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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说的崆流伯爵该不会就是……在铁尔国‘处决’了反叛者,后来把亡灵给‘独自’消灭的英雄吧?”
听到了这般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形容词,崆流一时之间只想挖个地洞钻。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功绩”竟然这么快就传到这儿来了,而且听起来,似乎又夸大了许多。
其实由于港口与运河结冰,来到了这个小村子中暂时滞留的旅客也越来越多,其中自然不乏有许多路经铁尔的商旅,或着就是一些道听涂说人云亦云的旅人,而他们现在被迫留在这个不算繁华的小村子里头度过,无聊的日子里,唯一的休闲活动就是晚上跑到这村子里唯一的旅馆喝点小酒,看看舞姬跳舞,再不然,就是大家说说彼此在旅程中听来的故事了。
而无巧不巧的,崆流这个“英雄”的故事刚好就成了大家近来最火热的话题,在以讹传讹之下,崆流就成了个伟大的传说人物了。
见到了“传说中的勇者”突然出现,众人先是一阵讶异,但随即却又开始雀跃了起来。
只见那群原本好似看不起崆流的年轻人们,此刻都纷纷让出了位置来,好给崆流坐在蒂妲一旁,仔细把事情听个明白。
而面对如此的变化,崆流除了苦笑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尽管此刻他心理是百般无奈,但是除此之外,他的确也想不到更好的方式来了解这整事情的详细情形。
在心中许久的挣扎之后,他还是决定别管外在对自己的评论了,还是赶快把事情搞清楚要紧。
“这附近变成这样,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大约……三个……不,四个月前左右吧。”
左边的老者如此说着,崆流后来才知道,他就是这里的村长。而另外两位分坐中央与崆流右手边的,则分别是此地的富商与最年长的学者。
“三、四个月……差不多是‘玄月’或‘神去月’的时候?”(注:九月、十月)“的确是这样,因为在我们这里,这两个月天气本来就会转冷,所以一开始都没有人发现到。”一面说着,右方的学者还真拿出了一叠厚厚的资料出来,“到了‘陆月’之时,我们才发觉这异像,不过也没有多在意,直到最近,竟然连港口与运河都结冰了。在村子里头的纪录看来,除了一百多年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外,其他可是从来也未曾发过了。”(注:一月)学者说完之后,也不等崆流与蒂妲的答话,坐于中央的老者也随之说道:“现在如两位所见的,港口与运河是村子的两大经济命脉,如果这情况继续下去,我看这个村子就称不了多久了。”
“皇城那边呢?”崆流这句话才刚说完,却突然若有所思的自语道:“啊……最近是‘皇印祭’的时间……”
“您说的没有错,由于最近是‘皇印祭’的期间,我们派去报告的人迟迟无法进入城中。当然,更别提是寻求援助了。”
所谓的“皇印祭”是槐斯的三大节庆之一,性质上与渊明的“燃灵节”或铁尔的“封灵祭”相近,但是态度上却是庄严慎重了许多。
在“皇印祭”的前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是槐斯皇城的斋戒之月,整个王都就像是死寂一片,太阳日落之后绝不能有人走在路上,否则严重的话可能会被视为妖灵而被石块击毙。
而在“皇印祭”施行的期间内,整个城市就彷佛处于戒严状况,别说是大批人马动员了,只怕就是两三人在路上闲聊,都会被槐斯的憎兵逮捕,而且不仅如此,外来者即便是本国人,想进城也会有严格的人数与资格限制。
“真是荒唐,难道只因一个祭典,就可以把人民的生命牺牲掉吗?”崆流不禁有些不以为然地说着。
“请别这么说,这村子的劫难毕竟只是这个村子的事,倘若因此误了祭典,那么全国都会有难了。”
“……你们真的这么想吗?”──崆流不禁有着如此的疑问,然而他却始终没有问出口来。
“对于这样的异像发生,你们可有任何的眉目?”
突然间,蒂妲如此问着,但却见眼前的三人,却只是彼此望了一眼之后,纷纷低下了头来。
察觉到众人神色有异的崆流,于是接着又问道:“就算只是谣传也好,都请告诉我们无所谓。”
听到了崆流的这句话,村长这才微微的一点头,接着转头看向身后的一位年轻手下,并用手笔划了两下示意。
看到了村长的动作,那名年轻人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迅速的小跑步出了旅馆大门。
过了没多久,那个男子又匆忙地跑了回来,并且双手还捧着一个长方形的桧木盒子,外头还包着一层羊皮。
“这个是……”崆流说着便想伸出手来处碰,然而却被村长阻止了。
“伯爵请小心,最好不要徒手打开木盒。”
听到这句话的崆流不心有些个诧异,但终究还是听从村长的指示,隔着包裹木盒的羊皮,把盒盖子掀了开来。
就在他把盒盖掀开的瞬间,一道寒冷刺骨的气流顿时从里面喷发而出,刹那间,整个旅馆的温度彷佛都降低了。
等到冰烟渐渐散去之时,崆流与蒂妲这才看到,原来在木盒中央用锦布安置着的,竟是一块拇指般厚度、书页般大小的冰板。
然而,更令人惊讶的并不仅止于它的寒气,以旅馆里的光线照射之下,冰板上竟然显现出了奇妙的文字。
“古文?”
“呃……我已经翻译好了,请过目。”说完,学者从一堆资料中抽出了一张来递给了两人。
接过了资料,两人会神一看,只见上头写道:“自河川与海港冻结之日,吾将以汝等之命,以慰吾之子民。”
看到这张纸上的文字,蒂妲与崆流两人不禁感到十分诧异,原因并不在于那段极富恨意的文书,而是在于后头的署名……
“Shiva……冰雪女王希娃?”(注:作者查到的资料中有两种英文名,Siva与Shiva。但是前者也是“湿婆神”、“大自在天”的英文,因此就用了后者。)根据崆流所读过的文献记载,希娃是个半神半人的存在,活了数千年,但是不喜欢与人类接触,所以许多关于她的事情,对人类而言至今还是一团谜。
就在崆流说出了这名字的瞬间,一旁的某位年轻人突然高声大叫……
“没错!就是那女人,是那女人把我同伴杀了!”男子大喊着,随即冲到了崆流身前,俯身对崆流说道:“就是那个女人!她在我们上山打猎的时候,把我的两个同伴都杀掉了!请伯爵大人帮我们主持正义!”
“……”一时之间,崆流有些答不上话来,因为“主持正义”这样的字眼,似乎对人而言都太过沉重了。
“他说的话,是真的吗?”蒂妲冷静地问着。
“……没有几个人能够证明……”语罢,富商与村长都一同叹了口气,“我们那天听了他的话赶去之后,那两人就已经全身被冻结而死了,这块板子也是在现场找到的。”
“这么说的话……的确很有可能是希娃下的手,只不过,她应该与人类是互不相干的啊。”
“不是的!”男子大声反驳着,“我亲眼看到的……她……她已经疯了!若不是我逃的快,否则连我也……”
男人也许是过度恐惧,说到后来连话都说不清了,而在这时,富商再度开口了。
“为了维持我们这里大伙的生计,所以很多壮丁都先暂时以打猎与砍材维生,但没想到,这女魔头却把我们最后一条生路也断了。”
“难道你们就没有做过什么触怒她的事情吗?”
“伯爵何出此言?我们这里大家都是信仰虔诚的民众,怎么可能会刻意去冒犯神只?”
“……当我失言,对不起。”
崆流口中是如此说着,但心里却有着相当的疑惑,因为他遇过了“利贝亚森”、“莱嘉女王”、“美杜莎”等“魔王”之后,崆流对于人类的片面之词已经很难全盘相信了。
当然,他也不是站在“人类是错的”的角度,只不过客观看来,现在的证据似乎不足以把希娃当成一个魔物看待。
“你们村子本身没有自救的措施吗?”
蒂妲用着略微带有斥责的语气问着,因为对她而言,她实在不喜欢这种一昧的被动式信仰。
“当然有,现在我们的人上山前,一定是全副武装,而且至少要有五人一队,身上也带着‘火焰魔导物质’,希望在遇到冰雪女王的时候,能够用来保住性命。”
“我也已经去信请来了强而有力的帮手来了,估计他今晚左右会到,我也雇了村子里的志愿者,组成了讨伐队,准备今日就杀上山,如果再加上诸位的协助,相信一定可以消灭那魔女的。”
富商说着,露出了预言胜利的笑容,但是崆流却刻意忽视他,转头看了看老学者。
“你有什么提议吗?”崆流问着,因为他实在不想继续听这种独断的说法。
“呃……我……小人不敢说。”
“直说无妨。”蒂妲用着略带命令与权威的语气说着。
“我是打算……要试着与她好好地谈一谈,也许能够找到某个和平共存的可能……”
学者才刚说完,四周就被激起了强烈的反弹。
“别开玩笑了!”、“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女耶!”、“她今天都派怪物袭击村子了,我女儿受伤了耶!”各式各样的反对声音随之而来,只见学者涨红了脸,似乎相当后悔自己曾经说过这句话。
最后,在崆流的强力劝阻之下,众人最后决定,还事先等到富商所请来的人到了,然后再进行详细计划行动。
只不过其实崆流也了解,这样的说法只不过是能够拖延个一时三刻罢了,他必须要在这短暂的时间中,找出一个能够让自己把这些不协调感全部连结起来的线索才行。
时间已经不多了,那个帮手预定是今晚会到,而整个行动最晚至少会在明日中午展开,自己只剩下一天不到的时间。
于是,当众人都散去的同时,崆流在支会了蒂妲一声之后,就赶到了附近的“魔导公会”去。
由于以这座村子的规模而言,是不可能有魔导学院甚至是图书馆的存在,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