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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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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老大人就不肯拗他的性儿,便替他援例报捐知县,以成全他仁民利物的志向。这是贤父母因材施教的道理,是天下做老家儿的理当效法。往往人家子弟聪明伶俐,敢作敢为,就是不能埋头伏案做老学究的功课,无奈,这为父母的,偏偏指望他读书,想要中举,中进士,点翰林,盼个正途出身,却也不能说他不是正经道理。哪知道,正与他儿子的脾气不对,一年耽误一年,反弄得一事无成,青春枉度,到后来要另改旁的主意也来不及了。所以教子弟读书,只要他明白道理,便是真实受用。倘固执成见,妄想发科发甲,却是误人不浅。即如李公的父母,如果不是明白,定规要他念书,巴结正途功名,则功业成就反未可知。

闲言少叙,且说他做州县的公案。这公案从哪里说起?倘平铺直叙,未必处处都有奇闻,案案皆为异事,无非是行香拜庙、拦轿呼冤、枷杖发落及驱逐流娟、捉拿赌博、访察讼师、严办地棍。这些寻常案件处处皆是,年年多有,演说些老生常谈,岂不令看此书的讨厌?今只得将稀奇的案卷,拣那紧要的编出,其余寻常公牍,一切概不登录,也许买此书的不枉费钱文,看此书的不虚耗眼力,乃编书的一片苦心,并非偷工减料。

倘必说道:李公做过某县,为何不编?李公署过某州,因何漏载?某事在前,因何放后?某事在东,为何说西?这实是编书的限于才力。迫于篇幅,尚乞看书诸公包涵,这过节儿不得不预先交代明白。今先说他未做官以前一段奇闻:李公随任的时候,由江苏到浙江公干,禀明堂上,独自出门。皆因李公素性不爱排场,最不喜的是跟班家丁前呼后拥,所以江浙相去数百里之远,竟不要人跟随,为的是阅历程途,操练筋骨,正是有心人的深谋远虑,非少年哥儿怕拘束的可比。因此,家中上人也能放心。不然,宦家公子岂有独自出门的道理?却说李公自从出得家门,手携行李,不坐轿,不骑马,走尽大街,便将行李扛起,将雨伞柄挑在肩上,大踏步望官塘大路行来。饥餐渴饮,不一日到了嘉善地方。

这嘉善是个热闹去处,虽非六街三巷,富丽繁华,却也有两条五里长的大街,两边各行店铺收拾得十分齐整。李公一面行路一面看那街上买卖。

不觉迎面横着一条极高大的石桥,桥上有一酒饭面店,上写着“天河馆”三个大字,两边挂着三鲜大面、十锦小碗的招牌。李公走上桥来,望里看去,倒也清幽洁净,便转过身来,踱进店门,到里间靠窗的一座上坐下,将行李放在身边的板凳上,雨伞横在旁边。跑堂的带着笑过来说:“客人用酒?用饭?

今天有新鲜的大活鲤鱼,还有新出水的活剥虾仁。要酒,有牛庄高梁,陈陈绍兴,玫瑰佛手露,请客人随便点用。”一面说,一面将一双乌木筷、两碟小菜、一只五彩花酒杯放在桌上。李公正在思想,堂倌又说道:“近来本馆新添鱼翅扒鸭,客人爱吃,也可零拆。”李公说道:“你说这许多,我一概不用。你给我来二两烧酒,一大碗清汤面。”堂倌说:“菜呢?”李公伸手指指桌面上说道:“这两碟小菜就足够我吃的了。”堂倌心知没大意思,将嘴一撇,手拿带巾,回头高声叫道:“烧刀二两,清水面一碗。”少停,酒已烫热,便拿来放在桌上,回身就走。李公也不去理他,一边斟酒慢慢地饮,一边望窗下河边观望。此时正在二月尽,三月初天气,柳绿桃红,风和日暖,河沿上有淘米的,有洗菜的,有净衣服的,尽是妇女,却老少不一。岸上有十几个小孩放风筝,有一个小风筝钩在柳梢上,咋也下不来。一中年妇人替他拿竹竿去挑拨,竹竿短,树株高,又够不着。李公正看得出神,忽听得一棒锣声“………………”

震耳,李公突地的吓了--跳。正是:

春风三月桃花浪,惊起鸳鸯拍岸飞。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忙中错黑夜偷头 客船上天明惊盗

却说李公正在吃酒,观看河边春景,忽听锣声震耳,吓了一跳。定睛看时,却见一只船从桥那边过来,上边插着黄旗,上面写着字,是天竺进香的。后面又是一只大船,旗上写的是“钦命头品顶戴四川总督部堂”。两只船一起敲锣,所以锣声震耳。探头望窗下一看,却有只航船停泊在那里,桅上灯笼的字是“杭州嘉善”。原来,南方与咱北省不同,来往尽是水路,有航船,搭客装货,定准日期来回,就叫航船,与北方的集船相似。这条船就是嘉善到杭州、杭州到嘉善的来回船。李公心中想道:我走了几天,旱路的风景也都领略过了,今何不就搭这航船去,也见见水路的情形,岂不方便。便赶紧催面,拿过来就吃。吃完算账,共是二十一文铜钱,又额外两文钱是赏堂倌的酒钱。立起身,取了雨伞,背上行李,刚要出门,对面来了一人,身穿红青哈喇马褂,头戴青缎边的夹毡帽,青缎套裤,白布长筒袜,扎着护膝,黑布…鞋,马褂的钮扣都不扣上,胸间露出紫花布衬衣,扎着一条玫瑰紫搭膊,背着一小卷行李,那梢头露着刀柄,与李公打了一个照面。李公仔细一看,那人有三十来年纪,鹰头鼠目,凶恶异常,便知不是个善良之辈。

那人这一双眼睛也盯在李公身上。李公趁其回头的功夫,看见他耳朵后边有一个小瘤,便记在心上,转过身望外就走。心中想道:此人好生奇怪,难道看上我这一肩破烂行李不成?一面想,一面走下大桥,由东边小夹道转到河下。一看,正是停泊航船的地方,便向前高叫道:“管船的,什么时候开船?我是要到杭州,特地来搭船的。”那船上有个伙计,正在那里劈柴烧饭,听见有人搭船,他便探出头来招呼说道:“开船还早得很哩!我们这航船有一定的规矩,要到吃过晚饭,落过太阳,还要点完一支蜡烛方才开船。你看这太阳还在树头顶。客人有事且请去干,到掌灯时再来也耽误不了。”李公听说道:“这也罢了;我且问你,搭船到杭州要多少钱?”船家道:“每位四百,饭钱在外。”李公道:“饭钱多少?”船家道:“你这客人,真没出过门。一饭一菜,每客三十。这也是我们船家的老规矩,是祖宗留下的这个定例,出门人哪个不知道,你还要问吗?”李公道:“这就叫一回生二回熟,下次搭船我就不问你了。我且把这行李放在船上,待开船的功夫我来。”船家说道:“可以,使得。”说完,便上前来接。李公把行李、雨伞就交待他,问道:“你这管船贵姓?”船家道:“我叫烧火阿二,本姓张,因为我妈嫁了姓李的,便又姓李。”李公道:“我这两件东西,你却收明白了。”阿二说:“错不了,你就是一包金子交给我也错不了。不要说你这点儿铺盖。你且瞧真了,这雨伞是拴在包袱上的,回来还照样交给你。”李公道:“是了,是了。”说罢,仍转身由夹道回到桥上。靠桥栏望西看去,见是十里塘河,两岸人家接连不断,房后多有水阁,一群群的鹅鸭随波上下游泳往来,甚是好看。怎见得?有诗为证:白毛浮绿水,红掌泛清波。

李公观看一回,见天色尚早,便想道:我既到此地,何不随喜一回,等吃过晚饭,然后下船。便顺着脚步走过桥来。

行不多远,见有一座大庙,修盖得庄严华丽。檐下竖着一块双龙蟠金的匾额,大书“敕建天妃宫”,正门却是关着。右边门洞里坐着一位道士,穿着青布道袍,手拿棕拂,面前摆着香盘卦筒,一块小小粉牌上写着“善断吉凶”四个字。李公向来不信九流三教。见有许多人在那里问长问短,便走上前去看个热闹。见那道士童颜鹤发,碧眼朱瞳,三绺白须飘飘欲仙。

李公虽不信江湖,见这道士品格非凡,倒也肃然起敬,不觉上前一步。道士抬起头来,看见李公,便立起身来,拱手道:“贵人何来?请里面待茶,贫道尚有一言。”李公道:“师傅看错人了。小可初学经商,路过贵地,即欲下船赶路,没有功夫耽搁,有负美意,改日再奉扰罢。”说完便转身要走。道士拦住道:“贵人不必相瞒,此非说话之所。贫道也非本地人氏,早知今日之会,自崂山专为阁下而来,在此恭候已非一日。缘分既到,岂可错过?阁下试看,贫道岂是江湖骗子?何必如此相拒!”李公听他说话有因。知非平常,便拱手道:“师傅言重,学生遵命就是。”道士哈哈大笑,叫一个小童将卦摊收起。道士将袍袖一整,深深的向四围作了一个揖,说:“有慢众位,改日再请光临,恕贫道不得奉陪。”众人看道士举动古怪,个个看着李公,想知个究竟。谁想这道士忽然下这么个礼,分明是撵大众走的意思,却又是恭而且敬,万不能挑他的错处。只得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多出门去了。道士让李公先行,叫小童领路,走过穿堂,转弯进月亮门,是一个宽大院子。松柏成荫,绿苔铺地,中有一个团瓢,便让李公进去。你道什么叫团瓢?就是在平地搭一个草屋,彷佛窝铺的样子,却比窝铺高大,并且整齐干净。大凡修仙学道的,多用这个去处存身,为的是云游天下,到处安身来得简便省事。闲话少讲,言归正传,李公走进团瓢一看,并无桌椅,地上铺着一张棕…,壁上挂一个葫芦,西壁下一个石炉,炭火通红,煎茶初熟。道士让李公坐定,便亲将葫芦取下,探手进去,取出两只茶杯,就炉上提壶斟茶奉上。李公接在手内,觉得一阵清香,直通脑际,非寻常双熏官片的香味。正是:

宝鼎香浓茶乍熟,幽居人静鸟窥帘。

不知道士留待李公到底是什么意见,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  偷上岸船户报案 施铁锁地保诈钱

却说李公正在吃酒,观看河边春景,忽听锣声震耳,吓了一跳。定睛看时,却见一只船从桥那边过来,上边插着黄旗,上面写着字,是天竺进香的。后面又是一只大船,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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