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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不及其民也。凡君不道于其民,诸侯讨而执之,则曰某人执某侯。不然,
则否。
诸侯将见子臧于王而立之,子臧辞曰:“《前志》有之,曰:‘圣达节,次
守节,下失节。’为君,非吾节也。虽不能圣,敢失守乎?”遂逃,奔宋。
夏六月,宋共公卒。
楚将北师。子囊曰:“新与晋盟而背之,无乃不可乎?”子反曰:“敌利则
进,何盟之有?”申叔时老矣,在申,闻之,曰:“子反必不免。信以守礼,礼
以庇身,信礼之亡,欲免得乎?”楚子侵郑,及暴隧,遂侵卫,及首止。郑子罕
侵楚,取新石。栾武子欲报楚,韩献子曰:“无庸,使重其罪,民将叛之。无民,
孰战?”
秋八月,葬宋共公。于是华元为右师,鱼石为左师,荡泽为司马,华喜为司
徒,公孙师为司城,向为人为大司寇,鳞朱为少司寇,向带为大宰,鱼府为少宰。
荡泽弱公室,杀公子肥。华元曰:“我为右师,君臣之训,师所司也。今公室卑
而不能正,吾罪大矣。不能治官,敢赖宠乎?”乃出奔晋。
二华,戴族也;司城,庄族也;六官者,皆桓族也。鱼石将止华元,鱼府曰:
“右师反,必讨,是无桓氏也。”鱼石曰:“右师苟获反,虽许之讨,必不敢。
且多大功,国人与之,不反,惧桓氏之无祀于宋也。右师讨,犹有戌在,桓氏虽
亡,必偏。”鱼石自止华元于河上。请讨,许之,乃反。使华喜、公孙师帅国人
攻荡氏,杀子山。书曰:“宋杀大夫山。”言背其族也。
鱼石、向为人、鳞朱、向带、鱼府出舍于睢上。华元使止之,不可。冬十月,
华元自止之,不可。乃反。鱼府曰:“今不从,不得入矣。右师视速而言疾,有
异志焉。若不我纳,今将驰矣。”登丘而望之,则驰。聘而从之,则决睢澨,闭
门登陴矣。左师、二司寇、二宰遂出奔楚。华元使向戌为左师,老佐为司马,乐
裔为司寇,以靖国人。
晋三郤害伯宗,谮而杀之,及栾弗忌。伯州犁奔楚。韩献子曰:“郤氏其不
免乎!善人,天地之纪也,而骤绝之,不亡何待?”
初,伯宗每朝,其妻必戒之曰:“‘盗憎主人,民恶其上。’子好直言,必
及于难。”
十一月,会吴于钟离,始通吴也。
许灵公畏逼于郑,请迁于楚。辛丑,楚公子申迁许于叶。
◇成公十六年
【经】十有六年春王正月,雨,木冰。夏四月辛未,滕子卒。郑公子喜帅师
侵宋。六月丙寅朔,日有食之。晋侯使栾黡来乞师。甲午晦,晋侯及楚子、郑伯
战于鄢陵。楚子、郑师败绩。楚杀其大夫公子侧。秋,公会晋侯、齐侯、卫侯、
宋华元、邾人于沙随,不见公。公至自会。公会尹子、晋侯、齐国佐、邾人伐郑。
曹伯归自京师。九月,晋人执季孙行父,舍之于苕丘。冬十月乙亥,叔孙侨如出
奔齐。十有二月乙丑,季孙行父及晋郤犨盟于扈。公至自会。乙酉,刺公子偃。
【传】十六年春,楚子自武城使公子成以汝阴之田求成于郑。郑叛晋,子驷
从楚子盟于武城。
夏四月,滕文公卒。
郑子罕伐宋,宋将鉏、乐惧败诸汋陂。退,舍于夫渠,不儆,郑人覆之,
败诸汋陵,获将鉏、乐惧。宋恃胜也。
卫侯伐郑,至于鸣雁,为晋故也。
晋侯将伐郑,范文子曰:“若逞吾愿,诸侯皆叛,晋可以逞。若唯郑叛,晋
国之忧,可立俟也。”栾武子曰:“不可以当吾世而失诸侯,必伐郑。”乃兴师。
栾书将中军,士燮佐之。郤锜将上军,荀偃佐之。韩厥将下军,郤至佐新军,荀
罃居守。郤犨如卫,遂如齐,皆乞师焉。栾黡来乞师,孟献子曰:“有胜矣。”
戊寅,晋师起。
郑人闻有晋师,使告于楚,姚句耳与往。楚子救郑,司马将中军,令尹将左,
右尹子辛将右。过申,子反入见申叔时,曰:“师其何如?”对曰:“德、刑、
详、义、礼、信,战之器也。德以施惠,刑以正邪,详以事神,义以建利,礼以
顺时,信以守物。民生厚而德正,用利而事节,时顺而物成。上下和睦,周旋不
逆,求无不具,各知其极。故《诗》曰:‘立我烝民,莫匪尔极。’是以神降之
福,时无灾害,民生敦庞,和同以听,莫不尽力以从上命,致死以补其阙。此战
之所由克也。今楚内弃其民,而外绝其好,渎齐盟,而食话言,奸时以动,而疲
民以逞。民不知信,进退罪也。人恤所叄渌滤溃孔悠涿阒∥岵桓醇右印!
姚句耳先归,子驷问焉,对曰:“其行速,过险而不整。速则失志,不整丧列。
志失列丧,将何以战?楚惧不可用也。”
五月,晋师济河。闻楚师将至,范文子欲反,曰:“我伪逃楚,可以纾忧。
夫合诸侯,非吾所能也,以遗能者。我若群臣辑睦以事君,多矣。”武子曰:
“不可。”
六月,晋、楚遇于鄢陵。范文子不欲战,郤至曰:“韩之战,惠公不振旅。
箕之役,先轸不反命,邲之师,荀伯不复从。皆晋之耻也。子亦见先君之事矣。
今我辟楚,又益耻也。”文子曰:“吾先君之亟战也,有故。秦、狄、齐、楚皆
强,不尽力,子孙将弱。今三强服矣,敌楚而已。唯圣人能外内无患,自非圣人,
外宁必有内忧。盍释楚以为外惧乎?”
甲午晦,楚晨压晋军而陈。军吏患之。范匄趋进,曰:“塞井夷灶,陈于军
中,而疏行首。晋、楚唯天所授,何患焉?”文子执戈逐之,曰:“国之存亡,
天也。童子何知焉?”栾书曰:“楚师轻窕,固垒而待之,三日必退。退而击之,
必获胜焉。”郤至曰:“楚有六间,不可失也:其二卿相恶;王卒以旧;郑陈而
不整;蛮军而不陈;陈不违晦;在陈而嚣,合而加嚣,各顾其后,莫有斗心。旧
不必良,以犯天忌。我必克之。”
楚子登巢车以望晋军,子重使大宰伯州犁侍于王后。王曰:“骋而左右,何
也?”曰:“召军吏也。”“皆聚于军中矣!”曰:“合谋也。”“张幕矣。”
曰:“虔卜于先君也。”“彻幕矣!”曰:“将发命也。”“甚嚣,且尘上矣!”
曰:“将塞井夷灶而为行也。”“皆乘矣,左右执兵而下矣!”曰:“听誓也。”
“战乎?”曰:“未可知也。”“乘而左右皆下矣!”曰:“战祷也。”伯州犁
以公卒告王。苗贲皇在晋侯之侧,亦以王卒告。皆曰:“国士在,且厚,不可当
也。”苗贲皇言于晋侯曰:“楚之良,在其中军王族而已。请分良以击其左右,
而三军萃于王卒,必大败之。”公筮之,史曰:“吉。其卦遇《复》ⅱⅲ,曰:
‘南国戚,射其元王中厥目。’国戚王伤,不败何待?”公从之。有淖于前,乃
皆左右相违于淖。步毅御晋厉公,栾鍼为右。彭名御楚共王,潘党为右。石首
御郑成公,唐苟为右。栾、范以其族夹公行,陷于淖。栾书将载晋侯,鍼曰:
“书退!国有大任,焉得专之?且侵官,冒也;失官,慢也;离局,奸也。有三
罪焉,不可犯也。”乃掀公以出于淖。
癸巳,潘尫之党与养由基蹲甲而射之,彻七札焉。以示王,曰:“君有二臣
如此,何忧于战?”王怒曰:“大辱国。诘朝,尔射,死艺。”吕锜梦射月,中
之,退入于泥。占之,曰:“姬姓,日也。异姓,月也,必楚王也。射而中之,
退入于泥,亦必死矣。”及战,射共王,中目。王召养由基,与之两矢,使射吕
锜,中项,伏彛R砸皇父疵
郤至三遇楚子之卒,见楚子,必下,免胄而趋风。楚子使工尹襄问之以弓,
曰:“方事之殷也,有韎韦之跗注,君子也。识见不谷而趋,无乃伤乎?”郤至
见客,免胄承命,曰:“君之外臣至,从寡君之戎事,以君之灵,间蒙甲胄,不
敢拜命,敢告不宁君命之辱,为事之故,敢肃使者。”三肃使者而退。
晋韩厥从郑伯,其御杜溷罗曰:“速从之!其御屡顾,不在马,可及也。”
韩厥曰:“不可以再辱国君。”乃止。郤至从郑伯,其右茀翰胡曰:“谍辂之,
余从之乘而俘以下。”郤至曰:“伤国君有刑。”亦止。石首曰:“卫懿公唯不
去其旗,是以败于荧。”乃内旌于彛小L乒段绞自唬骸白釉诰啵苷咭即蟆
我不如子,子以君免,我请止。”乃死。
楚师薄于险,叔山冉谓养由基曰:“虽君有命,为国故,子必射!”乃射。
再发,尽殪。叔山冉搏人以投,中车,折轼。晋师乃止。囚楚公子茷。
栾鍼见子重之旌,请曰:“楚人谓夫旌,子重之麾也。彼其子重也。日臣
之使于楚也,子重问晋国之勇。臣对曰:‘好以众整。’曰:‘又何如?’臣对
曰:‘好以暇。’今两国治戎,行人不使,不可谓整。临事而食言,不可谓暇。
请摄饮焉。”公许之。使行人执槪幸煊谧又兀唬骸肮丫κ梗规P御
持矛。是以不得犒从者,使某摄饮。”子重曰:“夫子尝与吾言于楚,必是故也,
不亦识乎!”受而饮之。免使者而复鼓。
旦而战,见星未已。子反命军吏察夷伤,补卒乘,缮甲兵,展车马,鸡鸣而
食,唯命是听。晋人患之。苗贲皇徇曰:“蒐乘补卒,秣马利兵,修陈固列,蓐
食申祷,明日复战。”乃逸楚囚。王闻之,召子反谋。谷阳竖献饮于子反,子反
醉而不能见。王曰:“天败楚也夫!余不可以待。”乃宵遁。晋入楚军,三日谷。
范文子立于戎马之前,曰:“君幼,诸臣不佞,何以及此?君其戒之!《周书》
曰‘唯命不于常’,有德之谓。”
楚师还,及瑕,王使谓子反曰:“先大夫之覆师徒者,君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