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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你们暗中保护我以及寻找证据,这样,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非要这样?”发言的是雷古鲁斯。
金发的正太停住脚步,拉住其他两个人,看着他们。他额前几缕略微卷曲的头发软软地搭在额头上,眼神天真,在背光的夕阳中是一泓清泉。
谁也没想到他此刻的发言。萨沙先停住脚步,看着他,欢喜地笑道:“可算是主动说话了!”然后神色慢慢恢复到平静,语气也是一派平静,“因为没有其他办法。如果贸然前往,若是逼急了谁能保证女伯爵不会毁灭一切,到时候哪怕是圣斗士也无法挽回那样的局面。
“这件事的关键在于女伯爵,她是幕后黑手,而我们却不能贸然地区掀开她遮盖的丑闻,因为完全不知道突然掀开会面对什么局面。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茫然无绪的处境中,找到突破点,控制局面。
“希绪弗斯,我知道你的担忧,但这些我都与笛捷尔沟通好了,才能交付。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呢?只是除了人不是为了守着一条命孤独地活着,活在这世间最好的事情就是,有值得彼此交付一切的人存在着。”
说完这句话,她想到了姑姑,曾经她在这世上最好的唯一相信的人。曾经的她,只敢把信任交付给姑姑一个人,而现在的她,终于也可以把信任交付给其他人,这样,大概也是迈了很大很大的一步了。
不想再做那个呆在病房里如待在牢笼里画地为牢,多疑敏感不安的将死者了。
“希绪弗斯,我也想和你这样,跟笛捷尔一样轻松自在如朋友一样的交谈。我知道现在这样很难,但是现在我愿意把自己的信任与生命交付给你,那么,就给我一个能与你敞开心扉聊天的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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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跑在路上,车厢里的人不知黑夜白天。
两个小孩面面相觑,萨沙看着眼睛圆滚滚的小狮子,伸手再撩了下他额前的小卷发,然后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还是不希望这个孩子参进这种事情里。可正如希绪弗斯所说,就算不是狮子座的黄金圣斗士,雷古鲁斯也是个小男子汉,溺爱是毫无用处的。
在短暂的迷茫后,困意上涌,萨沙打了个哈欠,决心既然这一步一切就顺其自然吧。然后躺在车内软垫铺就的长椅上,胳膊撑着头,懒洋洋地对雷古鲁斯说道:“到了叫我。”
说着就趴上面,闭眼假寐。在意识海的深处,感觉到一股小宇宙若隐若现,温暖的柔和的。这小宇宙就如水中望见的太阳一样,不再炙热,却依旧温暖。她安心地沉入水中最深处。
再次醒来时,睁眼看见的是金碧辉煌的屋子,果真如萨奇所说,是个华美如梦境的地方。柔软的羊毛地毯,看似古朴实则是从细节处展现出精美的家具,花瓣一样层层叠叠展开的金属立式灯具,大如车轮水晶层层垂落的吊灯,暗红色的丝绒幕布垂落,而剧目的女主角坐在幕布前,凝视着对坐的少女。
与之对坐的萨沙双手被绑在扶手上,双脚也被绑在椅子上,她扭了扭身体,头四处张望了下,看见旁边同样被绑在椅子上歪头闭眼的雷古鲁斯,感觉到小男孩鲜活的小宇宙,暂时长舒一口气。然后,她调整了下坐姿还是尽量让自己坐舒服点。
从容做完这一切后,她目光对上对面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女人,满脸涂满的白粉,跟日本的艺妓一样,但还是遮不住她的衰老与皱纹。
是女伯爵。
她不知道只是几天没见,为什么这个讥诮坚强的女人会老成这样。但是看到她眼睛,萨沙明白了。一个人的年龄会被眼睛出卖。她的灵魂已经满布伤痕,呆滞如将死之人,一丝光都不剩了。
“你看起来比前几天老了许多。”萨沙状似轻松地问。
那个白面的女人看着她,目光意味深长:“你还是一样胆大而自信,小丫头。”
“那么,你也不难猜出那天我是故意吸引你注意力的吧?”既然如此,萨沙也不绕弯子了。
“是的,因为你这样妄图吸引我注意力的,从我年轻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很多了。我对待他们的态度就像是你对待那枚胸针,把玩几下,然后用他们的爱慕来换取对我适用的羽毛笔。”
“哦那你可真是了不起。”为了此刻女伯爵依旧没有丧失的傲然,萨沙由衷地称赞道。
“不好奇我是为了什么吸引你注意力吗?”萨沙泰然自若地说道,似乎压根没在意自己是被绑在椅子上的。
“你看到牧羊向你走近会好奇它为什么向你走近吗?”
这样刻薄讥诮的女人就算年轻的时候不漂亮,可得有魅力啊,要不然实在是惹人厌啊,萨沙气极反笑地想。
“那么你把我和我弟弟绑过来是为了什么?没好事吧?”感觉那到股温柔的小宇宙的存在,知道希绪弗斯藏于暗处保护着他们,萨沙才敢这么嚣张这么轻松惬意,丝毫不怕得罪女伯爵而被翻脸撕票。
女伯爵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说出来的话更是惊人,“我的爱人死了。”
萨沙倒是不吃惊。在葬礼上女伯爵的表现,最后看着自己那阴沉的眼神,倒是真的有些癫狂的影子。但是她还是无法理解,她的恋爱经验完全不足,只能略略颔首,呆呆地说道:“哦这样。。。。。。然后呢?”
“你知道‘Hoodoo’吗?”女伯爵缓缓地看着道,目光越发意味深长。
萨沙摇了摇头,觉出不好的意味谨慎地没有说话。
“是一种巫术,指灵魂之间的转换。比如,我可以抛弃这个老去的身体,住进你的身体里,而你,也会被束缚到我这具什么都有唯独没有青春的肉体里。”
说着这一切时,女伯爵的语气也是毫无起伏和激动的,目光垂垂老矣,比她的年龄更老。
“这样能让你的爱人复活吗?”正是因为如此,萨沙才能直率地开口道。
“我不知道。”女伯爵的目光变得感伤而悠长,“也许我不该错下去了。”
这觉悟,真是极好的。可随着希绪弗斯激烈起伏的小宇宙,萨沙心中有不祥预感。
一声美妙的琴声破空响起,悠悠荡在空气里,余音萦绕。余音散去,随后拔高而起的是女伯爵尖锐绝望的嘶喊。
“——可是,我不甘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差不多要完结了,想要写个互动番外。各位读者如果对本文有建议有不满可以留言吐槽,作者会在番外里进行解答3。
、噩梦的开始与结束
这是一个无法醒来的梦。
萨沙知道。
“你父母好几天没来了。”
“哦。”
“我回去过,你们家已经空了。其他邻居说前两天看他们搬家走了。”
“恩。”
“你早知道了,是吗?”
“大概吧。”
“什么时候?”
“从他们老背着我轻声嘀咕,无意间看我看着他们,就对我又愧疚又讨好的笑。”
“你这傻孩子,为什么不出声问呢?”
“问什么?怎么问?难道要我亲口问,爸,妈,你们不要我了吗?”
“。。。。。。我问不出口,姑姑。”
“那就哭吧。”
“我也哭不出来。”
在黑暗中,模模糊糊地亮起一个画面,是姑姑拥抱了她。那种温暖的怀抱具有实质感。她终于在那个怀抱里哭出来,拼了命用手扒着那个肩膀哭喊着:“我是没用抱歉我真的没用,但是别抛下我行吗?我怕黑怕冷还怕疼,我一个人怎么活,我要死了我活不了了,就陪陪我吧,求求你们了别抛下我。。。。。。”
“雅典娜,雅典娜?”女孩双目紧闭,呜呜地乱叫,似乎在噩梦中醒不过来。
“。。。。。。萨沙?萨沙?”有只宽厚的略显粗糙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再轻轻擦去她眼角流出来的泪水,以低到不能低的声音叹道:“请别哭了。。。。。。”
一阵小宇宙激烈的震荡后,萨沙猛然睁眼,浑身虚弱无力,被人抱在怀中。是在一片黑暗之中,萨沙记得是刚才打斗造成的废墟。整个房屋都倒塌成了废墟,可想而知这场战斗是如何激励。
“希绪弗斯?”感觉到那股温柔的小宇宙,她试探地叫着眼前人的名字,“雷古鲁斯没事吧?”
“是。雷古鲁斯并没有事,他在与笛捷尔一起战斗着。”射手座的男人沉稳地回答,抬了抬胳膊,把怀中的小女孩抱到肩处好让她扒着自己肩膀。然而,小女孩张开双手直接搂着他脖子,他身体一僵,在小女孩的头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他的肩膀,歪着靠在上面时,又忍不住把耸立的肩膀放缓下去。
然后他听见小女孩“哎呀”一声,搂着他的脖子手紧了紧,忧心忡忡地开口道:“怎么能让雷古鲁斯去战。。。。。。不是说他不够战士的资格,但是他现在没有黄金圣衣,面对敌人是不是太危险了?”
“是很危险。”希绪弗斯承认。
“那你为什么。。。。。。”女孩喃喃地说着,没等他说话“哦”了一声,开口道,“你大概又要说‘身为雅典娜的圣斗士,怎么可以为此而退缩’之类的话了吧。”
希绪弗斯轻轻笑了,笑声在黑暗里是昙花夜放,虽转瞬即逝,但余韵悠长。
“我想说的也并不是这一点。”希绪弗斯开口道。
小宇宙再次震荡,废墟也在摇动。黑暗中有小石块窸窸窣窣地落下,然后“轰隆”一声巨响,灰尘弥漫,呛得萨沙咳了一两声。然后感觉到一只宽厚的大手按着她脑袋,以一种能感觉导向却又不是强制性的力度将她的小脑袋埋进了他的脖颈处。
黑暗中,那只手温柔地包裹住她的小脑袋。
“其实我想说的还有关于雅典娜的事。”说着,萨沙感觉到希绪弗斯的小宇宙在积蓄着力量。与那强烈的力量不同,他的语气却依旧温柔,“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追随雅典娜你的。”
耀眼的光。
集聚在他身后,点亮了那双金色的翅膀。
振翅,展翼。
两扇美丽的带着流光的金色羽翼,在少女的面前完全展开,照亮了少女眼中的世界。
黑暗不存在了,废墟不存在了,恐惧被驱散,担忧亦被驱散。
看着希绪弗斯射手座圣衣的展翅,萨沙终于明白雷古鲁斯初次见他的感受,是那样温柔又耀眼的光芒,是这样温厚而可靠的人。
“所以,不要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