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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九梁冠的是把水县逍遥观的观主,曾在茅山金坛华阳苦修二十载,道术通玄的句曲练气士真阳仙师,两人都带了两位获得真传的弟子。看来,苟兄弟恐怕……这两个老道玄功盖世,道术神鬼莫测,我们走!”
“走,你的意思是……”
“快通知荀兄弟暂且回避,敌势过强暂避为宜。”
“这……也好,走吧!”可是,午间,荀文祥和白凤并未返回,两人出城迳奔城外的义阳山,结果不知荀文祥躲到何处去了。
银龙潜伏的农宅内,鬼影俱无,是一座空宅,但灶灰尚温,有不少人住过的痕迹,所有的门板皆留有老江湖做过防险手脚的遗迹。
两人只好失望去运店枯等。他们等得心中焦燥,口中冒烟,坐立不安,黄昏时分,荀文祥和白凤风尘仆仆回来了。
一踏进院子,万里鹏便疯子似的奔出,如释重负地说:“兄弟,行囊已收拾好了,赶快走,由店后脱身。”
荀文祥一头雾水,讶然问:“大哥,你怎么啦?”
“先离开再说……”
“大哥你……”
“威远把守内双仙请来对付你来了。”
“谁是宇内双仙?”
“已经没有工夫和你细说。总之,他们是传说中的地行仙,任何武功高强的艺臻化境的武林高手,也在他们面前无法施展,所以……”
“哦!他们既然来了,还走得掉?”
“还不算迟,正好乘夜脱身,快!”
“不可能的。”荀文祥向后一指:“监视网已经布得如天罗地网,我宁可在此等他们来。急不得,大哥进去再说!”
“兄弟……”
“叫了酒菜吗?”荀文祥泰然止步,微微一笑道:“我和舒姑娘可真饿惨了,真是饥饿交加。”
“我去叫伙计准备。”鬼手琵琶说。众人先在起居间商议,万里鹏迫不及待地问荀文祥说:“兄弟,你这一整天躲到何处去了。”
“跟踪银龙那些人,可辛苦了我两条腿。”荀文祥说。
“银龙走了?”
“嗯!”
“到那儿去了。”
“三箱红货埋在柏林内。那些家伙真有耐心,午间动身,尽抄小径左弯右拐,绕来绕去走的迷踪路,足足走了一个半时辰,最后你猜到了什么地方?”
“一个半时辰,普通脚程也走四十里。”
“走了五十余里。”
“岂不快到九里关了。九里关是至桐柏山的路”
“桐柏山?他们去桐柏山干什么?”
“这……先说你的事,他们……”
“哼!他们真是见了鬼啦!竟然躲在双溪桥镇,藏身在大官道旁,真亏他们想得到。”
“双溪镇?北州二十里的双溪桥镇?”
“是呀!我们来时经过那地方。”
“怪事,他们为何往北走?为何不到桐柏山“他们为何要到桐柏山?”
万里鹏将在平春酒楼,与铁胆郎君兄妹谈判的经过—一说了,最后说:“他们应该到秃狼谷去等威远了断的,反而往北就令人莫测高深了。”
荀文祥大为不悦,哼了一声道:“这就是他们的不对了,大名鼎鼎伪银龙。竟然卑鄙得愚弄威远嫁祸于我?好,我会去找他们讨回公道的。”
白凤哼了一声,很慢地说:“那个穿银衣的什么很衣使者也在内,他在许州远弄得我好苦。对,荀兄,我们明天就去找他。”
万里鹏摇摇头,断然道:“不!我不赞成去找银龙,两面对敌情势不利,咱们此地如,能平安脱身,立即快马加鞭直奔湖广,找地方藏身等候剧变”
白凤却不同意,坚决地说:“不,不解决银龙,他以后会兴风作浪,说不定又出什么鬼主意来陷害我们,你们不去,我去。”
鬼手琵琶一怔,笑笑说:“舒小妹,你好象有点变了,你从来没有坚决反对过任何事情。”
白凤脸一红,讪讪地说:“也许我记恨许州被逗弄的事。不过,嫁祸的事也的确需要追究对不对?”
荀文祥低头沉思片刻,说:“对,我该追究这件事。明天再说。早些进食,我得作一番安排,今晚双仙必到,得好好准备迎宾。”
三更初,每一处门窗皆虚掩着不上闩,每处走道的转角处,皆拉上了极细小的丝绳。各房厅灯火全熄,唯一的光源,是天并一座盆景中,小假山顶端小凉亭上的一根粗大特制松明。
松明虽然如拇指,但蕊并不大,所以光度不太明亮;一根可点六个时辰。
荀文祥不在房内安歇,他坐在廊下,面对天井,膝上放着渔鼓。
强敌将至,生死存亡关头,他准备如果情势危急,便不顾一切用御神心法冒险。他一面练气,一面用心思索御神心法力量不断增强的原因,希望能参悟到控制这种力量的方法。
第一个黑影出现在对面的屋脊上,大红道袍夜间看似黑色,背上的剑鞘灵头,映着星光,光芒闪烁。
松明的光,把强敌引来了。
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大蝗虫,啪的一声飞撞在火焰上。松明一晃,火焰刹减,但随即重放光明,火焰上伸。
他双目睁开了,星目炯炯。
“下来吧!”荀文祥泰然道:“贫道已久候多时了。”
他今晚穿了玉色宽大的薄袍,长发披肩,在不太亮的松明亮光照耀下,真带了几分妖异的气氛。
人影飘降,象飘落的两朵红云。
“贫道常道土。”左侧老道大咧咧地说。
“贫造句曲炼气上真阳。”右首的老道也不友好。
他淡淡一笑,对方不友好,他也不必客气,坐姿不变,沉静地说:“贫道青松。两位道友带了四位高徒光临,不知有何见教?”
句曲炼气上大概知道白莲教的底细,问:“道友是哪一条哪一坛的弟子。”
他哈哈大笑,反问:“贫道的底细道友还未查明?”
“不要逞口舌之能!”
“道友不是来讲理的?”
“对白莲妖孽,没什么好讲的。”
“那你来作什么?”
“贫道要擒你交官府处置。”
“你能吗?”
“孽障,你死到临头,还敢无礼。”
“你不象有道全真,我可要骂你了!”
“无量寿佛!”常道上向前跨出了两大步:“真阳道友,不必和他多说废话;待贫道擒了他。”
“且慢!”荀文祥叫。
“你想干什么?”
“你刚才念什么佛号?”
“无量寿佛,有何不对吗?”
“咦!你是信佛呢,还是信神?”
“你”
“你干脆念南无阿弥陀佛,岂不……”
常道上大怒:大袖一挥,狂风爆发。
“哗啦……”矮树干突然断折,相距两丈,好霸道的袖风。
荀文祥长发飘舞,守坐如故。
常道主逼进四步,拉进了一丈,袖一抖,手向前一伸,指风罡气排空而去。
荀文祥一掌斜拔,上体一晃。
“啪!”指劲走偏,把他身后的砖墙射穿一个小子上。
常道士一怔:“你不是白莲教的妖孽?”
“你也试试!”
常道上突然疾退两步,身形一晃。
“还有!”荀文祥低呼。
常道士手急眼快,一把抓住了,惊叫:“你真会妖术?”
老道并没看到荀文洋动手,却看到了他半闭的星目,九梁冠竟然要自脱,不是妖术是什么?
句曲炼气上也看到了,猛地拔剑叫道:“道友,用天心正法制他,事急从权。”
两把冷电四射的长剑,分从两面旋舞而至。
两名老道均口中念念有词,一面缓慢逼近,剑每一挥舞,便涌出了刺骨裂皮的强劲剑气。
剑气随舞逐渐增强,呼啸声宛如云天深处传来的隐隐殷雷,愈来愈烈烈,似乎房字也在撼劲。
荀文祥坐的姿势保持不住了,他双手左抹有推,衣袍猎猎有声,长发飘舞。
剑愈舞愈近,压力万钧。
荀文祥额上见汗,呼吸不平静了。
近了,两支剑在他身边摆动,形成绵密的剑网,将他困在网中。
右面不远处的明窗悄然而开,一只酒坛突然砸来。
一声暴震,酒坛距剑三尺便自行爆发,酒雨发洒,酒香扑鼻。
这时,两位老道同时沉叱,双剑一合。
“铮!”剑鸣震耳,火星飞溅。
荀文祥左膝跪地,右脚踏前一半,形成半跪姿态,右手的戒尺,架住了全力压下的两把剑。
渔鼓已滚落在一旁了,已无法使用了。
人影连续飘落,四大弟子到了。
“孽障,还不撤法就擒?”句曲炼气上厉说。
“不要迫我!”苟文祥满头大汗含糊地叫。
“罡气一至,你将神魂惧灭。”
“不要逼我!”荀文祥大吼。
罡气一催,剑气下通;异鸣如雷声殷殷,气流的呼啸声尖厉刺耳。
两者道双手运气下压。
荀文祥的身躯逐渐下沉。
“孽障……”两者道同时厉叱。
荀文祥突然双目怒睁,瞳孔在放大,放大双目如炬,十分可怖。
一声爆震,慕地廊柱摇摇。瓦片纷飞,人影激射,走石飞沙,碎片的破空飞行厉啸惊心动魂。
松明的火焰猛烈的跳动。明灭不定。
天井中的四大弟子,全被震倒在地。
两者道直飞出天井角,背部重重地撞在墙上。
他们手中只剩下断剑把,道袍凌落,破帛飘飞。
“快走……”句曲炼气土厉叫,不似人声。
四弟子跟跄爬起,扶起两老道,傻急地向廊门一窜,老鼠般窜走了。
死一般的静,松明的火焰复明。
荀文祥匍伏在地,浑身发抖。
瓦面上,人影齐至。
房中人影窜出,万里鹏三个人出来了。
响起数声暴叱,数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