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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崆流呆住了,他确定这绝非她们对自己手下留情,那为何这次能够侥幸逃过一劫?
就在崆流这么想着之际,却发现,黑剑又已转过头来飞向自己,并朝着自己膝盖刺来!
崆流赶紧低下头去,但就在他准备要躲开黑剑之时,突然发现到,自己此时的双脚,正好都踩在白色的格子上。
“……我懂了!”转念之间,崆流已经发现到了规则,原来当自己完全踩着黑色方块之时,黑剑无法攻击自己,只可在一旁扰乱视听,而白剑却能,相反的,当自己踩着白色方格之时,同样也只有黑剑才可攻击自己。
一想到了这个道理,崆流心中便感到豁然开朗,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他站在黑色的方格之上,专心一意的盯着白剑,对于一旁扰乱自己的黑剑视若无睹。
看到这样的变化,两个女郎都不禁露出了着急的神情,但是越是想要攻击崆流,剑的轨迹越是凌乱,到后来,简直已成强弩之末。
“停止了好吗?我不是单单为了力量而来的!不管你们是否相信,我都有必要通过考验的啊!”
崆流大喊着,但是两个女郎除了露出悲伤的神情外,依旧继续使着剑。
这个时候,两剑的威力早已不济,便是崆流也能轻易接住。
看着双双飞来的剑,又看了前方两个神色黯然的女郎,崆流长叹一声,手一挥,使动“心灵神远”的力量,将剑打落在地。
就在他将双剑打落的瞬间,黑白方格的地板也应声裂开来,而四周的景物,也有如幻影般的破灭了。
再次出现崆流眼前的,不是密室,不是棋盘,而是个广阔的神殿。
长方形的神殿里,两排摆着数以千计的照明用魔导石,正在发出耀眼的光芒。
神殿最前方,是一个王座,上面坐着一个全身穿着铠甲的骑士,虽然因为头盔而看不到脸孔,但是那骑士身上散发的神圣气息,却让人感到无比的庄严。
向前走了几步,这个时候,崆流突然发现到,在骑士的左右手边,竟然摆着方才的黑白双剑。
“你已经通过考验了。”
方才两个女性,从崆流身后缓缓走到了骑士身旁,并且用着冰冷的语气说着。
“这两把剑是我们的本体,只要拥有了它们,就可以得到我们以及主人的力量……成为我们新的主人。”
听到了女郎的话,崆流又走近了几步,这才发现,王座上的骑士竟然早就死去多时了。
“快点拔剑吧,这样你就能得到主人的力量,解开自己的封印。”黑衣女郎用着不耐烦的语气说着。
“解开封印?”
“你难道不晓得吗?只要能通过考验,每个人都有资格来到这里,得到主人遗留的力量,解开自己的封印。所谓的封印,就是当人诞生之时,体内无法自由运用的部分,只要解开了封印,任何人都可以得到力量。”
听到了白衣女郎的解释,崆流这才想到,以前老师曾经提过,其实人类的脑子只有发挥三分之一不到的力量,而剩下的力量,则是靠修练、冥思等方式循序渐进地达成,而此时如果得到了这个力量,自己无疑的就是得到了一般人数十年的苦修之功。
若是一般人,听到了这样诱人的利益,也许会毫不犹豫地拔起剑吧,然而,崆流此时却呆呆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又怎么了,难道你还嫌不够吗?”黑衣女郎说着,脸上难忍怒意。
“我是个笨蛋,只知道想为自己想,没有想过你们的心情。”一面说着,崆流一面转过了头去。
“我们的心情你会懂?你们人类为了让自己获救,不是牺牲谁都无所谓吗?”
“也许真是这样吧……”说着,崆流不禁苦笑,随即看着前方那个像是出口的地方,“从这里出去就是外头了吧?”
“你……你真的打算离开,不是要得到力量吗?”
“对啊,我是需要力量去对付敌人,然而……我又怎么能够为了力量而让其他人痛苦?”
崆流说着,不禁难过地抱着头。他终于明白了,这两女为何会阻挠自己,为何露出痛恨自己的表情的原因了。
“就算主人已经死了,你们也不愿意离开,那我又怎么能够为了自己,而让你们痛苦呢?”说着,崆流淡淡一笑,“什么力量,什么剑的,我都不要了……希望你们能就此永远的陪伴着自己的主人。”
语罢,崆流便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为了解救许多人,单独个体的命运往往是会被忽略的,然而崆流却不这么想,借住他人的力量本就是一个投机的想法,倘若为了自己而迫害他人,那就是太过自私了。
“你的敌人呢?你不是说是为了救自己朋友才进入神殿的吗?”白衣女郎不解地问着,也许就连身为剑之守护灵的她们,也无法理解崆流的想法吧。
“敌人啊……”喃喃说着,崆流回过头来轻轻一笑,“拼上自己的命,也许会有办法吧。”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类,会讲出这样的话?你真的是人类吗?”
“哈哈……怎么每个都要这么问,讲实话,不论真正的答案为什么我都以身为人类为荣。”
就在崆流即将走出神殿之时,突然间,一柄短匕首飞至崆流的身前。
“这把‘断尘’你就拿去吧,将你将它插入心脏的瞬间,可以增强你数倍的魔导力而不死,然而,只能使用一次。”黑衣女郎说完,随即又补了一句,“就当是刚刚对你突然发动攻击的赔礼吧。”
接过了匕首,崆流微微一点头,随即便在这几乎是一无所得的情况下,走出了试练的神殿。
当他走出神殿之时,只见到,村子里所有的人,此时全都跪在神殿的下方,彷佛把崆流当成救世主一般的膜拜。
面对这如此沉重的期望,崆流只感到一种让他无言以对压力。
“我能如何?告诉他们我拒绝了力量的继承吗?”
如此想着,他不禁露出了一丝凄凉的微笑。
其实崆流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只不过他实在不希望任何人痛苦,然而,当他看着这一群村人之时,一股无形却强烈的罪恶感却蔓延在他的脑海中。
于是,他尽可能地避开了所有人的眼光,缓缓走下了神殿的长石梯。
就在这时,嘉儿突然飞身过来,开心的抱住了他,“你终于出来了!”
“嗯……”面对满脸欣喜的她,崆流也唯有随口应了一声,并且露出了些许勉为其难的笑容。
“您真的办到了!您果然是有神选之资格的人!”
也不等崆流的说明,老翁便举起手杖,向众人高声的呼喊着,顿时之间,全场欢声雷动。
看着这群人欢天喜地的模样,崆流不禁感到一种极度的矛盾,想要把实话说出来,但却又无法说出口。
“终于,等了这么久的时间,我们终于可以从这场恶梦里醒来了!”
老翁大喊着,然而崆流却也只有低下头来,不发一语……
从他进入神殿到此时算起,几乎已经过了整整一日,眼看着阿尔所预定的执行仪式时间便要到了。
尽管崆流此刻并未取得神殿的力量,但是不论如何,他还是执意前往援救众人。
“不管如何,不去会死,去了也许会有一线生机。”心中不断这么告诉自己的崆流,更加下定了决心,在村民的目送下,朝着“牺灵崖”的方向走去。
“崆流……我想问你一下……”就在才刚走出村子,进入了森林中时,嘉儿突然如此问着,“你真的有得到神殿的力量吗?”
“果然被你看出来了啊……”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崆流却还是尽可能地保持平静,“既然如此,为什么刚刚不告诉他们呢?”
“这……人家也不知道耶,只不过人家总觉得……让他们失望好像不大好……”
“是吗……大概吧……”
崆流说着,不禁微微一笑,自己与恶魔的思考模式相同,真不知是该说嘉儿不像恶魔,还是自己不像人类。
“可是你既然没得到力量,那现在该怎么办呢?你现在的力量……完全打不过那个奇怪的魔导士耶。”
嘉儿毫不顾忌地说着,而崆流此时则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她,“你说的没错,现在的我的确没有胜算,但是比起逃避,坦然面对,反而更有可能引发奇迹……虽然从我父亲死后,我就不大相信这世上有奇迹了,不过现下除此之外,好像也没别的法子了。”
语罢,他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从衣服中拿出了那张琳丝送给自己的“五芒醒命”咒符,并且递给了嘉儿,“这个你带着,看准时机,把大家都救走,好吗?”
崆流现在才回想起,当初自己之所以没有被阿尔所抓,之所以能察觉他的埋伏,似乎都是这张咒符在帮助着自己。
“呃……可以是可以啦,不过你要怎么办呢?”
“我啊……就去跟那个奇怪的魔导士赌一把好了。”
说着,也不管嘉儿是否听出自己的决心,崆流迳自转过身去,向着牺灵崖的方向疾行而去。
来到了距离牺灵崖约有百来尺的森林边,崆流与嘉儿藏匿着身型,一面监视着阿尔的半鱼人部队,一面缓缓前进着。
只见此时,崖边的大圆形祭坛上,正立着四根木桩,而桩上则是绑着似乎陷入昏迷的蒂妲、沙罗、橘和丽莲,其亚与雾生不知为何没有有出现在这里。
往右边一看,只见阿尔似乎像是等着自己的到来般,满脸得意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中还拿着一杯上等的红酒,而半鱼人兵则是围在祭坛旁边。
“……原来他喝酒的品味也不差。”
喃喃说完之后,崆流转身对嘉儿说道:“我先去引开他们的注意,你等到好时机就上前把他们救出,记住,抓了她们就走,不要回头!”
“可是……你……”
“放心,我天命大,想死都难。”说着,崆流突然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嘉儿的头,“虽然跟你认识只有几天时间,不过我很高兴,能够认识像你这样如妹妹一般可爱的女孩。也希望你以后能够如你所愿,当个称职的恶魔。”
语罢,崆流不再多说什么,轻轻的拉开了嘉儿抓着自己的手,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