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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的敌人已经越来越少了,更多的敌人,像是图克一样,被他的气势所震慑,本能的选择了躲避他,远离他。
而在战场的另一端,此时的图克已经与一个看似瘦弱的黑衣人交上了手。
“死吧!异教徒!”他大喊,这句口号是每个新兽人士兵在训练时都会喊的。
他踏上一部,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剑锋之上,希望这一剑就能将面前这个弱不经风的渺小人类解决掉。
那人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眼中也看不到任何情绪,即便是在猛然举剑格挡之前,都看不到任何的征兆,仿佛机械一般他手中的武器——一柄弯曲的长刀就已经挡在图克的剑锋之前。
“这个人类力量不错嘛!”图克惊讶于自己全力的一剑竟然能被挡住,但是看到敌人后退了半步,他知道那人那一下格挡大约也用了全力。
图克血液中兽人的部分燃烧起来了。
刺击从来都是杀死敌人最好的方式,但他此刻已经顾不上了:
“来比比谁的力气大吧!”
又是凶猛的一剑劈下。
不要质疑半兽人的作战方式,在好战的因子显现出作用的时刻,他们才真正表现出他们曾经让整个大陆谈之色变的恐怖威力。
那人还能一剑一剑的格挡着,反应的速度也的确出乎了图克的意料之外,但是对于图克而言,他并没有什么理性的感觉。半兽人的强大,完全体现在他们的战斗天赋上,他们不需要经过什么战斗招式或者技巧的训练,仿佛天生就会一般。
正如现在,当他发现了对手的反应速度有优势而自己在力量上也占不到什么便宜的时候,他立刻改变了进攻的方式,这种改变是不需要思考的,他只是单纯的去做。
同样角度的一剑劈下,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尽全力。
但他的对手并不知道,依旧迅捷无伦的挥刀欲挡,图克的剑锋却已停滞,那人的反应速度,无论是神经或者是肌肉,都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致,可惜临战对敌的经验不足。他为了格挡,举刀上挥的力量已经无法收住,而图克的剑锋将将躲过了他的长刀,一剑刺进了他的胸膛。
“扑”的一声,就像捅破了一层皮革,图克大喝一声,将卡住了自己剑身的尸体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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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甲的骑士团按照库兹卡尔的吩咐,在托普的指挥下欢快的收割着异教徒们的生命,他们严格的遵守这库兹卡尔的命令,从侧翼切入战场,一触即离,充分发挥着自己的机动性,尽量做到无损伤。
开始面对一万人的部队,这种行为无论怎样看来都像是无意义的,不管他们杀了多少人,敌人仿佛永远也杀不完。
托普本人也在腹诽着库兹卡尔的命令,像这样的骚扰战术,是给一千人的游骑兵,而不是给四千人的精锐骑士团用的,从马上看着稀疏的低矮的人群,他觉得四千人的一个正面冲锋也可以轻松的冲垮对手,完全没有必要像现在这样慢慢的消磨敌人的有生力量。
面对这黑色的人潮,托普心中的感觉就像是海边的拾贝人对蔚蓝的大海的那种无比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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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这两章太水了,我检讨)
第八章——圣战(下)
“那么不同意让艾·佐迪亚回归的人举手!”贝利翁说。
长老们只是面面相觑的沉默着。
贝利翁早就预料到了这么一个结果,因为执事会里唯一一个会举手并且义正言辞的以女神之名痛斥他们为懦夫的人,此刻正在战场上。
贝利翁不记得这是他今天第几次发出这种无奈的叹息了:
“好吧,派使者去联系库兹卡尔和佐迪亚吧,但愿一切还没有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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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过来!”库兹卡尔并不是怜悯那群徒劳的想要杀死或者包围艾的新兽人士兵,至少他自己不是这么认为。但是无谓的牺牲的确不是他想看到的,新兽人士兵无论如何也是教会倚重的一支力量。
新兽人士兵们如临大赦般的为黑衣的杀神让开了一条路,于是艾与库兹卡尔之间再无阻隔。
他向前走着,看着库兹卡尔和挡在他身前的女人,恍惚之间又回到了从前那些熟悉的场景,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面孔——
“杀了我好吗?”紫发碧瞳的精灵女王凄然地笑着说,在那个已成废墟的林间。
“我爱你。”在夕阳下,那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对他说……
可是她现在已经长眠在那个冰冷的墓穴了。
他的目光绝然的越过了面前的人,投向了远方的教堂尖顶。
库兹卡尔面无表情,他知道此刻的艾已经不再迷惘,抛开了一切的杂念,但同时他也知道,艾根本不可能抛开一切,因为他是艾·佐迪亚。
于是他笑了,最后的胜利者必将是自己,因为他掌握着艾的弱点,而艾又是敌军中唯一值得忌惮的人。这就是他一直都对这场战争充满信心的原因,的确,他不懂军事,不懂战术,但是他懂人心。
在他看来,战争和诡计没什么两样,如果他把对方的主帅吃的死死的话,他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可能会失败。
看着艾一步步向他走来,库兹卡尔知道他又陷入了一种自我麻痹的清醒之中,他又以为自己明白了些什么,用一个强大的意念压下了心中的一切。就像是一个满身伤痕浑身是血的人从地上爬起来,用杀气腾腾的双眼盯着敌人喊道:“我不痛”,实际却痛的要死一般。虽然他们大脑由于被杀意所麻痹而感觉不到疼痛,但是那一身的伤确确实实的还在他们身上。
这种时候,再在这种人身上留下几道伤口已经没有意义了,而也不可能让他的杀意瞬间消退,最好的办法,是让他松懈下来,将他从自己的世界中拉回现实,让他仔细的审视自己一身的伤痕。如此,当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随着涌出的鲜血而流逝的时候,他也会同时发现,自己的手再也举不起来了。
同样,库兹卡尔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他狞笑着扭断了蕾丝的右手小指。
蕾丝不会不知道库兹卡尔的用意,只是尽管她能咬紧牙关克制住钻心的痛苦,却忍受不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支手指被扯下的噩梦般的感觉,她惨叫出声。
库兹卡尔明显的感觉到艾的脚步一滞,目光也重新回到了蕾丝和自己的身上。
但他没有停下脚步。
“不要管我,杀了库兹卡尔,杀了他啊!”蕾丝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指的疼痛本能的刺激了她的泪腺,泪水无法抑制的流了满脸。
可是当她的目光与艾相碰的时候,正在滴落的泪水都被那杀意凝结成冰,蕾丝的心也在那瞬间堕入深渊。
艾的脚步依旧坚定,黑色的狰狞面甲似乎已经触手可及。
库兹卡尔的手又握住了蕾丝左手的无名指,由于失血,她的手冰凉,惨白的近乎透明。
而同样冰凉的还有她的心,并不是因为艾不顾她的安危继续前行,实际上她倒是希望艾能够杀死自己活着逼迫库兹卡尔结束对自己的折磨,这样,也许她可以去天堂见星了。
但是有句话她必须告诉艾,因为她看到艾瞳仁中杀意的尽头——
是萨拉。
“萨拉是爱你的!她在等你回去。”蕾丝用尽力气大喊着。
艾的猛然停住了,已经迈出的那只脚犹豫着是否落下。
“萨拉说她求你,回到她身旁。”蕾丝说。
库兹卡尔在这个时候又将那块破布塞回了蕾丝的嘴里: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佐迪亚?”
艾终于迈出了那一步。
“你又找到答案了?和之前那个答案一样吗?”库兹卡尔阴冷的声音尖刻地说着,字字刺进艾的心,比半兽人士兵手中的剑更凌厉,因为它们并没有能够艾继续前行。
“为什么停在那里不动了?”库兹卡尔冷笑着,“你不是应该踏过我们的尸体一路杀到圣心教堂吗?然后你不是应该杀了萨拉为伊芙报仇吗?为什么不动了,难道这不是你的答案吗?”
“还是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答案错了?”库兹卡尔一字字的说。
库兹卡尔听到艾的牙床被咬得格格作响,尽管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听到,这只是错觉,但他依然确定艾再度被他激怒。
因为他又在向自己走来,步幅由于愤怒而扩大了。
但是他怕了吗?那疯狂又嚣张的笑声说明了一切:
“又想杀我了?没问题。只是你又要看到一个你身边的人死在你面前。”
“佐迪亚,已经有多少人在你面前死去了?那个精灵女人,伊芙,现在还要加上蕾丝,你想过吗为什么吗?肯定没有,因为你不敢想,因为你知道原因都是你。”
“他们都是为你而死的。”库兹卡尔厉声喝道。
艾的脚步再度停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给自己找继续前行的理由,你在找一个可以让你心安理得的看着蕾丝被你活活逼死的理由。”
蕾丝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库兹卡尔拔出了那块布。
“不要听他的,杀了他!”蕾丝尖叫到。
库兹卡尔立刻又堵上了她的嘴。
“这个理由怎么样?这是她主动要求的。”
艾没有动。
“我当然不会杀了她,我会留着她做我的护身符,寸步不离身旁,无论吃饭睡觉,因为只要她在,你就不敢杀了我,这话没错吧!”
艾依旧没有动。
“你不愿看到任何一个你熟识的人死在你面前,因为你不想让他们因你而死,而实际上,每个人都是因你而死,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什么吗?”库兹卡尔寒声说,
“因为你错了,你的答案错了,理所当然地错了。”
“你没有信仰,没有目标,分不清责任和偏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