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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速度异常惊人,而且最恐怖的是,在这么短的瞬间,崆流竟然可以起步加速到如此状态,饶是身经百战曾担任过佣兵的强盗头子,一时之间也无法即时反应。
仓促之间,只见得他猛地将刀横在身前试图防御,但谁知崆流却已经早一步冲上前来,抓着对拿着刚刀的那只手反向一扭!
刹那间,只听得「喀啦」的清脆声响,强盗首领的手臂已经被崆流硬生生地扭断。而在这同时,他手中的钢刀也在崆流的预期下脱手而出,不偏不倚地砍入一旁那位挟持着车夫强盗的脑袋。
仅仅在这一瞬间,崆流的一个动作,就已经解决了包括首领在内的两人。
眼见如此,余下的众人们哪里还敢继续待在这儿?连忙抛下了手中那已经等同是累赘的武器,拔腿就跑,没一会儿的功夫,全部都不见踪影了。
但说来也好笑,不仅是强盗们,看到了崆流这诡异的手段与冷酷的动作后,就连刚刚那位被救的车夫,也在被放掉后的同一时间逃走了。
「你的同伴都走了还要继续吗?还是说,你想跟你这位留下来的同伴资一样呢?」
崆流平静地问着,但这话却平静过头了。只见这时,强盗首领面如死灰,抓着自己断掉手臂的他,只是跪倒在地,什么话也没有说。
「……杀、杀了我吧。」
可能是因为一种恐惧带来的绝望吧,男人缓缓地说出了这句话来。
若是在正常情况,不管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即使是骑士或魔导师,他都自信自己可以战到死亡为止。
然而,面对这时的敌人却不同,他感觉到,崆流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人看,不管是扭断手也好,投刀砍人也罢,这些动作对他而言,都不叫做「杀人」。就好像只是一种,单纯的把挡路的东西一脚踢开那样,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却又让人绝望。
听到了男人的话,只见崆流一语不发地举起了手来,但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悄悄从车中走下的逆,突然拉住了崆流的衣角……
「干什么?难不成你想跟我说:『杀人是不好的』?」
崆流说着,微微冷笑着,因为对他而言,这句仅仅只是一种玩笑罢了。
但却见,听到崆流这么说的逆,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一时之间,却见崆流愣住了几秒,但随即则是苦笑叹了口气。
「有这样的想法,是出于你的自由意识吗?」崆流如此问着,却见逆在经过数秒的考虑后,缓缓点了点头。他于是便说道:「真伤脑筋呢……好吧,我就不杀他了。」
说完,也不等强盗首领的回应,只见崆流用手指在他颈子上轻描淡写的一拍,顿时之间,男人便浑身瘫软的昏死过去。
「这下子你可满意了吧?」
崆流略带嘲讽意味地问着,但谁知,逆竟然右摇了摇头。
只见她一手拉着崆流的衣角,一手指着男人断手的伤口,并且随即,用着一种崆流这时无法理解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好啦,我帮他止血就是了。」
其实原本崆流也晓得,凭这种流血量,别说昏过去了,就算是醒着,在不止血的状况下大概也撑不下山,更何况山中还有不少野兽必定也会因血液的味道而来觅食,因此把他丢在这儿,无疑是让他继续等死。但逆似乎早于考虑到这一切,才希望崆流让这个人活命。
「就算他活着,也无法保证,往后他不会继续做这挡事,救了他,其实也等于害了别人。」
再度上了马车后,崆流突然对逆如此说着。顺道一提,由于马夫已经逃了,这时候的两人是做在前头,由崆流来驾车。
「……每个生命……都有活着的权力。」
突然之间,逆竟然回答了崆流的话。这似乎让他感到相当的惊讶,但随即,却又冷冷的问道:「八成是坎蒂雅那些人跟你说这些吧?」
说着,只见逆缓缓地点了点头,但谁知,崆流却又是冷冷的回了一句:「他们……是最没资格讲这种话的人!」
语毕,就像是突然生起气似的,崆流猛然加快了马车的速度,急奔向前。
※※※来到了目的地的城镇,此时已经是午夜了。
原本向来都是立即执行任务的崆流,却因为多少考虑到逆的存在,因而决定先住上一晚。
只不过,他并不是向其他人那样,住进旅馆或着委托者准备的住处接受款待,而是在城镇附近的小山丘那里,随意扎了个营,就这么在那里歇息。
「你肚子会饿吗?」刚刚将火堆生好以后,崆流便如此问着。
逆摇了摇头,而崆流则是在微微点头后就不再说话了。
这时候的两人,相对坐在中央的火堆前,不发一语的崆流,只是随手以木条翻弄着前方的火堆,而逆这时,也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两人仿佛都觉得说话麻烦似的。
「看我干什么?难不成你想问,我是不是跟你一样?」
崆流语带讽刺地问着,但谁知,逆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难道他们都没有教你说谎吗?」崆流说着叹了口气,「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早晚也该晓得的。」
说着,崆流放下了手中的木条,随即将自己那印着十二芒星的手掌放入火堆中。
出乎意料的,崆流的手掌并没有受伤,而他似乎也不感觉到疼痛,好半晌后,他将手自火堆中拿出了,只见得十二芒星的中央,浮现出了一个记号。
「『救赎者』……这是他们给我的名字。就像你的逆,只是一个实验代号一样。」
「实验……?」也许是被崆流这时说的话引起了兴趣吧,逆难得地开口追问着。
「对,一个用魔法制造人类的实验……正确来说,是长相如人类的魔物……虽然他们号称是制造救世主……」
语毕,崆流不屑地笑了几声,接着继续说道:「详细情形我想解释了你也不懂,但总之,我就是被他们用了许多魔物的『部分』所组合成的怪物。就像是他们关在魔导院地底下的怪物一样……」
「好……可怜……」逆轻轻地说着,声音虽小,但却充满了真实情感。
「可怜?你说它们可怜?」对于逆的想法,崆流似乎颇不以为然。
但谁知,逆却缓缓地摇着头,随即微微抬起头来,将视线自舞动地火堆往上移至崆流那冰冷的脸庞。
「……真伤脑筋呢,看样子,我好像是被你怜悯似的……」
崆流说着,牵动着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但就在那瞬间,他却随手往旁边的大树上作势一掷,顿时之间,一股强大的能量诞生于他手中,并且随着这一投而飞出!
只见得这平凡无奇的一扔,却在击中大树的瞬间而产生出了极为剧烈的爆炸来,而当爆炸扬起的烟尘与火焰散去后,只见得那棵树干中央,竟然被打出了个完全贯穿的小孔来。
若只是单单击倒大树,别说是魔导士了,就连骑士或练金术士只要有工具都不难办到,然而,崆流这时所用的技巧,却是完完全全的魔力,没有华丽艰深的咒语,也不必任何装腔作势的动作,他唯一做的,就只是汇集能量然后打出,但却也正因如此,更能彰显他的力量远胜过一般人类。
「你说有这种力量的我叫做可怜?只要我获得他们的命令,就算是一天内屠城都轻而易举,你说这样的我是可怜?」
崆流刻意用带着杀气的语音说着,这时的他,眼中透露出了冰冷的疯狂。
然而,逆却没有任何一丝的恐惧,不但如此,她还如实地点了点头。
看到如此坚决的她,崆流先是一楞,随即却又冷笑一声,低下头来,不再说任何的话。
※※※翌日一大早,彻夜未眠的两人便进入了城中。
原本,依照正常的驱劫者程序,他们要先去此地的公会报备,然后视情况,与这里的最高管理者见面。
然而由于身分上的不同,崆流却可以跳过一切的程序,视自我判断或学院所下的指示,进行其任务。
若是依照往常,崆流总是直接处理问题,然后回学院向院长报告(注:这届的院长与魔导院长同一人)。但由于这次是带着见习的逆,因此崆流形式上较为合乎规则。
当基本程序完成,两人来到了当地领主家时,已是日近正午了。
「让两位为了这点小事大老远的跑来,真是辛苦你们了。」
在餐桌前,身躯颇为臃肿的领主举着酒杯如此对崆流说着。只不过这种礼貌的态度,却让崆流有些许做恶。
从学院来这里,怎么说也难算是大老远,而且若真是小事情,那学院也不可能派出崆流这种人来,光是这两点,就可以判断出领主的为人如何。
但虽然是厌恶,可崆流却依然还是坐在餐桌前,与他面对着面,逆这时座在崆流的右手边,因为她怎么说都是学院的人,礼数上自也是不可少的。而在崆流与领主之间这约有十步的距离,餐桌的两旁,各站着三位模样与身材经过严格筛选的侍女,她们各自拿着餐具与水瓶等器物,准备随时替宾客或主人服务。
「对了,不知两为是否已经决定下榻的地点了吗,若不嫌弃的话,我这儿还有足够的房间……」
「不必客气了,任务完成后我们便即离去,用不着特地准备住的地方。」
崆流冷冷地说着,随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当杯子放下的瞬间,一旁的侍女就马上自动自发地走上前来,再度将酒杯倒置八分满。
「千万别这么说,一点都不会麻烦的。」
「即便是阁下不嫌麻烦,但在我们的立场而言,想来也是没这个必要的……」崆流说完,仿佛是怕领主再度提出邀请,于是便抢先说道:「先提点正事吧,阁下书至学院,要求派人处理之事,可否说得更明白些呢?再此我想先强调,他们派我来,就对您的要求有了个底,话说德越明白,对你我都好。」
其实崆流早就明白了,领主向学院做出要求,而学院又选择派出自己,这就代表着工作绝对不是什么处理魔物那么单纯。他先把话说个明白,主要也是希望能把任务尽快处理完毕,因为再怎么说,有这种领主在的城市,多半不会是个久留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