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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船上大放光明,甲板船楼上全是弯弓搭箭的射手,闪亮的箭全瞄准他们两个人。
丘九师和百纯哪想得到有此变化,骇然止步。
一阵长笑声在他们身后响起,火把光从后方照过来。
丘九师色变大喝道:“大龙头这是甚么意思?”
百纯不用回头去看,便知在后面长笑者是大河盟的龙头皇甫天雄。他们已踏入对方精心布置的陷阱,有死无生。
皇甫天雄冷冷道:“九师你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吧?前后共二百多人以劲箭瞄准你,你竟来问我是甚么意思?”
丘九师回复冷静,他虽然自负,但也知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智取不能力抗,否则他、百纯和四匹马儿都会死得很惨。深吸一口气,道:“修真在哪里?”
皇甫天雄不屑道:“你想知道那个自诩才智过人的小子的情况是吧?告诉你又如何?他正在船上,五花大绑着等待你。”
丘九师平静的道:“敢问大龙头,我和修真究竟做过甚么对不起大河盟的事?只要你能列出一件,我就在你眼前自尽谢罪。”
皇甫天雄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道:“密谋造反又如何呢?我们大河盟成立的目的,是大家团结在一起,为美好的将来奋斗,盟内所有兄弟都明白这是我皇甫天雄建立大河盟的宗旨,你和阮修真违背了我盟的宗旨,还不罪该一死吗?”
百纯望向丘九师,只见他神情冷静,双目闪动着慑人的异芒,就像变成另一个人似的,心中的害怕登时大幅减退。她不敢插口,这可说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较量,拚的是两人对帮众的影响力。丘九师的对策,正是要动摇帮众对皇甫天雄的信任。
丘九师哑然笑道:“大龙头你刚嘲笑我是初出茅庐的雏儿,怎么自己却说出这么幼稚可笑的言辞?现在不是我们想造反,而是官逼民反。我们做顺民又如何?朝廷就会可怜我们,放过我们?难道我们大河盟立帮的宗旨,竟是做任打任宰的狗奴才吗?这算哪门子的美好将来?”
百纯于丘九师说这番话时,观察船上面向他们的一众箭手,发觉人人听得动容,有小半人更把弓箭移动少许,再非对准他们。显见丘九师这番话打动了他一众兄弟的心。
皇甫天雄“呸”的一声,大怒道:“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来妖言惑众,我和季聂提早有协议,只要交出你和阮修真,季聂提保证绝不会干犯我们。”
丘九师大喝道:“协议已在今晚取消了。”
皇甫天雄愕然道:“你在说甚么废话?”
百纯听得头皮发麻,忽然间又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命运之局,一切似早被安排好了。
丘九师摇头叹道:“人都死了,协议还存在吗?为证实我不是胡言乱语,让我给各位兄弟看证据。”
说罢伸手去解系在腰间的长刀。
皇甫天雄暴喝道:“不准动!”
丘九师不理会他,笑道:“不解下季聂提曾令人闻之丧胆的龙首刀,如何让大龙头你验明正身?各位兄弟你们看!”
接着将龙首刀连鞘高举。睁眼突目、栩栩如生的龙形刀柄,反映着两边的火把光芒,仿佛在下一刻会忽然从剑鞘冲天而上,翱翔于九天之上。
包括皇甫天雄在内,人人看得呼吸顿止,目瞪口呆,一时怎也没法明白发生了甚么事,只余火把猎猎燃烧的声音。
丘九师抖手将龙首刀连鞘后抛,然后转过身来,面向皇甫天雄。
龙首刀精准无误落到皇甫天雄的位置,后者自然而然地双手接个正着。
丘九师知道已反客为主,控制大局,从容道:“大龙头认得季聂提的龙首刀吗?他从岳阳追来,被我斩杀于相思谷附近。以季聂提之能,如果仍然在世,此刀怎会落在我的手上?有一件事恐怕大笼头尚未弄清楚,凤公公已亲率大军,从水路开来,正是要歼灭我们大河盟,大龙头你仍未醒悟吗?”
皇甫天雄看着手捧的龙首刀,面如死灰,双手微颤,可见丘九师此着对他的震撼力是如何猛烈巨大。
百纯乘机别转娇躯,看皇甫天雄的反应。
丘九师叹道:“狡兔死、走狗烹,此理千古不爽。大龙头你未战先降,还来个兄弟相残,自毁长城,又连累了一众兄弟,有比这更愚蠢的做法吗?大龙头对我和修真不仁,我们却不会对大龙头不义,大家曾滴血结盟,怎可以兄弟相残?各位兄弟,先给我收起弓箭,再商量应付凤公公的办法。”
百纯紧张得心儿几乎要从咽喉处跃出来,是生是死,将在眼前此刻决定。
皇甫天雄清醒过来,厉喝道:“发箭!”
天地像停顿了,却没有任何箭矢离弦的可怕声响,接着人人收起弓箭,像没有听到皇甫天雄的命令。要知这群箭手,均直属皇甫天雄,是他的嫡系人马,现在没有人依他的命令行事,可知皇甫天雄已是众叛亲离,被众人唾弃。
皇甫天雄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般,脸上血色尽褪,双手抖颤得更厉害了。
“当!”
龙首刀掉在地上,发出触地震响。
丘九师冷冷看着他,淡淡道:“只要皇甫天雄你肯和朝廷画清界线,我们仍奉你为大龙头。”
皇甫天雄看着他,又看着身旁的手下,满面羞惭的道:“罢了!罢了!”
话犹未已,他已朝前冲出,用脚挑起季聂提的龙首刀,左手抓个正着,右手拔出刀鞘,朝丘九师迎头劈去。
众人均想不到有此突变,齐声叱喝叫骂。
丘九师往身后一抹,封神棍来到手上,抢前两步,先架着皇甫天雄来势凶猛的龙首刀,发出“当”的一声激响,然后封神棍蓦地伸展成六尺长棍,狂风暴雨般向皇甫天雄反击。
重重棍影,把皇甫天雄杀得不住后退,左支右绌,竟无一点招架之力。丘九师倏又收棍退后,皇甫天雄的胸口明显凹了下去,再退两步,仰天倒跌,就此了帐。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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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四章 逃出岳阳
百纯策马从马厩靠外院墙的一方驰出去,转右沿墙疾奔,朝西门的方向赶去。丘九师坐在她身后,与她共乘一骑。此时他的封神棍已收入背囊里,左手提弓,满载箭矢的箭筒挂在背后。
狂雷暴雨里,平时恬静安宁的美丽园林化为充满暴力的世界。在震耳的雷响和滂沱大雨中,天和地再没有区别,远和近也失去了一向的意义,短短的一截路,却予人永远跑不到尽头的奇异感觉。树木东倾西斜,叶子抖颤沙沙鸣叫,一道雪亮的电光后,无边无际的黑暗又吞噬一切。
两人浑身湿透,寒气彻骨,但他们的心却是火热的。不论敌势如何强大,他们都有逃出红叶楼、逃出岳阳城的信心。
在这一刻,他们的心已连结在一起,无分彼此。
乌子虚和无双女奔至长廊尽头,朝广场望去,除东西两边的车马间停满车马外,只有倾盆大雨和雷鸣电闪,不见人踪。
外院门已被关闭。
乌子虚凑到无双女耳边道:“这是敌人最重要的防线,不论如何慌乱,季聂提不可能没留一手,你的马儿在哪里?”
无双女道:“我选这边走正因我的黑儿放在左边的车马间,取马该没有问题。”
乌子虚当机立断,道:“你去取马,我去打开大院门。”
无双女一把抓着他的胳膀,关切的道:“小心对方的箭手。”
乌子虚的心几乎被她亲切的动作融化,豪情奋起,欣然道:“没有门是我五遁盗开不了的。”
话犹末已,电光闪亮,紧闭的外院门处隐见金属物的反光。
两人面面相觑。
无双女一震道:“外门是死锁了的。”
乌子虚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这是女神对我的考验,我稍微修正我的话,没有锁是我开不了的。”
“轰隆!”
一道闪电直劈而下,在广场上方低空处爆裂成树根状的烈芒,一时间两人失去了视物的能力。
乌子虚把握时机,冲出廊外的风雨里,朝外院门全速奔去。
无双女也立刻行动,朝车马间扑去。
“轰隆!轰隆!”
雷电倏趋激烈,一个接一个响起,老天爷变得像个顽童,掷下超劲的鞭炮,一时间再没有人能区别雷先响还是电后至,每一声雷鸣后,闪电便撕裂广场的上空。
乌子虚不顾一切的朝外院门狂奔,一股没法形容的感觉占据他的心神,如斯情景,似在不久前发生过,不只是在梦里,而是在现实中发生。他的心充满某种莫以名状的强烈情绪,令他忘掉了一切,只知向某一目的地狂奔,天地间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倏忽闾他已抵达外院门,一条粗铁链穿过两边门环,以一个铁锁头扣起来,换作别人,只有对门轻叹,无计可施,乌子虚则精神大振,从腰带取出开锁的工具,虽只是十多条粗细形状有异的钢枝,但凭他天下无双的开锁绝技,却可以开启任何顽锁。
“啪喇!”
一道特大的闪电,从上空直劈而下,整个广常浩被电焰填满了。
雷电加剧,风雨愈急,他的心神却如波浪峰上一艘安稳的小舟,左手坚定的拿起重达十斤的铁锁头,钢枝一枝接一枝插入锁孔,心无旁骛的试探着。
于此一刻,他把命运全托付在云梦女神的手上。
“喀嚓!”
锁头应手解开。
乌子虚岂敢犹豫,一把扯开大铁链,转身看去,登时吓得全身冰寒,头皮发麻。只见主楼辅楼的石阶上屋檐下,密密麻麻全是敌人,似是此刻方被他扯铁链的尖锐摩擦声惊动,人人弯弓搭箭,朝他射来。纵然以他的身手,也万万没法避过近百箭手的同时施射。
乌子虚大叫我命休矣,本能地往后退避,重重撞在外院门处。“砰”的一声外院门往外张开,乌子虚仰后倒跌,箭矢在上方疾掠而过。
一切变得不真实起来。无双女和她的黑马街门而至,俯身探手,大喝道:“快上来!”
乌子虚回复神智,伸手紧握无双女的五手,从地上凭腰力弹起,再借她的拉力飞身上马背。
两人一骑,转入直通南门的通衢大道,第二轮箭矢全射在空处。
丘九师和百纯几乎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