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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和尚用更大的嗓门叫道:“管他娘是谁的船,佛爷雇定了。和尚我走遍三山 五岳五湖四海,见过的人多矣!吓不倒的,即使是皇帝老爷的龙舟,佛爷说要就要,没有人 敢说个不字。”
“你好大的口气。”
“我半耳僧正一大师就有这样大的口气。”
渔夫忍无可忍,一声怒叫,劈胸就是一记“黑虎偷心。”
和尚哈哈笑,不闪不避,“砰”一声暴响,拳捣在和尚的胸口上,如中巨鼓,和尚纹风 不动,如同未觉。
渔夫眼中泛起一抹诡笑,第二拳再飞,“蓬”一声正中和尚的小腹。
“哈哈哈哈……”和尚的狂笑声,在中第二拳时倏然而止,身形一颠,倒退丈外,几乎 跌倒,脸色大变。
渔夫将拳头举至嘴前,傲然地、装腔作势地在拳头上吹口气,冷笑道:“大爷知道你练 了气功,这一记撼山拳打你不死,也会吓你一大跳。”
和尚抢回原位,咬牙问道:“小子,你是神拳洪世芳?”
“正是区区在下。”
和尚双手互搓,厉声道:“你在世间的食料已经糟蹋完了,佛爷要超度你归西。”
神拳洪世芳哼了一声,沉声道:“少吹牛了,你还不配。”
五名渔夫左右一分,和尚的两名同伴也放下小包裹,双方让出空隙作为斗场,一比一公 平一决。
和尚向前迈进,双掌仍在搓动,暴眼中凶光四射,双掌慢慢变成紫红色。
洪世芳睑色一变,叫:“你……你是血掌徐元龙?”
“不错,三年前血掌徐元龙出了家,目前叫半耳僧正一,不叫徐元龙了。”
洪世芳向后退,说:“你等一等,在下去请当家的人与你交涉。”
半耳僧冷笑一声,厉声说:“你用诡计打了佛爷一拳,就此罢了不成?乖乖让佛爷还你 一掌,再去找你当家的人前来交涉不迟。”
洪世芳突然向后飞返,撤身疾走。
半耳僧一声怪笑,如影附形逼进,一掌拍出。
洪世芳知道走不了,向右一闪,大旋身疾攻一拳。
半耳僧左掌拂切对方的脉门,洪世芳恰好变招沉拳,掌拳接实,“噗”一声暴响,人影 乍分。
“哎……”洪世芳惊叫,斜退八尺,撒腿就跑,拳举不起来了,整条膀子软绵绵地。
另五名渔夫一看不对,呐喊一声,四散而逃。
半耳僧得理不让人,大喝一声,一跃而上,掌按在洪世芳的右肩后,吼道:“一拳换一 掌,扯平!”
洪世芳直冲出两丈外,“砰”一声冲倒在丛竹下,“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狂叫道: “咱们无冤……无仇,你……下……毒手……”话未完,昏厥了。
半耳僧大踏步转身,回到原处拔起方便铲,一脚将银锭挑飞,“噗”一声跌在洪世芳的 身侧。
“走!弄一条船再说。”和尚向两位同伴叫。
不远处观战的柴哲已先一步往回走,接近在水滨等候的云笙姑娘,他不知这些人的来 历,事不关己不劳心,反正双方都不是好路数,他懒得管闲事。
和尚三个人跟随在他们身后不远,走向系舟的树下。
船突然摇晃不已,一名大汉叱喝:“正一大师,船上藏有人。”
三人脚下加快,一纵两丈。正一丢下方便铲,领先抢出。
“噗通通!”水声乍起,三艘渔船的舱中各钻出一个人,跃入水中逃命。
柴哲来不及与姑娘商量,找船要紧,急走两步腾空跃起,纵上最右首的渔舟,往舱中一 钻。
这一带的渔船都是活舱;盛鱼的活舱下面用的是竹栏,水始终是活的,以保持鱼鲜。如 果将舱壁折毁,湖水便从活舱灌入,船便会下沉。
他已听到船上发生的折裂声,知道船上人已弄手脚沉船,因此登船抢救。
内面的船板已经搬开,舱壁已被击毁,湖水汹涌而入,已无法抢救了。他钻出舱面,和 尚刚好跃上船来。船在打旋,摇摇摆摆逐渐下沉。
和尚不由分说,大吼一声,掌出“巨灵开山”,迎头劈落。
舱面窄小,无法闪避,除了接招别无他途,而且必须硬接硬拼,功深者胜。和尚志在逼 柴哲接招,下手极重。
柴哲有容人雅量,猜想和尚误会他是洪世芳的党羽,因此怀忿出手袭击,他不想无端树 敌,上身微晃,斜迟半步,间不容发地避开一掌,喝道:“住手!请勿误会……”
和尚怎肯听他的?话未完,掌已削到,袭向他的腰肋。
他不得不接招了,沉掌一拂,捷逾电光石火,“噗”一声佛中和尚的脉门。
和尚的掌向外荡,但另一掌已当胸拍出。掌风直逼心脉,掌力重如山岳。
柴哲不得不出手反击了,左盘手崩开来掌,右掌疾飞,快得令人吃惊,但见掌影连闪, 只听响声震耳。“噗噗”两声,劈在和尚的左右颈根,恍如电光疾闪,如中败革。
“哎!”和尚惊叫,禁不起这两记沉重无比的劈掌打击,被打得连退四五步,立脚不 牢,仰面向水中倒去。
岸上的两名大汉吃了一惊,替和尚带着方便铲的大汉一声大吼,抡铲向上跳。
姑娘恰好从侧方截到,快得像鬼魅幻形,伸出两指头“卟”一声敲在大汉的膝弯大筋 上。
“噗通!”水花四溅,和尚落水。
“砰!”水花再起,向船上跳的大汉身子已腾空,突然像是中箭的雁,扔掉方便铲人向 下坠,也掉下水去了。
水满及腰,两人居然无法站稳,在水中一阵翻腾,咕噜噜喝了几口水,挣扎良久方始狼 狈地俯身站起,手忙脚乱地向岸上爬。
柴哲已纵上陆地,水中的船快沉至湖底了,由于水不深,船底搁浅,水恰好淹没舱面, 可漂浮的杂物正随水漂流,船已无法使用了。
岸上最后一名大汉已被姑娘拦住,大汉招子雪亮,怎敢妄动?站在姑娘面前发证。
和尚狼狈地爬上岸,成了个落汤鸡,依然凶横万分,一步步向柴哲逼进,厉叫道:“光 棍打光棍,一顿还一顿,两掌之耻,陈爷誓必洗雪。岸上宽阔,正好动手,不是你就是我。 你们毁掉船,佛爷可饶你不得。”
柴哲冷然屹立,冷笑道:“大和尚,我劝你别自讨没趣。你这人简直其蠢如驴,眼睛怎 不睁大些,不分青红皂白,糊糊涂涂便下手揍人,岂有此理!在下也是找船来的,你为何不 问情由便向在下递爪子?你要是不服气,在下再让你洗一次澡,不信就试试。”
和尚不听解释,不知厉害,正待扑上拼老命,远处人声嘈杂,来了十余名黑衣大汉,还 有先前逃走的五名渔夫,一名渔夫大叫道:“就是那个和尚。洪大哥昏倒在地,吉凶难料。 贼和尚胆大包天,竟然还在此地,似乎仍不想走。”
和尚见有十余个提刀带剑奔来的人,立即丢下柴哲,奔入水中摸索,捞起了沉在水中的 方便铲,奔上岸来叫:“这些家伙都不是好东西,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再说。”
被姑娘用手敲中膝弯大筋的人,上得岸来便一直坐在一旁揉动腿部,用推拿术活动被击 处,这时俯身站起,拔出鱼刀叫:“正一大师,何不先用铁念珠先打几个再说?他们人多, 敌众我寡,慈悲不得。”
来人渐近,刚伸手摘取宏珠,半耳僧神色大变,手僵在珠串上,恐惧地说:“糟!是这 个老魔头,咱们完了。”
两大汉也看清了来人,情不自禁地打一冷战,骇然变色,不住倒抽着凉气,口中频频叫 道:“是他!是……他……”
领先飞掠而来的是一个黑袍花甲老人,短须褐黄,脸上皱纹深而且多。鹰目炯炯,鹰鼻 薄唇,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森森气氛,似乎他那鹰目中的厉光,可以穿透人的肺 腑,长相也令人望而生畏。
姑娘也睑色一变,向柴哲低声说:“柴哥,我们走。和尚要遭殃了,想跑也跑不了 啦!”
“那些人你认识?”柴哲问。
“认识前面那位黑袍人,他叫黑煞鬼王程启。”
“咦!你在西番……”
“柴哥,别忘了,在遇见你时,我到乌蓝芒奈山不足三月,我是在中原长大的。”
“哦!我几乎忘了。”
“在随爹爹奔走江湖期间,我认识不少人哩!”
“这位黑煞鬼王为人如何?”
“凶残恶毒,性好渔色,双手沾满了血腥,人神共厌,是个道道地地无恶不作无所不为 的魔头。”
“半耳僧呢?”
“名不见经传,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我们且袖手旁观。”
“你要为世除害?这魔头艺业可怕哩!”
“我会善为应付的。”
姑娘喜形于色,将剑匣递过说:“你用霜华剑斗他,他的剑也是宝剑,必须小心。”
柴哲微笑着摇头说:“暂时不必用宝剑,动不动就用兵刃,不好。”
说话间,黑煞鬼王到了,冷然在三丈外背手而立,用冷厉可怖的凌厉眼神,扫视和尚和 两名大汉一眼,再转向柴哲两人注视片刻,然后阴恻恻地问:“秃驴,你打了老夫的人?”
半耳僧打一冷战,期期艾艾地说:“彼……彼此误会,贫……贫僧并……非有……有 意……”
“呸!贼和尚你找死。”
“贫僧……”
“你要强雇老夫定下的船,对不?”
“我……”
“船给你弄沉了,误了老夫的大事,你怎么说?”
“不……不是贫僧弄……弄沉的……”
“是他们么?”黑煞鬼王指着柴哲两人问。
“贫……贫僧不……不知道,只……只知道船上有……有人跳下水走……走了,船 便……”
“没有旁人在,船上怎么会有人?这贼和尚不敢承认,瞧,他身上还是水淋淋的呢。” 一名渔夫怪叫。
黑煞鬼王阴阴一笑,阴森森地说:“没话说,定然是你们弄沉的。老夫网开一面,你们 五个人,自己动手砍下一条右臂,割下左耳,然后给我滚!”
“半耳僧打一冷战,急叫道:“施主,请……请……”
“呸!你要老夫替你动手么?”黑煞鬼王厉叱。
一名渔夫冷哼一声,接口道:“程老爷子,这贼和尚决不能让他活着离开,洪大哥曾说 出船是你老人家的,贼和尚不予置理,口气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