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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卡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还是由他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好些了吗?”
对这个相交不深,而再见到我跟毒牙那么恐怖的一面之后,却仍肯收留我们的人,我有着说不出的感激。正因为身在其中,所以我清楚地知道,我跟毒牙的那一战有多么的可怕,普通人在见到那般惨烈的画面之后没有立即把我们当成魔鬼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更别说,收留照顾受伤昏迷的我们,估计正常一点的人都会把我们给解决掉已绝后患吧,即便我们曾经救过他,但顶多把我们丢在那边任我们自生自灭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但是,他没有。
如果只有我的话,也许我仍会感激他,但却绝不会如现在这般。
因为绯羽。
昏迷的我跟毒牙,如果不是卡里将我们带回来的啊,绯羽肯定也会陪着我的,但是娇弱如她,又怎能在荒野外独自生存,更何况还要照顾我这么个昏迷不醒的人呢。
也许,等不到我苏醒过来,绯羽便出事了。只因此,我深深感激卡里的信任。
听到他的问话,不由想到了刚才的那一击,我苦笑着点了点头。
“怎么?”卡里似乎是察觉到我笑容中的苦涩,追问道。
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解释,顿了顿,望了望我心爱的小绯羽,转头对卡里衷心地道:“谢谢。”
“没什么,这是我答应过你的。”卡里也摇了摇头,爽朗笑道,“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我的好妹妹还不把我给拆了啊。哎唷!”
却是满脸红晕的妮娅掐在他的腰上,对这种深具恐怖战斗力的攻击我同样熟识,同情的眼神尚来不及递出,我的腰间同一位置已传来同样的痛楚,只不过我的明显要轻上许多。
求饶的望着绯羽“狠狠”的眼神,绯羽轻“哼”了一声,没有回应,但是我却感觉到腰间的痛楚已经变成了轻轻的推拿,无比舒爽。
再加上有一个明显的比较在我的对面晃悠着,我更加深切地体会到绯羽的温柔体贴,暗暗庆幸自己的选择真是英明。
想着想着,看着仍在受苦的卡里,我不由露出了笑意,却不同于之前的苦笑,全然发自真心。
卡里“幽怨”地瞪了我一眼,我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忙转移话题,将女孩们的注意力移开,“你们不是说要回来参加那个什么,呃,学院武会,那个,开完了吗?”
“是回来加油啦!”妮娅扁着嘴,满脸不高兴的样子与她的年龄绝对不相符合,现在的她更像是绯羽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儿,“都没注意听人家说话。”
“咳咳”我重重地咳嗽两声,阻止了她接下去可能愈发娇嗔的话语,因为我已经清楚地感觉到腰间的小手开始渐渐地用力了,“那,那个学院武会完了吗?我想带羽儿去凑凑热闹,不知可不可以?”
其实我要去哪里又何须向谁说明,又何须向谁询问,但此刻绯羽柔柔的细手正在我的腰间轻轻作势,保受惊吓的我只好抛出香饵,先稳住她再说,最不济学院武会已完,但那就不是我的错了,绯羽也不能怪我了吧,嘿嘿,奸笑两声先。
谁知得到的答案却是出人意料之外,却听卡里说道:“学院武会延期举行。”
“哦?”挑了挑眉毛,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卡里一脸沉重,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整理思路,良久,他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们迟到了将近一个月,原本往年这个时候,学院武会早就已经结束了,然而今年竟然却还没有开始。”
“哦?”我诧异地道,同时心中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严重,竟然使得学院武会延迟了一个月仍未开始,要知道来参加的人可是集中了几乎全大陆的青年精英啊。当然那是与普通人相比啦,不过像我跟毒牙在这种年龄段强得这么变态的也没有多少个啦。
“妮娅姐姐,你怎么了?”绯羽突然开口说道,我这才想起,好像从刚才开始,妮娅就没有开过口。顺着绯羽的目光望去,我却不由得吓了一跳。
妮娅的脸上写满了惊恐,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一般,我不禁感到深深疑惑,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将她这样一个实力不弱的剑士吓成这种样子呢?
“恶魔!那肯定是恶魔干的!是恶魔!”妮娅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目光中充满了仇恨却又满是惊恐,无法掩饰的恐惧。
“恶魔?”皱了皱眉,我下意识地重复道,抬起头来,望向卡里,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清楚的答案,情绪激动的妮娅只是“恶魔恶魔”的叫,根本无助于我了解事情的始末。
卡里正手忙脚乱地安慰妮娅,等到妮娅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些,他这才转过头来,沉声道:“那家伙真不是人!”
“哦?!”我已经由讶异升为好奇,虽然认识不久,但我已知道,卡里与妮娅不同,是一个极为憨厚朴实的人,能让这样子的一个人这么评定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物呢?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卡里沉声道:“这件事我也是三天前回来时才听学院的老师说的,所以许多细节部分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微微点头,表示明白,同时示意他继续。
“这件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那时候”
走在天梦的街道上,自然地比较着我所去过的两个国家的都城。
与意维坦那种让人看起来温暖的柔式风格完全不同,金碧辉煌的建筑群们组成了我现在所在的第一大道,规规矩矩的排列在两旁的是高低不一的大小楼房,然而高度的错落非但没有丝毫影响到我建筑群的整体美感,反因此而使得整条第一大道上的建筑物们自然而然的融成一个整体,不分彼此。
罗密得暖暖的光芒毫不吝啬地洒在这片光明神所眷顾的土地上,高耸的建筑拉出长长的影子却将天梦的一角笼罩在阴影之中。
缓缓地向前走着,绯羽就伴在我的身旁,静静的,不说话,微微缩在我的怀中,好奇地往四周打量着,清丽的小脸上闪着动人心魄的红晕,引来了不少路人侧目,璇又躲进我的怀里,似乎是想要寻求安全,却又忍不住偷偷的望着四周。对这个从未离开过意维坦甚至从未离开过布雷的女孩来说,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稀奇,吸引着她幼小好奇的心。
当然,人们视线所至,更多的并不是对她的容貌,毕竟绯羽虽然清秀可人,但毕竟年幼,又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绝世尤物,怎么也不可能吸引到这么多人吧。显然他们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她身上的衣服……那来自与雅特截然不同的意维坦人的传统服饰。
意维坦的服饰正如同意维坦所信奉的女神一般,水蓝色的曲线柔和,温暖,却又充满了梦幻气息,女孩子的衣服尤其如此。难怪说意维坦的女孩都是男人的女神,看来这衣服的功劳不可磨灭。
而天梦的衣服穿着则正如同他们的建筑风格一般充满了华丽的色彩,即便是平民百姓,身上所穿衣料等级差别巨大,但甚至连衣襟上的每一颗扣子的式样都无不透着一股贵气,
也许,这便是两国最大的不同吧,毕竟雅特的前身是曾经一统大陆的雪舞帝国啊,心中轻轻叹息道,转念又想,不过相较起来,我还是更喜欢意维坦。
天梦的繁华让我不自觉地感到一阵厌烦,却完全不知是何原因。无奈的叹了口气,在绯羽的扶持下,继续逛着,腰间两柄剑,一青一银,闪着光儿。
逛街也许真的是女孩子天生的兴趣,我想起当我带着绯羽出来逛街时,卡里他看我的眼神简直跟看我去送死没多大的区别。那时候我还嗤之以鼻,我温柔可人的绯羽怎么可能会跟那些普通女孩子一般呢?
结果事实证明,我错了。
我又一次低估了女孩在某些事情上的坚持和狂热。
女孩子在逛街上的爱好是天生的,即便再温柔体贴的女孩在这种时候也是同一个模样,更何况是从未领略过这种乐趣的绯羽了。还好绯羽还是很懂事的,再加上那些兴趣盎然的眼神也让绯羽不敢离我太远,只是不断地穿梭在道路的两旁还真不是一般的累啊。
算了,唉,难得绯羽这么开心,累点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接下去的日子里她要暂时留在学院中以策万全,今天就让她多玩一会儿吧。
回想起卡里的话,再想起那惨不忍睹的场面,我的喉间便不自觉地涌起酸液,差点当场吐出来。
的确不是人干的!
“畜牲!禽兽不如的东西!”当真正见到面前那五具女孩的尸体时,我竟忍不住也像妮娅先前一样狠狠地大声咒骂着,同时心里暗暗感谢卡里刚刚阻止了我将绯羽留在屋外,没有让她进来,这里的情形若让绯羽见了必然会使她的一生都留下阴影。
卡里就站在我的身旁,面色冷得像是冬日里的冰山,手紧握成拳,憨厚的脸上布满了杀气。
五个女孩的只剩下脸还算是比较完整,其他的部位上布满了一道一道的伤痕,青色的伤痕、红色的伤痕、黑色的伤痕,交织着她们最后的绝望,像是向我们无声的控诉着她们曾遭受过的一切,她们仅存的所有,只有惊惧。
无论是她们原来有着什么颜色的眼瞳,当我所见到时只剩下一双血色的双眼,里面只有她们剩下来的怨恨,深沉至绝望的怨恨,渗出的血泪凝结成她们留在世上最后的遗言。而卡里刚刚所说的话在我的脑海中再次响起。
“当第一个女孩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子了,那是一个月前,学院比武大会召开的前一天。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当时各学院的反应了。
“对方特地挑了这么个时间做出了这种残暴至天人共愤的事,根本就是直接向大陆诸学院挑战了,这已经不是‘狂妄’便可以形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