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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散花道:“照理说,你并非不敢杀人之辈,所以我不致于认为你不敢下手。可是我们的关系不同……”
凌九重狞笑道:“就是因为关系不同,才会杀你。”
云散花心中大为震动,可是表面上仍然装出淡淡的神情。
她现在要使出她的杀手了,此计若不成功,她非死不可。但纵然成功,也是十分不好受的事。
她不动声色地道:“要我相信你的话,你须得做一件事才行。”
凌九重道:“什么事?”
云散花道:‘林在我手臂上刺一刀,我就信你。”
凌九重道:“不行……”
云散花的心马上下沉,宛如掉落万丈深渊似的。
要知她从杜希言口中,得悉了一个秘密,那便是凌九重并非没有清醒的时候,但必须嗅到血腥味。
在此她最后一看,就是设计哄骗他刺伤自己,鲜血一出,他就可以苏醒,此时他记起所有的往事,自然不会加害自己。
退一万步想,虽然他仍不肯罢休,可是当他受到鲜血气味的刺激,神思微一恍惚之时,她也有机会脱身。
现在他既然拒绝,那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她心中叹口气,忖道:“奇怪,难道我命该绝?为什么他肯杀死我,却不舍得制我一刀?”
凌九重冷冷道:“我看见你目光中,表现出害怕的心情了。”
云散花道:‘哪么你做一件好事,在我临死之前,告诉我如何不敢刺我手臂?”
凌九重很慷慨地道:“这是因为我知道你的诡计。”
云散花大吃一惊,道:‘林知道?”
凌九重傲然一笑,道:“当然啦!凭你也想骗得过我么?”他虽然心智失去了控制,可是他的傲性,依然如故。
云散花道:“那就没话说了。”
凌九重道:‘俄早知你没话说。”
云散花终究不死心,问道:‘林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妨碍吧?”
凌九重道:“当然,当然。当初我出手制住你穴道之时,马上就发觉你已练成了一种极厉害的独门气功……”
云散花一听完全文不对题,不禁讶道:‘气功?”
凌九重道:“不错,这种气功,能够在指顾之间,打通穴道,甚至使我指力无法继续禁制你的穴道,因此我才马上改用短刀,使你动弹不得。”
云散花一听而知这是“丹凤针”的奇妙效用,但她可不说出来。
凌九重又道:“假如我移刀去刺你别处部位,势必要先定住你的穴道。但这一刹那间,你就可以脱身逃命了。”
他扬扬得意的傲笑一声,又道:“对也不对?”
云散花道:“对,对……”
她心中已经重燃起希望之火,问题只在如何实现她的计划。假如他指示她的诡计是“鲜血之味”这件事,则她纵然达到目的,也不中用。
她美眸一转,柔声道:一好吧,你给我最后一吻,我死也死得香艳些。”
凌九重对这个要求,完全不要考虑,马上实行。
他的头刚低下去,鼻中嗅到一阵血腥味,登时得住。云散花动也不动,亦不作声,但红唇上泪泪流出鲜血。
过了一阵,凌九重才道:“唉!唉!我几乎杀死了你,多么可怕啊!”
云散花道:“你先把刀子收起来再说话,行不行、”
凌九重啊了一声,赶紧收起刀子,抱歉地道:一我可曾吓着了你?”
云散花道:“当然啦!你又不是闹着玩的。”
她伸手摸摸他的面颊,又道:“你受了魏平阳的陷害,心灵已被禁制,在这等情形之下,你难怪不得知,不知你打算何以自处?”
她说话之时,身子反而尽力靠近他,无意之中,表现出女人的娇柔,这是最使男人心动的特质。凌九重不由得意乱情迷地望着她,但觉自己在一段时间之内,的的确确又全部占有了她了。
他马上回答道:“你认为我有什么办法呢?”
云散花道:“只有两条路可行。”
凌九重讶道:“竟有两条路之多么?”
云散花道:“是的,一是你马上自杀,免得一旦恢复狂性时,不断的残害你所爱之人,包括你父亲在内。”
凌九重道:“但你也知道,我是决计不会自杀的那种人。”
云散花颔首道:“虽然你显得自私自利,可是你的坦白,却令人释然,既然你不能自杀,那么就行第二条路。”
凌九重忙道:“什么路?快告诉我吧!”
他焦急的眼光,浮躁的神色,已使人意会到他已渐渐恢复老样子,也就是这片刻的清醒,行将消失。
云散花道:“第二条路是设法破去敌人加诸你身上的禁制,当然这条路很不容易成功,顺便问一声,魏平阳到底是谁广
凌九重道:“是少林寺的锡杖大师。”
云散花惊道:“是他么?
凌九重道:“除非他特地化装为锡杖,否则我自问不会看错。”
云散花道:“他是少林寺有数的高手,地位甚高,如果是他,武林的祸乱,正是方兴未艾呢……”
她突然以五指扣在凌九重赤裸的背上,登时感到在她身躯上的这个男人,全身瘫软,重量完全落在她身上。
凌九重道:“你干什么?”
云散花道:“为了预防你再下毒手,我只好这样做了,我很惊疑血腥之味,还能不能使你清醒呢?”
凌九重道:“我现在清醒啊!”
云散花道:“你放心我反正不能加害作了,现在我们谈一谈如何破解禁制之法,你认为可有办法?”
凌九重叹口气,道:“我那有时间细想呢?”
云散花道:“假如我把你送回霸园,令尊能不能帮忙你?”
凌九重道:“若是知道对方下手的详情细节,家父也许可以找得出破解之法,当然他有一些是奇才异能的朋友,可以向他们求助。如若全然不知对方如何下手,那简直不知向什么人求助才好,这便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云散花道:“就我以这刻所想到的,困难就极多。第一点,我把你如何安置呢?既不能让你自由,又不能老是闭住你的穴道。第二,魏平阳的独门手法,如何打听得出来?假如他是个好色之人,也许我牺牲自己的色相,可以刺探出他的秘密。但他既是个老和尚,这就无法可施了。”
凌九重忙道:“你千万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去刺探秘密,我宁可死了,也不让你这么做。”
云散花道:“若是事情迫到那一步,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凌九重现出痛苦之色,道:“唉!不行,既然你是从爱我这个基础上作出发点,我就无法忍受。这等如叫自己的妻子,为了荣华富贵而出卖肉体,你万万不可。”
云散花道:“好,好,我不这样做就是了,但我又没有办法可以使他施展这种独门手法给我瞧瞧啊!”
凌九重似是陷入沉思之中,没有出声回答。
云散花轻轻道:“你把我压死啦……”说时,把他推到一旁,然后迅速整衣,也替凌九重穿好衣服。
她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很正常,态度十分温柔。其实她内心中的情绪非常凌乱,觉得有点像是在做梦。
尤其是当她为凌九重穿衣之时,心绪更乱,暗自说道:“我本以为这一辈子,除了杜希言之外,再不会有别的男人占有我,谁知世事变化无常,凌九重忽然得到了我,照理说,我应该把终身托付给他了。”
要知若不是杜希言向她表示过,余小双才是他的意中人的话,云散花今夜决不会这么容易就让凌九重占有。自然,她也不会产生归属于凌九重的想法,因为“占有”总是事实,谁先谁后,那是另一回事,与相托终身之举,并无决定性的关系。
简而言之,云散花之所以生出“妾身已属凌九重”的想法,主要是受到杜希言不愿娶她的影响而已。
她想起了杜希言,忽然触动灵机,忖道:“我为何不找他商量一下呢?”
当下向凌九重道:“你应该睡睡养养神啦!”
但凌九重道:“你想出去,是不是?”
云散花道:“是的,你觉得怎样了?”
凌九重道:“我觉得很好,只是动弹不得,十分讨厌。”
云散花道:“你可还记得对我做过什么事?”
凌九重道:“当然记得,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得。”
云散花道:‘哦们正在商量什么,你又可记得?”
凌九重忖了一下,道:‘我们商量什么?为何我记不起来?”
云散花叹口气,忖道:“他已不再清醒了……”
当下伸手把他拿着的刀子拿过来,才道:“好啦!我们暂时不谈这个,你且睡上片刻,我马上回来。”
凌九重眼中射出恶毒仇恨的光芒,道:“若果是片刻即回,那就除了去找社希言之外,别无其他的人了,因为他就住在这儿附近,对不对?”
云散花道:“不错,我正要去找他。”
凌九重冷冷道:“你真是一等一的淫妇,竟不知足,居然还要去找社希
云散花温道:“你说什么?”
凌九重道:“我说你是淫妇!”
云散花气得一掌掴在他面上,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
凌九重接口道:“你就怎样?杀死我么?”
云散花恨声道:“你以为我不敢么?”
其实她本意是想说,如果他再胡说人道,便不管他的事,由得他去杀害所有他爱的人,可没有杀他之意。
凌九重冷笑道:“我正是以为你不敢。”
云散花摸出那把锋利短刀,道:“我为何不敢?”
凌九重用一种使她憎恨生气的表情和声音说道:“你不敢,就是不敢,我就是看透了你。”
云散花眼中泛射出森冷的杀机,只听凌九重又遭:“你有很多地方被我看透,例如你是个天生的淫娃,所以刚才毫不费力就占有了你。嘿!嘿!这话还是说得好听而已,事实上你正是求之不得……”
云散花并不怕杀人,尤其是在憎恨之中。这时她手中的短刀,已经蓄聚了力道,正要沉腕刺落。
但突然间一个念头如电光般掠过她心头,忖道:“他极力激我出手,岂不可怪?”
此念一生,登时刹住沉刀刺落之势,继续忖道:“凡事若是不近清理的,必定有某种特别的原因。他怎能拿自己的性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