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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玫甜甜地说。
“哎哎,没,没睡呢,我马上就来。”
安然再次看看身上穿的衣服,墨黑色的皮毛,在灯光下十分好看,就是,衣服有些长了,并且稍微有些紧。
可这也没办法,他黑灯瞎火地忙中出错,抓了一堆衣服就出来了,可是,出来之后傻眼了,除了几件乳罩和女式内裤之外,也就这件长一点的衣服能穿了。
他偷错地方了,进了女性用品商店。
就这样,安然穿着这件古怪的大衣走了出去,手里还拿着一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当做礼物要送给张玫。
门外,张玫正甜着一张笑脸等着他,见他出来,正要打招呼,可是笑容却僵住了。
“你,你,你,我,啊,哈哈……”
张玫死死咬住舌头才不让自己笑得太大声。
“怎么了?玫姐?哪里不对劲吗?”
安然本来就有些惴惴不安的,现在更有些难堪了。
“你哪儿弄的这件衣服?”
张玫死死忍住笑,看着怪模怪样的安然问道。
“我?啊,我自己从老家带的,一次没穿过呢。玫姐,咱们走吧,要不,天都晚了……”
安然心虚,生怕张玫继续问下去,赶紧催促道。
张玫用手捂住嘴,叽叽咕咕地笑个不停,心想,“这个土包子,这个傻东西,怎么弄了件女式长款的貂儿穿在身上了?穿他身上这么难看,好好一个貂儿,怎么看看么张大黑狗皮……”
张玫也没多想,反正这个傻里傻气的家伙处处透着古怪,弄个长款的女儿貂皮大衣穿在身上也没什么稀奇的。
两人说着就往外走。路上的气氛很凝重,张玫很明白在感情中欲擒故纵的这套招法,于是,也不说话,只是往前走。
安然更是忐忑,怀里跟揣了个兔子似的,砰砰乱跳,跳得他有些口干舌躁。
小城里有个公园,公园中心有个小湖,湖上面有座桥。这地方冬天长,虽然春天快来了,可是湖水还是横眉立目,冻得结结实实的。
两人约会的地点,就在桥底下。
来到桥底下了,双方站定,然后,转身,面对面。
黑夜里,张玫的眼睛亮闪闪的,映着天上的月亮,像星,像两颗明亮的星。
在安然眼里,这两颗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星,好美,好美,里面,有最美丽的故事,有最温柔的港湾……
他现在好想自己也变成两颗星,然后融入到张玫那满天的星光中,在她那柔柔的眼波里荡漾……
张玫看着情乱不能自己的安然,忽然唇边绽开了一丝不为人知的微笑,这个傻小子已经彻度的入了局,没必要再纠缠下去,她要适时结束这个游戏。
“小弟,你看,这月光多美好……”
“嗯……”
“我在窗内看风景,窗外的人在看我,明月装饰了我的窗子,我装饰了别人的梦……”
张玫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在冷笑,可是脸上依旧柔情款款,随口改了几句似是而非的现代诗出来。
“我,我初中毕业,文化浅……玫姐,这就是传说中的诗吧?我,我有些不太懂。”
安然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
“唉,这个蠢货,真是煞风景,不玩儿死你都可惜你这块材料了。”
张玫在心里狠狠地说道。
第一卷 故土难离 第二十三章 一场游戏一场梦
“没关系,不懂可以学嘛。咦,小弟,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那么大一包。”
张玫眼角的余光落在了安然手上,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安然手里有东西。
“啊,这是,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一些土特产,今天特地送给玫姐做礼物。”
安然赶紧把东西拿出来说道。
“嘿,别说,这个土包子还挺有心的,还知道约会的时候送女孩子礼物,看来,这也是我魅力十足呀……”
张玫一边露出动人而灿烂的微笑,一边落落大方地接过礼物。
就着月光细细看去,张玫险些昏死过去——
只见这礼物上面写着,“护舒宝”卫生巾,给女性最专业的呵护……
“你个混蛋,这就是你们家乡的土特产?你们家乡就土特产出这么个玩意儿来?……”
张玫勃然大怒,几乎都要疯了。
“啊?是、是我们家乡的土特产啊,怎么了?”
安然茫然不解,伸手到头上去使劲搔了搔,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送张玫礼物还挨骂呢?
这可怜的家伙根本不知道这是女人们专门用于那个的卫生巾。
在他稚嫩的心灵里,他一直认为最大包的才是最好的,越大包的东西越值钱、越实惠,虽然这东西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但这么大的一包送人做礼物肯定错不了。
“玫姐,你是不是嫌少了?家里还有好多包呢,如果嫌少,我再去取……”
安然说道。
“你这无耻的变态、流氓、王八蛋……”
张玫这次是彻底的被激怒了,恶狠狠地在心底骂道。
“好,你这小王八蛋看来是想跟我玩儿到底了,那咱们就试试。”
只见张玫脸色忽然平静下来,然后,又是笑容满面,只是,握着那包卫生巾的手依然在发抖。显然是在强抑怒气。
“小弟,你知道我今天约你出来干什么吗?”
张玫话题一转,开始谈到了正题儿上。
“不、不知道……”
安然结结巴巴地说道。
其实,少年人最爱自做多情,尤其是现在的少男少女们。安然再傻也是个少年人,早就兴奋地按照自己原来的路线猜想、憧憬出一副美丽的蓝图。只不过,事到临头他有些不敢想而已。
“小弟,你知道吗?其实,自从你来到我们家,看到你的第一眼时,我就喜欢上了你,真的……”
张玫强忍住内心深处想吐的欲望说道。说话的时候竭力盯住安然身后某块石头,宁愿自己是对着一块石头进行着表演。
可是安然浑然不知,根本没察觉出张玫脸上的异样神情。
非但如此,此刻他快乐得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张了开来,于是,再一次的热血沸腾,简直都要兽血沸腾了,细胞充血,然后,该鼓的地方全都鼓了起来。
“玫、玫姐,你为、为什么喜欢我?”
安然傻乎乎地说出这句话来。
“我为什么喜欢你?因为你这猪头在与女孩子约会时送了人家一包卫生巾……混蛋东西,我喜欢你?我扑你老母……”
张玫恨得心里都骂上脏话了,可是脸上依然柔情款款,笑意不断。
“因为你正直,你善良,你还特别老实,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里,老实的男人已经不多见了。也许你不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男孩子,但你是我见过的最忠厚善良的男孩子,我喜欢你身上这种让我感觉到踏实的品质……”
说完,张玫偷偷转过身去,悄悄向身后吐了一口晚饭,然后用一块面巾纸擦擦嘴角——她实在受不了自己这种恶心的夸赞。
再转过头来面对安然时,脸上又是彩霞满天,春光明媚了。
这妞儿做戏的本事真不是一般的强。
安然被感动得简直都要五体投地了,想起了那天晚上他的玫姐风情万种的“摔”倒在他怀里的场景、想起了这些天来张玫对他那柔情蜜意的关怀,想起了张玫给他做的那碗面条,想起了张玫送给自己的那张手帕……
越想越是心潮起伏澎湃,浑身上下血液运行速度加快了一百倍,心脏都有些受不了要爆炸……
最难消受美人恩。
“玫姐……”
安然轻轻地呼唤着,他看见了,看见了张玫脸上绽开春天的笑容;他看见了,看见了张玫正闭上眼睛,等着他的拥抱;他看见了,张玫已经来到了他的近前,那温柔而带着香气的鼻息已经轻轻扑打在了他的脸上;他看见了,张玫的小手已经扬起,由下至上,好像要搂抱他的脖子……
安然幸福地闭上了眼睛,撑起双臂,黑狗皮似的女式貂皮大衣像一幅巨大的黑幕将他包裹在其中,然后,他又将嘴撅成了葫芦嘴儿似的形状,向前凑去、凑去……
“啪……”
一声经久不息的厉响响起,响彻整个夜空,响彻整个大地,也响彻在安然的心里。
抚着被打得发麻的半边脸,安然一瞬间茫然起来,血液流速变缓了,充血的地方迅速消退,鼓起的地方也逐渐萎缩了回去……
“玫姐,你,你这是……”
安然不明所以,捂着半边脸问道,到现在他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以为张玫兴奋得有些失心疯了。
“你这乡下来的土包子,你这蠢货,你这傻瓜,你以为我会真的看上你吗?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姑娘这些日子闲得难受,心情不好,正好你跳出来要给本姑娘玩玩儿,知道吗?这是在玩儿你呢!
蠢得出奇的土老帽儿,你也配得到本姑娘的吻?你最开始不是绷得挺紧的吗?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像是多高傲一样,现在怎么样?
只要我愿意,你照样可以成为我的裙下之臣,一个农村来的土八路,你拽什么你拽?现在知道得罪本姑娘的后果了吗?以后,你想看我,我都不会让你看到了,想看,拿钱来,否则,你看我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一个娇娇柔柔的女孩子,瞬间便变成了一只河东狮,安然被连续不断的、密集得有如高射炮火似的耻笑与怒骂震得呆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第一卷 故土难离 第二十四章 暴走
“玫姐,你,你刚才不是还说你喜欢我吗?”
他傻傻地问道,还有些不甘心。
“拜托,你不要让我再吐了好不好?我刚才是看着你身后的石头说话的,如果看着你说出‘我喜欢你’这几个字,怕是要连我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张玫又要呕吐。
“你,你,你由始至终都是在耍我?”
安然惊呆了,实在不敢想信这个美梦变成了噩梦,美好的憧憬变成了惨烈的事实。
“对,我就是在耍你,在玩儿你,怎么了?我玩儿你不行吗?
我们家养着你,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穿、供你住,无功不受禄,你这是凭什么呀?难道我闲着玩玩你逗个乐子就不行吗?这是应该的,也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
张玫向地上狂吐了一口口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