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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训道:“他现在已在我的心灵中施了手脚,使我永久不得安宁,好像是用一把无形的锁,给我锁上似的。你这种做法,就是帮我把此锁打开
事实上他乃是心灵受到禁制,以致一身邪法,突然无法施展。不过他当然不肯地秘与姚秀娟得知。
姚秀娟笑一笑,道:‘原来如此,单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根死他啦!”
年训连忙火上添油,道:“你须知道,如果我打不破这重心锁,我不但终日郁郁不乐,同时也须得历寻另一个女人,替我帮忙,这样我就迫不得已只好和你分手。”
姚秀娟吃一惊,道:“我一定办得到,你放心。”
年训道:“还有第二件事,便是当你见到老聋之时,如果他恰好望着你,你暂时不可下手,须得重头再来,等到他没看见你之时,你却设法使他发现而向你张望……”
姚秀娟道:“那么我等他打坐之时前去,就不会被他先行发现啦!”
年训道:“对,但你如何使他忽然看你呢?”
姚秀娟恍然醒悟道:“是呀!他听不见声音,叫他也没有用。”
年训道:“你想想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姚秀娟道:“若是别的人,只须弄出一些声音,他就会抬头睁眼瞧看,可是耳聋总听不见……”
年训道:“若没有办法,我就只好另打别的主意了,只不知他来窥你入活,是什么时候居多?”
姚秀娟道:“不一定,有几次是到厨房拿热水,他给我送了过来。”
年训道:“这法子也许行得通。”
姚秀娟道:“但我记得总是每月的当中也就是月圆之时,其时虽没有灯烛,但月光透过那间没顶的洗澡间,照得正是明亮,这样他才看得见呀!
年训道:“都是月明之夜么?”
姚秀娟道:“是的,今儿只是初三,那有月色?”
年训道:‘我可不能等上十多日啊!”
姚秀娟忽然一把揪住他的手臂,道:“有了,有了。”
年训道:‘下什么、”
姚秀娟道:“我有法子使他忽然发觉我在他面前,这样他就会抬头瞧着。”
年训道:“作用什么法子?”
姚秀娟道:“我在衣上多熏点香,在他房门口一站,香气很快就送入去,他嗅到香味,得知是我,一定会抬头瞧看的,他以前和我提过香料这回事,他表示很喜欢这种香味。”
年训眼中现出兴奋之色,道:‘那么你现在就去,我陪你走一程。”
姚秀娟欣然道:“走……”
两人一道出房,她把那面银牌捏在手中,一道行去。
现在他们去的是正路,不是翻越围墙,是以还得多绕一点路程。
姚秀娟边行边叨念道:“这个该死的老和尚,居然敢偷看我洗澡……”
年训道:“别提这个,你不是贞洁之人,对这等事绝不会生气。”
姚秀娟道:“但我得找个理由恨他呀!”
年训道:“我知道,可是你刚才的理由不行。”
他停歇一下,又道:“奇怪,老聋既是在月明之夕,才来窥浴,可见得他并不是得道高僧……”
姚秀娟道:“不是月明之夜,他就瞧不见呀!”
年训淡淡一笑,道:“他瞧不见的话,你也瞧不见,是不是?所以你在不是月明之夕时,一定得点上灯火的。”
姚秀娟道:“这却是真的。”
年训道:“每逢月明之夕,有生之物,都会发生异常的变化,在人类而言,我更可以说,性欲都起了浪潮。因此,老聋在这一夜才来偷窥作,可见得他受到自然的影响。试想他连自然的影响也避免不了,如何称得上是高僧呢?”
姚秀娟道:‘我不懂得你说什么。”
年训指指前面,道:“咱们到斋堂啦!
姚秀娟道:“这回若是不成功,还可以再试么?”
年训道:“不行,第二次就得找别人了。”
姚秀娟冲口道:“可恶的老家伙……”
年训道:‘如何可恶法?”
姚秀娟道:“假如不是他作梗,我们就可以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啦!”
年训道:“这个理由够不够?”
姚秀娟道:“够啦!”
年训忖道:“这个女人,心肠倒是够恶毒了。”
他们走入寂静的斋堂内,往右一转,就是香积厨,旁边另有一排房间,除了“老聋”的卧室之外,其余的就用来堆放柴草等杂物。
年训看过形势,向姚秀娟点点头。
姚秀娟走到门口一瞧,但见一个老僧,身穿破袖,坐在右角的蒲团上,闭目不动。
年训也掩到门边,窥看了一下,便蹲低身子,借姚秀娟的衣裳,遮掩着自己的面孔,仍向内瞧看。
过了一阵,凉风阵阵吹着,把姚秀娟身上熏得浓浓的香气,也吹送入房内。
老和尚身子动一下,突然缓缓抬头。
他的相貌虽然老迈衰朽,可是神态安详,自有一种慈悲和善的气度。他睁开眼皮之时,速度甚慢,虽然还未看见眼珠,却已使人感到他似乎泛射出慈祥的目光。
当此之时,姚秀娟已举起手,准备把银牌丢去。
但她却证了一下,敢情她发觉了那老僧的慈祥风采,心中的恨意,陡然消减大半。
她只征了一下,就把银牌丢过去。
银牌出手之际,同时发生了两件事。一是“老聋”突然口宣佛号,清晰异常,宛如晨钟,沁人心脾。
另一件事是年训已纵入房内,身在半空时,掣出长剑,向老僧劈去,迅若风雷。
这是姚秀娟最后的印象,她瞥见年训持刻向老僧劈去,剑光强烈耀目。不过她还来不及转念,已被那一声佛号,震得全身热血冲上脑际,胸前如遭大铁锤猛击一下,登时眼前发黑,口喷鲜血,一交跌倒。
年训的剑势,迅若闪电,虽然他心灵亦被那一声佛号,震得动荡甚剧,几乎昏倒。然而他目下却是施展纯粹的武功,不是邪法,因此去势仍然急快知故,不曾停歇中断。
说得迟,那时快,一股强烈森厉的剑气从侧边涌到,宛如有形之物一般,竟把年训的身形冲开了数尺。
年训歪开之后,一下子冲到墙边,方才落地。
他迅即旋身横剑,凶恶地向剑气来路望去。
但见例门出现两个人,一个斯文俊秀,手提光芒夺目的长剑,却自有一股威严之气。另一个则身量雄健,气度豪猛,手持大刀。这两人皆是年轻人,但一望而知甚是正派。
年训只认得持剑之人,乃是杜希言,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仇敌,却仍然禁不住心头一震。
年训震惊的是这杜希言在他大搜之下,仍然踪迹未泄。这一点以杜希言来说,还说得过去,因为他到底是扫灭“白骨教”之人,对邪法有多少抗拒之力,并不算得是十分出奇之事。
然而在他身边那个年轻人,当时居然亦未使自己生出感应,目下又兀自神定气足,虎视着自己,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社希言首先开口道:“年训,你想不到是我们吧?”
年训哼了一声,道:“你早已在我算中,但你这个朋友,我可就没想到了,他是谁?”
杜希言道:“他就是南霸天孙玉麟孙大侠。”
年训点点头,道:“听说孙玉鳞在当今年轻一辈中,是领袖人物,看他的气派,果然传说不虚。”
孙玉麟道:“阁下过奖了,兄弟一直追随杜兄,自知算不了什么人物。”
杜希言道:“年训,闲话体提,我们已亲眼看见你使用卑鄙下流的手段,意欲暗杀这位聋大师,此事若是传出江湖,你也没有面目可见天下英雄了。”
年训道:“那老秃驴既不聋,又不哑……”
孙玉麟仰天大笑,道:‘年训,咱们都算是有些身份之人,纵然是有不解之仇,但言语之中,也不可带脏字伤人,是不是?”
他那豪爽的笑声中,含有强烈的瞧不起年训之意。
年训勃然大怒,可是对于孙玉麟的指责,又找不出反击之言,是以憋了一肚子气,不禁连声的冷哼。
杜希言道:“孙兄说得甚是,年训你太没有风度啦!”
年训道:“见你们的鬼,你们到底想与我一拼呢?抑是单单在嘴巴上逞能?”
杜希言道:“那个女子是谁?”
年训道:“你问这个干吗?
杜希言坚持道:“她是谁?”
年训不知如何,竟然回答道:“她是此寺的一个僧人的嫂子。”
杜希言道:“她现下怎样了?可曾死亡?”
年训道:“我怎么知道?你何不问问那个聋子?”
杜希言道:“她先抛掷一块银牌,你也在这时扑入房来,可见得她是受你指使利用的,既然她是帮你之人,你居然也不瞧瞧她的情形,真是毫无心肝之人。”
孙玉麟道:“这是因为他晓得那女子要死之故,假如此女早知答应帮他之时,已是自寻死路的话,她一定不肯帮他对付聋大师。”
年训冷冷道:“我怎知聋子会向她下毒手?”
他侧眼望去,但见聋大师定睛望着自己,慈祥的面上,微露鄙视不屑的表情。
年洲最受不了是被人看不起,登时怒火上升,厉声喝道:“看什么?她不是叫你杀死的么?”
聋大师居然听得见,徐徐道:“你知道姚秀娟已经死了么?”
年训对他的能听会说,并不感到希奇,道:“不管她是伤是死,总归是你的责任。”
聋大师道:“她代你施展邪术,老钢有佛力护身,她害我不成,反而自食其果。因此,她的不幸遭遇,责任在你而不在我。”
杜希言道:“聋大师这话甚是;本来像年训这等人,不要讲什么道理,但他既然要评论是非,咱们自是不妨与他费点唇舌。”
聋大师道:“老衲忽然嗅到姚女的香气,讶然睁目观看。当时怀疑她是听了鬼啸之声害怕,摸到这边来求我庇护。谁知眼光到处,门口站的是个形象可怖的鬼怪,而巨举起手中钢叉掷来。”
年训插口道:“胡说八道她几时变成鬼怪了?
杜希言道:“这一点我倒是理会得,当她代你施展邪法之时,在对方眼中,看起来竟是鬼怪,有何出奇。”
年训诡邪地笑一笑道:“那么当他窥看此女入治之时,她是不是很美呢?”
杜孙二人一楞,心知年训既然这么说,必有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