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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的!我就猜到您一定是一位大人物呢!”丽莎高兴得似乎想跳起来一般,“这么说您认识佐迪亚大人和伊芙小姐了?能不能带我见他们一面啊?”
“认识啊!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呢!”薇薇安娜依然笑道,“你不是帕拉迪亚的人吗?怎么会没见过他们呢?”
“我才刚刚到帕拉迪亚一个星期而已,只远远的看过佐迪亚大人一眼啦!”
“没问题,包在姐姐身上了!”
“姐姐真好。”丽莎扑进了薇薇安娜的怀里,已经完全不记得这里是圣心教堂的地牢了。
“帕拉迪亚怎么样,是个好地方吧!”薇薇安娜问道,对于帝都的多数人,这句话完全是另一种意思。
“是啊!很好,人都很和善呢!”
“那下此有机会我带你去叶影森林玩,那里真的很漂亮呢!那棵叶落之树,传说也是精灵的发源地之一,大家都会很喜欢你的,你长得这么可爱。”
“姐姐好过分,竟然没有看出来吗?”丽莎拨开她的红发,露出了她耳朵上的一个尖角,“我是半精灵呀!”
“对不起!真的没有看出来呢!那你在叶影森林肯定更受欢迎了!”
她们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帕拉迪亚和叶影森林都已经变成了黑灰色的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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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博突然站了起来:“我要去圣心教堂!”
“你疯了吗?”辛博闭着眼睛等待,可是这种想象中的质疑声没有响起,而当他睁开双眼,看到的是身旁的人一个个都站了起来,坚定地站在他身边。
“我说过没有什么值得为之付出生命。”辛博热泪盈眶。
“伊芙大人将要为我们付出生命。”帕拉迪亚的人说。、
“女王陛下将要为我们付出生命。”十个精灵说。
“即便是佐迪亚大人不在,我们也要做他一定会做的事情。”白发老者说,“而且,我们相信你,辛博,即便是付出生命,你也会让每一个人都付出的有价值。”
看着面前的所有人,辛博找到了他一直在追求的东西。
他望着远方,黑暗中,那个人孤单的骑着马的背影黯然离去的方向,微笑了:
“为了帕拉迪亚,为了伊芙,为了薇薇安娜,为了丽莎。”
“为了死去的佐迪亚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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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莎,你这么可爱,你说会有人来救你吗?”薇薇安娜问。
“不知道,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他救你的时候可以顺便把我也救走啊!”
“这样说来,也许会有人来救我吧!”不知为何,红发少女想到了他的辛博哥哥,
“姐姐你在开我玩笑吧!佐迪亚大人不是你的好朋友吗?他一定会来救你的啦!”
“也许吧!”
此时,地牢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男人站在门口,面容僵硬。
“这是谁啊?”丽莎悄悄地问薇薇安娜,“是来救你的人吗?”
薇薇安娜笑着,轻抚着丽莎的红发:
“他是个骑士,他救过我,可是这次应该不是来救我的。”
说完她站起身,
“姐姐要出去一会,放心好了,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跑掉的。”
“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薇薇安娜走出了牢房,脸上露出的是之前那种放肆的笑容,可是咸涩的液体却不住从眼中滴落。
“没关系,这里黑,没人看得见。”
的确,没人看得见她媚笑着的脸上的泪珠,也就没人看的见泪痕之下凄凉笑容中的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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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还有一章结束第三日
第十二章——答案
“思考一下我的问题,帕拉迪亚和伊芙,你究竟爱哪个?直到你有了确切的答案以后再来找我。”
“因为,也许当你必须要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到来时……”
“为时已晚。”
这是昨天托萨卡琳对他说的话,一语成谶。
他发下的誓言,无论是守护帕拉迪亚,或者是守护伊芙都成了一句玩笑。
守护,原来都是如此沉重的词。
“为什么?”艾问自己,问自己手中的剑。
艾拔出了长剑“炽炎”,火红的花纹在夜中清晰的闪耀着。
这不是圣教的“守护者之剑”吗?自己本来不是应该永远守护着光明圣教,对抗黑暗的吗?为什么自己——一个堂堂的“史上最年轻的圣骑士”,一个被认为是天才的人,一个自认为已经可以仗剑独步大陆的人,竟然守护不了一个小小的村庄。
还有送给自己这把剑的那个人,自己为什么连她都守护不了?三天之前,一切都如同往常一般平凡,而他以为未来也会像这六年来一样平凡下去,为什么三天之后一切都变了?只是单纯的站在她身边,挥舞着“炽炎”杀死一切靠近她的人,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吗?为什么她会选择离开,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不明白。
他不明白。
他不明白……
众星捧月般长大的他,又如何会明白,这世界,有时并不围绕他旋转?他和他的剑,并不足以改变一切?
无论是站在伊芙的小屋旁俯瞰着帕拉迪亚,发下永远守护帕拉迪亚的誓言;或者是骑着马走过帕拉迪亚的街道,温和的笑着与约克聊天;又或者是慈祥又严厉的对博卡尔松训话着,向他下达死守帕拉迪亚的命令。他从不了解自己的心——在压抑的囚笼之中,坚硬的外壳之下克制的跳动的心。
在发下誓言的时候,他的内心深处是漠然;在欢快的微笑的时候,他的内心深处是漠然;在下达决死的命令的时候,他的内心深处依旧是漠然。甚至,六年前离开光明圣教的时候,他的心也是漠然。
这种淡淡的自矜和自傲,这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这种内心深处的漠然,构成了一个今天的,完整的艾·佐迪亚。
所以那誓言才变得荒诞,所以这守护才变得艰难。
因为他在乎的是“守护”这个词本身,他努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而“守护”。而他关注的,却并不是守护的对象,是谁或是什么,他认为他要做的一切只是用自己的剑,尽自己的力,用自己的一切甚至生命去完成这个“守护”。
可是如果失败了呢?如果他没有守护住他应该守护的东西呢?他不知道,他从未想过,因为在内心深处,他并不在乎。
肩头和脖颈上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他想到了自己跟诺森加德说的话,又想到了“背负”这个词。
背负?艾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可笑。自己到底背负着什么?
背负是个很玄妙的词,它代表着一个人将一件东西背在肩上,无论是希望也好,生命也好,他都要努力的战斗下去,即便是死去,他也要拚尽最后一丝力气让自己屹立不倒。因为如果自己倒下,他所背负的一切都会随之摔落,破碎,万劫不复。
而相比而言,艾所作的更像是挡在他所要守护的东西之前,高喊着“你们只能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好像很英勇,好像很伟大,但他却感受不到他所承载的重量,他只要尽了力就不会愧疚,因为他看不到敌人踏过他尸体的那幕景象。
原来他认为他所背负的一切,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过。他只是把自己当成帕拉迪亚的守护者,却从没有把自己当成过帕拉迪亚的一分子;在这六年中,他是帕拉迪亚的过客,从未真正融入其中,所以,他自然不会像约克他们那样,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不惜献出生命,而他,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罢了。
其实他本没有这样的职责,只是他天真地认为自己有于是便强加给自己的。因为他认为他可以如此,因为他认为他应该如此,却从不是因为他想要如此。
而他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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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一闪,翠绿色的布片无风飞舞。
诺森加德从未想过他会用自己的剑做这样的事情,而他现在,也并没有在想。
女神的坠饰被他扯下扔在一旁,现在的他不想控制,现在的他不愿意做谁的玩偶,现在的他不想再压抑从清晨起就熊熊燃起的欲火,现在的他只凭本能行事。
赤裸的胴体以一种最完美地姿态展现在他面前,他曾经认为萨拉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如同女神一般。
而现在,他认为他见到了女神本人,他感叹着造物的伟大。
她笑着,风情万种,紫色的长发瀑布似的垂落腰际,恰巧遮掩住了峰尖的一点嫣红。
她笑着,那曲线,那起伏,那光滑,那白皙……都在阴影中如雨后晨光中带着泪滴的玫瑰一般绽放。
她笑着,带着秋日阳光般的明媚,带着林间雀鸟般的灵动,带着光明女神般的圣洁,带着堕落天使般的诱惑,带着路边野菊般的凄婉,带着午夜星空般的深邃。
他踏出第一步,不再是纯洁的少年,踏出第二步,不再是女神的信徒,踏出第三步,不再是萨拉的替身人偶。现在,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一个欲望的奴隶,一个——
真正的,完全的,诺森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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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入鞘。
艾牵着马,带着一个俘虏,走向林子的深处。
我死了吗?
辛博说的好,也许我死了才应该是最好的结局。
在帕拉迪亚的人们心中,我是不是就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人呢?我是不是就应该像一个骑士一样,杀死百倍于自己的侵略者之后,英勇的战死,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苟活着。在他们心中,佐迪亚大人是那么高高在上,那么完美无缺的一个偶像,他们也许只能接受他和帕拉迪亚共同死去这一个结局。
如果我刚才出现,他们会怎么看我?我应该用怎样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