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琏瑰道:“师妹她怎么会得如此凄凉的病症?”
阮二驴把伏彩儿的遭遇从头说来,琏瑰、伯顺两人感慨不已。九风越为权,洛王为色,竟然酿成纠结五百年的惨剧。更可悲的是巫王,经历固是凄惨,但却最终困仇迷失。
琏瑰对阮二驴道:“伏彩儿师妹既然与你情交神往,志趣相投,信任有加,你该为她做决定啊。”
伯顺也看向阮二驴,凝重地点点头。
阮二驴道:“你们俩的意见呢?”
伯顺道:“医者父母心,有一丝希望,当作百倍努力,我觉得可去争锋湖。”
琏瑰赞同伯顺的意见。道:“虽说师妹一元三体,但失去本体之后,犹如寄居的灵魂,那种空荡失落定是生命的煎熬。”
阮二驴道:“彩儿的性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鄙其母的行为而死也不投靠,她肯定不会过鬼魅般的生活。”
三人对视一眼,琏瑰道:“我们明天出发。”
阮二驴点头应允。
第二天,阮二驴抱着伏彩儿腾空而起,脚底云凝练飘逸。琏瑰驾云跟上,道:“你何时学会驾云了?”
琏瑰的一句话勾起了阮二驴对初见伏彩儿时的回忆,心里空落落的。
琏瑰不知道这样一句话会让阮二驴沉默忧伤,很有点后悔,但心里也对阮二驴的“驾云”多了几分好奇。琏瑰仔细观察阮二驴的云,还真和一般的不同。一般的云是三界灵气,被驾云者凝聚,配以天地间微尘,而成云状,其实是御空而行的升级;而阮二驴的云好象自己长成的一般,没有灵气的散逸,反而一股清香之味,漾满周围。
阮二驴也发觉自己失态,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眼观琏瑰没有怒色,才把心放下,道:“我这不是云,而彩儿他们家八卦图里长出的天梯草,本来有三对,现在只剩我这一对了。”阮二驴想到那两副天梯草随着野风和洛王而去,心里甚感惋惜。
琏瑰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植物,连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又询问了使用方法,当听说如手指般灵活,随心而动时,道:“云翼,云翼。”
“这倒是个好名字。”阮二驴道:“以后就叫它云翼,帖切。”
人聊天便不觉路程远,可到三千里之地时,却只见一片大草原,绿油油的各种花草如大地的一层绿地毯,随风起伏,直至很远。
阮二驴道:“这是争锋大阵?”
琏瑰道:“我也不知道,传说应该在这里,但不怎么象。没有仙气,也没有杀气,到处只有充盈的灵气,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阮二驴道:“我们以此为中心,向周边寻找......”
琏瑰同意。两人在草层中拔草前行。在天上看不出草的高度,真正站到草层里,才发现草居然高到齐腰。阮二驴抱着伏彩儿很不方便,摆动天梯草,放出云翼,离地半尺高,在草层中穿行。
一般的驾云是不能降到这个高度的。灵气是越往高处越浓郁,在这个高度,驾风都不容易。阮二驴的云翼又让琏瑰称赞了一把。
阮二驴道:“哪天,我学会飞行,把云翼送给你。”
琏瑰有点不好意思,以为自己连番夸赞,让阮二驴把自己当成觊觎宝物的人,便道:“我没这个想法。”
阮二驴笑道:“多虑了,我们同教之谊,还赶不上这对云翼?”
琏瑰听阮二驴说得真诚,也就不放在心上,继续寻找哪里有阵法的痕迹。
争锋大阵没找到,两人却见到一座小院。小院篱笆墙,木屋子,在草层中只露出三尺来高,远处根本见不到。小院里有一个一岁多的孩子独自玩耍,小孩走路还有点蹒跚,却机灵地很,见有人来,扭着屁股跑进屋子。
屋子里出来一对夫妇,道装,妻子怀里还抱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想是阮二驴两人正赶上婴儿用餐的时间来访,耽误了婴儿的大事,婴儿哇哇哭个不停。
道装夫妇见到阮二驴和琏瑰,忙跑出院子,跪下口呼:“见过凶魔大人,见过教化君大人。”
妻子琏瑰认识,琏瑰的徒孙辈。而丈夫却是原麒麟寨的人。两人痴情相悦,相约双修,便在这建个小院,成立个道侣家庭。
阮二驴很是羡慕,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和伏彩儿有个这样的小院,携子抱女,承欢膝下。
琏瑰向这对夫妻打听说附近有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
丈夫想了想说:“东去十里,有棵大树,树也就一人来高,却异常茂密。从外看不到里面,全被密密麻麻的树叶包围,从树冠到地面,完整合缝,滴水不露。奇异的地方在于离树一丈范围便不能前进,甚是神秘。”
阮二驴、琏瑰虽不敢肯定大树就是争锋大阵,但有奇怪处,也应该探索明白,以免有不妥或危害的事情发生。
琏瑰鼓励这对夫妇好好修炼。妻子笑成了一朵花,丈夫骄傲地道:“我们已是云仙初期,比单身的兄弟快多了。”
琏瑰很是欣慰,又多多勉励才告辞往东。
阮二驴道:“双修还是很有好处的。”
琏瑰默不作声,好一会才道:“我怀疑我师傅羞花大师根本没死,那只蛟可能是她情郎,两人合演一出苦肉计,逃离生天,做对逍遥鸳鸯。”
琏瑰的话让阮二驴想起寻叶大师,便把寻叶的事给琏瑰说了。
琏瑰道:“彩儿师妹若能解脱苦难,我愿助她解开寻叶师伯的心魔。”
阮二驴道:“过不久,我去深海域,以开花道长的名义把梦叶大师请来,我详作计较。”
琏瑰点头称是。阮二驴忽然想到巫王不会对寻叶下手吧,转念又想,寻叶对巫王母女情深意重,恩义两全,香山又离洛城有一段距离,应该不会。
但心里仍是忐忑。
两人说着,见到了那对夫妻说的大树。
大树青翠凝碧,莹莹散发着宝光,风过叶不动,好似静止一般。果然如那对夫妻所说,一丈的距离便好似被什么挡住了一样,就是那种碰壁的感觉。阮二驴把伏彩儿卧在草地上,重新走向大树。
阮二驴用手抚摸那道看不见的阻隔,入手清凉腻滑,丝丝沁人心脾,使人心胸开阔,神游物外般陶醉。
琏瑰见阮二驴欣欣然闭目,却神采飞扬,感觉有古怪,连拉扯阮二驴的衣袖,却不见阮二驴有动静。琏瑰抓住阮二驴的胳膊,使劲往后拖,拖不动。
琏瑰有点心惊,双手如电,驭使飞剑击向阮二驴手掌接触的地方。轰然巨响,琏瑰见到空气中一片扭曲,像是石子落水的湖面,波纹荡漾。阮二驴的手掌被波纹弹开。毫无准备的阮二驴跌坐在地。
琏瑰扶起阮二驴问发生什么事。
阮二驴也产迷茫。琏瑰把刚才的情景说了,阮二驴才有点感觉,道:“灵气逼人。”
琏瑰闻言也想去摸摸,被阮二驴阻住,道:“以你的修为,怕承受不住这么磅礴的灵气,若强行吸收,有爆体之虞。”
琏瑰赶紧收了手,问阮二驴道:“该怎么办?”
阮二驴道:“我试试能不能破开这层隔膜。”
阮二驴素扇一指,刺字诀撕破空气尖锐地扎在隔膜上,弱水与隔膜接触,即没反弹,也没能破开隔膜,而是长在了无形的隔膜上。
弱水变成薄薄一层,勾勒出隔膜优美的弧形。阮二驴感觉弱水渐渐脱离控制,慌了手脚。弱水有吞噬成长的能力,若遗落一滴在田螺内,都可酿成巨祸,但已经晚了,弱水彻底脱离了阮二驴,顺着隔膜慢慢滑向地面。
阮二驴脱掉白色长衫,一把抹向下滑的弱水。还好刺字诀用的弱水极少,全被阮二驴沾到长衫上。
以弱水的吞噬能力,这件长衫算完了,可长衫却无丝毫变化,只是濡湿了一大片,像个灰色图案,在风中小心地萎缩,直至全被风干。
隔膜居然解除了弱水的吞噬能力!这已经不能用震憾来形容。当初若有此物,九圣何须辛苦把弱水击碎,又托至天廷,困于天河。
琏瑰见阮二驴行动怪异,又满脸惊恐,不知发生了什么,索性拿出掌门令,轻轻贴在隔膜上。
掌门令好象见到了分别的亲人,玉内现出七彩变化,各种形状,似人似物,有山有水,瞬息闪过,让人目不暇接。就像人的脑海里迅速地回忆,自己清晰感动,别人妄加猜测,也难知一二。
苍老的声音来自树心发出:“来了,终于来了.....”
阮二驴、琏瑰听得心里发凉,毛骨悚然。只因这声音太过悠远,仿佛穿越时空,披着历史的烟尘和岁月的残片,悲伤、荒芜,毫无生机却又负担沉沉,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琏瑰想把掌门令移开,却已不能够,只拿开空空的双手,指尖还留有令牌的颤抖。
掌门令在隔膜上颤抖着碎裂,犹如盛开的花朵,惊艳的一瞬化作一只蒲团。蒲团旋转,竟飘向卧在草地上的伏彩儿。阮二驴惊呼一声,扑上去抢,但已经晚了,蒲团卷起伏彩儿飞向高空,阮二驴驾云追上,手刚触到蒲团,就被震落在地,整一只胳膊都失去了知觉。
蒲团卷着伏彩儿直插向树冠,一没而入,失去踪影。
大树的叶子像遭了秋霜一样,由绿而黄,浸染的如同的丰收的稻浪,眩目金黄。
黄叶离枝就成了水,滴落草地。叶落尽,空无一物,好似原来就是叶的堆积,根本就无树干树枝。落叶化成的水凝聚成一个小湖泊,风起云涌,漫天乌云把朗朗乾坤遮蔽成黑夜,倾盆大雨倒浇而下。
湖面水涨,阮二驴心沉到了地底:“彩儿呢?彩儿不见了。”眼见湖水要淹没阮二驴,琏瑰一掌把他击晕,抱起,腾云而去。
琏瑰把阮二驴安放在那对夫妻的小屋里,独自在小院中承受大雨的洗礼:“这田螺是洞天福地,不该有暴雨袭击。”
那对夫妻看看貌似疯狂的琏瑰,忧心忡忡。妻道:“我进田螺以来都是风和日丽,第一次见过滂沱大雨。”
夫道:“难道这宝地要消失?”
妻坚定地道:“不会的。”
夫道:“但愿。”
大雨下了一夜,成就了十里湖面,波光粼粼。
阮二驴与琏瑰共站湖边,景色怡人,心里却五味杂陈。阮二驴的双眼朦胧,不知是水气还是眼泪婆娑。
琏瑰道:“掌门令和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