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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丁,却以实际行动默认了。
乌利塞收了一名学徒,他是一名从高加索地区跑来赚取生活费的年轻人,赫斯培尔,至于姓氏根本无需提及,他原先是一名魔法师的小助手,好不容易研究出来一些成果,都被老师拿去贱卖,在魔法道路上,普通学徒遇见好的导师,概率就跟亲眼看到神祗一样大,合格的导师需要掌握丰富的学识,良好的道德,不被俗世倾轧的力量,三者缺少任何一项,都将把学生引入歧途,平民出身的赫斯培尔就遇到了一个品性和学识一样糟糕的领路人。用乌利塞的评价这个小家伙就是个智商和情商成反比的低能儿,能活下来就挺不容易,高加索是个金钱至上的地方,庇护神罗马大公就粗俗说过“在这里富人放个屁我都要交税”,这对商人而言是个可以接受的事实,毕竟这里一切都遵循公正而公平,但对魔法学徒而言,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灾难,魔法材料,书籍卷轴,实验室,无数笔的支出,单项并不沉重,但累积起来就要喘不过气,赫斯培尔为了能够知识阶梯爬升,不得不卖屁股给他的导师,只为了获得一些必不可少的免费道具,累得像狗,活得像猪,终于受不了导师的压榨,带上新鲜出炉的研究成果逃到神圣帝国玛索郡,一不小心就成了乌利塞的唯一学徒,对赫斯培尔来说,能吃饱穿暖,关键是不用献出屁股,那就足够了,这时候他递给新导师一杯红茶,对于乌利塞,年轻学徒是无比敬畏的,《死海文书》的作者,神圣帝国第四圣事部的二号领袖,十大难题的提出人,比他高加索那个变态导师要超出无数个高度,说实话,哪怕真要献出屁股,他也认了,洗屁股的时候甚至不介意哼上一些高加索民歌。
“导师,大执政官阁下是去哪里?”赫斯培尔问了一个没有半点政治嗅觉的问题,显然是个没受过贵族教育的笨蛋,换做是马赛伯爵肯定要打赏这家伙一顿皮鞭,一个仆人,竟敢询问这种敏感的禁忌?
“守夜者总部,我被赶出来的地方。”但是乌利塞显然是一位思维方式不正常的导师,喝着调制手法跟学徒生活常识一样低级的红茶,神情平淡,并没有因此生气。
“听说那里有一座天使花园?您在《死海文书》中提到那里是奥林匹亚天使的大规模陨落地,就像您预测的圣殴神祗战争女侍集体凋零于大威尔逊公国?”学徒小声道。
单马尾的独眼男人点了点头,“据说玛雅雪山神庙有个人类智慧集大成者的终极魔法阵‘不朽之王守护’,不断完善了千年,听上去就很恢弘,但守夜者有个老头子说过,论魔法阵的攻击性,天使花园是仅次于黄金岛的地方。你所在的诗呢哥,上帝左眼是‘防御和守护’,斯嘉蒂灵魂挽歌属于魔法上的‘篡位和侵略’,不论规模还是实力,比起前三者都要逊色,但这不重要,接下来一代人,以白象城堡为新核心,会出现一个新的杰作,以奥古斯丁的疯狂和胆小,是不会让我失望的。赫斯培尔,你有个好名字,在《死海文书》中你的名字意味着‘摇曳尾巴的彗星’,是黑夜的主宰,我希望你能对得起这个名字和我的作品,这是你成为我学徒的唯一理由,而不是你的屁股。”
年轻男人脸色一红。
乌利塞平静道:“你可以崇拜单纯却睿智的罗素小姐,但不要试图够接近她,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层面,她是奥古斯丁很在乎的人物,我虽然不知道除了她的头脑,奥古斯丁还在意什么,但基本上说,他想要去占有的东西,不容别人占有半点,这大概是因为他拥有的东西实在是太少的缘故,我不希望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学徒打破我的漫长经营。这些话,你听过就忘记好了,在诗呢哥,有资格下棋的,只有我一个,现在是,以后也是。如果你想要对奥古斯丁贡献忠诚来换取思想点,我奉劝你还是放弃这种天真浪漫,他从不在乎这种东西,这是导师给你的第一个正式忠告。我真是个慷慨的导师。”
一头汗水的赫斯培尔胆怯道:“我只忠诚于您,哪怕您与大执政官一样无所谓这样的忠诚。”
乌利塞沙哑刺耳笑道:“挂在嘴边的忠诚,比妓女在摆动腰肢对顾客说‘您真厉害啊,您的那玩意儿真大’一样不可信。这是第二个忠告。这个理论,是奥古斯丁教会我的,很有新意。”
赫斯培尔默不作声,手心全是冷汗。
乌利塞坐在椅子上,眺望绵延起伏的雄伟山脉,轻轻道:“开战了。真是壮观的景象。”
忏悔教堂底层,比地狱还地狱的牢笼。
比第四黑暗巨头奥古斯丁更年轻却更位居高位的孩子,Y·梅纽因站在笼外,他?还是她?或者说是前两年它收藏了一条山丘之王习惯使用巨剑的手臂,现在终于耗光了耐心,来收取第二条手臂,剑圣王尔德,那个曾经张狂显赫到敢在巨头会议上公然叫嚣要把所有信仰点换取与海姬大人一夜情的粗野男人,已经丧失了两条手臂,这件鲜血淋漓的崭新收藏品,就握在孩子手上,亲自斩断剑圣手臂的还是同一人,是王尔德的剑术老师,老头子遗留给守夜者的众多底牌中的一张,除了怪胎梅纽因和担当扈从的老剑圣,这次多了一位伊甸盖娅,她一直平静冷漠,Y·梅纽因瞥了眼身边这两年一直如此镇定的女人,去年她甚至去了趟冈徳休斯家族,趁奎因亲王去参加犹大玛议会的间隙,吸干了一位长生种公爵和两位侯爵的血液,这让台面上与圣灵厅保持密切联系并且暗中略微倾向秩序的家族勃然大怒,中途离开犹大玛的副议长直奔天使花园,结果不老长生种中的老人跟她大战了一场,传言几百年没有骂过谁的老亲王都忍不住留下一句“恶灵和魔鬼的交媾杂种”,那场毁坏大量天使雕像的战役,这个圣事部中实力仅次于黑羊之母的女性,似乎没有受到太多表面上的伤痕,但梅纽因知道,她体内的圣歌拉尔水杯已经开始彻底破裂了,真是个“让人开心的坏消息”,一手拿着王尔德的断臂,一手牵着女人的手离开,Y·梅纽因微笑道:“老师,您的耐心可比我好多了。”
伊甸盖娅轻轻抹去嘴角不受控制渗出的轻微血迹,没有出声。
孩子叹气道:“老师,看来是等不到他了哦?”
他们走到天使花园,伊甸盖娅望向灰蒙蒙的阴暗天空,依然沉默。梅纽因来到一尊断臂艺术女神的雕像前,蹲下去,跟老剑圣借用了一把剑,很自食其力地挖出个土坑,将王尔德手臂埋进去,慢悠悠填上,天使花园一直被敌人谩骂成是个浓馥玫瑰花丛下掩埋无数善人腥腐尸骸的地方,直到条顿祭司接管守夜者后才有所好转,看来被这个孩子接手后,优良的传统要更优良了,梅纽因伸出一只脚踩了踩泥土,将小坑踩踏结实,抬头笑容烂漫道:“老师,把断臂掩埋在这里,是不是很恰当?王尔德说他要用胯下饥渴的大斧抚慰我,我想好了,再过两年,就去把他的那条大斧割下来,埋在执掌性爱欢娱的天使雕像下,就更恰当了。我觉得我有诗人的潜质,你说呢,老师?”
孩子的语音很漫不经心。
伊甸盖娅皱眉道:“王尔德的追随者,会选择背叛守夜者。他们的耐心和承受是有限的。”
Y·梅纽因将剑递还给眼神悲哀的老剑圣,拍了拍手,随意道:“那他们可真是选错了主人。”
伊甸盖娅深呼吸一口。
孩子“关心”道:“老师,千万别生气,现在的你已经很脆弱了,脱去衣服的话,除了四肢和头部,身体已经全部是病态的金黄色了吧,这可是神话中圣洁天使灵魂崩溃的前兆。唉,两年前你如果强行离开天使花园,我不舍得,想要留下你,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现在就轻松多啦,有老师在身边,真好。”
孩子自说自话:“老师,你如果求我,或者把那只小白猫送给我,梅纽因说不定可以帮你修补圣歌拉尔水杯哦?”
仍然是这个孩子的自言自语:“你教过我,女人比较男人拥有更多的神经体,相等面积,是男人的两倍,这也是路西法实验室十三个成功试验体中为何十二个都是雌性。意味着女人承受的疼痛是男人的两倍,而且更持久,老师你就更了不起啦,榨取了那么多长生种和黑暗物种的血液,在圣歌拉尔水杯里沸腾翻滚,灼烧你的内脏和灵魂,却坚持了将近十五年,这简直就是个神迹,用奇迹这个词汇来形容就太不尊重您的付出了!眼睁睁看着你的离去,我很悲伤。老师,你想被我埋葬在什么地方?哪座雕像下面?”
对于老师的不回应,梅纽因丝毫不生气,是老师用无数的事实教会了她忍耐和癫狂,对于这样比亲人更值得怀念和记忆的人物,孩子觉得哪怕再不耐烦,也应该表现得更耐心一点,孩子又重重叹气了一下,抬头看着她无瑕疵的完美容颜,“要不把你葬在奥格斯歌城的贫民窟?我愿意为你开辟出一块除了我没人可以去祭奠的孤单墓地。听说在那里,你第一次见到了他,虽然这个男人最终没能见你最后一面,但我想,他或多或少是重视你这颗棋子的,因为你是如此强大。至于你弟弟,我可以帮你保守那个惊人的秘密,但是老师死后,小猫咪就要归我了。”
伊甸盖娅安抚了一下肩膀上暴躁的黑猫,终于开口,“梅纽因,知道为什么我能走到今天吗?”
梅纽因歪着脑袋道:“想知道,因为我很好奇老师的信仰是什么。”
她轻轻道:“等你爱上一个人,你就懂了。”
梅纽因似乎听到了一个不好理解的冷笑话,始终愣着发呆。
爱?
多古怪陌生的字眼!
梅纽因突然弯腰捧着肚子,神经质大笑,“父母,亲人,家族,守夜者,整个世界都那么爱我,我都要感动得流泪了。”
笑出了眼泪,好不容易止住,孩子猛然冷声道:“他如果真的来了,我就把他跟你葬在一起!但这可能吗?为了你,他愿意向守夜者宣战?!”
半个月后。
一支亡灵大军抵达两个郡省交界处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