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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者-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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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呀,难怪我说听起来耳熟,这是狄南美啊。

三年前,她突然从墨尔本消失,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此后偶尔有一个电话来请教辟尘如何处理毛衣起球的问题,或者我在家里天台上唱唱山歌的时候会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千里传音,通常是:“小破,我的乖乖。猪哥,你唱得难听死了。”诸如此类大逆不道的话。看起来混得不错,开店当个体户了,我敢担保,这家伙一定偷税漏税的。听我半天没反应,她开始催我了,说:“到底要什么,你赶紧说呀,我收工了要去吃夜宵的。”

奇怪了,以老狐狸之通灵,居然不知道近在咫尺的是我?饿坏了吗?

不管怎么样,先算一算再说。生辰八字?还是测字?给她看手相是一定不行的。她要发现是我,随便一激动,三昧火一出,我的爪子就熟了。

说到我的生辰八字,老狐狸还真不知道,她说一旦知道了,一定会忍不住要给我算命,而且算得无比仔细,但凡发现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自然无法坐视不理,只能出手去修正我一生所有可能存在的错误,最后泄漏天机,妄改人命,多半连累我和她一起被雷打死。

那测字吧,昨天那么多倒霉的事,我希望有一个好兆头,所以说了一个吉字。测最近行事的运气。

南美心不在焉地“嗯嗯”两句,我几乎都可以听到她肚子发出的咕咕声了。天哪,为了做生意她居然饭都不吃啊,难道是“勤劳致富”这句成语感动了她?

我正在偷笑,南美忽然在帘子里抽了一口冷气:“士之口言事不祥,行途拮据,无手则孤,有手而困,是之两难。糟糕,真糟糕!小子,你最近要去做什么?”

我吓了一跳,失声说:“什么?”

那帘子刷的一声拉开,南美盘腿窝在后面的一个大豆袋椅上,圆溜溜的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瞪住我:“猪哥?你怎么死到这里来了?”

我和南美认识这么多年,她以骚扰我为人生至乐,却从没给过我机会反咬一口。今天好不容易这么难得的一出相见欢,到得后来,又是在一片骚乱中结束的。这骚乱固然有我们的一部分贡献——我们打得可热闹了,但主要的出力者,恐怕还是屋子外面那一批非人。

话说当排队的群众叫嚣着怎么我算命算个没完的时候,南美正把我骑在地上胖揍,她打得上瘾,还要去找根蜡烛来滴我,眼看身体发肤,要毁在异类头上,忽然轰隆一声,这间房子临街的那面墙,倒了。

整面墙啊!

所有人不约而同张大嘴巴向天上看,在这面墙和天花板接壤的地方,有一个俊美的男子悠闲地坐在那里,修长的手还插在水泥钢筋的墙壁中,如在切割一块柔滑的芝士蛋糕。白色的过膝长衣,一双毫无感情的蓝色眼睛,眼波流转过下面的熙熙攘攘,仿佛牧场的猎人在清点他的牛羊,当看到我这只羊的时候,美男子明显有点惊讶,手一撑,轻巧地跃下来,就在这一瞬间,外面的非人们发出了杀猪般凄厉的喊叫:“破魂啊,破魂啊。”转头如潮水般散去,飞的飞,跳的跳,可是走不多远,却又拥了回来。在它们的身后,东南西北四个角上,精蓝修长的身影在夜色中也刺痛着我们的眼睛,逐渐向大家逼近。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精蓝,心里的小鼓打啊打,为什么,为什么会有破魂在东京出现?南美在我身边伸长脖子看了看,问:“怎么样,打还是跑?”

打不过,跑不赢。

逃命的法术有没有?我反过来问她。

南美白我一眼:“我一辈子不逃命的。”

我哼一声:“那你还问我打还是跑?”

她摆开架势要跟我来一场辩论赛:“逃命和跑路是有区别的,前者是打不过,后者是不想打!”

我们在这里纠缠不清,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精蓝好似也懒得管我们,只在外面公干——虽然现在没了那堵墙,里面外面的概念已经很难说清楚。

非人们回到原地,密密地挤在一起,束手待吃。五个精蓝布成了一个星状包围圈,一步步逼近,非人互相拥挤着,拼命往中间压缩,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来,每张脸上,都是大限将至的绝望与痛苦之色。适才被我插了队的那只食金兽还领着它的幼崽,它将孩子紧紧掩护在自己的肚子下面,眼神黯淡地凝望着精蓝。过一会儿,我就看到它的眼泪砸下来,砸得我的心一颤一颤的。这一招对付我,可实在太有效了。

老狐狸此时真正未卜先知,已经把我的手紧紧拉住,那么久的朋友了,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结果没敌过我满心不忍,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挣,大步跨了出去。心里暗暗念叨,怎么我也救过你们一族大小好不好,给点面子,给点面子。

精蓝们显然正在催动能量,破坏包围圈中猎物们的神经中枢,因此眼神凝定,对我的接近竟然毫无反应。我猜这些精蓝以前在破魂出新大典上见过我,说不定还以为我是自己人呢。既然有如此近距离的攻击机会,我运起全身力量,单掌为刀,就要向最近那个精蓝的后脖子招呼过去,南美锐声叫我:“一个对五个啊,猪哥,你想想!”

我苦着脸大喊了一句:“尽人事,听天命!你要救我啊!”

手起,手落。

仰天一跤,我跌在地上,浑身如被抽去筋骨一般酸软无力。完了,一定是被精蓝反噬,把我的能量抽走了。摇摇脑袋,我费力地去张望周围,先看到了老狐狸似喜似嗔的脸:“猪头,你运气真好,一拳搞定五个。”

不是吧,你不如说我中了美国两亿累计的六合彩吧。等我看看。

咦,是真的啊,五个精蓝都摔在地上,好夸张,还失去了知觉。我无法置信地看看自己的手,难道我什么时候修成了微型核导弹手?南美过去查看,回来戳戳我:“这五个精蓝刚刚战斗过,能量储存没多少了,这个星状阵势是五人一体,一倒全倒。哇,你这狗屎运,好几千年才有一次啊!”

救了这一堆非人,也没得到什么感谢,人家一哄而散了。而天色提醒我,今天出来要办的事情是办不成了。我惦记着酒店里对我和黄酒翘首盼望的辟尘,雄赳赳气昂昂地决定回去表功。南美一听说辟尘也来了,肚子响得跟放鞭炮一样,什么都不管了,跟着我一起走回去。

进了酒店,辟尘气呼呼地在客厅里等着我,面前放了一大碗没有加入绍兴黄酒的猪手,看到这个,南美说的那个吉字有手没有手的话又涌了上来,回头我就问:“刚刚测那个字,到底怎么说?”

她向辟尘摇摇手表示久别重逢,躲过一串对方用于欢迎光临的连环枕头,把嘴巴一张,足有脸盆那么大,扑上去几口就吃掉了那碗猪手,然后才含含糊糊地把刚才那几句狗屁不通的话又念叨了一遍,听得我鼻涕眼泪,呼之欲出。要知道我身为人类中国种的一员,居然在汉语这个课目上被一只完全身残志坚自学成才的狐狸考倒,其羞愧程度岂是无地自容可以言表的?我几乎要跑到外太空才行。

此时辟尘过来,在狐狸肩膀上拍一拍,为我解围,它说:“狐狸,你晓得啦,猪哥没读过什么书的,你要是有话跟他说呢,麻烦你用白话文罢。”

南美顿时对辟尘肃然起敬:“哇,三日不见,如隔三年,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文绉绉的?”

辟尘叹口气,血泪辛酸,涌上心头:“南美,不瞒你说,你走了以后,为了让小破的期末考试及格,不要说《道德经》,我连《孟子》都背了: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为了龙虾,两者都不要也。”

这两只野兽居然搞起了文化交流工作,我在一边如何捱得住,翻身下地,拿个沙发垫子垫着向两位知识分子磕头:“求求你们行行好,别糟蹋古人了。”

它们让我免礼平身后,南美耐下性子跟我讲:“吉字表面是正字,但是问到行运,与之相涉的就桩桩件件都不顺,无人援手,固然行路艰难,有人襄助以后,也有相生的烦恼。猪哥啊,你和辟尘来东京,到底做什么?小破呢?”

一提起小破,我真心痛莫名,呆呆坐下来,咬着手指不作声。南美是多么冰雪聪明的狐狸,见到我这个德行已经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猪哥,不要太伤心,说不定他觉醒以后,还记得你呢?想想,达旦叫你干爹啊,多么心旷神怡啊。”

哎,要是真的如狐狸所言,这个前景倒也是个指望。不过我要赶紧离开东京才行,要是厄运之蝉所言不虚,过两天我不但做不成干爹,多半已经被人干炸了。南美听得纳闷:“怎么说?”当她听说我和辟尘在赌场的遭遇,顿时脸色大变,一拍大腿:“糟了,我刚刚就想呢,生意这么好有蹊跷啊,卖便宜了卖便宜了,亏死我了!”

卖便宜了?什么啊,倒卖厄运之蝉?你不是进化得这么夸张吧!

她告诉我,这几天从东京外撤的低级妖兽和精灵非常多,多到了要通过黑市炒卖吸血鬼边界通行证的地步。

我眯起眼看老狐狸眉飞色舞的得意劲:“南美,你这么高兴做什么?”她嘿嘿笑两声,奸诈嘴脸表露无疑:“我没做什么,我就倒卖了几张通行证。”

我就知道,敢情刚刚说的“卖便宜了”就是指通行证了!看我悻悻然的样子,她安慰我:“猪哥别小气啦,最多你要的时候我八五折给你。对了,厄运之蝉什么颜色?你好像还说到了黄金使者?五运同绝里面的黄金使者敛?犀牛啊,你都有好多年没见到它了吧?”

我瞬间把眼睛瞪到有铜铃那么大:“你认识?犀牛也认识?你知不知道它叫风之辟尘,风之辟尘是什么?”

南美摸了摸头发,脸上居然出现那种小偷被当场抓住的表情,一看就没什么好事。她吞吞吐吐地看着辟尘,问:“喂,这么久了,猪哥都不知道?”

辟尘小心翼翼地摇摇头,耳朵耷拉下去。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表示它很心虚。

南美皱起眉头:“现在才告诉他,他生不生气啊?”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因为,我已经生气了。

还是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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