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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绝人,弯弓数百斤,能左右驰射。魏孝武之在藩也,显和早蒙眷遇。时属多难,
尝问计于显和。显和具陈宜杜门晦迹,相时而动。孝武深纳焉。及即位,擢授冠
军将军、阁内都督、封城阳县公,邑五百户。孝武以显和藩邸之旧,遇之甚厚。
时显和所居宅隘陋,乃撤殿省,赐为寝室。其见重如此。及齐神武专政,帝每不
自安。谓显和曰:“天下汹汹,将若之何?”对曰:“当今之计,莫若择善而从
之。”因诵诗云:“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帝曰:“是吾心也。”遂定入关
之策。帝以显和母老,家累又多,令预为计。对曰:“今日之事,忠孝不可并立。
然臣不密则失身,安敢预为私计。”帝怆然改容曰:“卿即我之王陵也。”迁朱
衣直阁、阁内大都督,改封长广县公,邑一千五百户。从帝入关。至溱水,太祖
素闻其善射而未之见也。俄而水傍有一小鸟,显和射而中之。太祖笑曰:“我知
卿工矣。”其后,引为帐内大都督。俄出为持节、卫将军、东夏州刺史。以疾去
职,深为吏民所怀。寻进位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加散骑常侍。魏恭帝元年,
卒,时年五十七。太祖亲临之,哀动左右。建德二年,追赠使持节、骠骑大将军、
开府仪同三司、延丹绥三州诸军事、延州刺史。
神举早岁而孤,有夙成之量。族兄安化公深器异之。及长,神情倜傥,志略
英赡,眉目疏朗,仪貌魁梧。有识钦之,莫不许以远大。世宗初,起家中侍上士。
世宗留意翰林,而神举雅好篇什。帝每有游幸,神举恒得侍从。保定元年,袭爵
长广县公,邑二千三百户。寻授帅都督,迁大都督、使持节、车骑大将军、仪同
三司,拜右大夫。四年,进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治小宫伯。天和元年,
迁右宫伯中大夫,进爵清河郡公,增邑一千户。高祖将诛晋公护也,神举得预其
谋。建德元年,迁京兆尹。三年,出为熊州刺史。神举威名素重,齐人甚惮之。
五年,攻拔齐陆浑等五城。
及高祖东伐,诏神举从军。并州平,即授并州刺史,加上开府仪同大将军。
州既齐氏别都,控带要重。平定甫尔,民俗浇讹,豪右之家,多为奸猾。神举励
精为治,示以威恩,旬月之间,远迩悦服。寻加上大将军,改封武德郡公,增邑
二千户。俄进柱国大将军,改封东平郡公,增邑通前六千九百户。所部东寿阳县
土人,相聚为盗,率其党五千人,来袭州城。神举以州兵讨平之。
宣政元年,转司武上大夫。高祖亲戎北伐,令神举与原国公姬愿等率兵五道
俱入。高祖至云阳,疾甚,乃班师。幽州人卢昌期、祖英伯等聚众据范阳反,诏
神举率兵擒之。齐黄门侍郎卢思道亦在反中,贼平见获,解衣将伏法。神举素钦
其才名,乃释而礼之,即令草露布。其待士礼贤如此。属稽胡反叛,入寇西河。
神举又率众与越王盛讨之。时突厥与稽胡连和,遣骑赴救。神举以奇兵击之,突
厥败走,稽胡于是款服。即授并潞肆石等四州十二镇诸军事、并州总管。
初,神举见待于高祖,遂处心腹之任。王轨、宇文孝伯等屡言皇太子之短,
神举亦颇与焉。及宣帝即位,荒淫无度,神举惧及于祸,怀不自安。初定范阳之
后,威声甚振。帝亦忌其名望,兼以宿憾,遂使人赍鸩酒赐之,薨于马邑。时年
四十八。
神举伟风仪,善辞令,博涉经史,性爱篇章,尤工骑射。临戎对寇,勇而有
谋。莅职当官,每著声绩。兼好施爱士,以雄豪自居。故得任兼文武,声彰中外。
百僚无不仰其风则,先辈旧齿至于今而称之。子同嗣。位至仪同大将军。
神举弟神庆,少有壮志,武艺绝伦。大象末,位至柱国、汝南郡公。
宇文孝伯,字胡三,吏部安化公深之子也。其生与高祖同日,太祖甚爱之,
养于第内。及长,又与高祖同学。武成元年,拜宗师上士。时年十六。孝伯性沉
正謇谔,好直言。高祖即位,欲引置左右。时政在冢臣,不得专制,乃托言少与
孝伯同业受经,思相启发。由是晋公护弗之猜也,得入为右侍上士,恒侍读书。
天和元年,迁小宗师,领右侍仪同。及遭父忧,诏令于服中袭爵。高祖尝从
容谓之曰:“公之于我,犹汉高之与卢绾也。”乃赐以十三环金带。自是恒侍左
右,出入卧内,朝之机务,皆得预焉。孝伯亦竭心尽力,无所回避。至于时政得
失,及外间细事,皆以奏闻。高祖深委信之,当时莫与为比。及高祖将诛晋公护,
密与卫王直图之。唯孝伯及王轨、宇文神举等颇得参预。护诛,授开府仪同三司,
历司会中大夫、左右小宫伯、东宫左宫正。
建德之后,皇太子稍长,既无令德,唯昵近小人。孝伯白高祖曰:“皇太子
四海所属,而德声未闻。臣忝宫官,实当其责。且春秋尚少,志业未成,请妙选
正人,为其师友,调护圣质,犹望日就月将。如或不然,悔无及矣。”帝敛容曰:
“卿世载鲠直,竭诚所事。观卿此言,有家风矣。”孝伯拜谢曰:“非言之难,
受之难也。深愿陛下思之。”帝曰:“正人岂复过君。”于是以尉迟运为右宫正,
孝伯仍为左宫正。寻拜宗师中大夫。及吐谷浑入寇,诏皇太子征之。军中之事,
多决于孝伯。俄授京兆尹,入为左宫伯,转右宫伯。尝因侍坐,帝问之曰:“我
儿比来渐长进不?”答曰:“皇太子比惧天威,更无罪失。”及王轨因内宴捋帝
须,言太子之不善,帝罢酒,责孝伯曰:“公常语我,云太子无过。今轨有此言,
公为诳矣。”孝伯再拜曰:“臣闻父子之际,人所难言。臣知陛下不能割情忍爱,
遂尔结舌。”帝知其意,默然久之,乃曰:“朕已委公矣,公其勉之。”
五年,大军东讨,拜内史下大夫,令掌留台事。军还,帝曰:“居守之重,
无忝战功。”于是加授大将军,进爵广陵郡公,邑三千户,并赐金帛及女妓等。
六年,复为宗师。每车驾巡幸,常令居守。其后高祖北讨,至云阳宫,遂寝疾。
驿召孝伯赴行在所。帝执其手曰:“吾自量必无济理,以后事付君。”是夜,授
司卫上大夫,总宿卫兵马事。又令驰驿入京镇守,以备非常。
宣帝即位,授小冢宰。帝忌齐王宪,意欲除之。谓孝伯曰:“公能为朕图齐
王,当以其官位相授。”孝伯叩头曰:“先帝遗诏,不许滥诛骨肉。齐王,陛下
之叔父,戚近功高,社稷重臣,栋梁所寄。陛下若妄加刑戮,微臣又顺旨曲从,
则臣为不忠之臣,陛下为不孝之子也。”帝不怿,因渐疏之。乃与于智、王端、
郑译等密图其事。后令智告宪谋逆,遣孝伯召宪入,遂诛之。
帝之西征也,在军有过行,郑译时亦预焉。军还,孝伯及王轨尽以白,高祖
怒,挞帝数十,仍除译名。至是,译又被帝亲昵。帝既追憾被杖,乃问译曰:
“我脚上杖痕,谁所为也?”译答曰:“事由宇文孝伯及王轨。”译又因说王轨
捋须事。帝乃诛轨。尉迟运惧,私谓孝伯曰:“吾徒必不免祸,为之奈何?”孝
伯对曰:“今堂上有老母,地下有武帝,为臣为子,知欲何之。且委质事人,本
徇名义,谏而不入,将焉逃死。足下若为身计,宜且远之。”于是各行其志。运
寻出为秦州总管。然帝荒淫日甚,诛戮无度,朝章弛紊,无复纲纪。孝伯又频切
谏,皆不见从。由是益疏斥之。后稽胡反,令孝伯为行军总管,从越王盛讨平之。
及军还,帝将杀之,乃托以齐王之事,诮之曰:“公知齐王谋反,何以不言?”
孝伯对曰:“臣知齐王忠于社稷,为群小媒孽,加之以罪。臣以言必不用,所以
不言。且先帝付嘱微臣,唯令辅导陛下,今谏而不从,实负顾托。以此为罪,是
所甘心。”帝大惭,俯首不语。乃命将出,赐死于家。时年三十六。
及隋文帝践极,以孝伯及王轨忠而获罪,并令收葬,复其官爵。又尝谓高颎
曰:“宇文孝伯实有周之良臣,若使此人在朝,我辈无措手处也。”子歆嗣。
颜之仪,字子升,琅邪临沂人也,晋侍中含九世孙。祖见远,齐治书御史。
正色立朝,有当官之称。及梁武帝执政,遂以疾辞。寻而齐和帝暴崩,见远恸哭
而绝。梁武帝深恨之,谓朝臣曰:“我自应天从人,何预天下人事,而颜见远乃
至于此。”当时嘉其忠烈,咸称叹之。父协,以见远蹈义忤时,遂不仕进。梁元
帝为湘东王,引协为其府记室参军。协不得已,乃应命。梁元帝后著《怀旧志》
及诗,并称赞其美。
之仪幼颖悟,三岁能读《孝经》。及长,博涉群书,好为词赋。尝献《神州
颂》,辞致雅赡。梁元帝手敕报曰:“枚乘二叶,俱得游梁;应贞两世,并称文
学。我求才子,鲠慰良深。”
江陵平,之仪随例迁长安。世宗以为麟趾学士,稍迁司书上士。高祖初建储
宫,盛选师傅,以之仪为侍读。太子后征吐谷浑,在军有过行,郑译等并以不能
匡弼坐谴,唯之仪以累谏获赏。即拜小宫尹,封平阳县男,邑二百户。宣帝即位,
迁上仪同大将军、御正中大夫,进爵为公,增邑一千户。帝后刑政乖僻,昏纵日
甚,之仪犯颜骤谏,虽不见纳,终亦不止。深为帝所忌。然以恩旧,每优容之。
及帝杀王轨,之仪固谏。帝怒,欲并致之于法。后以其谅直无私,乃舍之。
宣帝崩,刘昉、郑译等矫遗昭,以隋文帝为丞相,辅少主。之仪知非帝旨,
拒而弗从。昉等草诏署讫,逼之仪连署。之仪厉声谓昉等曰:“主上升遐,嗣子
冲幼,阿衡之任,宜在宗英。方今贤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