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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冬是孟叶落的姐姐,又是赵定安的未婚妻,十三太保的大姐头,谁敢不听话,大伙一言不发站起来就走,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在桌上付了饭钱,掌柜的感激的直鞠躬:“原来是十八里堡的好汉爷们,没说的,小的承各位的情,赶明儿自去府上赔罪。”
一行人出了雅间,正往楼下走,下面走来一群书生,方巾长衫手拿折扇,走路一步三摇,正好和楼上这帮身穿黑色马皮褂子的粗野汉子形成鲜明的对比,书生们倒也彬彬有礼,主动停下脚步等楼上的人先下来,前面几个面皮白净的书生将目光投在孟小冬脸上,孟小冬脸上一红,低头走了过去,十三太保们恶狠狠地回瞪过去,但是却没有发飚,如果对方是地痞流氓贩夫走卒,他们可能已经挥拳打过去了,可面对读书人,大伙还是给他们留了面子。
直到十八里堡人走出酒楼,被众书生簇拥着的白面公子才收回目光,啧啧叹道:“好一朵海棠花啊。”
旁边有人接口道:“可惜插到了马粪上,解元爷别伤怀了,来来来,咱们喝酒去。”
一行人进了包间,过了一会走出个小厮,来到柜台前问道:“掌柜的,先前那伙人什么来头?”
掌柜的不敢隐瞒,实话实话,小厮点点头,又上楼去了。
同福客栈的上房内,孟小冬正帮弟弟收拾着行李,桌上摊着一摞字纸,孟小冬拿过来端详着,虽然她不认识字,但也能看出这一行行的蝇头小楷写的工整秀丽,看着看着眼泪就下来了,孟小冬没上过一天学,自幼就帮家里干活,砍柴种地烧火做饭带弟弟,老天开眼家里终于出了个秀才,大家都说此番定然能高中解元,可是不但解元没捞着,连举人边也没沾上,兄弟们的议论她也听到了,自家小弟是被人挤下来的,这世道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呢。
正在暗自垂泪,忽然房门被踢开,几个彪形大汉窜了进来,为首一人指着孟小冬道:“没错,就是她!”一口麻袋便迎头罩了过来,将孟小冬套了进去,麻袋口拿绳子一扎,往肩膀上一抗,这就下楼去了,孟小冬拼命地扭动挣扎,满客栈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几个人光天化日之下抢人,竟然无人出声。
元封等人拎着酒坛子,在外面寻了个敞亮的拉面铺子,在大棚底下开怀畅饮了一番,每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在回来的路上还抱着酒坛子喝个不停,孟叶落更是醉的不轻,走路都跌跌撞撞了。
回到同福客栈,里面的人正在交头接耳议论个不停,看到他们回来,竟然闭口不言各自回房去了,元封立刻就感到不妙,几步窜上楼去,房门大开,行李摊开摆在床上,地上散乱着十几张字纸,而孟小冬已经不知去向。
赵定安的头一下子就懵了,当即大喊道:“小冬!小冬!你在哪里!”
客栈里鸦雀无声,秀才们都透过门缝幸灾乐祸的看着这帮粗野的汉子,李明赢径直踹开旁边房间的门,将里面的人揪出来质问道:“你们看见孟家大姐哪里去了么?”
那秀才吓得面无人色,连连摆手道:“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李明赢将他掼在地上,又想去问其他人,客栈中顿时响起一阵关门的声音,住在一楼的客人直接逃了出去,连伙计们都不知去向。
十八里堡众人急匆匆下楼,冲到门外去打听情况,可是沿街的店铺都说没看见,只有一个坐在墙角的乞丐冲着孟叶落招了招手。
孟叶落认识这个乞丐,第一天来的时候他曾经给过乞丐两个馕,于是赶紧过去询问,乞丐小声说:“公子,你们别打听了,人是被黄老爷家绑去的,找也没用。”
“黄老爷,哪个黄老爷?”孟叶落焦急的问道。
“沿着这条街往前走就能看见,好大一个门头,门口还挂着喜报呢,你们走过去就能看见,不说了,我得赶紧走了。”乞丐说完,拿起破碗和打狗棒匆匆的去了,仿佛身后有恶狗撵着一般。
孟叶落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元封,元封当即道:“抄家伙赶紧去!”他们的马车就停在同福客栈后院,城里不方便带着长刀,兵器都藏在马车的干草垛里,一群人把马车赶出来,风驰电掣沿着大街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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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的行人纷纷避让,马蹄敲击在青石路面上,如同暴风骤雨一般,忽然赵定安一勒缰绳将马硬生生停下,指着路边一座大宅门喊道:“就是这里!”
好大一座门脸,两扇朱漆大门,上面缀着一排排铜钉,门前的地上全是鞭炮屑,门头上还挂着喜报:捷报贵府老爷黄讳平高中甘肃省乡试第一名解元。
众人立刻联想起在天香居的那一幕,那帮贼眉鼠眼的书生不就是解元老爷请来的客人么,这两件事之间肯定有联系。
看见有马车停在门口,黄府的门房里早有下人站出来凶神恶煞的喊道:“这里是你们停车的地方么,赶紧滚!”
赵定安跳下马车,从车里抽出长刀走过去,那人后退了几步竟然冷笑起来:“相府岂是尔等撒野的地方,兄弟们出来!”
话音刚落,门后涌出一群赤膊汉子,都拿着齐眉短棒,腰里扎着铜头的牛皮大带,个个横眉冷目膀大腰圆,一看就是练家子,双方堵在大门口,棍棒和长刀互相指着,正要开打,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过来道:“哪里来的野汉子,不知道这是相府重地么!”
十八里堡做的是盐铁茶马生意,都是大宗货物交易,大多数时间都在路上,元封管的又严,大家伙很少进城消费,哪里知道这兰州城里还有什么相府,再说了,孟小冬被他们绑了去,别说是相府了,就算是皇宫大内他们也一样闯。
“什么狗屁相府,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赶紧把人交出来,不然一把火烧了这里!”
“堂堂相府岂容你们污蔑,小的们,给我打!”
双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元封和赵定安一马当先,长刀挥处鲜血横飞,黄家的奴才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啊,以往跟着少爷强抢民女或者为了争风吃醋打群架,好歹都有个度,从来没有说见面就拿长刀照死里砍的,一帮狗奴才被杀的屁滚尿流,顿时丢了棍棒作鸟兽散。
赵定安杀红了眼,当场就砍死了三个人,难怪他着急上火,孟小冬可是他没过门的媳妇,两人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本来说过年就成亲的,可是现如今被恶少抢去,结局可想而知,他把那管家踩在地上,拿长刀顶住喉咙逼问道:“下午绑来的女子关在何处?”
管家战战兢兢道:“我家少爷绑来的女子都关在后院,下午这个可能也在那里,这事儿和小的无关啊。”
赵定安一刀下去结果了他的性命,十三个人瞪着血红的眼睛,拿着滴血的长刀直往后院冲去。
黑暗时代 1…69 喋血相府
黄府深宅大院,不知道多少进,今天又是黄家少爷高中解元的好日子,来往宾朋众多,黄家老爷结交的三教九流甚多,大多是兰州府的上流人士,老爷们在后堂吃茶谈天,下人们就在二门外歇息,此时见到有人打上门来,赶紧上去助拳。
朝廷禁止民间拥有长兵器,但高官显宦家不受此限制,二门外两旁摆着兵器架,刀枪剑戟斧钺够叉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乱哄哄开打以后,各位老爷们所带的马弁听差们把兵器一拿,一拥而上,倒也占据了一些优势,不过在李明赢抢了一杆红缨枪之后,局势立刻改变,长枪一扫一大片,家奴马弁们纷纷后退,十三太保乘胜追击,一直打到二门上。
黄家老爷和一大帮宾客正在大堂上坐着吃茶谈天,忽听外面吵闹喧天,吩咐家奴去打探,不一会儿来报:“一帮恶人打上门来,说是讨要什么女子。”
黄老爷大怒道:“那个小孽畜又在外面作恶了,这回抢的又是谁家的女子。”
家奴道:“回老爷,听说是贩马的什么人家的女儿。”
“有辱斯文啊,快把这个小孽畜给我叫来,请家法!”
黄老爷的父亲在前朝坐过一任宰相的,所以黄府被称作相府,黄老爷本人中过进士,做过一任知府的,算是官宦世家,他的亲姐姐是温巡抚的正妻,他的妹妹又嫁给了严学道,黄家在甘肃官场上的关系盘根错节,人脉深厚的很,来往的也都是有身份的上流人士。
宾客们看到黄老爷发怒,纷纷劝道:“黄世兄,此时可不是执行家法的时候,赶紧把门外那些闹事的贼人拿下才是正理,别让老百姓看了笑话。”
黄老爷道:“年兄所言极是,来人啊,赶紧去请巡防营吴大人,让他带兵来把贼人拿了治罪,那个小畜生也不能放过,不打他几棍子不能解老夫的心头之恨。”
“谁要打我的宝贝孙子!”一声颤微微的质问从后堂传来,黄老夫人在众丫鬟婆子的搀扶簇拥下走出,手里的龙头拐杖叩在地砖上发出一声声脆响,黄老爷赶紧赔笑道:“娘,您老人家怎么出来了。”
“哼,我再不出来,你就要把我孙儿打死了,听说有个什么贩马的狐媚子勾引我孙子,真是成何体统,人在哪里?赶紧拖出来打死!”
众家夫人也都跟着帮腔:“老爷不必动怒,少爷高中解元,一帮同学跟着乐呵乐呵,找几个女子陪酒也算不得大事。”
“是啊,你们这些老爷,年轻时候还不是一样花天酒地,现在倒管起孩子们了。”
夫人们笑得花枝乱颤,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黄老爷也就顺坡下驴了,道:“看大家的面子就饶了这畜生一回,不过那勾引平儿的女子实在留不得,打死算了。”
众人纷纷点头,老夫人也消了气,可是门外的嘈杂声更大了,几个血头血脸的家丁跑进来哭道:“祸事来了,贼人凶狠,已经打死十几个人了。”
众人这才怕了,虽说西北人彪悍,动辄拔刀砍人,但是这毕竟是兰州府啊,堂堂进士老爷的府邸怎能容得贼人逞凶。黄老爷气的大喊:“快报官!巡抚衙门、兵马司、巡防营、禁军,能喊来的都喊来,不许放跑一个贼人。”
这边十三太保已经攻进了二门,一路往里杀去,黄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