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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可能只有——那个人在特意躲着他。
菲比斯苦笑一声,只好放弃了。
但他并不甘心就此离开,于是他对这那些烧焦的断壁残垣喊着,他知道他想找的人就躲在附近,能听到他在喊什么:
“萨马埃尔,我知道你回来了!第一天就给我惹出这么大麻烦,还好我给你压下去了,今晚你要干什么我不管,然后别再给我惹事了行吗?”
菲比斯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很可笑。如果自己在这里像疯子一样的喊话的事情传出去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女人敢上他的床?
“还有,我知道你回来是干什么的,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你想要复仇,也许我也是你恨的人之一,我也在你复仇的名单上面。我不在乎,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不在乎你向我复仇,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菲比斯的眼眶湿润了。
“但是,我要告诉你,无论你相信与否,我都要告诉你。”
菲比斯鼓足勇气,这句话他十年前没有告诉萨马埃尔,因为他认为不用说;十年中他没有告诉过艾,因为他不想说;但十年之后,他不在乎了,不在乎所谓的尊严,他只是不想再被人误解,他只想要回往昔的一切——
那在阳光之下,一起奔跑在帝都街头的三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那在山顶上一起看日落时被夕阳映红的笑脸;那被割破的右手手掌心中溶在一起的血液中诉说的将为彼此付出生命的誓言,那一张画着灿烂笑脸的信纸上写着的——
永远的:艾,萨米,菲比斯……
“萨米,我没背叛过你,永远也不会背叛你!”
第三章——斗法
瑞文戴尔魔法塔,写着“维格菲·拉格朗日”的名牌前,菲比斯轻叩屋门。
“请进。”一个柔和动听的男中音响起。
屋门打开,豁然开朗。
完全不同于博得·普罗托克实验室或者卡蒂娅·塔布实验室的混乱,维格菲的实验室整洁的完全不像是一个魔法师的实验室,反而像是某个贵族家的书房。
装饰精美的书架装满了各种书籍,一尘不染的宽大实验桌完全看不出有进行过实验的痕迹,只有一个水缸说明了维格菲冰系魔法师的身份。维格菲就那样带着温和的笑容坐在实验桌后,而菲比斯面前摆着放着靠垫的看起来坐上去很舒服的椅子。
菲比斯用眼神向维格菲询问着。
“请坐吧!我的老友。”维格菲平和地说。
菲比斯坐了下来:“我想知道昨天那个问题的答案。”
维格菲笑着反问道:“你对魔法了解多少?”
菲比斯尴尬一笑:“不是很多。”
“说说你知道的吧!”
“呃……”菲比斯抬头着天花板作思考状,“比如魔法三要素啦……什么火系,水系,冰系,空间系啦……什么瑞文戴尔啦……”
菲比斯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差不多就这些了。”
“我猜这也许就是一个普通人对于魔法的看法吧。”维格菲说,“可是并不尽然,你知道的比那些平民要多,是因为你有我和曼蒂这样的朋友,因此你会听到我们谈论这些,也许你不关心,但你并不排斥。可是那些平民,我猜他们对于魔法和魔法师是有一种畏惧加怀疑的心理的。原来,他们所知的可能仅限于:瑞文戴尔,尖帽子,白胡子而已。”
“而自从我当上魔法塔主以来,我相信平民们知道的已经不止这些了,他们知道的还有那些绚烂的神奇的魔法,还有金碧辉煌的欧拉回廊。‘把戏’也好,‘马戏团’也好,我并不在乎别人对我的批评,我在乎的是,民众对魔法的看法改变了,更多的人开始对魔法感兴趣,这就足够了。我相信即便是博得也不能反驳这一点的,不是吗?”
“也许。”菲比斯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那这和你与博得的分歧有什么关系?”
“别着急,慢慢听下去。”维格菲伸手指向菲比斯身后的墙上的一幅画,
“知道那是谁吗?”
菲比斯转头看去,画上画着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眉目间竟和维格菲有些相似。
“不知道,你的祖先吗?”
“是我的曾爷爷,他叫欧拉,欧拉·拉格朗日。”
“欧拉回廊的欧拉?”菲比斯吃惊道。
“没错,他也曾是这个魔法塔的主人,他是我的偶像。”维格菲说严肃地说,“我努力的目标。”
“而他其实还有一个称号,你也许没听说过,叫做——近代魔法之父。”
菲比斯愣住了一会,然后摇摇头:
“没有,他做了什么吗?”
“很多很多,但是这些对于你来说也许太深奥了,我挑简单的说。”
“你刚才提到魔法三要素,那大概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东西了。还记得小时候在学校,每个人都按照老师说过的去放火球术,有的人放出来了,有的人没放出来。而那些放得好的人都是有火系魔法天赋的人,最后他们都成为了火系法师。”
“恩,记得。”菲比斯说。
“可是你想过为什么只要说了咒语,做了手势再扔出一些粉末就能放出火球吗?或者说,你想过最早这么做的人是谁?最早发明魔法的人是谁?或者说,你想过如果你换一种手势,念错几个音节,换一种魔法药剂,你还能不能发出火球?或者说,你发不出火球是不是因为从前的魔法书写错了?”
“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谁会去想这个问题呢?”维格菲故作神秘的微笑了一下,然后说,
“可是欧拉想了,于是,古典主义魔法学派的基础倒塌了,魔法进入了近代。”维格菲眼中出现了一种崇敬和向往,“他发现很多的魔法手势和咒语根本就是不必要的,至少在他所擅长的空间,变形,幻术三系上,古典主义魔法学派根本就是走上了歧途,三要素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人的精神力——指的是人将全部精力集中在一件事上的能力,而至于三要素,根本就是一种辅助的手段,可有可无罢了。”
菲比斯的眼中也不要自主地露出了崇敬的神色:“敢于向旧规则挑战,建立新规则,光是这种胆量就已经很令人钦佩了。”
维格菲“哈哈”干笑几声:
“你真的这么想?”
“没错。”菲比斯郑重地点点头。
“可是如果没有这‘欧拉回廊’,谁还记得他?那些平民,那些不懂魔法的人,谁会知道一个什么‘近代魔法之父’?如果我没有开放瑞文戴尔,他们连‘欧拉’这个名字都不可能听过。”
菲比斯也陷入了沉思之中。维格菲说的没错,不懂魔法的人,谁会关心一个魔法师的名字,即便这个人成就对魔法作出了莫大的贡献。
“可是你还没有说到你和博得的分歧所在呢!”菲比斯回到之前的话题。
“这就是我和博得的分歧所在,你懂了吗?”维格菲笑着,依然那么文雅,那么和蔼:
“我刚才的话是说给你听的。”维格菲神色一凛,
“博得·普罗托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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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比斯脸色大变。
不,大变的不只是他的脸色,那头如水的银发慢慢变黑,卷曲,额前也生出了几缕白发,他的面貌由英俊变成了令人不愿意再看第二眼的邋遢,一袭白衣也变成了老式的红色丝制法师袍,身高略微矮了一些,是因为博得那略微有些佝偻的背。
几秒之后,菲比斯变成了博得·普罗托克。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尖细又沙哑的声音说话了,高亢,低沉,像是正常人的嗓音滤去了中频,还略带哭腔,一个神经质法师的形象出现在维格菲的实验室里。
“从你进来的那一刻。”相比于博得的如临大敌,维格菲显得很镇定,“菲比斯绝对会直接坐到椅子上的。”
博得愣了一下,然后冷哼了一声:
“你看得还真仔细,不愧是维格菲,对朋友也一样的警惕。”
“你把菲比斯怎么样了。”维格菲问。
“只不过被打晕了,在离这里还有20步的走廊上。我一直以为帝都警卫队的副队长会很难缠的,没想到对付起来如此轻松。”博得说,“我没有杀他,他与此事无关,因为我要杀的只有你。”
维格菲笑了:“给我个理由,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你单纯的对我这个魔法塔主不满。”
“不要再装傻了!”博得大吼,但是对于他,只能叫做尖叫,
“卡蒂娅!卡蒂娅·塔布,记得这个名字吗?你这个凶手!我今天要为她报仇。”
“博得,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冷静成熟一点吧!”维格菲说,“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有不满,但是我跟卡蒂娅的死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我那晚一直坐在阿诺尼摩丝家的宴会厅里,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这没有任何意义!”博得持续着他高分贝的尖叫,“你是个幻术师,你最擅长的就是迷惑别人的眼睛。我问过那晚在场的人,你自从跳完第一支舞之后就一直坐在一个地方,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过,你敢说那个不是你做出来的幻象?”
“不,那不是。”维格菲摇摇手指,“我那晚什么都没做只是因为没什么需要我做的而已。”
“我才不信,你这个虚伪,奸诈的小人。我要杀了你,为卡蒂娅报仇!”
“博得,以一个往日的同学和同事的立场,我劝你冷静下来。”维格菲说,“我为什么要杀卡蒂娅?给我个理由。”
“因为你知道了我和卡蒂娅的关系,因为你知道卡蒂娅要离开瑞文戴尔!”博得一开始咄咄逼人的气势已经减退,开始被维格菲不紧不慢的语气带着走了。
“我早就知道你和卡蒂娅的所谓‘关系’,而且我也听曼蒂说过卡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