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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了两天前他紧紧抱住她的那个夜晚,还有第二天早上起来,他看着自己的那个微笑。
原来,那笑容之后的那颗心并不是冰冷的。
“这些,是你早就计划好的不是吗?”曼蒂长叹了一口气。
“没错。”维格菲平静地说。
“你早就希望让我成为瑞文戴尔的圣女,所以你才会让我去疏散塔下的平民,那是因为你知道自己的名誉已经被博德破坏殆尽,于是你就参照光明圣教的成功经验,将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曼蒂幽幽地说道,
“你那天晚上跟我说的一切都是想让我明白这些,你早就知道我想当瑞文戴尔之主,你本来打算战胜了博德之后就将塔主的位置让给我的。只不过,你错估了他的能力,你的计划中唯一算错的就是博德。”
维格菲的笑容消失了。
而曼蒂咬咬牙,苦笑着自言自语的说:
“可是如果你早告诉我的话……那个时候……我是可以帮你的……”她喃喃的道,
“如果我早知道你想让我当塔主的话……你可以不用死的……”
维格菲突然笑起来。
仿佛听到了最滑稽的笑话一般,毫无矜持的大笑不止:
“你以为如果我不死我会把塔主之位让给你?一个野心勃勃甚至想要谋杀我的女人?”维格菲打趣道,
“曼蒂,你又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屋中的灯光突然一盏盏的熄灭了,维格菲大笑着的身影隐入了黑暗之中。曼蒂自己见过这样的笑容,也是在那个晚上,也是这种苦涩的自嘲的冷笑。
也许,在那时,他就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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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马埃尔面前,那个妙曼的身影停下了。
“你回来干什么?”伊丽莎白冷冰冰的说。
“我……”萨马埃尔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语塞,何况这次,他没有任何理由。
伊丽莎白没有随便说些什么打破这种尴尬的意思,凌厉的眼光透过蒙在脸上的黑纱向他射来。
“我听说……你在皇宫里……也许……遇到了一些事……”萨马埃尔用不确定的语气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伊丽莎白只是冷笑:“我在皇宫里遇到了太多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有关奥雷留斯……”
伊丽莎白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黑纱下艳红的唇边露出了一抹邪异的笑容,她用尖锐的语气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没错,奥雷留斯是我的养父,我们之间的确发生过一些事情,但是我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伊丽莎白的疯狂让萨马埃尔心碎,他很难想象有什么可以将一个曾经如此美丽善良的女孩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他又无法指责她什么,因为也许自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我听说……奥雷留斯……他……”
萨马埃尔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他不想说出那个词。
但是伊丽莎白似乎毫不在乎,只是冷笑着:
“说啊!把那个词说出来!”
“他……玷污了你……”
“原来这就是你来的目的,问他是否玷污了我。”伊丽莎白终于满意的点点头,“那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他的确玷污了我,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我……我很抱歉……”萨马埃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黯然低下头,“我以前并不知道……”
“抱歉?因为什么?因为你不知道?”伊丽莎白连续用了三个反问,“你大半夜的突然又跑回来就是为了重新提起这件事,然后对我说抱歉?那你可以完全不必!因为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道歉,因为这件事根本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那饱含怨毒喷薄而出的最后四个字是萨马埃尔都没有预料到的,他并不知道伊丽莎白为什么突然爆发出这么大的怨气。他只能猜测:也许是那段经历太过痛苦,即便是时至今日,她已经即将嫁给这大陆的最高统治者,这段伤痛依旧难以淡忘。
那么,也许他今天根本不该来,也不该提起这一段往事。
“对不起,我不该来。”
萨马埃尔转身想要离开。
“你又想就这么走了吗?”伊丽莎白那不熟悉的带着讥刺和嘲讽的声音在他身后淡淡的响起。
萨马埃尔停住了脚步。
“我看你是忘了我前天对你说过的话了。”她说,“我说了我会原谅你,但是还记得我的条件吗?”
“你让我……不要再回来……”萨马埃尔此时才想起了那句话,或者说他之前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话中有何深意,因为前天,当他决定和缪斯离开的时候,他从未想过自己还会回来。
“转过身来吧!萨米。”她说。
萨马埃尔听到这个往日的名字浑身一震,转过身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可是那黑纱后的面孔依旧冷笑着,包括刚才她唇中吐出的那个亲昵地称呼,也不过是讽刺而已。
“我仍旧可以原谅你,但是,这次我有了新的条件。”
萨马埃尔点了点头,绝然的看着她。
“用你的能力,守卫这个城市,直到庆典日来临的那一天。”她说,原来她早就知道萨马埃尔的能力,
“而且,这次记好了——不要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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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艾还走在去托萨卡琳家的路上,而萨沃坎的大军正在逼近帝都的路上。
新的黎明即将到来。
(第八日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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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按照惯例段更(啥时候成了惯例。。。)
从现在到月底要赶论文加找房子,所以下月之前应该不会有更了,华丽的bs我吧!
第一章——晨光中的帝都
就如同他自己的梦一般,当艾来到托萨卡琳的宅邸之前时,东方的天空已经微亮。
他伸出弯曲的右手中指想要轻轻叩响紧闭的房门,一瞬间,心神突然有些恍惚,仿佛接下来一切自己曾经经历过一样,无论是这微凉带雾的潮湿空气,或者是周围静谧之中隐隐约约的虫鸣,又或者是曲起的手指接触在冰冷木门上的触感,无一不是那样的熟悉。
可是就在他就要似乎忆起这一场虚无的梦境时,一切熟悉的感觉都飞速的消散,周围的景物都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离他远去,无论他怎么抓也抓不到,自己的身体反而像是向下深深的陷了下去……
“不!”他的心挣扎着狂吼,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想要将已经失去了的记忆从虚无之中拉回来。
似乎真的有效?
远去的景物并没有被拉近,那如在梦中的熟悉感仍在变淡,那恍如隔世般的孤独和陌生感也没有消失,只是,一个梦中的画面,熟悉的片断突然闪过眼前——
那是一种娴静的美丽,那是一个眩目的笑容,在透亮却隔阂的玻璃之后,那背景是东方神圣纯白的天空。
那是萨拉!
艾欣喜的后退了一步,趁着这幅淡淡的素描还未褪色,用自己心中一切美丽的愿望和曾经的记忆描绘着它,然后仰头仔细在每一个窗户之中寻找着那窗边的倩影。
然后,他愣住了……
即便是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景象,但脑海中那经过千般修饰的图画依旧比不上窗边那丽人绝色容颜之万一——
她凝视着远方,眼神中仿佛带着无限的忧伤和哀愁,让艾几乎忍不住要大喊她的名字,然后冲上楼抚慰她的心。
而当她的目光终于转向艾的时候……
她笑了,就是刚才脑海中曾经出现的一幕。
那玻璃的反光,周围淡淡的雾气,房子的红砖,和背景茫茫的白色,都丝毫不差。
只是那笑容还要更摄人心魄,仿佛一股暖流驱散了艾心中的疑惑的乌云,然后温柔的抚慰着她受伤歉疚的心。
而且,这笑容和他记忆之中的无异!萨拉,还是他的萨拉!
艾几乎要欢呼起来,但是他突然收敛了兴奋的心情,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兴奋的时候。
即便是萨拉已经原谅了他所做的一切,他自己却不能原谅自己,他需要给帝都无辜死去的人一个交待。
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坚定又冷漠的敲响了托萨卡琳家的房门。
“哒,哒,哒……”
三声响过,他的右手落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听着门内的脚步声渐渐清晰,他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
“一切罪恶和死亡的根源,到了你赎罪的时候了。”
门打开了。
托萨卡琳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他:
“帝都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干得不错。”他开门见山的说,“你让我为你做的事情,我也已经做好了。”
“我知道。”艾冷酷的说。
“介意陪我去幽暗密林里散个步吗?”托萨卡琳似乎还没有察觉艾神色的异样和那支紧紧握住剑柄的右手。
“实际上,已经不可能了。因为……”
拔剑,刺击的动作一气呵成,当艾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锋利的剑尖已经穿过了托萨卡琳的胸膛,从他的后背透出,
“你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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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的马蹄声打破了帝都北门边难民的安眠,初时,他们只是翻身睡去,嘴里不知嘟囔咒骂着什么。
直到大地也开始随着隆隆的声响微微震动的时候,他们才反应来这里不是他们帝都温暖的家里,而是身处险地。
他们慌忙的从简陋的帐篷里爬出来,站起身,望着地平线尽头黑色的活动的斑点密密麻麻如雨前满地的蚂蚁一般向着帝都涌了过来。他们先是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可无论他们怎么揉了又揉,那黑点只是逐渐模糊,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近……
越来越多的平民被这声音惊醒,人类对于危险总有种天生的敏感,尽管已经和平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