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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埃尔,然后冲上了最后几十级台阶。
可怜的士兵被毫无悬念的切成了两段。萨马埃尔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奥尔勒加冲进了皇宫,消失在黑暗里。
“混蛋!”萨马埃尔当然不会放弃,他手持嗜血追了进去。
他的眼睛过了片刻才适应了皇宫门厅中的黑暗,然后,他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向他扑来。
“偷袭?”他冷笑,嗜血残忍的挥过。
他感受到熟悉的三棱刀刃刺入肉体的独特感觉,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并不是奥尔勒加……
至少不是活着的!
他还没来得及将嗜血从他的身体里拔出,这个壮硕的草原人已经变成了一地散落的尸块。
而萨马埃尔的面前,如人间地狱一般,诡异地没有一个活着的草原人,只有四分五裂的尸体,就像被拆散了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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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深处,一直似乎在闭目出神的鲁希瑟斯突然说:
“萨马埃尔来了。”
他身后的伊丽莎白先是浑身一震,然后叹了口气:
“他为什么还要回来。”
一滴眼泪默默地从她的眼眶滑落,她轻轻地摘掉了自己的手套……
第九章——绝境
尽管草原人的屠刀并不避讳无辜的平民,而且为了谋取财产的屠杀也在帝都各处不停息的发生着,但是杀光全城的居民并不是草原人的本意,而且,即便是他们也有心无力。
士兵们的尸体在城墙外堆了厚厚一层,王宫广场上也是血流成河,整个帝都已经不复之前的繁华景象,到处都是萧索、荒凉和毁灭,但是即便这样,逃难的人群还是四处可见,他们的脸上带着惊慌,在帝都中东躲西藏着,期待能够逃过这一次连同下一次的劫难。
此刻,在帝都东侧的某处,就有这样一群逃难的平民,相同的恐惧将这几百人聚集在一起,让他们追随着某个令他们信任的人的领导。但是那个人也只不过是个惊慌失措的普通人,于是他们不幸地在路上遭遇了另一群逃难者——同样的表情,同样的慌张,不同的只是他们身上穿着粗麻布的衣服,腰间围着兽皮的袍子,而且手上拿着弯刀。
他们慌乱地转身逃跑,却发现路的尽头也涌入了这样一群敌人。于是,母亲抱紧孩子,丈夫抱紧妻子,他们瑟缩在墙角,闭上眼睛向女神祈祷着。
奇怪的是,不知是不是他们的祈祷得到了回应,那些草原士兵狰狞的弯刀并没有挥向他们。两队人马在看到了对方之后不知为何又叫嚷着什么退了出去。难民中有人已经看出了些端倪,似乎这些草原军队并不是来杀他们的,反而,他们似乎被某种东西,或者是某只部队追着跑……
他们的猜测很快被证实,一群黑甲的士兵从路的两侧通过,向之前慌张逃窜着的部队追去,同时,留下了几个士兵,对着路中残留的几十个没有来得及逃跑的草原士兵,以及几百难民走来。草原人在两边的敌人夹击之下后退,直到退到了帝都的难民群中,无路可退。
终于,他们的血性被激发,所有人像是取得了某种默契那样同时怒吼着挥舞着弯刀向一个方向突围过去。可是那些黑衣的士兵却丝毫不为他们的气势所动,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将草原人一个个的砍倒。黑色的似乎是禁卫军的战士们,就这样迎面顶过了草原人的冲锋,而草原人就像是被犁过的麦田,东倒西歪的躺在血泊之中,只有少数的几个人侥幸逃生,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帝都的难民们几乎要大声叫好了,直到他们看到了那些禁卫军战士身上慢慢涌出的绿色液体,他们才停止了颤抖——这深深印在每个人的恐惧之中的绿色已经让他们连颤抖的余地都不留了……
黑甲的士兵一步步地靠近,几百难民们寂静地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仿佛不出任何声音这些杀戮机器就看不到自己一般。他们无路可退,更不可能抵抗,只能默默等待着命运降临,或者奇迹出现。侥幸逃过一劫的草原人在不远处饶有兴致的看着,期待着还滴答着自己同胞献血的长剑再将面前这些帝都人杀戮一空。
黑甲的士兵们举起了剑。
草原人咧开了嘴,帝都人闭上了眼……
奇迹却在这一刻出现了。
长剑并没有落在他们头上,因为那一刻黑衣士兵们转过身,继续追杀刚才侥幸逃脱的那些草原人而去。而逃过一劫的帝都平民们睁开眼,惊魂未定,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似乎只知杀戮的怪物放过了他们。
而事实上,没人知道为什么。只有艾或者托萨卡琳能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解释——
也许……他们死前最后的念头不是杀戮,而是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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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帝都的另一侧,吉姆巴正痛苦地发出不甘的大吼。
他的脸上早已没有之前进入帝都时的那种自信满满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汗水。而他身边的士兵也同样是满身汗浆,仿佛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大人,撤退吧!”士兵们张开干裂的嘴唇,哀求道。
吉姆巴却只是默然不语,他还接受不了在他身边所发生的一切。
仅仅是刚才,一切都如同他预料地那样发展着,各级军官们源源不断的将他们搜集来的最精美最值钱的珠宝献给他,于是他就假装看不到他们塞得满满的背囊,然后许诺下一个一个他并没有权力支配的土地给他们部落。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当萨沃坎带着已经损失惨重的残部回到草原之后,被向自己效忠的部落孤立,最后黯然让出草原王座的景象。
可是仅仅是片刻之间,只是这该死的突然从他周围窜出的火苗,就毁掉了一切。
西边的夕阳还没有消散,吉姆巴知道逃向那个方向才有一线生机,但是四周的火焰和坍塌的房屋似乎将所有道路都阻断,他从来不记得自己的来路,因为他根本没想过自己需要这么狼狈的逃出去。
既然连这支军队的指挥官都是如此,那么那些士兵怎么可能比他做的更好?他们通常都是在劫掠中,在为从床板下翻出的一颗精美的宝石坠饰而沾沾自喜的时候感到事有蹊跷的,而当他们冲出屋门的时候为时已晚,四周都已经化为一片火海。他们看不到夕阳,也分不清方向,帝都的西区就像一个迷宫,而此时,却更像是地狱。漫天的浓烟遮蔽了一切,一半的士兵死于这样的浓烟之下,而剩下的一半则是在走投无路之后被活活烧死。
吉姆巴已经不想去想多少士兵正在死去,或者多少士兵将要死去;同样的,他也不想再去想他带着残兵败将来到萨沃坎面前时会是怎样的一种景象。他知道,自己完了,也许不是在这里,这里萨沃坎应该还会好言安抚他,但是回到草原上之后呢?损伤了几乎所有男子的那些部族不会饶过他的,他的下场只有一种,而这些,都不过因为这小小的火焰……
“该死!”吉姆巴愤怒地一挥拳头,“可是我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会把自己的城市烧了?”
实际上,最令他愤怒的并不是这些人烧毁了自己的家园,他认为,如果真的是迫不得已,或者如此就能够保存大多数人的性命,或者是干脆牺牲掉这里来保存整个城市,那么他相信自己也会这么做的,而且,他会考虑到这种情况。
可是,像现在这种烧毁了自己的城市只为了杀掉两万或者三万人,只为了向敌人展示自己玉石俱焚的决心,就把自己的一切都先行毁灭掉的做法,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疯狂的帝都人!”脑中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他本该愤怒,可是他已经失去了暴跳如雷的力气,事情已成定局。
身边的士兵,早就丢下他一个人跑掉了。
失去了一切希望的吉姆巴,静静坐下,等着火焰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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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沃坎大吼一声,不再保留实力的一刀将艾逼退,然后跳出了战团。
西边的火焰已经代替了夕阳,映红天空,连激斗中的萨沃坎都不能假装看不见了。
他的目光带着怒火投向微笑着仿佛看风景一样看着西边天空的菲比斯,对着他大吼:
“这就是你的计划吗?为了击退我们不惜毁了你们的城市?”
“不是为了击败你。”菲比斯说,“只是让你更清楚的看明白你要付出的代价。这个城市和这个帝国早就该被毁灭了,我不介意替你代劳。你不能毁灭一个已经被毁灭了的东西,所以,你的进攻就不再有意义,只不过是你的自尊心在作祟。可是,为了你的偏执,你知道有多少你的士兵正在死去,而多少你的士兵将要死去吗?”
“闭嘴!”萨沃坎大吼,“我想要毁灭的东西,自然会亲自动手,不需要你代劳!至于代价,这些伤亡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我会彻底毁灭这座城市,还有你的贵族和你的国王,你守护着的身后的皇宫,在达到目的之前,我不会撤退!”
“你不在乎你手下战士们生命了吗!”菲比斯突然提高了声音,让全场的士兵都能听见。
萨沃坎一愣,然后突然意识到他用的是草原语。他恨恨地将双拳握紧,他后悔自己没有在有机会的时候杀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如女子一般的家伙,现在才给了他这种扰乱军心的机会。
但是,一切的解释都来不及了,正在进攻中的士兵们突然止步不前。
“别被他迷惑了,给我继续进攻啊!”
突然,进攻的人群突然在长长的台阶上向两面分开,萨沃坎视线所及,恰好是最后一名士兵的尸体,在踏入皇宫的第一步之后,四分五裂……
艾的长剑缓缓地放下了,脸上写满惊讶,他知道萨沃坎也同样,这样手法和速度的肢解,不是任何人能做到的,即便是再锋利武器也不可能。但是他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