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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吸引住了,于是当下便道:“看在你勇气的份上,快点把这些累赘的话说完吧。”
“是的!其实我来……我是希望公主您能给其亚少爷一个机会,让他有与与您结婚的……”
话还未说完,蒂妲稍稍用力地拍了桌子,接着用彷佛足以冰冻一切生物的眼神看着朵丝说道:“你会不会觉得此时的请求,似乎太过分了点呢?”
“对不起,但是我……我真的不想见到少爷这么痛苦,就为了一个贵族的头衔,老爷总是处处苛求着少爷!”
“难道说与我结婚,就可以让其亚不被父亲责备了吗?”
“我知道我所说的话公主必定会认为荒谬至极,但事实正是如此,虽然老爷总是对外人宣称其亚少爷是他的骄傲,但实际上,他却只是把少爷当成他实现梦想的工具……就为了永远拥有贵族这个名誉。”
“……我的确对于伯爵对贵族的称号有着近乎于疯狂的执着此一事略有耳闻,但是你所谓的梦想……我实在难以理解。”
听着蒂妲的话,朵丝难过地摇着头说道:“除了伯爵外,谁都没办法理解,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想看到少爷继续痛苦下去。但是只要您愿意与少爷……一但如此,相信老爷就不会继续苛求少爷了!”
“娆承伯爵真的是过于偏执了,即时没有王室血脉,只要他不犯大罪,贵族之名也不会离他而去的。”一边如此想着,蒂妲不禁看向了眼前已经落下泪来的朵丝。
对于她的悲伤而感到有些不解的蒂妲,不禁问道:“为什么要哭,是为了其亚?”
朵丝没有回答,只是拭去了泪珠,并点了点头。
“因为喜欢他?”
当说完这句话时,蒂妲也感到莫名其妙,对于他人的事总是漠不关心的她,竟会想要去追究眼前这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下人的心。
但见朵丝再度点了点头,但这样的回答却让蒂妲更加疑惑了。
“为什么你喜欢他却来对我作那种要求?而且……还愿意替伯爵作那种事……”
“因为……比起爱他的心,我却更希望见到他能够活在自由之中……”
说着,朵丝突然破涕为笑,那笑容竟然是那么的幸福,幸福到让蒂妲着实感到不可思议。
看着朵丝那副彷佛无比幸福的微笑,蒂妲竟然有种莫名的不悦在心中产生,因为她实在无法了解,为何这样痛苦的举动,竟会给人如此的快乐。
在安全的将朵丝送出宫殿外后,蒂妲再度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中。
看着桌上仍旧放置着的两个杯子,蒂妲不由得轻轻地叹了口气。
下意识地走到了窗边,看着眼前一片的绿意,蒂妲恍若视若无睹般,只是轻轻地说道:“他现在应该不会还在哪里吧……”
语毕,蒂妲却转过身来,再度看向了身后的小桌子,闭起眼来,朵丝的话再度于耳边响起。她唯有轻轻地摇了摇头,心里不自觉地想:“真是不可思议……为什么会有人能这么直接的把自己的情感表现出来呢?
※※※※※时间已经是夜晚了,崆流又像是往日那般,提着在市集买的便宜酒与老师给的盾刀,用着毫无仪态可言的脚步走回了住所。
但却没想到,原本应该是空无一人的家中,却多了一个人在等待着自己。
“你每天究竟是上哪去了呢?”
似乎已经等候多时的蒂妲,用着有些生气的语气说着,但是比起平日那种冰冷的神情,却已是柔和了许多。
“我想你是不会想知道的。”
说着,崆流笑了笑,并且拎起了手中的酒壶说道:“跟前天一样的烂酒,要喝吗?”
蒂妲没有立刻回答,她举起了手来,指着拿在崆流另一只手上的盾刀问道:“那是什么?”
“你是说这个吗?我想……应该算是应付明天的秘密武器吧。”
“你明天真的打算参战?”
蒂妲用着些许感到不可思议的语气问着,她本来以为,以崆流平时的性格,照理说来是不会答应娆承伯爵的挑战才是。
“怎么,我还以为,你是要来这里劝我参战的。”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说着,蒂妲走向了崆流,如宝石般的盼子定定的凝视着崆流的双眼。
却见崆流先是笑了笑,接着却一本正经地答道:“你不是总怪我没有一点贵族的自觉吗?所以我想,偶尔当一次真正的贵族也不错。”
“笨、笨蛋!为什么这种时候才要逞强呢?”
突然间,蒂妲用着激动的语气说着,但随即却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神态。却听得崆流这时淡淡地说:“其实我本来是真的打算不去的,大不了一辈子被其他的贵族与人民们在背后偷偷嘲笑,对我而言,真的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改变心意呢?”
说着,蒂妲走到了崆流身前,将手中拿着的酒瓶交给了他,并且说道:“就当提前帮你吊唁吧,这可是父王珍藏的百年好酒。”
“谢啦。”接过了酒瓶,崆流接着说道:“因为我想到,如果今天我逃了,那只怕会让事情更加的扩大,而所牵连的人也会越多。”
“会关心别人的想法,似乎不适合你这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
“这不是基于关心别人的立场,我只是希望,如果到最后都要一死,我宁愿能够作到‘死不害于人’。”
其实崆流之所以会选择接受挑战,主要还是因为当时与其亚的谈话,尽管他并没有想过要用自己的死来帮其亚脱离父亲的控制,而且他也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不高。但是基于两人之间那种“朋友”的感觉,崆流决定参战,但是他并不打算愚笨的牺牲,而是希望赌赌看那渺小的机率。就算赌输了,也比从未努力过而却必须要背负着背叛“朋友”的自责心理活着要来的好。
听到这句话,蒂妲不由得显露出了些许的微笑,接着却说道:“对我而言,你这样碍眼的活着,已经是害了很多人了。”
“也许吧。”崆流开朗地笑着,并顺手把酒瓶上的软木塞使劲拔起,在大大地喝了一口后才接着道:“我不想为了别人而活着,更不想为了别人而死,今日的抉择,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更能毫无牵挂地活着或死去罢了。”
“随便你怎么说吧,总之……”蒂妲犹豫了一下,渐渐地把头低了下来,用着带着些许悲伤情感的语气说道:“总之……能选择继续活下去就不要轻言死亡。”
“想不到你这位‘冰封宝石’竟然会说这种话。”
崆流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是蒂妲却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生气地说道:“闭嘴,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但是看着蒂妲这样生气的表情,崆流却用着温柔的微笑回应着,拿起了酒瓶递给了蒂妲后,他接着说道:“别谈这些死不死的了,趁着我还能喝酒的时候,还是赶快畅饮吧。”
“真是个令人不能同的理由。”蒂妲说着却接过了酒瓶,高举着说道:“敬这个……你难得拥有的贵族自觉。”
※※※※※“本来以为人在死之前会有很多事要做,但没想到如今的我却似乎没有什么好怀念的了。”
看着四周一如以往的景物,崆流不由的苦笑着,不知为何他现在竟然感觉不到任何一丝丝的压力,心情甚至轻松了许多,就彷佛心脏早已停止跳动了一般,他想紧张却也紧张不起来。
“这样看来……搞不好就连死神都会嫌弃我这个没用的人呢。”
说着,崆流脸上露出了难得带有自信的微笑,加快脚步走向了竞技场中。
“你还是来了。”
才刚走入竞技场时,蒂妲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前。
“看来观众似乎不多嘛。”崆流半开玩笑地说着。
环顾着四周广大的场地,除了看台上站着的娆承伯爵、其亚和担任裁判的祭司外,就只剩下自己身前的蒂妲。
“其他贵族们还没有无聊到想观看一个胜负已定的比赛,他们只是想知道你是否会参加罢了。”
“那你呢?为什么会来?”
“因为沙罗拜托我来,她说,除非你仍旧活着,否则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伤脑筋呢,看来支持我活着的人也不少。”
说着,崆流开心的笑了出来。但蒂妲却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为什么你到现在还笑得出来。”
“因为与其担心自己会死,还不如考虑怎么赢不是比较好吗?”
听到这句话,两人都不禁相视着微微一笑,因为这句话正是蒂妲告诉崆流的。
此时,祭司宣布了比赛即将开始,于是崆流便走到了场地中央,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其亚,崆流微微地向他一笑。
“如果是因为我昨天对你说的话才让你来此赴约的话,我真的无法接受。”
“不关你的事,只是偶尔,也想逞逞强罢了。”
就在这时,祭司宣布了决斗开始,两人都举起了彼此的武器,毫不松懈地看着对方。
突然间,其亚举剑崆流冲来!
只听见瞬间的剑刃破空之声,崆流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躲开了其亚的初次攻击!
“被父亲当成傀儡的日子真的这么好吗?”
“这与你无关!”
一面大声叫着,其亚反身一剑刺向崆流,但却被崆流往后躲开。
“我只是不懂,为何这种事能让你如此拼命罢了。”
一面说着,崆流接连闪身避开了其亚接连刺来的数剑。
也不知为何崆流这时突然发现到,其亚的速度也不是特别的快,虽然剑刃增长了攻击距离,但是每一击他都能勉勉强强的避开。
然而,尽管如此,手中只有盾刀的他,在这样的距离下是无法进行攻击的,而倘若冲入其亚的身前,却又有着被守护天使攻击的危险,因此,现在唯一的可能便是,能够让这场比赛以平手收场。
“战争真的有意义吗?为了那种尊严?”
“你说的话我也不懂,但是对我而言,父亲的命令是必须遵守的!”
其亚似乎开始有些急躁了起来,曾经跟随父亲在战场杀敌多年的他,却渐渐因为崆流的话而开始慌了手脚。
看着已经陷入了痛苦思索之中的他,崆流终于不再说话。
因为他终于了解到,每个人活着的目的与理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