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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毅然的,冒着断腕的危险,双手收紧弓弦。
坚硬逾铁的弓弦一分为二,而那幽蓝色的寒芒只是轻拂过自己的手背,如同戏弄一般,反而是抵在自己小腹上的剑锋在自己的修士长袍上,在自己的雪白肌肤上画出一道几寸长的浅浅伤口。
原来那幽蓝色的本来就没想截断她的手腕,只是早就割断了她的武器。
鲜红的血液洇红了雪白的教士袍,如同大雪之中的一支寒梅。
三人手持长剑,将手无寸铁的星围在正中。
正面一人,手持蓝色长剑,还算英俊的脸上此刻挂着残忍的笑容。
而另外两人都是面沉如水。
星在瞬间想起了蓝色长剑主人的身份——圣骑士诺森加德。
那么剩下两人的身份也已呼之欲出——
三大圣骑士竟然同时对自己出手,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今天绝无幸免的可能。银牙一咬,她做出了拼命的架势,向诺森加德冲去。
而诺森加德只是微微一笑便闪了开去,蓝色长剑又在她右大腿上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于是,三个圣骑士尽情地戏耍着落入网中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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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阁之中,红帷绿幔,香气袭人。
星双手被缚,只能怒视着面前的这位公子,然后默默地等待着,接受着,甚至有些期盼着自己的命运的到来。
而望着那公子越来越炙热的目光中浓的化不开的情意,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双颊露出一丝红晕。
火热的,湿润的嘴唇吻上了她紧闭的双唇,星努力的抗拒着,一只灵巧柔软的舌头轻易突破了她嘴唇和牙齿的双重防线,与她的丁香小舌缠绕在了一起。星惊恐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是精致面庞鬓边的发丝轻轻磨擦着自己的脸颊,抚弄着自己的鼻梢。她闻到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不知为何,她的内心竟然不那么抗拒了……
这香味,让她想起了很多往事,例如——母亲。
此时,她的舌尖竟然品尝到了一丝咸涩,那不是她的泪水。
那公子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扣,那过于俊俏的面庞,那过于柔顺的头发,那过于白皙的肌肤,还有从那温暖身躯上传来的薰衣草味的幽香都有了解释。
星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人的胸前不应该有的突起,对面的人并没有解释,而是静静的哭泣。
星疑惑了,为什么哭泣的竟是对方?而那哭声那么凄婉,那么无助,渐渐的勾起了她心中的回忆,产生着共鸣。星鼻根一酸,泪水已经盈眶而出。
“我不叫莱斯。”她停止了哭泣,擦干眼角地泪痕,强装出一幅坚强的笑容说,“我叫蕾丝,我是新任帝都地区主教。”
星还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头衔的意义,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
曾经,年幼的她,还在那一片美丽的森林中,在母亲的怀抱里也闻过这样的气味的。
记忆中母亲模糊的容貌渐渐和眼前这位年轻的主教重合……
“愿意投入女神的怀抱吗?”
蕾丝没有等待回答就将星拥入怀中,或者说,像是一个男人一般让星的头靠在自己胸前;而星哭泣着,像是一个孩童一般在母亲的胸前呢喃着: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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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后,在一个阴森多于光明的教堂偏殿里,衣衫破烂,伤痕累累的星再次双手被缚,被绑在一张椅子的背后。
库兹卡尔,诺森加德站在星身前。
诺森加德也就罢了,那时不时向自己美丽躯体投来的饥渴眼光她已经见过太多。只是库兹卡尔的眼神……太冷静,太阴沉,仿佛不是在看一个美丽的精灵女人,仿佛是在看一个物体,似乎被绑在这把椅子上的自己,本来就是这把椅子的一部分,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蕾丝已经走了进来,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星,眼中流露了太多的情感,她完全抑制不住,或者说根本就不想去抑制。
如果一个人连最真实的感情都要伪装,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当然没指望过她的举动能瞒过库兹卡尔的眼睛:
“主教大人,您认识这个精灵?”库兹卡尔开口了,只是语气根本就不像是在询问。
“是”字几乎脱口而出,她不想去考虑后果,大不了一死了之,有星的陪伴一路上也不会寂寞。
可是这时竟然有人帮她解了围:
“裁判长大人您说笑吧!主教大人怎么会和这个奸细扯上关系?”
——是诺森加德,一边说着一边向蕾丝使眼色。
蕾丝从来没想过这个幼时在圣心教堂一起长大,后来却少有来往的伙伴,此刻竟会为她说话。
她咽回了“是”字,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星疲惫的望着蕾丝,露出一个坚强的微笑,坚定又固执的微微摇了摇头。
“主教大人不认识她?”库兹卡尔冷冷的追问。
他的语气除了冷冷的,还是冷冷的。
蕾丝又动摇了,看到星的惨状,她的心也跟着滴血,她知道如果自己承认,等于断送了星的性命,可是如果不承认,星也许还要再受折磨。
“我以我诺森加德的名誉担保,蕾丝主教大人是不会和这个奸细有什么关系的。”诺森加德严肃的发了个誓。
蕾丝依然不解着,她不知道诺森加德为什么这次如此急切的为自己担保,他想表示什么?他想掩盖什么?可是无论如何,她看着诺森加德连连使来的颜色,她那个“是”字已经不能说出口了。
“我没见过她。”下了很大的决心,蕾丝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诺森加德长舒一口气,而星望着蕾丝的眼中也充满了欣慰,然后她低下头,从容的脸上带着淡定的微笑。
库兹卡尔不知不觉地走上前,粗糙的手掌仿佛一把锉刀,磨过星的每一处伤口,星很硬气的咬紧牙关,连哼都没哼一声。
“一定有内应的!”库兹卡尔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地说,“教会内部一定有叛徒,把情报通给帕拉迪亚的人。”
星依旧不吭一声,紫色的瞳孔中是倔强,还有必死的信念。
可是一个人,也许可以在一瞬间有胆量去面对死亡,但却不一定有胆量去面对未知。
库兹卡尔锉刀一般的手捏住了星的长耳——精灵族最柔嫩的部位之一:
“真是令人厌恶的生物,竟然长着这样恶心,低等动物的耳朵。”
不知是敏感的耳尖传来的痛楚,还是库兹卡尔言语的刺痛,星痛哼了一声。
库兹卡尔突然附在星的耳边,轻声说道:
“其实,你给佐迪亚传的消息,是我故意让你传出去的。”
星一直镇定从容的神色终于变了,她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块破布塞进了她的嘴里,然后……
库兹卡尔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仿佛给苹果削皮一般不紧不慢的切进了星的耳朵。
星再也忍不住了,喉咙深处发出嘶哑的吼声。
就要冲上去跟库兹卡尔拼命的蕾丝被身后的诺森加德紧紧抓住。
库兹卡尔依旧从容的切着,直至掉了星两只长耳的四分之三,然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现在看着舒服多了,有了些高等生物的样子。”
坚强的星没有昏过去,但他宁可自己已经昏过去了,眼前的这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此时就是一个恶魔。
“你没有权利这么做!”蕾丝尖叫道,爱人所受的痛楚她感同身受,“你竟然如此的折磨一个人!你……你……你不配信仰光明女神!不配呆在圣教里!”
蕾丝已经口不择言了。
“主教大人,你竟然把她称为‘人’,你这是对人类的侮辱。”库兹卡尔语气依旧冰冷,“我在折磨一个雌性精灵,她不是人,她是另一种生物。”
“一种低贱的,卑微的,令人作呕的生物。”
“你……你……”蕾丝语无伦次,所谓关心则乱。
“诺森加德大人,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这个奸细?”库兹卡尔问。
“杀了祭旗!”诺森加德恶狠狠的说。
星的眼中竟然燃起了希望——她已经不在乎死亡了,她害怕的是死亡之前那个叫做库兹卡尔的恶魔的折磨。
“不行!”蕾丝无力的嚎叫道,“我们不能滥用私刑的,这是被女神禁止的!她应该受到公正的审判!”
“如果她是个人的话!”库兹卡尔平静的语气中带着怒气,竟然压过了蕾丝的尖叫:
“没有什么死刑,没有什么审判!她不是一个人,她是一个猪狗一样的生物!你听清了吗?一个东西,一只面目可憎的,长着长耳朵的怪物!这种东西杀掉就跟宰一只猪是一样的。”
星再挣扎着,蕾丝也在挣扎着,这种赤裸裸的话语让每个人都挣扎着——挣扎在崩溃的边缘,而他的下一句话更是彻底的击溃了坚强的星:
“军队用畜牲祭旗之后,那畜牲怎么处理?”
“呃……”诺森加德隐隐的猜到他为何会有此一问,尽管内心在隐隐的排斥,但还是下意识地给出了答案:
“分了吃吧……”
“那就这样吧!”库兹卡尔平静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刚刚下达了一道惨绝人寰的命令,“这种低等动物的肉,吃起来或许比不上猪肉或者牛肉,我就免了,你们还年轻,可以试试。”
诺森加德脸色发白,而蕾丝已经被惊吓的一脸痴呆状。
星终于崩溃了,耳朵处的伤口正在凝固,鬓边水蓝色的长发被暗红色的血凝结成一绺一绺。她哭着,呜咽着妈妈的名字,鼻涕眼泪流了满脸。
库兹卡尔鄙夷的扫了她一眼:
“真是恶心的生物,发出这么难听的声音。”
他说着拿出了塞在星嘴里的破布,而伸进了刚才的那把小刀一绞。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