,仅仅是僵立在原处,或者说,真正尴尬的是绯真。不知站了多久,似乎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绯真以为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有些事却在缓慢地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暖洋洋的太阳洒在庭院中,异常的温暖,这样的天气同时也很适合出游,当然,出游这种事对绯真来说根本是一种奢求,不仅在流魂街没有这种机会,更不要提在这个规矩多如繁星的朽木世家。在这样的天气中还有另外一种感觉——抱着一只猫,抚摩着它的毛,也是相当适合,但,很可惜的是,绯真并没有养一只宠物,会变身成为猫的,也只有夜一,但,任谁也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去养这样不普通的猫。所以,在这种天气的时候,绯真做的事最简单——发呆。发呆这个词非常适合形容现在的绯真,因为她正两眼毫无焦距,不知看向何处,只有用发呆来说她的状况了。其实还有另外个更贴切的词语——神游。绯真正托腮思考着一个问题,脸上的表情是呆滞的。她发现她与白哉的相处时间很少,加上相处模式也很奇怪。几乎是每次都不说话,或者是她偶尔说上几句,到之后就变得话越来越少,索性连交谈也省略了,怎么都觉得像是神交。精神上的交流,实在不足以让她明白白哉的想法。白哉也不会主动说出他的想法,一切只是猜测,所以都是臆测。但是她却没有办法改变这一相处模式,正确的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去改变,因为不了解。回忆结束,绯真将自己拉回了现实。一身白色的日式浴衣有点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绯真扯了扯浴衣,觉得还是很像是罪人穿的衣服。虽然素白是她所喜欢的颜色,但,一配上这样的感觉,就不得不和净灵廷中的犯人很像,难得的机会,她在无意间看见被押往忏悔宫的犯人,一身素白,不明白为什么净灵廷会选择这样的颜色作为代表罪大恶极犯人的颜色。是想让他们变得无暇吗?在魂魄变成灵子后,能够重新开始吗?不清楚也不明白啊!换了一个姿势,不想动,仿佛动一下也是一种罪过。全身也都被这懒洋洋的气息所感染。阳光也不是将人烤得难受的焦热,而是宜人的温暖,被这样的阳光包围实在是一件很舒服的事,至少对绯真来说是这样没有错。已经浪费了一个上午在这思考这段时间内的相处,绯真的生活还真是被白哉的影子所充满,因为每每有事,都是白哉优先。正午的阳光不会很烈,依旧很难能可贵地保持着适宜的温度。看了一眼挂在天边的太阳,已经到了平常的要逛朽木家的时间了。这早成为绯真的一种例行之事。这朽木家的宅邸倒是大得不会让绯真觉得无聊,但,可惜,她平时所走的地方也就这么一些地方,而最后所停留的地方,永远是那可以看见樱花飘落的地方,在那里,她会耗去一个下午。不为别的,只因这里有白哉。白哉也几乎不做别的事,每天都会出现在那个地方,眺望着远方,不说一句话,然后站在那里,直到有人打扰。除了每个月要为朽木家做事的时间,在这里就一定能够找到白哉,他除了这个地方也不会去别处。在这么大的宅邸中,能够让他为之逗留的也只有这里。绯真没有见过白哉学习,也没见他练习死神的专精,然而她却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白哉时,瞬步的使用,还有鬼道,无疑都是强大的证明。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是存在天赋这种东西。同样的学习,在不同的个体上所得到的回应皆不相同。所以命运还是不公平的。至少在绯真看来,白哉的天赋比起她的十分努力是有过之,因为到现在,她的死神专精绝对不能发挥到那样的能力、效果。不过绯真可以明白为什么。毕竟贵族的遗传也是相当重要的一个因素。这样一想,心中也就平衡了不少。漫步在树叶铺满的小径上。红得鲜艳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