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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近卫军-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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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大概已经知道一点什么消息,所以才说:

“我们要全体出动的时候很快就要到了。那时候我们就需要好多好多绷带……”

事实上,邬丽亚不过是用自己的语言转达了万尼亚在总部会议上说的话。至于万尼亚是从哪里知道的,她却不晓得。

这样,她们就坐在这里做绷带包,连这个以前被认为是性情孤僻、有些个人主义的大学生舒拉,现在也参加了这个工作,因为她由于爱玛雅也加入了“青年近卫军”。纤瘦的莎霞开口说道:

“姑娘们,你们知道我们大伙现在像什么人?就像那些过去在矿上工作,后来靠退休金过活或是靠子女供养的老太婆。这样的人我在我奶奶家里不知见过多少。她们也像这样,一个一个地来到我奶奶家里,坐在一块:有的织毛线,有的做针线活,有的玩牌,还有的帮奶奶削土豆,都一声不响……她们老是不吭声,后来有一个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诸位老奶奶,我们想法来提提神怎么样?’老奶奶们都暗自笑了一笑,另外一个就说:‘喝点酒提提神又不罪过。’她们马上就来凑份子,每人十五戈比。一转眼,桌上已经放了半瓶白酒,这些老太太能喝得了多少?她们只喝了一丁点,就这样用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唱起来:‘啊,你呀,我的镀金戒指……’”

“唉,这个莎霞真是,净想出这种稀奇古怪的故事儿!”姑娘们哄笑起来,“我们要不要也像那些老奶奶那样,来喝点什么?”

但是这时妮娜来了,她现在已经难得来跟姑娘们随便坐坐,现在她总是以总部联络员的身分前来的。至于这个总部在什么地方,它是由哪些人组成的,姑娘们都不知道。“总部”这个词儿使她们联想到一些成年人,他们处于地下状态,可能是待在地下的掩蔽部里,四壁都挂着地图,他们本人也带着武器,他们能马上用无线电跟前线联系,也许,甚至能跟莫斯科联系。现在,妮娜进来,把邬丽亚叫出去,姑娘们心里已经明白,妮娜是带着新任务来的。果然,过了一会邬丽亚回来说,她要出去。然后她把玛雅叫到一边,对她说,要姑娘们分别把绷带包带回家去,又让她带七八个送到邬丽亚家里,因为可能很快就用得着。

过了不到一刻钟,邬丽亚已经撩起裙子,两条修长匀称的腿先后跨过篱笆,从自家的小花园里爬进波波夫家的小花园。那里,在老樱桃树浓荫下枯干的草地上,燕麦色头发上压着乌兹别克式小帽的阿纳托里·波波夫和深色头发上没有戴帽子的维克多,正面对面地趴着在研究本区地图。

他们老远就发现了邬丽亚,当她走近的时候,他们继续看着地图,低声交谈。邬丽亚把胳膊一弯,随便地把落到胸前的辫子甩到背后,拉拉腿上的裙子,抱住膝盖在旁边蹲下来,也来研究地图。

把邬丽亚找来商量的那件事,阿纳托里和维克多已经知道了。这对于五一村人是第一次严重的考验:“青年近卫军”总部委派他们去解救在波高烈莱庄的林场做工的一批战俘。

“警卫队住的地方远吗?”阿纳托里问。

“警卫队住在大路的右边,在庄子里面。可是营棚是在左边相当远的地方,就靠近那个小树林,你记得吗?以前那儿是个仓库。他们只搭了一些铺板,在四周围了一圈铁丝网。总共只有一个哨兵……我想,最好不要去惊动警卫队,只要干掉那个哨兵……不过很可惜,应该把他们统统干掉才好。”维克多带着恶狠狠的神气说。

维克多自从父亲遇害之后大大地改变了。他穿着深色平绒短上衣,不时用那双勇敢的眼睛闷闷地望着阿纳托里,嘴里嚼着一根干草,好像无可奈何似地说道:

“夜里俘虏们被锁在里面,不过可以让葛拉万带工具去,他干起来可以不出一点响声。”

阿纳托里抬起眼睛望着邬丽亚。

“你的意见怎么样?”他问。

邬丽亚虽然没有听到他们前半段话,但是根据从他们一开始活动就在他们之间自然而然形成的、只要听半句话就能领会对方意思的理解力,立刻抓住了维克多所以不满的要点所在。

“我非常理解维克多的心情:不错,我们恨不得把那个警卫队全部都消灭掉。但是要干这样的事,我们还不够成熟。”

她用她那平静舒畅的低沉的声音说。

“我也是这么想。”阿纳托里说,“应当采取最快最简单的办法来达到目的。”

到第二天黄昏时分,他们一个一个地来到顿涅茨岸边波高烈莱庄附近的树林里集合。他们是五个人:阿纳托里和维克多,他们的同学符拉箕米尔·腊高静和他们中间最年轻的叶夫盖尼·谢毕辽夫,还有鲍利斯·葛拉万。他们都带着手枪。维克多还带着父亲留下的一把古老的芬兰刀,现在他老把它插在平绒短上衣底下的腰带里。葛拉万随身带着剪铁丝的钳子、撬棍和螺丝刀。

是南方初秋的一个清新的繁星之夜,没有月亮。青年人趴在河边陡峭的右岸下边。紧挨河岸的灌木丛在他们头顶上轻轻摆动,河水微微发出亮光,几乎是无声地流动着。只有在下游崩塌的岸旁,静静的水流不知是渗透过崩塌的泥土的孔隙,还是把一根柳枝拉过去又放开,发出了吮吸和咂嘴的声音,好像牛犊在吮吸母牛的奶。对面草原上低低的河岸,消失在一片朦胧的、银灰色的雾霭里。

他们要等到哨兵半夜换岗的时候。

这个初秋的夜晚,对岸这片呈现银灰色的雾霭和这种好像是孩子吮吸和咂嘴的声音,是如此神秘和优美,使每个青年面对这样的美景都无法排除一种异样的心情:难道他们真要离开这条河流和这种声响,进入袭击德国哨兵、清除铁丝网和撬门开闩的斗争吗?这条河和这些声响对他们是这样的亲切和熟悉,而他们即将去做的事对他们却是破天荒第一遭,——他们里面甚至没有人能够想象这将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们彼此隐瞒着这种心情,只是低声交谈着他们觉得亲切的事情。

“维嘉,你记得这块地方吗?就在这儿,对吗?”阿纳托里问。

“不,还要下面一点,呐,就在那边崩塌了的和发出好像吮吸声音的地方。我是从对岸游过来的,我老是担心你会被拖到下游,直卷到漩涡里去。”

“想起来真是后怕,我真是吓得要死。”阿纳托里带着稚气的微笑说,“我已经被水呛得快要憋气了。”

“我和任尼亚①·莫什柯夫从树林里出来,——唉,真糟糕!主要的是我还不会游泳。”腊高静说,他是一个非常瘦削的长腿小伙子,帽子压到眼睛上,帽舌长得使人根本看不见他的脸——

①任尼亚是叶夫盖尼的小名。

“不,要不是莫什柯夫穿着衣服就从悬崖上跳下去,保管你不能把他拖起来。”他对维克多说。

“当然拖不起来。”维克多承认道。“关于莫什柯夫,还听到些什么消息吗?”

“什么也没有。”腊高静说,“他只是个少尉,而且还是在步兵里!这是最下级的指挥员,老兄,他们死起来就像嗑瓜子一样容易……”

“不,你们的顿涅茨太文静了,可是我们的德涅斯特,那才是河!”葛拉万用一只臂肘撑起身子说,他的白牙齿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水流得很急!真美!在我们那边,你要是沉下去,那准没有命了。还有,你听我说,你们这里的树林算得了什么?我们也住在草原上,但是我们德涅斯特河流域的森林有多好啊!黑杨、紫杉,你抱都抱不过来,树顶几乎要戳着天……”

“你要是能住在那边多么好。”谢毕辽夫说,“人们不能住在他们喜欢的地方,真是气人……都是这些战争和种种原因……要不然每个人都可以住在他喜欢的地方。你要是喜欢巴西——就请吧。我可是要安安静静地住在顿巴斯。我个人特别喜欢这里。”

“不,你听我说:你要是想过真正安静的生活,那么等战争结束后你到我们的索罗卡来吧,那是我们的一个县城,最好是到我们村里来,它的名字,老兄,又响亮,又有历史意义——叫沙皇格勒。”葛拉万轻轻笑着说。“不过,你知道,别来担任工作繁忙的职务。比方说,千万别当牲畜采购站的代表!来担任当地红十字会的主席吧!你只要管管理发馆,根本没事干,可以整天喝酒。真的,这个职务真值得羡慕!”葛拉万眉飞色舞地说。

“你小声点,别太高兴了!”阿纳托里善意地说。

于是他们又听到了河上这种吮吸声和咂嘴声。

“时候到了……”阿纳托里说。

刚才他们还有的那种向往大自然和幸福生活的朴实自然的心情,马上就消失了。

维克多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领着大家,绕过空旷的采林区,沿着林间小路的边上走去,鱼贯地进入一个小树林,小树林后面就是从这里看不见的营棚。他们在这里趴了一会,凝神倾听着。周围异常寂静。维克多做了一个手势,他们就往前爬去。

现在他们已经趴在小树林的边缘。高高的营棚黑黝黝的屹立在他们前面。这是一所单坡屋顶的普通营棚,但是里面关着人,所以显得阴森可怕。营棚周围的地形完全是光秃秃的。营棚左面有一个黑色的哨兵的身形。再左面是一条大路,路那边就是村头的小房子,但是从这儿看不见。

离换班还有半小时光景,这一段时间他们一直都趴着,目不转睛地望着哨兵的凝然不动的暗色身形。

最后他们听到了从左前方传来的愈来愈响的脚步声。还没有看到过来的人,就已经听到有两个人步伐整齐地来到大路上,朝他们渐渐走近。这是哨岗派班人和换班的。他们的暗色身形已经走近哨兵,哨兵一听到他们的声音,就“立正”不动了。

听到了压低的德语口令声、枪的喀嚓声和鞋后跟叩地的声音。两个人形远去了,在碾平的大路上又响起了脚步声,声音愈去愈远,愈来愈低,在黑夜里消失了。

阿纳托里略微扭过头来向着谢毕辽夫,但是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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