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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法门-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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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许多。

伏彩儿道:“这是佛门大神韦护,法力无边。”

韦护,阮二驴听过,但没打过照面,所以觉得他在佛门里肯定位阶很低,只不知为何白马寺供他。况且寺庙一般供佛祖菩萨,金刚陪供,很少有单独供奉的。

伏彩儿道:“我许的愿完成了,今天还愿。”

阮二驴道:“难道空手也能还愿。”

伏彩儿道:“空手,我怎么是空手呢,你看他手里的降魔杵,我说是金子做的,你信吗?”

阮二驴看着伏彩儿道:“你这么有钱?”

伏彩儿神色一黯:“有钱有什么用,我只想做个自由人,哪怕像你一样到处漂泊。”

阮二驴道:“那还不简单,跟我走就是。”

阮二驴是顺着话说,没想过深的含义。伏彩儿不同了,俏脸一红道:“皮厚,我自己也会漂。”

阮二驴自己也体会到了自己话的不妥之处,嘿嘿笑了。

伏彩儿道:“我刚才许愿,若成,给他重塑金身。”

“浪费。”阮二驴道:“那么多金子能救下多少饥饿疾病的老百姓。”

伏彩儿愣住了,半天才道:“我怎么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阮二驴不语,他想到了失踪的九圣,想到了和教,想到了自己“天道和谐,人间有情”的愿望。

伏彩儿举手发誓:“若我事成,将把金银珠宝捐赠天下,不留一分一毫。”然后转过脸,满眼的柔情密意。

阮二驴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

伏彩儿道:“傻瓜,我的钱都是不义之财,散尽也能赎我罪孽。”

阮二驴道:“你也被逼的。”

“什么,你知道了什么?”

阮二驴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他可不想让伏彩儿尴尬,改口道:“我猜,你肯定有苦衷。”

伏彩儿嫣然一笑,满脸安慰之色道:“随我来,告诉你一个秘密。”

伏彩儿拉着阮二驴的手走到韦护神像后面,在神像底座上一拍,打开一道门,现出一挂楼梯。

阮二驴、伏彩儿走下楼梯,门自动关上。

顺梯而下,楼梯尽头的门打开,阮二驴一阵错愕:这不是昨晚色迷迷带自己来的卧室吗,竟在白马寺底下。

伏彩儿道:“这是我父王的行宫。”说话时低眉垂首,话语间流淌着无尽的忧伤。“洛门禁止洛王奸淫,他就在这里逍遥。”

阮二驴心思百转,昨晚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不觉间攥紧了拳头。

伏彩儿道:“他不知在这儿毁了多少好女子,恶贯满盈。”

伏彩儿见阮二驴痛恨的样子,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话搅起了阮二驴嫉恶如仇的心理,随即笑道:“你定力怎么样?”

“定力?”阮二驴不知伏彩儿突然为何转口,莫名其妙地问这一句。“还行吧。”

“不能还行,一定要坚如馨石,我才安全。”伏彩儿有点撒娇地道。

“好,一定。”

“那你坐这儿。”

阮二驴就坐在昨晚洛王坐的位子上。

伏彩儿道:“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不许说话,也不许动,只许往脑子里记。”

“明白”阮二驴实在不知她要干什么,只能答应。

伏彩儿又看了他一眼道:“我相信你。”

伏彩儿走到那张颠龙倒凤的大床,背对着阮二驴开始脱衣服。

阮二驴的大脑懵的一下,进入混沌状态,鼻血都流出来了,下身正好打在桌腿上,桌子一晃。

还好,伏彩儿没发觉,阮二驴赶紧擦掉鼻血,意守紫府,灵台一片清明。

伏彩儿脱得精光,阮二驴看到的是她全身和吸虹神纹一样绘着造化纹。

蛟魔说造化纹藏着天意,曾经一心想得到,不料自己又见到一幅。

当下,想起伏彩儿让他用脑子记的话,便仔细观察。

造化纹描绘的是夕阳下一片湖泊。湖水粼粼在夕阳下明亮光鲜,成群的水鸟,有的嬉戏,有的飞翔,成片的紫色芦苇摇曳生姿,想是微风吹过,凉爽怡人。

画面精致,犹如身临其境,阮二驴仿佛能听到水鸟的鸣叫,紫芦沙沙地歌唱,还有小鱼跃出水面,好似为美妙的合奏敲响鼓点。

伏彩儿慢慢转身,前身的景色和后背大致相同,只是胸前两座玉峰勾勒成两座小岛,山势起伏,碧绿苍翠,有各种兽类,或奔跑穿梭,或迎风长啸,或蹲守沉思。两座小岛中间一条白色的水带格外显眼,白而不浊,却不如周围湖水清澈,就像晶莹玉石融化了一般。水带蜿蜒,活灵活现,直至小腹上一棵白色芦苇跟前嘎然而止,好似乳汁一般全灌溉了白色芦苇。

茫茫湖泊,清幽小岛,漫天的紫色芦苇,唯有这一棵白色芦苇鹤立鸡群,争眼夺目,它是这幅图的中心,整个湖泊里的一切都好象为它而生,,为它守护。

白色芦苇泛着微光,和夕阳交相辉映,而阳光却有点怕它的意思,都躲着它散发的微光,甚至为它的微光弯曲改道。白色芦苇节节均匀,苇节光滑,连芦苇的纹路都没有,表皮下又有极稠的云雾,浓得化不开,在苇身里悄悄流转。

伏彩儿又转了一圈,身上的造化纹被阮二驴认真地看了两遍,才穿上衣服。

伏彩儿也在桌前坐下,问道:“记住了吗?”

阮二驴道:“造化纹。”

“造化纹是什么?”

“知道鸿钧的造化玉牒吗?”

“听过。”

“这和造化玉牒是一样的。”阮二驴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个?”

伏彩儿道:“我娘,还有死去的爷爷,接生婆也知道,不过没出门就被我娘杀了。”

阮二驴微微点头,伏彩儿道:“我爷爷,也就是上代洛王,听我娘说这事以后,也曾认真看过,却没说什么,只是嘱咐我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阮二驴道:“老洛王做的对,事关重大。”阮二驴心里还有个自私的想法,就是昨晚洛王疯狂的绝对不是伏彩儿,他清晰地记得,那个伏彩儿全身光洁。

阮二驴暗自窃喜,又为自己感到脸红,拿着伏彩儿的正事,胡思乱想。

伏彩儿见阮二驴面有喜色,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阮二驴当然不能说出自己的想法,支支吾吾道:“好象图上画的是紫芦湖。”

“对,我娘,我爷爷也这么认为。”

“只是我在紫芦湖怎么没见到那两座小岛。”阮二驴说得认真、严肃,却惹来伏彩儿的娇嗔。

“瞎想什么呢?”伏彩儿道。

阮二驴不好解释,只得转变话题:“我不好说造化纹有多重要,但肯定关系着三界福祉。”阮二驴又想到吸虹神纹,她俩有什么联系,必须找个机会看看吸虹神纹身上画得什么。

伏彩儿起身道:“你慢慢惨悟吧。我带你去香山见我师父,她老早就要见你了。”

伏彩儿打开门,扶梯而上,又推开梯口的门,已身在白马寺的塔林。

“神奇吧,这就是洛门八卦阵的奥妙。”伏彩儿得意地道。

阮二驴原来还在想洛王怎么能避人耳目来白马寺偷欢,想必从洛门可以直达行宫卧室。伏彩儿在洛门的住处一定也能直达了。想到这,阮二驴心里赌得慌。

香山在洛城东南方向,不是很远,两人驾云须叟而至。香山又名火珠山,说其山形浑圆,遍植红枫,风起云涌,犹如火珠跃动在天地间。

香山上有香山寺,供奉佛门观世音菩萨,传为观音大士得道之处,百姓景仰,香火鼎盛,和白马寺是两般光景,端是祥和安宁祈福之所。

阮二驴伏彩儿进宝殿上香,所谓路过不可错过,况且观音也是阮二驴景仰的大神仙,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弘和谐道法,做真情之事。

阮二驴拜完,抬头瞻仰观音宝像,不禁莞尔,这分明塑的是相善真容。

若不是知道香山寺及千年古刹,真怀疑这是不是相善为《偶身修》而修的庙。阮二驴多虑了,相善只在东南域游走,这中域门派林立,哪有她的立庙之地。

阮二驴原本以为伏彩儿的师父定是香山寺的高僧神尼,哪知只是路过。出香山寺,伏彩儿带他直奔后山而去。

“你师父是香山一脉?”阮二驴问道。

“对,香山寺只施善,不修真。”伏彩儿道。

梦叶道长来自香山一脉,阮二驴认为香山一脉该是道观,哪知他又错了。香山一脉,深宅大院,层层叠叠,座落于红枫林间,时隐时现。进得门来,红墙绿瓦,花草飘香,蝶舞蜂逐,鸟鸣于林,猫卧檐前,几个小姑娘奔跑嬉戏,无忧无虑。这哪是修真门派,不见刀光剑影,不见法器纵横,更无丹炉飘烟,苦修参禅。

“这是香山一脉?”阮二驴问道。

“是啊,象不象豪门住宅?”伏彩儿调皮地反问。

“出人意料。”阮二驴感慨。

几个小姑娘已把伏彩儿围住,都蹦跳欢笑地喊师姐。稍微大一点却瞟着阮二驴对伏彩儿暧昧地相询。

伏彩儿道:“别瞎说,这是师父的客人,快去通报。”

一个小姑娘听说是师父的客人赶紧进去。不多一会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稳步而出。

阮二驴知是伏彩儿的师父,赶忙见礼,却不知如何称呼,想到同为修真,便称为老师。

伏彩儿的师父盘髻带坠,身材欣长,线条婉约,笑容和蔼。给人亲切的感觉。

伏彩儿的师父还礼,口称:“香山一脉寻叶,恭迎凶魔。”

她一这么客气,阮二驴反不知所措,手忙脚乱。他原想即为伏彩儿的师父定当执礼,谁知寻叶以友相待,他若受了,岂不是在伏彩儿跟前托大。

伏彩儿也看不过去了,道:“师父,不用跟他客气。”

寻叶望向伏彩儿,意味深长一笑,伏彩儿连忙低头咬唇,说不尽的风情。

伏彩儿的师父自称寻叶,想必和梦叶定是同门辈尊师。阮二驴暗笑自己成了梦叶的师侄。

客厅里坐定,寻叶性格爽快,直接屏退伏彩儿一干人,开口就道有事相求。

这令阮二驴很意外,素昧平生,哪有帮忙的机会。

当寻叶提到开花时,阮二驴才明白她所言之事必是与春水门有关,又联想梦叶曾讲花叶同枝,多少猜出点眉目。

可他又错了。

寻叶不提门派,开口就要开花的秘笈。

见阮二驴吃惊的样子,寻叶道:“我是个急性子,这样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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