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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双机警地转头一望,但见距她不远的张大鹏,露出要说话的神情。她立刻用手势制止他,示意他耐心等候。
以她想来,这一群铁连环帮的人,必是利用公门捕决的身份,去欺骗一个人,使他上当被擒。
问题就出在这儿,以铁连环帮的势力,以及这蓝衣人的功夫艺业,照理说不必假冒公人才对。
这是因为以他们的实力,比起十个人的捕快,还要强大。况且武林中人,决计不肯轻易束手被捕的。
假如一定要动手,则假冒公人之后,蓝主人仍须跟去才行。若然蓝衣人恐怕跟去时会被对方看破,而不跟去。则假冒之举,徒然削弱实力,得不偿失而已,由此可知必定另有作用。
余小双迅速地思忖着,她本身的经验虽不多,但身在彩霞府,对江湖门道,以及许多奇怪之事,皆曾听闻。
因是之故,她仍然算得上有相当经验,见闻广博之人。
她继续想道:“就这等情况看来,有两个可能;一是这个马上就要到达的对象,必是个奉公守法之人,绝对会俯首就擒。”
想到这一点,她顿时感到愤愤不平。因为铁连环如果是利用人家这种美德的话,实在是太卑鄙了。
她又忖道:“第二个可能是:这蓝衣人算定时间充裕,所以还在等候什么消息。也许这两个可能性都有……”
她凝神查看那蓝衣人的动静,过了一阵,靠大路那边的树林内,有一个人迅快的奔人来,跟蓝衣人打个招呼。
此人约有五旬左右,但身材仍然结实强健,眉目间有一股剽悍之气,背后斜插一把大刀。
他走到蓝衣人跟前,拱拱手,道:“听说你已有了线索,是也不是?”
蓝衣人点点头,道:“尤老师来得好快,比兄弟的预测还早了一往香的时间……”
他悠闲的笑了笑,又道:“尤老师此来,可曾与李姑娘联络过了?”
姓尤的剽悍老者道:“蓝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蓝衣人道:“兄弟平生行事,最根的是受骗落空,关于今日这件事,捎话过来的人是尤老师,并未见过李姑娘本人。因此之故,关于事成以后的酬劳,兄弟不能不多问两句,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尤老师哼了一声,道:“蓝兄素有多疑之名,看来如今益发厉害了,难道我尤一峰的说话,蓝兄居然还信不过么?”
蓝衣人道:“不是信不过,尤老师万勿误会。兄弟只不过为你着想而已,要知付酬之人,乃是李姑娘而不是你呀!”
尤一峰道:“她如果不守信的话,只怕损失比蓝兄还惨重,试问别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将来有谁还肯为她出力?”
蓝衣人道:“将来之事,兄弟不感兴趣。”
尤一峰双眉一皱,道:“蓝兄如果不放心,这件事就此拉倒,反正兄弟我没有什么损失可言。”
他当真气恼了,是以这话说得很不客气。
蓝衣人耸耸肩,道:“假如那厮已被兄弟摘下,只怕尤兄不肯真的不管吧?”
尤一峰冷冷的瞪住他,对方也毫不客气的以目光回敬,双方对望了一阵,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似乎随时会出手拚斗一般。
又过了一会,尤一峰耸耸肩,道:“蓝兄怎样才信得过我?”
蓝衣人道:“很简单,请赐告李姑娘现在的住处,兄弟马上派人与她直接联络,此举在兄弟来说,费不了一点时间。”
尤一峰道:“好,她目下在金陵某处……”
他把地点详细说了出来,蓝衣人取出纸笔记下。
之后,蓝衣人又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仰天发出一声口哨,转眼间一头灰褐骏鸽刷地飞落。
他把纸条卷起,塞在鸽足的铜管内,一挥手,那头灰鸽便飞走了。
其次,她晓得了幕后主使之八,敢情是个姓李的女子,至于欲揭之人是谁?动机如何,均无所悉。
她不禁心急起来,因为算起来那个对象快要到了。如在中计被擒以前,她还不晓得是谁,但没有法子作任何决定了。
所谓任何决定,是说余小双她考虑要不要帮助他,以及如何帮助他的方法,在目前根本无法可施。
尤—峰仰头望着空中,说道:“兄弟以为那厮快要到达此处了,是也不是?”
蓝衣人道:“不错,快到啦!”
尤一峰道:“蓝兄带了几个人来?”
蓝衣人简短地道:“咽个。”
尤一峰道:“咖上你我,一共是六个人……”
他摇摇头,接着道:“不行,咱们力量太弱,休想揭下那厮……”
余小双聆听到这里,不只知道这两人不是同一帮的,事实上这两人在武林中颇有名气,她都认得出来。
余小双大为惊讶,忖道:“这两个家伙联手的话,能够与他们拚一拚的人,恐怕已不多了,何况尚有四名手下,但尤一峰却认为不够,岂不惊人?”
方转念间,蓝衣人已遭:“尤兄放心,这个任务兄弟一肩担承,无庸费扰精神。”
尤一峰有点不满地道:“虽然如此,但兄弟也不能说荣辱无关,蓝兄下手之法,难道是极大的秘密么?”
蓝衣人得意地仰天长笑一声,显然他对自己的设计,颇为自傲,是以很不得早早告诉别人。
他高声道:“既蒙尤兄下问,理该奉告,兄弟的计策是设计使他束手就擒,如果非得动手不可,兄弟尚有自知之明,决计不敢接下这个交易。”
尤一峰道:“那厮如何肯束手就擒呢?”
蓝衣人道:“自然有肯的道理啦!例如说,尤兄你虽不属任何帮会,但令叔眼下是龙虎刀派的掌门人,他如果派人押你回去见他,你能反抗么?”
尤一峰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蓝衣人又道:“像兄弟我,则无法抗拒敝帮帮主的命令,更属显然不过的事。”
尤一峰道:“然则那厮呢?”
蓝衣人道:“他的来历身世,虽无法查悉,但他这两天的行动,都被我调查得一清二楚。从种种细节微行之中,兄弟断定他是个极为奉公守法之人。”
尤一峰也不得不佩服,道:“嘿!真有一手。”
蓝衣人道:“目下关键只在于执行计策之人,能不能表演得恰到好处?使他深信自己是被认错了人,只须返衙与证人对质,即可释放这一点了。”
尤一峰道:“就算他入谷了,后面的手脚也得费一番功夫呢?”
蓝衣人道:“不要紧,只要他中计入谷。我手下那几个人,都是厉害脚色,很快就能哄得他自愿套上手铐。这时候,敝帮的铁连环就有用处啦!”
尤一峰道:“听说贵帮的铁连环,系以特别合金铸造,无法毁损,是也不是?”
蓝衣人道:“正是如此,当他双手被铐锁起来之后,即使武功再高,也跑不快,更休说动手拚斗了。”
尤一峰道:“妙极了,但愿蓝兄之计,得奏奇功。”
蓝衣人哈哈一笑,道:“请恕兄弟多嘴,敢问尤尼一声:兄弟之计如若奏功,对尤兄有何好处?”
尤一峰向他眨眨眼睛,作个会心的笑容,道:“好处虽比不上你但也足够了。不知你晓得不晓得,李姑娘的徒弟,也非常出色的。”
蓝衣人释然道:“原来如此,常言道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这话一定错不了的。”
蓝衣人举步行去,尤一峰在后面跟着。才走了六七步,蓝衣人忽然停步,转身望着尤一峰道:“如若兄弟的计策成功,只不知要将人送到什么地方去?”
尤一峰道:“这个交给兄弟办理,定必妥当。”
蓝衣人道:“在下不是怀疑尤尼会过河拆桥,而是事实上不得不由兄弟的部属押送,否则就很容易露出马脚。”
尤一峰那么老练的老江湖,至此也不由得泛起了怫然不悦之色,冷冷道:“蓝兄的顾虑可真不少。”
蓝衣人道:“兄弟一说,尤兄就明白啦!第一点,咱们能不能使那厮在毫无疑惑的情况之下,加上一副铁连环,尚在未知之数。”
他等对方点点头,才接下去道:“第二点,就算加上了铁连环,但如欲万全,最好还是由他们四人直接押送到地头,那可免去一番手脚。”
尤一峰沉吟一下,面上不悦之色已经消失。蓝衣人一望而知这两点理由,已把对方说服了。
尤一峰缓缓道:“蓝兄的提议,甚是有理,亦属必要之举。等到擒下那厮之后,兄弟才带领你们前往便是了。”
蓝衣上笑一笑,道:“尤兄也晓得公门中的规矩,定须在那逮捕公文上,填明所属的官衙名称。因此之故,如果晓得人犯押送的地点,兄弟便嘱他们预先填好那地名。到时顺理成章的往那边押去。”
换言之,尤一峰非说出地点不可。
尤—峰这回十分爽快,道:“既是如此,蓝兄可转告贵部,填上庐州就行啦!”
蓝衣人道:“原来在庐州,那倒方便得很。”
两人先后走去,转眼间,身形已隐没在律莽间。
张大鹏憋到现在,总算可以透一口大气和开口说话了。
他先望望美丽的余小双,才道:“双姑,他们干嘛的?”
余小双道:“他们都不是好人。”
张大鹏道:“我一看也晓得他们不是好人,这倒没有什么。但你却很注意,而且好像很不安。”
余小双想道:“张大鹏受尽人间各种奚落轻侮,是以对一些事物的看法,与常人不同尤其是邪正之间,更无所谓,这等情形,原是怪他不得。”
当下说道:“我听了他们的对话,很怀疑他们要设计擒捉的这个人,是我的一个朋友。同时,那个在幕后指使他们的,是一个女人,如果我猜得不错,必定是那个多妙仙姑李玉尘。”
张大鹏道:“你也认识她么?”
余小双道:“未见过面,但她是个很坏的女人。”
张大鹏日中发出“喷”的一声,说道:“我就喜欢坏的女人。”
余小双道:“胡说,她跟你要好,等一会又跟别人好,你受得了么?”
张大鹏道:“当然受不了,但我可以打死她。”
余小双道:“不错,你固然可以打死她出气,但碰上姓李的这个女人,你不但打不死地,反而得先被她弄死。”
张大鹏一怔,道:“她这么厉害?”。
余小双道:“她一生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