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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公强一想:“假如那艳女冠黄华真的全无衣服在室内,老妻过来看见了,那时纵然对方不说对他不利的话,但这已足够了,那个老婆子起码要啼叨一辈子,甚至要挖掉他双眼。
想到此处,不禁打个寒噤,但如若就此屈服,却又心有不甘。
孙玉麟感到时机紧迫,生死存亡,只怕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目下必须再作努力,但须得小心,因为只要有一点点判断错了,可能就激起对方狂暴之性,宁可同归于尽,亦不放过他们。
他轻叹一声,道:“许前辈,切莫让扈大娘等候过久,以至发
生疑心。”
许公强矍然一惊,饶他好狡老练之徒,这刻也想不出如何能反败为胜之法,只好点点头,道:“好,老夫把铁门弄开,但你们也得遵守诺言才行。”
孙玉麟道:“咱们之间的任何瓜葛恩怨,今日完全不提,过了今日再从头开始,你老意下如何?”
许公强道:“很干脆,问题是我如何能相信得你。”
孙玉麟道:“在下讲究的是一诺千金,平生未曾有过违信背诺之事,许前辈尽管放心。”
许公强嘿嘿而笑,道:“老夫走了一辈子江湖,这双眼睛绝非常人可比,以我看来,孙玉麟你虽然有侠义的美誉,也许你一直极力在这条路上走,然而你的气质,和我一样,都不是好人,这一点我十分清楚,你否认也没有用,总而言之,我信不过你。”
他说得斩钉截铁,一听而知出自真心,难以更改,孙玉麟身子一震,膛目道:“许前辈当直认为在下乃是邪恶之人么?”
许公强迫:“我还会骗你不成?”
孙玉麟喃喃道:“这就是了,无怪我时常浮起不正常的念头,又时时会在某种场合,考虑到卑鄙的手段,原来是天生气质邪恶之故。”
许公强大声道:“这又有何不对?人生哪有真正的君子?
哼!都是假道学伪君子,你如有本事看穿他们的假面目,那才气死人呢!”
孙玉麟道:“许前辈这话恕我不能苟同,这世上完完全全的正直君子,不是没有,而是很少,大多数人为了争名逐利,兔不了会有私心而已。”
许公强哼了一声,道:“少废话,若论世间人心,我所见的比你多上千百倍,还要你来说么?”
孙玉麟道:“前辈这话甚是,现在言归正传,你要如何才敢相
信我们呢?”
许公强道:“这很简单,你提供一项保证,使我放心得下,那就行了。”
孙玉麟深恐再交涉下去,夜长梦多,万一他突然改变主意,岂不是完蛋,心念一转,正容说道:“这自然可以,我看还是快些吧,免得扈大娘等得不耐烦。”
他上一次也是利用扈大娘来对许公强施压力,现在一提她的名了,许公强果然神色软了不少,此是攻心之道,高明无比。
许公强道:“我先点住你的穴道,才放你们出去,事后你还得求我解穴,当然不能作怪了,对不对?”
孙玉麟道:“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完全被你所制,变成了俎上之肉,许前辈另外想别的方法吧!
许公强道:“我定要有人质在手,方能放心。”
孙玉麟道:“在下如是完全失去了抵抗之能,你便可反悔不履行约定,此是一定行不通之事。”
许公强道:“我可不是故意找麻烦,你如果不肯,就用你的同伴为人质,也是一样。”
孙玉麟道:“她肯不肯,我得征求她的意思。”
黄华艳丽的面庞从窗边出现,说道:“他们会不会到时不出手解我之穴?”
孙王麟道:“你不是他们心目中的敌手,想必不致于这样做,此外,我另有把握,可以迫使许前辈履行约定。”
许公强晒道:“你有什么把握,何妨说出来听一听?”
孙玉麟道:“这点恕我不能预先奉告。”
许公强向黄华望去,隐约可见她雪白颈子下面的酥胸,他虽是年逾七旬之人,但看了这等春色,也甚感兴趣,目不转眼地望着。
孙玉麟道:“黄华,你可同意么?”
黄华点点头,道:“我看非同意不可了。”
孙玉麟以传声之法,向她说道:“你不要害怕,由于你衣服剥光,人人皆知,所以这老有伙如果敢不解开你的穴道,我只要则他说,要请扈大娘施救,他一起之下,就晓得这嫌疑洗不清,所以他非守信解穴不可。”
许公强已跃入去,纵横窗洞纵人,放眼一看,顿时大为失望,原一黄华身上披着孙玉麟一件红衣,遮掩住那粉妆玉琢的胴体。
纵然如此,由于他兴知她这层红衣之下,乃是完全赤裸,所以心理上仍然有着某种激动。而且那外衣宽大,处处露缝,可以窥见那许多动情的地方,这也足以便正常的男人,为之神魂摇荡。
许公强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毫不隐瞒他的色心,黄华虽然是淫荡风流的女子,却也禁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声:“老色狼!”许公强向她迫近到伸手可及之处,眼中陡然露出了凶光,黄华吃了一惊,刷地退后数尺,大有戒心。
当此之时,孙玉磷也突然吃了一惊,面色大变,那可不是因为扈大娘过来,而是忽然想起这个计划之中,有一个绝大的破绽。
许公强如是抓住此一破绽,即可转败为胜,即使他仍须付出若干代价才能获胜,但这己是十分可怕的了。
此一致命的破绽是许公强出手制住黄华之后,迅即把她抓出来,丢弃在峡沟底下,来一个淹没证据。
这二来孙玉麟便完全无法威胁许公强了,同时亦无法诬害他,因为扈大娘亲见他把黄华丢落沟底,已足以证明他并无任侗色欲之心。
孙玉麟迅速地考虑补救之法,首先涌起脑中的是拔刀守住这个横窗洞,不让他上得来。
但许公强武功高明,手中又有黄华,可以作盾牌挡他的工
势,实在很容易就冲得上来。
第二个意念是他立刻砍断飞索,使扈大娘无法过来,然而此法亦有一大缺点,那就是扈双娘可能还有另一只飞抓,只须等许公强死缠自己时,便出手以飞抓渡过此峡。
他们联手之势一成,孙玉麟他便死无葬身之地了。孙玉麟想到此处,不觉沁出一身冷汗。
听他许公强嘿嘿笑道:“怎么啦?你不是答应让我点我穴道么?”
黄华道:“但你的眼睛太凶了,好象想杀死我一般。”
孙玉麟一听而知对方果然已察觉此一制胜之机,心中的惊疑焦急,真不是笔墨所能形容。
正当此时,石室内传出来许公强冷笑的声音,其中含蕴着怒气,一听而知。
孙玉麟听到笑声,突然触动了灵机,连忙跃到窗边,俯视人去。但见许公强把黄华迫到一隅,恰好是背向着自己,没有看见自己在窗口出现。
他连忙以传声之法,各黄华说道:“你快脱去外衣,他见你如此美丽动人,定然不忍加害。我再在外面施以威胁,双管齐下。”
此计能否奏效?连孙玉鳞也全然不知,须得等事实揭晓。
他为了不使黄华感到不好意思,便迅即退回。
之后,他在外面说道:“许前辈,假如扈大娘打算飞渡,我只好弄断那条绳索了。”
许公强方自听得此言,眼前突然一亮,原来黄华已把那件外衣脱去,露出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
大概是由于黄华的皙白裸体,反射光线之故,所以石室中陡然光亮了不少。
此外,那高耸的酥胸,修长浑圆的玉腿,衬托得她那张面庞,更加艳丽迷人。
许公强倒抽一口冷气,忖道:“她真是我平生仅见的第一美女尤物了。”
但旋即哑然失笑,忖道:“我此生一共才见过几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无怪惊艳而魂飞了。
他虽是晓得此理,但事实上黄华确实本钱充足,无论是面貌、肌肤、曲线各方面,皆是第一流的。
因此之故,许公强双目圆睁,眼珠子都差点儿爆出眶外了,他年老面皮厚,一点也不怕羞,目光的的的下下看个不停。
黄华娇滴滴的道:“你可别看过之后,回头便忘了我啊!”
许公强道:“这话怎说呢?”
黄华自动凑前两步,脸前双峰,山碰到对方,仰起头来,吐气如兰的道:“此间事完之后,你不找不找我呢?如果你喜欢,那就别忘了找我。”
许公强粗陋地道:“小妖精,别跟我老头子来这一套。”
黄华笑一笑,媚荡异常,尤其对方的手,已到了她身上。
她道:“姜是老的辣,你有盖世武功,身子比年轻之人更壮,我为何不能想象呢?”
这些淫浪声语,实有勾魂夺魄之力。许公强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中乐不可支。
急急吻她的红唇,双手迅快的摸遍她全身,最后停在她胸前双丸之上,大肆活动,露出一副饥渴的样子。
孙玉麟听不见石室内的声音,掩过去一瞧,顿时大力妒忌呷醋。但性命要紧,不是争风吃醋的时机。
是以忍住这口气,退了口去,说道:“喂!许前辈,铁门打开了没有?”
许公强如梦方醒,恋恋不舍地推开黄华,伸指在她胁下戳了一下。接着跃到角落,不知如何搬弄,墙上便有一块石头移开。
他扳动墙内的机括,那道铁门,无声无息的升起。他又跃回
原地,拥抱了黄华一下,低声道:“我一定会去找你。”
黄华故意一呶嘴唇,道:“你还舍得点住我的穴道么?真是狠心的人。”
她丰满滑腻的裸体,在他怀中扭动。
许公强一阵迷糊,歉然道:“对不起,我此举是对付孙玉麟的呀!”
他伸手在她背后拍了一掌,道:“现在觉得怎样了?”
黄华道:“呼吸通畅得多啦!唉,你得知道,假如孙玉麟不惜牺牲我,仍然拦截你们出井,我岂不是白白遭殃么?”
许公强道:“是啊!我计不及此,真是愚蠢,现在你已没事了。”
黄华道:“假如他不守信,我还可以出手对付他,使你们乘机冲出,对不对?你放心好了,我真很喜欢你呢,希望你相信才好。”
她转身拾起外衣,披在身上,然后向他飞了一眼,自己先行走出石室。
许公强招呼一声,孙玉麟便迅即人室,也迅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