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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对于新鲜事物普遍是有热情的,尽管瑞文戴尔已经开放了两年,但里面的魔法展览的内容却常常更换,也经常有新的实验室开放,所以对于民众来说,瑞文戴尔永远是新鲜的。wrshǚ。сōm不可否认的是,维格菲的确在帝都乃至大陆上掀起了一阵魔法热潮。
参观的人中,有贵族,有平民,而最主要的两大人群,一是来瑞文戴尔朝圣的魔法学徒们,二是家长陪同着的,好奇心旺盛的小孩。
“对不起,今天瑞文戴尔停止开放。”一个法师板着脸站在门口,络绎而来的人流很快在魔法塔前汇聚成一片汪洋。
“为什么?”人群里一个贵族模样的人问。
“无可奉告。”法师冷冷的答到。
人群本该就此散去的,但此时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凭什么你说不让进就不让进,我要见维格菲!”
法师目光一寒:“塔主大人是你们想见就见的吗?”
“无知的愚民。”法师小声嘟囔道,却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人群鼓噪起来,尤其是那些法师学徒们更是愤慨。
“如果我一定要进去呢?”又是那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一个瘦小的,衣着平凡的男子走了出来。
“请便。”法师冷笑一声,让开了道路,男子昂首走进了瑞文戴尔。
人们更愤慨了,纷纷要求入内,但法师这次却站定在了门口,怎么说也不让路,那些人们在看到了他手中时隐时现的火光之后也畏惧的退缩了。
而就在此刻,人们的怒火还没有平息,犹豫着是就此离开还是继续对峙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轰”,一声巨响,魔法塔上浓烟滚滚,火光四起,随即,些许液体从高空倾泻下来,滴落到了人群之中。
是鲜血。
那个拦路的法师面色苍白的跑进了魔法塔,而塔下的人群中,尖叫声,咒骂声,孩童的哭闹声瞬间爆发,穿越尘嚣,传遍了帝都的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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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帝都的许多街道上上演着这样的一出追逐戏。
几个穿着老式魔法长袍的法师在前面奔跑着,后面是身穿新式魔法袍的瑞文戴尔法师在追赶。
“不要跑!你们这群米德盖特的败类。”后面的人怒吼着。
“维格菲的走狗。”前面的人回应道,“你杀得了我们,杀得了所有跟维格菲意见不同的人吗?”
后面的人狂笑几声,扔出几个黑乎乎的东西。
几声巨响,那黑色的东西爆炸了,前面的人被炸得尸骨无存,同样被炸毁的,还有几间民房,几片树林,几盏街灯。
后面的法师临走之前大声喊道:
“看好了,背叛维格菲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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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皇家广场上,一名白袍的法师正招呼着广场上的游客。
不一会,广场上的游客都聚集在了法师的周围。并没有人觉得奇怪,因为自从维格菲当上魔法塔主以来,经常有瑞文戴尔的大法师,包括维格菲本人,到皇家广场进行魔法表演。
今天这个法师一袭白衣,俊逸不凡,令人一看上去就充满了好感。
可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少了左臂。
“大家好,我叫英特多敏·鲁汀,是瑞文戴尔的资深法师,也是维格菲·拉格朗日的好友。”
有意无意的,他把“好友”这两个字说得特别重,台下爆发起第一阵热烈的掌声。
“今天我要表演的东西很刺激、很神奇、甚至有些恐怖。但我向大家保证,这是绝对没有危险的。”英特多敏微笑着说,“下面我需要一位志愿者。”
围观的群众们不少人举起了手,而白衣法师则选择了一位美丽的贵族小姐。
英特多敏点燃了一支火把,在自己身上洒上了一些黄色的粉末,然后将火把交给那位小姐。
“点燃我。”
观众们齐齐吸了一口凉气,那名小姐举着火把不知所措。
英特多敏给了她一个微笑:
“没事的,我不会死的,甚至连一点烧伤都不会有。”
那名小姐战战兢兢的用火把点燃了他的一个衣角。
霎时,英特多敏浑身都窜出了耀眼的火焰,而在火焰之中的英特多敏依旧微笑着。
热烈的掌声在法师周围响起。
但之后,掌声被惨叫声所取代了。
惨叫声是从那名法师嘴里发出来的。
一开始,人们依旧鼓着掌,以为这只是一个噱头,或者恶趣味的玩笑什么的。
但立刻他们发现了一些问题,那惨叫声如此的凄惨,那身白衣已经烧成了黑色,法师的毛发和皮肤都已经烧焦,一股难闻的焦糊味弥漫在广场上。
法师用尽最后的力量,撕心裂肺的嚎叫着,在地上翻滚。
那名美丽的贵族少女跑掉了,围观的人群瞬间散去了,在那一刻,长久以来人们心中对魔法的恐惧取代了魔法给他们到来的新鲜感与乐趣,人们尖叫着,逃窜着,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来为这名法师熄灭身上的火焰。
许久之后,火渐渐熄灭,白袍法师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具焦黑的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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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到来——帕拉迪亚之战,求票)
第四章——帕拉迪亚之战(上)
诺森加德戴上了亮银色的全覆盖式头盔,遮挡住了他那略显稚嫩,过于清秀的面庞。
稚嫩,清秀——这是在战场上不需要的东西。
冰冷的面甲贴上他滚烫的脸颊的那一刻,他内心混乱的情绪略有平复。他紧紧的攥住女神的坠饰,仿佛一个护身符一般,保佑他不受邪恶的侵扰,保护他不受魔鬼的诱惑。
渐渐的,那似乎就从隔壁不远处飘来的欲望的淫曲消失了,那始终在脑中萦绕不去的绿色纱裙包裹着的美妙胴体不见了,那魅惑的眼神和放肆的笑容不见了。仿佛一瓢冰凉的甘露浇上了他红热的心,“哧”的一声变成了蒸汽。霎那,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张精致圣洁的面孔,那个冷漠悲悯的眼神,而他的心也就此冷却,这是一种爽快地令人上瘾的感觉。
这感觉在他每次握紧女神雕像时出现在脑海,他总是沉浸其中,那颜色,那画面,他总是努力使它不要就这样褪去。
可是它们还是褪去了。
为了那永恒的笑容永不褪色,为了守护她、荣耀她,他准备了很久。今天,是他的战争。
幽蓝色的长剑入鞘,女神的坠饰重新挂在胸前,深埋在厚重的胸甲之下,诺森加德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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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战士们,信徒们,证明你们的英勇与信仰的时刻到了。”
五千光明骑士团和八千新兽人的面孔都被头盔遮蔽住了,连战马的头上也罩上了面甲,这就是铁血的含义——钢铁与血肉组成的洪流。而现在,这森林中沉寂的没有一丝声响,这军队也如金属一般的冰冷,没有一点感情。
“我当过神父,听过很多人的忏悔,其中一些是杀人凶手。”库兹卡尔突然转变了话题,“他们为着各种理由去杀人,其中有一些他们认为是正义的,例如复仇。但是他们依旧悔恨着,擦拭着那擦不干的留在手上的鲜血印记,痛不欲生的向我求助。他们悔恨是因为他们最后发现,那些杀戮并不是正义的。”
“而今天,你们的剑将第一次尝到鲜血的滋味,你们将从那一次次的挥砍中,将从一个个的敌人倒下中获得快感,而这些,是你们永远也不用付出代价的。你们可以尽情的杀戮,不用担心悔恨,因为你们就是正义的,你们代表着女神消灭她的敌人,即便在许多年之后,你们依旧可以自豪地炫耀你们身上的伤疤。”
那冰冷的金属也燥热了起来,这是人体的体温,在听到“杀戮”这个词之后本能的升高。他们从小被培养成女神的战士,他们的信仰荣誉与忠诚无需考验,他们就像是机器一般的执行着命令。
但他们仍旧是人,他们仍旧年轻,他们也有着一腔热血,而库兹卡尔此时所做的,只是激发出他们灵魂最深处的嗜血本性,而这之后,他们不再是为了荣耀而战斗,不再是为了女神而战斗。
他们单纯的,为了第一次体验到的——杀戮的快感,利刃切入人体的快感,看到鲜血喷溅的快感,亲手终结一个鲜活生命的快感而战斗。于是他们的眼睛红了,热血沸腾了,任何快感的获得总要付出代价,而这次他们不用,他们可以尽情的享受这杀戮的过程。
“所以,去吧,我的孩子们!杀死那些暴民,那些异教徒,那些精灵,那一切阻挡在你们面前的东西,让他们恐惧,让他们颤抖,让他们流血,让他们死去吧!今天将是个荣耀的日子,而这今天属于你们!”库兹卡尔的话语极具煽动性,回应他的不再是死寂,而是一片跃跃欲试的剑在鞘中的摩擦声。
“现在!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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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卡尔松面前的士兵完全是另外一种状态,他们迷茫着,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而博卡尔松比他们更加茫然,更加恐惧,因为他完全清楚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艾·佐迪亚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他要带着这一千名士兵死守,直至最后一人倒下,交待完之后佐迪亚大人就离开了,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了他。
他并不是在抱怨,无论是军人的荣誉感或者是身为一个军官的责任都不允许他这么做,何况,他跟这里的所有人一样都热爱着佐迪亚大人和先知伊芙小姐,热爱着帕拉迪亚这片土地。而且,他也明白佐迪亚大人离开的原因,知道他也在为守护这片土地努力着,甚至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
但是他依然不能将“死亡”这个可怕的念头赶出脑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