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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尽管这事实是多么的令人难以置信!那个老人的确就是我的父亲,这从他脸上那道弯曲的疤痕和他左脚上多出的那半截足趾就完全可以断定。我父亲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凄凉也很微弱,就象是蜜蜂振动翅膀的声音。他叫了一声我的乳名,把我招到床前,然后非常吃力地抬了一下右手,我看到那只手上还戴着那枚从天而降的异宝…………血指环。他说他错了,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上天赐给他的珍宝,而是一个来自地狱、被恶魔诅咒过的凶器,不过仅仅一夜的时间他体内的精血就完全被这指环给吸光了!”
“我一听就急了,赶紧一把撸下父亲手上的指环,说这既是个害人的东西为什么不快点扔了?我父亲却拼命地拦住我,说这东西扔不得,否则一旦再被别人捡去不知还会害死多少人!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命里注定,他的前世一定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今生才会遭到这样的报应!因此他就更加不能放任这个来自地狱的凶器流传世间,要不然他的后世子孙可能也会继续遭受报应。最后他让我把这枚血指环放到了这个玉器店的神龛里,让观音菩萨的石像镇住它。他说这东西的邪气太重,唯有观音菩萨的无边法力才能压制得住这股邪气。”陈伯说到这里抬起颤微微的手向门口的位置指了指。王真回头一看,果见那面墙上悬挂着一个小小的神龛,神龛里供奉着一尊彩绘的观音石像。石像上的油漆大部分已经剥落,样子古朴而陈旧。”
陈伯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眼神也开始有些散乱。“几年前我这间小店的生意开始越来越不景气,我也曾想过把那枚血指环拿到科学研究院卖掉。我知道他们对稀奇古怪的东西一向都很感兴趣,只要他们了解到这东西的神奇之处一定会出大价钱收买的。可是……咳咳……我父亲在临死时曾逼着我立下誓言,要我一辈子都不去碰那东西一下,也绝不能把它卖给别人。所以我虽然明知家里藏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却也只能守着金山过穷日子了!可是……可是现在我就要死了,而我死之后我们陈家的血脉也就此断绝了,我也不必再担心陈家的后代会遭什么报应了。而且我死之后,这小店迟早会被人拆掉,到时这枚血指环还是会被人发现,说不定就会有更多的人糊里糊涂地被这指环的邪恶魔力夺去生命。因此我希望你能立刻把这东西拿走,你可以直接把它卖去科学研究院,不过卖的时候一定要说清楚这东西的可怕之处,以免他们因缺少准备而受到伤害。”
王真听了陈伯的讲述心情一阵激荡,如若那血指环真的象陈伯所说那样神奇,拿到科学研究院卖个十几二十万的肯定不成问题,要是运气好的话卖个几百万甚或上千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到那时自己不但无需再为这点高利贷发愁,就连自己和琴儿的下半生也都衣食无忧了!然而当王真一想到陈伯的父亲就是因为接触了那枚血指环而在一夜之间被吸干了精血,就又立刻感觉头皮发麻,背后直冒凉风。心想自己要是也落得和陈伯的老爸一样的下场,那么就算真的能赚到一座金山也没命享受了!
陈伯一看王真那变幻不定的神情就猜出了他的心事,忙出言安慰说:“你不必担心,那血指环虽能吸人的精血,不过短时间的接触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你只要小心些,尽可能地减少和指环的接触就不会有事了。”
王真暗自点了点头,心想反正自己若是在三天之内还不上钱也是死路一条,眼下有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又怎可轻易放弃?再退一步说,就算自己真的不幸被这血指环吸干精血而亡,但是只要能在临死前卖掉指环救回琴儿也就值得了。于是王真立刻站起身,说:“好,我这就把那枚血指环带走。”
“等等……”陈伯略微欠起上身,用力地吸了两口所气,嘱咐王真说:“你记住,我……我是为了琴儿才把这件好事便宜你的,你得到钱后,一定……一定要好好的对琴儿,要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你说什么?”王真想不到陈伯会突然向自己提起琴儿,不由大吃了一惊。
“你告诉她,我……我对当年的事真的……真的好后……后……悔……”陈伯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边吃力地从抖动的唇齿间挤出一串串微弱的声音,当他终于把那个“悔”字从嘴里吐出后,身子立刻一软,头一歪,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王真这才明白原来陈伯早就已认出了自己,看来自己的化妆并不如何高明。也明白了陈伯对于他当年做出的那间荒唐事其实一直都心怀愧疚,而他之所以要在临死前把这个秘密告诉自己,就是希望能以此来弥补他曾经犯下的过错。
夜空乌濛濛的一片,淡淡的乌云零乱地悬浮在高耸的楼宇之上,一轮上弦月悠闲地穿梭在乌云之间,那淡淡的月色在这都市闪烁的霓虹灯下失去了一贯主宰的地位,显得那样的暗淡和无助。
王真从陈伯的玉器店出来后就一直觉得全身懒洋洋的提不起劲来,他知道这是那枚血指环在吸取他体内的精血,心中不由得又喜又怕。喜的是陈伯所言果然不虚,这血指环的确非常奇异,铁定可以卖个好价钱。怕的却是自已的精血这样不断的流失下去,也不知能否活着把这指环送到科学研究院去!
王真一开始先是把那枚血指环放在了上衣口袋里,随即就惊觉自己心脏跳动的速度好象一下子慢了一半。于是赶忙把它移到了裤兜里,但马上就感到两条腿仿佛灌了铅似的沉重,每行走一步都要比以前多付出数倍的艰辛。最后,他只得把血指环戴在了左手的食指上,这样他虽然仍会感到自已的力气在一点一滴的流失,但最起码暂时于行动还是无碍的。
王真希望自己能马上拦下一辆出租车,这样自己上车后就可以摘掉指环,让它暂时离开自己的身体了。只可惜他的运气实在是很糟糕,这条街上来往的出租车虽然不少,可就没有一辆是没载客的。
王真的头上开始流下了冷汗,同时感觉到体能流失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了。他焦急起来,索性走下人行道堵在了马路中间。他想就算没有出租车能拦到一辆私家车也行,只要现在有人肯载他,就算让他多付十倍的车钱他也心甘情愿。
就在这时,王真突觉身体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体内那些残存的体力似乎已不再继续流失了。他不由大吃了一惊,心想这血指环如果不再吸取人的精血,那么就失去了它的神奇之处,也肯定值不了几个钱了,那么自己所有的希望岂不全都化为了泡影?
然而王真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因为那血指环很快就再次显露出了它的奇异之处。而这次的奇异之处却又与先前不同,刹那间血指环仿佛变成了一团炽热的火焰,一团来自地狱的火焰。那火焰象洪流一般无情地蔓延开来,从他的手指烧到了他的胳膊,再从他的胳膊烧到他的胸腹、双腿。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那股火焰点燃起来,剧烈的灼痛感令他的面部因痉挛而扭曲变形,四肢更象抽筋一样不停地抖动起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陈伯的父亲明明是经过整整一夜才被吸干了精血,而自己的感受为什么竟与陈伯的描述如此不同?
血指环的温度仍在持续不断地升高,他甚至已隐约闻到一股难闻的焦臭味。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用不了几分钟自己的身体就可能会真的着起火来。他也知道自己只要立即摘下血指环或许就能捡回一条命来,只可惜他觉悟的有些迟了,因为这时他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和每一块肌肉都已被这可怕的灼热和无边的巨痛折磨得失去了最基本的能力,他现在就算是轻轻勾动一下手指也无法办到了,又哪来的力气去摘掉指环呢?
尽管王真的喉咙早已发不出声音了,但他却突然有了种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他觉得自己从始至终都在被人捉弄着,被一个叫做命运的高高在上的老神仙给捉弄着,其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福祸都在他老人家的掌握之中,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被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可怜虫。
第三章 初显异能
“该死的大卫,竟然敢背着我和女人胡搞,看我不叫爹地把你大缷八块才怪!”康明明一边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咬牙切齿地把座下的奔驰轿车开得飞快。
她的脑海里仍在不停地闪现着那个与她刚刚相爱了不到一个月的男友与一个乳房大得象奶牛似的白种女人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时的画面。而一回想起这画面她就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公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条发情的公狗!她真奇怪自己以前是不是瞎了眼,居然会喜欢这么一个不知廉耻、不知自爱的畜牲!
阴暗的天空中乌云越积越厚,一阵凉风吹来顿时将裹在云层里的雨滴释放出来,如天河倒泄般纷撒而下。街上的行人一下子少了许多,来往的车辆在疾雨中也尽可能的放缓了车速,整条街上只有康明明依旧赌着气一路猛踩油门,将车子开得好象离地飞起来了似的。
康明明对自己的车技一向很有信心,她的第一任男友就是一位职业赛车手,而她在男友的悉心指导下早已青出于蓝。这些年来她虽然没参加过什么正式的比赛,但是却在纽约的大街小巷中纵横驰骋,和那些交通警察们捉过无数次的迷藏人,还从来没有出过一次车祸,因而博得了一个女车神的绰号。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有胆量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放任自己的情绪、释放自己的心情。可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么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居然会有人摇摇晃晃地站在马路中间,而且眼见着前面来了汽车也毫不躲闪。
等康明明发觉不妙而急踩刹车时,一切都已经迟了。她只能闭上眼睛任由车子以无法遏止高速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