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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我只是被相中的猎物,竟然还想要跟你求婚。」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悲,忍不住笑出声。
「星澈,你不要这样。」听她解释。「我真的不知道爷爷就是你的爷爷,这一切只是偶然……」
「你在玩绕口令吗?」他嘲讽地打断她。「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了。」
许招金听了他的话,脸当场发白,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相信,也不肯听她解释,在他的心里,她的话就这么没有价值,不值得一听?
「你已经无话可说了吗?」他看她像个木头人一样发愣,以为她又绞尽脑汁想要辩解。
「你要我说什么?」她茫然回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话,你都不会相信。」
「你说得没错,我是不会相信。」他的微笑比什么时候都残忍。
「这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戒指。」单星澈从风衣口袋拿出黑色丝绒盒,往空中丢了几下,接住后嘲弄地看着许招金。
「本来是应该在今天晚上给你的,看来用不着了。」他牵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掌摊开,残忍撂话。
「不过,看在你这么用心良苦的份上,还是给你吧!」他故意高高举起黑色丝绒盒,让它掉在地上,摆明羞辱她。
「你这臭小子!」单见青在一旁看见单星澈这么对待许招金,气得快要心脏病发。
单星澈冷冷看单见青一眼,冷哼转身走人。
单见青气得跳脚,发誓非拔除单星澈的执行长头衔不可,许招金则是茫然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直看着地上的黑色丝绒盒。
「阿金,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都是他老糊涂,导致今天的局面。
许招金慢慢弯下腰将地上的黑色丝绒盒捡起来,打开来看,半天不发一语。
盒子里头放的,正是他自己设计的戒指,宛如飘落雪花的独特设计,她一眼就认出来。
她的眼泪也像雪花般涓滴落下,滴在灰色的水泥地上无声无息。
「阿金!」单见青看她这个样子,除了愧疚和抱歉之外,已经没有别的话可说。
「都是爷爷的错,爷爷没有想到——」
「爷爷,你不需要解释。」已经没有必要。
她摇摇头,哀伤的笑容任谁都不忍心看。
「爷爷,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她用袖子擦掉眼泪,转身面对单见青。
「你说。」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帮我把这枚戒指交还给星澈。」她把盒子交到单见青手上。「这是他亲手设计的戒指,星澈他一直梦想能当一名珠宝设计师,请你让他的美梦成真。」她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件事了。
单见青低头看着手中的戒指,才知道原来单星澈如此充满才华。
「阿金……」她的心就同雪花一样纯净美丽,为什么星澈就是不懂得珍惜呢?
「拜托你了,爷爷,一定要成全他的梦想。」她的眼泪也如同雪花,飘落在台北这座不会下雪的城市。
这场雪下得好久、好久,久到仿佛永远不会停。
叮咚!叮咚!
电铃声响个不停,单星澈躺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
叮咚!叮咚!
来人电铃按个不停,单星澈打定主意无论是谁按电铃他都不会开门,识相的人最好自己滚。
门外果然安静下来,不过时间很短暂,才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门就「咯嚓」一声,自己自动打开。
单星澈皱眉,心想不会是小偷吧?
当他看见单见青时,并不会太意外,如果是小偷的话还比较好应付。
「你怎么进来的?」他明明有锁门。
「区区一道门还难得倒我吗?」单见青拿出手帕捂鼻子,一边骂人。「整间屋子都是酒臭味,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不用你管。」单星澈根本不想理他爷爷,单见青也不见得想要理他这个孙子,不知好歹。
「如果不是阿金拜托我,我才不想来。」一失意就把自己泡进酒桶,这像什么话,他何时变得这么没志气?
单星澈一听见许招金的名字,身体立刻僵住,表情变得十分僵硬。
「她拜托你什么事?」他挣扎着爬起来坐好,用手扒了一下头发,不自然地问道。
「你到底几天没洗澡了?」头发乱七八糟,胡子也没刮。
「她到底拜托你什么事?」单星澈懒得回应这个问题,只想知道许招金说什么。
「阿金要我把这枚戒指还给你。」单见青拿出丝绒盒,放在单星澈面前的茶几。
「看不出你还有这方面的才华,不要客气,尽管把你的设计图交给设计部,我会交代设计部经理,让你的作品量产上市。」
「爷爷……」
「这也是阿金拜托我的,一定要让你美梦成真。」单见青说。「虽然你不值得她关心,但是我既然已经答应她,就一定会做到。」
单星澈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以他自己的实力,要做到同样的事并不难,却得多花好几倍心血,还不见得会成功。
「阿金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女孩,你却不分青红皂白把她往外推,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笨的孙子?真是气死人了!」因为这件事,单见青也连续气了好几天,直到今天的血压比较稳定,他才过来办许招金交代的事,顺便教训孙子。
「她欺骗了我。」他知道她心地善良,但无法原谅她的行为。
「她没有欺骗任何人,严格说起来她也是受害者。」单见青叹气。「你要怪都怪我好了,是我一口气欺骗了你们两个人。」
「怎么回事?」单星澈不明就里的看单见青。
「冷静下来了吗?」在说明事实前,单见青要确认他是否清醒,以免白费唇舌。
单星澈点点头,经过这几天的沉淀,他确实冷静许多。
「早一点这么做,你也不会变得这么落魄。」还说是贵公子,都快变成犀利哥了。
「爷爷!」臭老头,也不想想看是谁害他变得这么落魄,还敢在那里大放厥词。
「别发火。」单见青举手让单星澈听他把话说完,要吵以后再吵。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三个月前我在那个公园认识阿金,她以为我是失智老人,担心我找不到路回家,用车载了我一程。」单见青回忆道。「当时在场的还有阿金的父母,他们也没看出我是在演戏,阿金的爸爸还留给我一张名片,要我下次再迷路的时候打电话给他,他会派司机来载我,你说,他们全家都对我这么好,我会不会感激他们?」
一定会的,换做是他也会感激涕零。
「当然爷爷也不是笨蛋,不会因为人家一次对我好就认定他们是好人,我是观察很久,才确定阿金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值得你跟她交往。」
她有多好无须赘言,连他这么羞辱她,她都能不计前嫌请他爷爷帮忙让他设计的珠宝上市,换成别的女孩根本做不到。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告诉阿金我的身份。」单见青进一步解释。「事实上在那天之前,她还一直以为我是失智老人。
「我应该早一点跟她表明身份的,我真后悔。」说得这里,单见青又叹气。
「因为扮演失智老人,清醒的时间不多,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听她说话,发现她日子过得很寂寞。」
这是真的,单星澈早就发现她是个不擅与人交际的女孩,也话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会和爷爷成为好朋友,因为她可以放心说话,不必害怕说错话遭受耻笑。
「我真的很喜欢阿金,你又是我唯一的孙子,我自然想把你们凑在一起。」人之常情,不能怪他,换做别家的爷爷也一样,他并不是特例。
「所以你就搞了一个抽奖活动。」想到这件事,单星澈就咬牙切齿,他甚至用他的职位威胁他。
「我承认我作弊。」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你得承认后来你和阿金确实发展得不错,直到你把事情搞砸前,你们一直过得很幸福。」
看来爷爷不只当媒人还全程监控,难怪她和陆雅量第一次约好吃饭时,他会突然要求业务部开会,想来就是给他更多时间,思考他该不该赶去阻止他们,因为爷爷若不想办法绊住他,他一定静不下来,说不定还会像这几天一样泡在酒桶里,醒后再来捶胸顿足,骂自己傻。
姜是老的辣,爷爷不愧是老江湖,什么都算好了。
「如果你是真心想放弃,爷爷不会勉强你。」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的姻缘,他学乖了,不会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如果你只是跟爷爷呕气,那大可不必,自尊心值不了多少钱,就算你赢了爷爷又怎么样?你的日子会过得比过去那一个月还快乐吗?」
单见青的每一句问话,都是智慧的结晶,就看单星澈能不能领悟。
其实在把戒指丢弃的第一时间,单星澈就后悔了,只是自尊心不允许他低头认错,当时他也太激动,无法静下心思考。
「想通了就赶快去找阿金。」单见青看得出来单星澈已经后悔,亦不吝推他一把。「不过……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搞不好她已经走了。」
「走,走去哪里?」单星澈闻言开始惊慌,她不能离开他,绝对不能!
「美国。」单见青答道。「她这一去可能要好几年才会回来,说不定从此定居在美国,再也不回台湾。」
「怎么可能?」美签有那么好拿吗?臭老头一定是在骗他。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问阿金,我是这么听说。」单见青狡猾得很,把责任全推给许招金,只承认自己是包打听。
他当然会去找她,他绝不能让她走,别说是美国,就算是到天涯海角,他都会把她找回来!
「不过你去找阿金之前,是不是该洗个澡,顺便把胡子刮一刮?」单见青见大事已定,压在心头的大石总算能够放下,还有心情消遣孙子。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单星澈恶狠狠地瞪单见青,再次落入他的陷阱。
单见青可一点都不觉得抱歉,媒人就是要这么当的,奸诈狡猾外加心狠手辣,这才是现代媒婆的真谛。
再怎么说,姜都是老的辣啊!他都活到这把岁数了,论辛辣的程度,可不能输给别的老人家,呵呵。
十一点整,时间差不多了,应该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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