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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针玉女酥胸一挺,暗暗吸了口气,镇定下来了,说:“荀爷。咱们可否平心静气的谈谈?”
荀文祥左手一伸,一指头点在玉扇书生的另期门穴上,玉扇书生一地如中电击,顿时躺下了。
“很好,很好。”荀文祥的戒尺缩回袖内:“在下是个喜欢讲理的人,对使用暴力颇不以为然,现在,你要谈些什么?”
“荀爷……”神针玉女的口气显得十分客气尊敬:“你找他们泄愤,是不是有失公允……”
“住口!”荀文祥打断对方的话:“这三位武林高手,与玉骷髅在此地打打杀杀。在下在此地袖手旁观,没招意任何人。
这位叫什么绝剑的人,一听到玉扇书生说出在下是荀文祥,他立即不由分说,立下毒手攻击。
你已经两次平白无故指斥在下是宵小歹徒,这次当然也会指在下是凶徒了。现在,我给你同黑白是非的机会,然后给我滚蛋!”
他劈胸抓起玉扇书生,向前一丢。
“问吧!”荀文祥又说:“人交给你。”
铁胆郎君先起玉扇书生,摸索胸背想解被制的期门穴。
“哼!你不要枉费心机了!”荀文祥冷冷一笑:“能解在下所制穴道的人,天下间数不出几个。”
“荀爷,由于过去我的刚愎自负,我不该胡说人道。”神针玉女愁眉苦脸地说:“今天的事……”
“今天的事你怎么说,那是你的事。”荀文祥向已坐起的绝剑走去:“你们不是迷信武力吗?强者有理。现在,我让你问口供。已经是你另眼相看了。在下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今天。你没拔剑,算你走运。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因为早晚我会要你落得和他们同样的下场。”
“卟”一声响,刚站起的绝剑被一掌劈倒了。
胡士俊恰好到达,厉叫一声,一剑递出。
荀文祥身形扭转,恰好让剑贴胸掠过,左手一勾,便司住了胡士俊握剑的右手抓门,右掌发如电闪,对外两声急响,两掌劈在胡士俊左右劲骨上。
“哎……”胡士俊狂叫,仰面跌出文外,剑丢掉了,晕头转向挣扎难起。
好快的手脚……
铁胆郎君兄妹毫无阻拦的机会。
“你们不问口供吗?”荀文祥口气不耐:“那就把人还给我,在我改变心念之前,远远地离开我的视线以保安全。今天在下要捉的人中。没有你们兄妹在内,不过计划不是不可更改的。”
“荀爷,你先别生气好不好?”神针玉女满脸陪笑:“我知道你是一个很讲理的人……”
“讲理的时机早就过去了。”荀文祥摆出拒人于千里外的姿态:“他们师徒三人根本不讲理,在下又何必自讨没趣?”
“荀爷……”
“南宫姑娘,你并不是喜欢讲理的人,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在石界桥头,你要擒我到开封去听候威远镖局发落,当时飞卫姜易……”
“荀爷,你要完全责备姜镖头,这是不公平的。”神针玉女抢着说:“人熊屠霸的确是被打得内伤沉重起不了床,就算他为人粗野,口出不逊,打得那么沉重也的确是有点儿过份……”
“我想,你们把天下的理字都占尽了,别人都不要活啦!”荀文祥阴阳一笑,沉下脸来:“这一路上,在下受够了你们这些自称白道英雄的窝囊气,是在下以牙还牙的最好时机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在下已决定周旋到底,决不罢手,我要逐一的清除你们这些只认刀剑不认理的人。”
他一把抓起浑身冷汗,左手不住发抖的绝剑,向前一推。
“该走了,姓雷的。”他再抬起绝剑的剑轻轻一拂,说:“你如果不肯走,在下割掉你的一双耳朵,再用你的腰带拴着你的脖子,索狗似的拖着走。你希望被人索着脖子走吗?不希望的话,给我乖乖走。”
“你……你要老夫走……向何处?”绝剑虚脱地问。
“你不用问,届时自知。”荀文祥语气奇冷:“你是武林位高辈尊的风云人物,不会把生死大事放在心上。难道说你是个怕死鬼吗?你走不走?”
右方十余步外的树影中,闪出了去而复返的玉骷髅毕天奇,身分多了一身着银衣、戴了银色特制遮阳帽的银衣使者柳如是。
“哈哈哈哈……”玉骷髅仰天征笑。
神针玉女大吃了一惊。
铁胆郎君脸色大变,脱口惊呼:“玉骷髅毕老魔!果然有你一份。”
荀文祥剑眉一轩,不悦地说:“玉骷髅,你真的不死心,硬要用夺魄神音献宝吗?在下已经知道你与银龙联手,对你已不耐烦了。希望你自爱些。”
玉骷髅停止怪笑,咦了一声说:“你果然很不错,看来,你是真的击败了摄魂磨君。还有皇甫长虹的两个儿女,居然也不在乎老夫的夺魄神音。小伙子,老夫真的是估错你了!”
铁胆郎君兄妹脸上有点变化,定力稍逊显明可见。
荀文祥扣指轻弹在来的长剑,剑发出清越的震鸣。
“他们练的是佛门弹功。”荀文祥冷冷地说:“你阁下的夺魄神音对他们影响不大。毕老魔,你我赌个东道,如何!”
“赌什么东西?”玉骷髅问。
“赌在下能不能以音克制他们?”
“哈哈!你算了吧!”
“你不信?”
“你的渔鼓不在,何必逞能?”
“你不要管在下有没有渔鼓,反正在下用音克制他们就是了。”
玉骷髅打量了简文祥片刻,将信将疑,最后居然不敢打赌,弄不清荀文祥说的话是真是假。
“算了!小兄弟,目下你我道虽不同,但仍然算是同仇敌代的人,哪有工夫赌东道?你把姓雷的带走,剩下的我来接收,如何?”玉骷髅友好地说。
“你能对付得了他们兄妹联手,在下颇表怀疑。”
银衣使者取下头上的遮阳帽,俊美的脸庞全部呈现眼前,风目水汪汪,粉面挑腮,樱桃小口红艳诱人,虽则穿着的宽大银衣掩住了身材,梳的也是男装发结,但任何人也可看出他不是男人。
“还有我呢!”银衣使者说。
荀文祥眼前一亮,看呆了。
银衣使者小嘴一张开说话,颊分便出现了迷人的笑涡,俏巧的友好神情,平添了三五分妩媚。
“你到底是男还是女?”荀文祥感然问。
“这重要吗?”银衣使者笑问。
“当然!”
“哦!怎么说?”
“男不与女斗,我就是胜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你要与我交手?”
“很难说。你是知道的,令师银龙上当劫去了威远的假镖,冒在下名嫁祸于我,而且日后因利害冲突,很可能成为死对头。”
“我们并没将你看成仇敌啊?”
“真的?”
“我很佩服你,希望和你交个朋友。”
“这个……”
“请告诉我你们落脚的地方,我会找机会去拜望你、你不会拒绝吧?好朋友多一个,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对不对?”
那女性特有的柔媚悦耳声音i那明艳照人的面庞,那令人魂索梦击的秋水明眸,那诱人心动的小嘴……
加上在仙翁山荀文祥对银衣使者戏弄玉扇书生的事深具好感、这时荀文祥怦然心动就不足为奇了。
在此之前,他所接触的年轻女性,似乎皆缺乏女性特有的温柔可人本质。
鬼手琵琶那玩世嘲世的神态,他并不怎么欣赏,而且前者的年岁也大了些。
白凤呢?美则美矣!但对争强斗胜颇为热衷,而且另有他深怀戒心的原因。至于神针玉女,这个自负骄傲的女孩……不用说了。
人与人之间,第一个印象最为重要。
第一个印象可能掩盖了以后所看到的缺点,可能容忍一切艰疵,忽略了对方可能引起的不良后果。
银衣使者穿的是男装,并不是完全无疵的姑娘,也佩了剑,不会是什么善信女,又是银龙的弟子,显然对他已经构成了威胁,可能发生严重的后果,但这些都不重要,并不影他对银衣使者的好感。
“希望我们真能成为朋友。”荀文样认真的说:“如果你能说服令师,叫他不要再在我身上花费心机,你我不难成为好朋友,诚如玉骷髅所说,毕竟我们目前仍算是同仇敌汽的人。”
“我会将你的话转告家师的。”银衣使者嫣然一笑,注视着他:“你还没有将落脚处告诉我呢?”
“你也没答复我的问题。”
“嘻嘻……你这个人对功利二字很精明呢!我叫柳如是,出外闯荡江湖扮男装比较方便些。””
“有人说我穿了道袍,仍然不像老道,你穿了男装,一点儿也不像男子汉。我在白龟神调栖身,欢迎你来!”
“哦!白兔神词,难怪,谁会想到你们会在那曾经引人注目的地方栖身,你现在要走了吗?”
“有此打算。”
“你请便吧!”
“你呢?”
“我和毕老伯收拾这几个人。”
“你也请便吧!回头见。”荀文祥挥手道别,将绝剑雷一鸣向前一推,举步就走。但走了五六步,他抓住绝剑,回身观看,不走了。
银衣使者找上了神针玉女,一对雌老虎展开了猛烈的恶斗。
神针玉女的剑术,的确值得骄傲,攻得狠守得稳,身法也迅捷绝伦,快速的移位,像是同一瞬间由四面八方进攻,掏出了真才实学来,比那天在石界桥头怒斗白凤,又是另一番景象。
那天,她保留了不少精绝狠招,显然不想让白凤看到好的剑术全貌。
今天情势不同,她不得不掏出压箱底的绝活了。
因为银衣使者的剑术也不弱,而那顶银色的怪异遮阳帽,比盾更具威力。这顶帽子不但可挡刀剑,韧性奇大,剑刺在上面,不但刺不破,反弹力却大得惊人,砍在上面,力道愈大反弹得愈高。帽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