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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两人往前定神一看,只见在这毫无其他家具的房间角落,放了一张毫不起眼的床铺,而一个裸着上身的人男就半坐在上头。
男子年约二十五、六岁,拥有着极为强健的身材,以及冷漠无情的面孔,赤裸着的上身,充满了伤痕。
“你就是那个从光明魔导公会那边逃出来的人吗?”
“既然知道……又何必要多问呢?”
语罢,男人做起身子来,必且稍稍侧头,瞪了两人一眼,接着缓缓说道:“说是逃出来其实也不对,我是在那儿出生的……”
一时之间,得到此一答案的崆流与雾生都是一惊,但无视于两人的讶异,男人继续说道:“有什么好惊讶的?我的父母被抓到那里头后,才生下了我,后来我不想继续待在里头当奴隶,就跑了出来,但谁知……哼,怎么样都还是跑不了。”
当听到这句话时,崆流与雾生已经深刻感觉到了,眼前这男人的想法,与自己这边,只怕很难有所交集。
仔细想想,是时也真够让人感到绝望的了,打从一出生就生活在里头,成为光明魔导公会的奴隶,整天顶多只能听到双亲告知的外界有多美好,但就在他努力地逃出来之后,迎接他的,却是另外一个大不了多少的牢笼。
然而,即使知道是如此,崆流与雾生却依旧不打算放弃。
但谁知,就再崆流打算往前一步之际,男人猛然转头,狠狠地又瞪了他一眼。
“不要走过来!我不喜欢跟人这么接近!”
“……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名字?这里有人会用到吗?你会这么问……你不是这里的人?”男人说完,转头看了看崆流与雾生,接着冷冷一笑,“觉得奇怪吗?这里的人,他们都没有所谓可以念出的名字,那些音域,正常人类都发不出来……哈哈,想来真是讽刺,人类传说中的神,不也是跟这群兽人一样吗?”
如果是信仰深厚的人的话,也许会对他的话感到反感吧,但是崆流却不以此为异,而雾生则是根本不放在心上。
“说一说吧,你们从哪里而来,还有……又是为何而来呢?”
在男人如此的要求之下,崆流把大致事情又再度重覆了一次。
“你们说你们想救人?哼……太天真了吧?”
“天不天真,那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雾生用着相当坚定的话语反驳着,这似乎让男人的态度有些动摇了。
“……如果要问该怎么逃出去的话,就去问另外一个人吧,他也许对此比较有兴趣有说不定。”男人说完,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逃出来的方法,你们没有一个有能力做到的。所以我对你们而言,毫无任何一点的价值。”
语罢,男人再度躺回床上,再也不理会两人了。
※※※※※“他说的话有任何帮助吗?”
当崆流与雾生从男人的房间走出来后,站在门口的女孩如此问着。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这样的结论你好像已经晓得了。”
崆流半开玩笑地说着,但却没想到,女孩毫不考虑地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的确早就认为结果会是如此了。他从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跟任何人讲话,也不曾跟其他人讲过话,当然,更别提是我们的族人了。”
“总而言之,你是希望,用我们来试着与他沟通是吗?”
“是的,我的确希望你们的到来能使事情有所转机,因为他这样下去,事情只怕会不可收拾。”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事情会不可收拾?”
“你们是外来的可能不懂,但是对于我们这里的人而言,最令人害怕的不是敌人,而是未知的不安。”语罢,女孩缓缓熄灭了手中的灯,“我们这里可收容任何没有敌意的人,只不过这却不能够表示,我们会安心地让一个丝毫无法理解的人在这。他从来这里之后开始,行事都相当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尽管知道问题已经超出了此刻自己所该管的范围,崆流却依旧如此问着,而雾生则是什么话也没说。
“我们所需要的食物与饮水,都是以采集与猎捕为主,而我们分派工作的方式,则是用区域来依时期调派,每个区域的每个人都有一段时间需要工作,但是他却决不跟任何人一起出外工作,然而,往往都把自己工作的份量在一个夜晚全部做完。”
“这……难道不能代表他比较认真吗?”
“请别开玩笑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自然也会安心,但是问题却是在于,他所带回来的食物,往往都是我们族人联合三四也不见得能够捕获的生物。而且就算不提此事,光是他如何在没有人的接应下,把那些东西搬到下面,就已经够令人怀疑的了。”
“但这样……也顶多就是他可能有你们无法了解的力量吧。”
崆流不禁想着,或许是他有着魔导力,甚至是一些可以帮他做到如此事情的守护天使,像是这些事情,只怕女孩与族人们都是不大能够理解的。
当然,这其中除了亚人类较不擅长于魔法的理由外,他们诞生的原因,也是问题之一。
毕竟谁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存在的原因,竟会是一群可悲却聪明的生物,所想出来的可笑行动吧。
“那另外一个人呢?他的行为有什么不正常之处吗?”
雾生突然这么问着,看来与其去讨论这名男人孤僻的情形,她倒是希望把期望放在剩下那人的身上。
“另外一个人……一点都不奇怪,很融入我们一族,虽然常常在这里找不到人,但总体说来并没有什么太过特别的地方。事实上,我对他实在没什么印像。”
“听起来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呢。”语罢,崆流收起了轻松的态度,对着女孩说道:“带我们去找他吧……希望这次能有用。”
※※※※※原本是打算直接去找那人的,然而,这时候的时间已经晚了,另有他事的女孩无法为两人带路,而其他人也无法与崆流等人用正常语言对话,因此只好让女孩先替两人安排了住所,等待她把事情结束后,再带他们去找那个人了。
“如你们所见的,这里的空间相当复杂,就算是我们自己族人,也无法完全了解,如果由你们来的话,一定会迷路的。”女孩这样说完之后,将两盏灯分别交给了崆流与雾生,“你们就先在这休息吧,食物和水我都会叫人替你们准备,不过若是往后你们要住在这里,那就必须工作才行。”
“我想应该不会有这样的需要才是。”
“如果你们能这样想当然是最好。”
语罢,女孩转过了身去,随着缓慢的步伐,渐渐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中。
女孩为了两人分别准备了一间小屋子,里头摆设完全相同,除了床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身处于地下的房间,连窗户也是不需要的。
望着女孩渐渐地离去,崆流这才转身看着雾生,但却见这时,雾生竟然像是发呆似的,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地板,沉默不语。
“雾生小姐……”
听到了崆流的呼唤,雾生缓缓抬起头来,但是那双眼睛所透露出的讯息,却是相当的不安。
“你……没事吧?”考虑了许久之后,崆流却依旧还是只想到这句话。
其实他也根本不晓得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毕竟他对于雾生的事情,也总是一知半解的,尽管有因果律星的说明,但那也只是能知道事情的表面罢了,对于雾生本人的心情与想法,崆流更是完全无法体会。
尽管说起来,自己也算是从小失去了父母,但是一来,崆流个性在某些事情上本就比较看得开,再加上他也了解,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如此想来,也就比较不需放在心上了。
然而,雾生却不是这样,从小就丧失了记忆的他,一开始总是活在一种茫然之中。但等到记忆恢复之时,所感觉到的,却又是另外一种绝望。
仔细想来,雾生或许反而与之前那男人比较像也说不定。同样都是活在茫然与期望的夹缝中,但随之却转为无止尽的不安与绝望。
一但了解这样的事情后,崆流就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因为他知道,不管说出什么安慰或是体谅的话来,都像是优越感作祟罢了,于是,在打声招呼之后,崆流便以透透气为名,走出了房间之中。
但是他却也不敢走得太远,只有在房门外的走廊前,随意地来回走了几趟。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到底能作些什么,在未明了敌人要塞里头状况前,他真的是什么事也无法去进行。
但往好处想,他们会被抓入要塞之中,那必定是有什么利用价值,再加上男人的说辞,如此看来,被抓入里头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立即的危险。
然而,崆流所害怕的是,倘若蒂妲、沙罗等人也已被抓,那么以光明魔导公会的作风,却绝对不会给他们好过的。毕竟自己已经破坏他们的计划太多次了,而蒂妲等人则被视为自己的同伴,如此想来,若是他们真落入光明魔导公会手中,那么只怕情况堪虑。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的,原本此刻已经要担心得要命的崆流,却因为接二连三的突发事件,而让他忘记了忧虑,但相对之下,却能够更冷静面对。
正当他再走廊上走了第四圈之时,身后突然有个声音叫住了他。
“你就那个外来者之一吧?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闻言,崆流转过头去,却见一个外表斯斯文文,相貌平凡无奇的男人,不知何时来到崆流的身后。
男人穿着一袭普通的衣物,身上没有花纹,看来没什么特别,但是光从他刚刚说的话便能得知,他就是女孩所说的另外一个人。
“你就是……另外一个从光明魔导公会那里逃出来的人?”
崆流如此问着,却见男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没错,我叫做崔斯,的确是从那儿逃出来的人,而且……我还希望能够让其他人也一块逃出来。”
听到这句话,崆流心中不自禁的一喜,毕竟比刚刚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比起来,现在这人的话,倒还更加振奋人心。
“看你的样子,应该也跟我一样,想赶快把里头无辜的人全都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