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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木追上来说道:“主人,奴才不同意你这样做,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都应该将钟玉郎碎尸万段!”
徐不凡的声音有点沙哑,声音更加沉重:“天木,巧云对我情深恩重,她已经没有父亲,我不能再让她失去丈夫。”
王石娘道:“钟玉郎根本就不是人,他不配做上官姑娘的丈夫。”
徐不凡长叹一声,道:“事已及此,夫复何言,就算是怨偶,也只好逆来顺受,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是的,木已成舟,米已成饭,上官巧云一失足成千古恨,确实已无选择余地,石娘娘、高天木同声一叹,再也找不出辩驳的理由,只好默默地跟着徐不凡,没入闹市中。
血剑屠龙
第二十章 夜闯鬼门关
血剑屠龙
第二十章 夜闯鬼门关
皇宫大内,戒备自然异常森严。
大内的高手,个个身怀绝技,更是名重一时。
古往今来,在武林史上,敢于夜闯大内,而又能全身而退的,真还找不出几个,尤其是褚总管当权的现在,大内已成为他发号施令的大本营,四衣卫的根据地,视若禁脔,外人连登上城墙的机会都没有。
今夜,偏偏就有三个不怕死的武林朋友,来到紫禁城下。
来人在城下已有一会儿,知道城头上有两个十人组成的巡逻队,在不停的来回走动,趁着第一个巡逻队刚过,第二个巡逻队来至的当口,蓦地“一鹤冲天”冒上来,声息全无的落在紫禁城上
好身手,在整个武林中,绝对找不出十个人来。
来人一飞上城头,便蹲在城垛子后面,向内观望,未敢立即采取进一步行动。
饶是如此谨慎,还是被一名暗椿发现了,沉喝道:“什么人?”
徐不凡站起身来,暗暗功行右臂,道:“自己人。”
守城的人一面向前走,一面说道:“自己人为何不走大门,要爬墙?”
徐不凡道:“夜深了,城门已关,不爬墙就回不来啦。”
“可有腰牌?”
“有!有!”
当初在塞外时,神偷孟元从钟玉郎身上摸到的那一块腰牌,这下可派上用场了,徐不凡握在手中,冲着对方晃一晃。
守城的人却甚是小心仔细,接过去细加端详,霍地出手如电,以迅雷之势疾扣徐不凡的右手腕,口中随后说道:“你是谁?我们公子的腰牌早就损失了。”
此人身手绝佳,动手极快,徐不凡没料到一照面就会露出马脚,急忙滑退半步,闪开右臂,那人的确不凡,已将徐不凡的左臂抓在手中。
也活该他倒霉,左臂是铁做的,噗!射出一支袖箭,正中右肋,当场昏厥在地。
原来徐不凡为了能顺利深入大内核心,亲自了解一下大内高手的部署情形,事先在袖箭上涂了麻药,看来,这位朋友在天亮之前是醒不来了。
高天木见城垛子上有一个空洞,顺手将他丢下去,紧跟在徐不凡、石娘娘后面,滑到城内去。
数不完的楼阁,望不尽的亭榭,五龙桥丹阶千层,雕栏玉砌,太和殿巍峨雄壮,庞然无匹,皇宫大内的确气象万千,美不胜收。
三人眼睛观四路,脚不停步,利用各种物体往里摸。
“什么人?”
又是一声暴喝,一下子窜出三条人影来。
“是我,自己人。”
还是老套,方法却大不相同,对方三人尚在五尺以外,还不曾看清楚徐不凡主仆的面貌,已自抢先下手,点了他们的昏穴。
继续向前摸索,也陆续被人发现行踪,出面盘查,所幸应付得法,始终未惊动其他的人。
绕过一排殿宇,徐不凡指着前面一排偏殿说:“照燕亲王的解说,褚良那老贼,应该就是住在这一排偏殿里。”
三人紧走几步,来至殿前,一头便撞进去。
糟!偏殿内共有十余间大小不一的房间,真不知道该找那一间好。
王石娘噤声道:“主人,燕亲王没有说老贼住那一间?”
徐不凡目光来回转动,道:“狡兔三窟,燕亲王说姓褚的生性多疑,常常换睡觉的地方。”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深夜的脚步声,特别响亮。
而且,愈来愈近,正朝三人停身之处走来。
二人心头一震,想退走已来不及,见附近的一个门是虚掩着,急忙推门躲进去。
好大好华丽的房间,波斯地毯,楠木镂花,太师椅,墙上的壁饰,案头的花瓶,都是别致精巧的珍品,显示房子的主人绝非等闲。
床上被褥零乱,无人。
脚步声近了,好像就是朝这个房间走来。
徐不凡以手代口,一阵比划,各自找好藏身之处。
门外走进一个中年人来,短内裤,肩上披着一件夹袄,脚上拖着一双拖鞋,双眼半睁半闭,不停的打哈欠,睡意正浓,似乎是半夜尿急去如厕的样子。
不是褚良,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
房间的主人上了床,很快就传出呼呼的鼾声,徐不凡主仆亟于离开,那知心念甫动,房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来人身轻如燕,事先毫无所觉,入门之后更好像早已熟悉室内一切,长身探臂,举手投足间便将床上人的睡穴点住。
“三位,你可以出来了,幸亏他昨夜酒醉,睡意正浓,不然今夜你们就休想活着离开紫禁城。”
徐不凡见是断肠人,心中既喜且惊,喜的是危疑重重中多了一位得力帮手,惊的是断肠人身份如谜,神鬼莫测,自己主仆事先丝毫不知人家的存在,而己方的行动似已早在别人掌握之中。
一阵错愕后,徐不凡现身说道:“啊,姑娘也来了,是什么时候到的?”
断肠人的声音很冷,毫无感情的成份,道:“刚到,比你早半步。”
徐不凡指着床上之人,道:“这是谁?”
“喜宁,老贼的心腹副手,通番的联络人。”
“老贼本人呢?”
“在养心殿。”
“跟皇上在一起?”
“是的,正在陪皇上聊天。”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我比你们早到半步。”
“在下也去养心殿瞧瞧,再见。”
“我是识途老马,带你们去好了,但有一个先决条件,只准暗中窥伺,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会危害到圣上的安全。”
“知道,在时机未成熟时,我不会随便动手。”
“知道就好,咱们走!”
“走!”
说走就走,四个人身形三闪,便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断肠人真不是盖的,果然是识途老马,不仅熟悉去养心殿的路径,连外面的明桩暗卡的位置了如指掌,很快也很顺利的便到达养心殿。
四人就藏在养心殿一侧的窗外,几株壮硕的龙柏正好将外面的视线隔开。
从窗孔望进去,可以清楚的看到,皇上正半躺半坐的斜倚在龙榻靠枕上,面色苍白,一脸病容。
褚良就坐在床前的一张矮凳上,正陪着皇上谈论朝政,乱进谗言。
两名燕亲王的亲信,则紧守在龙榻两侧,寸步不离。
有一名小太监端进一碗汤药来,褚良接过去先吹一吹,再尝一尝,忽然脸色一沉,道:“混帐,这么烫的东西皇上怎么喝?”
小太监吓一跳,低着头不敢吭气,褚良又吹又扇,直至药汤冷热适中时,才亲自喂皇上喝下去。
“皇上,夜色已深,最后的一次药已服毕,该睡啦。”
皇上点点头,褚良亲手服侍着睡下去,将灯心拧暗,随即退出养心殿。
一到养心殿外,拍了一下手,立有四名大内高手迎上来,褚良压低声音说道:
“注意,从现在起,将燕亲王的那两名亲信,就软禁在养心殿内,不准他们随便离开,谁要是敢不听话,就给总管杀!”
四人唯褚良之命是从,一齐躬身应是。
一名金衣使者适时从养心殿另一侧奔过来,道:“总管,今天晚上的会议至为紧要,你老人家该动身了。”
褚良望望天色,道:“轿子准备好了没有?”
金衣使者道:“早已备妥。”
招招手,立有一顶暖轿抬过来,后面还跟着一名金衣使者,四名银衣使者。
褚良未再多言,坐进轿子,立朝紫禁城的午门奔去。
徐不凡、断肠人自然不敢走午门,只好循原路退回,越城而出。
可是,越城的结果,势必要多走许多冤枉路,当四人绕至午门外时,尽管已经拚足了全力,还是没有追上褚总管。
徐不凡不禁大为焦急起来,道:“听那金衣使者的口气,今夜之会非同等闲,追不上姓褚的,就无法得知内情,这可如何是好!”
断肠人似是早有成竹在胸,道:“不要紧,据我得到的消息,褚良今天晚上要去的地方不外两个?”
“那两个地方?”
“一个是杜太傅府。”
“另一个呢?”
“巴尔勒下榻的地方。”
“巴尔勒住那里?”
“只知道一个大概的地方,还不十分清楚。”
“奇怪,断肠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秘密的事?”
“怎么?徐不凡,你在嫉妒别人比你的本事大?”
“坦白说,我是在怀疑你的身份来历,实在猜不透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徐不凡,现在不是猜谜的时候,你们主仆跑一趟太傅府,我去查巴尔勒的住处,咱们分头行事,相信一定可以查出褚良的下落来。”
也不管徐不凡是否同意,这小妮子好像下达命令一样,话—说完,便即朝南方飞奔而去。
徐不凡只有接受命令的份儿,奔向北城。
太傅府早已查清楚,而且血旗已插出去了,只差没有贴血帖,决定杜伯元死亡的日子。
主仆三人一路疾奔,何消顿饭工夫,便来到太傅府外。
太傅府大门洞开,门内停着一顶暖轿。
杜太傅恰巧从里面走出来,与徐不凡正面相逢,杜伯元的脸色瞬息间接连数变,转身就走,却被石娘娘、高天木堵住了。
徐不凡寒着脸说道:“老太傅可是要出门开会?”
丧子之痛,杜伯元至今仍记恨在心,闻言冷哼一声,道:“没有!”
徐不凡紧钉着问:“那是有人夜访太傅府?”
“也没有!”
“老太傅既无出门的打算,又无访客,为何将轿子停在大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