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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结束了……听说你在团区委干得不错,恭喜你啊!”晓月微笑道。
“姐,你还会回去区外经贸局上班吗?”
“不去了,市委组织部已经找我谈过话了,安排我去东山湖风景度假区管委会工作。”
“啊,去东山湖管委会?给你安排哪个岗位?”
“管委会主任助理兼经济发展局局长。”
“恭喜啊,高升了!”唐飞高兴道。
“谢谢!”
唐飞心中本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晓月,你怎么搬回常家大院了,怎么不住在徐小菲家了?但却终究这是一个开不了口的问题,脑中想想罢了。他想也许是过了这段时间之后,晓月和自己都释然了,现在她可以大方地回来住在隔壁,从容地面对自己。还有,或许是徐小菲有男朋友了,晓月住在那里终究不方便……
晓月回来后,由于东山湖离开市区比较远,平日里她住在管委会的宿舍,周末才回来市区住在常家大院。只有周末的时间,她和唐飞才会偶然在常家大院里相遇。相遇的时候,俩人在表面上都表现得很客气,似乎谁都不愿提及过去的那段往事,似乎已经把它深深掩埋在了心底……
新年元旦过后,那日晚上,许晴忧心忡忡地找到了沈军,告诉他集团董事会今天在徐大富提议下,通过决议决定让她到集团担任分管内部管理的副总裁,免去她的地产公司总经理一职,一周内开始交接工作。这一决定,看上去她似乎升职了,其实是明升暗降,这副总裁是个闲职,无关紧要。她担心的是,徐大富派来他心腹阮勇替代她担任地产公司总经理一职后,肯定会清理账目,会发现她和沈军名下华军咨询公司之间资金往来的秘密……
五、峰回路转 5…37 蹊跷车祸
数周后的一天晚上,那个冬天的夜晚,特别的阴冷。
沈军还在公司和创业团队们加班中,研究“住在江城”网站的电子交易平台。傍晚时分,许晴给他来了个电话,说好几天没见,想他了。许晴在电话里告诉沈军,她先去美容院做个脸部护理,完了晚上来华军公司接他,晚上她去他宿舍过夜……
一想到晚上又要和她有一番激烈的云雨和缠绵,他的心顿时变得暖呼呼的。
加班快结束的时候,沈军的手机响了,他以为许晴到了。不料,接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对方称是交警队的,问他是不是许晴的朋友?沈军点头称是,交警队人告诉他,沈军的号码是从许晴手机的通讯记录和短信里找出来的。沈军大惊,许晴怎么啦?交警告诉沈军,许晴出车祸了,现正在市第一医院抢救。
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晴空一声霹雳,他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回过神来,叫上驾驶员赶到医院的时候,许晴已经被送进手术室正在手术抢救。
手术室外过道里,华宇集团办公室的人也相继赶到,并且带来了支票用以支付医药费。
交警给他们讲述了事发经过。原来,那天晚上,许晴从美容院做完保养出来后,在滨江大道上开车时候,离奇地撞上了路边的法国梧桐树,导致车毁人伤。幸运的是,她的车子未掉进江里,保住了一条性命。
晚上的手术还算成功,许晴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伤口恢复后,由于当时许晴开车未系保险带,强烈的脑震荡引发严重脑损伤,许晴失去了暂时的记忆,智力严重下降,连沈军和身边的亲人都认不得了。
主治医生告诉唐飞和许晴的亲属,脑外伤多由于头部受到外力打击而引起,广泛而严重的脑损伤往往后果严重,导致残废或长期植物状态,如脑干损伤。有的伤者脑部受打击后有短暂的昏迷,一般不超过6小时,但醒后失去了记忆,不能回忆受伤前后所经历的事,称近事遗忘。像许晴这样,属于比较严重的,对过去的记忆都丧失了。一般外伤的程度越重,原发性昏迷时间越长,失去记忆的发生率越高、越严重。之所以会发生记忆障碍,与脑的记忆功能有关,尽管目前还不能明确脑的记忆集中在哪一部分,但随着脑外科手术的进展和临床资料的累积,医学家们深入研究后,发现除大脑皮质外,脑的海马系统、丘脑下部中线结构及间脑系统与记忆功能密切相关。当脑损伤影响到这些部分,就会使该部的神经细胞及细胞间的联系发生障碍,将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病人的记忆。目前还没有特别有效的治疗办法。
最后,医生告诉他们,现在只能为许晴制定一个康复治疗计划,在你们家属的配合,尝试让她慢慢恢复记忆,希望会有效果。不过,医生坦诚告诉他们,根据经验,许晴这样情况要完全恢复的可能性比较小,只能寄希望会有奇迹出现。
事后,交警队对现场和许晴驾驶的小轿车做了鉴定,发现事故原因很可能是刹车失灵而导致的。
悲痛欲绝的沈军怀疑有人为破坏的嫌疑,强烈要求公安机关立案调查。交警队调看了沿路的监控录像,未发现异常。但是,最关键的美容院门口停车场由于未安装监控探头,没有记录。所以这个案子最后就不了了之,没有了下文。
初冬的夜,深邃而遥远,满心的疮痍让沈军感觉伤痕累累。夜已深,他却在无眠的醒着,大睁着空洞的双眼,想起失忆的许晴,曾经的甜蜜,心痛的感觉弥漫了整个世界!
陷入悲愤之中的他强烈怀疑这一蹊跷的车祸肯定与徐大富有关,接连几天走访了当晚美容院和周边商户,寻找目击者,但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无功而返,很是无奈。他不相信这是一起偶然事故,想起许晴曾交给自己两张光盘,里面有徐大富当年的行贿记录。他找出光盘后,但放进电脑驱动器后打不开,需要密码口令验证。而现在,许晴已经失去了记忆,这光盘的内容变成了一个谜……
几天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沈军急冲冲来到常家大院,找到唐飞,把一张光盘交给他:“小飞,我可能要外出一段时间,这张光盘你先替我保管一下……”
唐飞大惊:“许晴出了车祸,现正康复理疗中,正需要你照顾,你怎么还要外出?”
“说来话长……她现在有她妈妈和弟弟照顾,我这边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这光盘又是什么东东?”
“一份非常重要的绝密资料……”
“啊?”
唐飞联想到去年沈军那莫名其妙的绑架事件、这次许晴遭遇的蹊跷车祸,还有这张神秘的光碟……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急切地问沈军:“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可以帮你做点什么吗?”
沈军思考了会,抽完一支烟后,开口道:“关于光碟的内容你还是不知道为好。我为什么要如此匆忙离开,是因为刚才曾佳冒着风险找了我……”
“增佳?”
沈军跟曾佳去年秋天不是已经办完手续,和平分手了吗?唐飞更加糊涂了,这事又跟曾佳有什么关系?
五、峰回路转 5…38 通风报信
沈军狠狠吐出一口烟:“小飞,反正你是自己兄弟,我也就不瞒你了。”
“到底怎么了?”
“我的老东家,华宇集团今天下午派人和律师到区公安分局经济案件侦察大队报案,要求对我立案调查……”
唐飞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去年下半年,我的公司刚创建,急需用钱,许晴为了帮我,在华宇地产公司和我的华军咨询公司之间虚构了几笔业务,订立了虚假的合同,套取了几笔资金。想等我公司业务起来后,再把这几笔钱还回去。没想到,元旦过后,董事长徐大富要许晴到集团工作,让她把地产公司老总的位置让出来。许晴不肯,去找了徐大富理论,拖着不办移交,想把这几笔漏洞给补上再说。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这节骨眼上,许晴出了这个蹊跷的车祸!”
“你们真糊涂啊,这种违法的事情也敢干?”
“当时没想那么多,许晴当了那么多年地产公司的老总,而且她也有一小部分公司股份,本以为这事天衣无缝,一切都在她控制之中。却没想到,出了这些意外……许晴出事后,徐大富的一个心腹阮勇接替了她的位置,对许晴在任期间的账目进行了审计,查出了华宇地产和我公司之间的那几笔虚构的交易,下午正式到区公安分局经济案件侦察大队报了案,并提供了相关证据,要求立案并且对我追究合同诈骗罪。更巧的是,受理这个案子的刚好是曾佳……”
曾佳当年转业后,在沈军的帮助下,考进江南区公安分局,分配到了经济案件侦察大队工作。
“然后曾佳晚上就冒着风险找到你,这一切都是曾佳告诉你的?”
“嗯……”
唐飞叹息了一声:“看来曾佳对你还是有感情啊,冒着被开除公职的风险来找你通风报信。可见,在她心底,还念着当年你对她的好啊……”
沈军眼眶瞬间湿润了,黯然低下头,闷闷地抽着烟。
唐飞继续问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现在许晴失忆了,我有口难辩,而且一旦追究起来,许晴还涉及职务侵占……”
“你公司现在业务还不错,你们当时不会想办法把那几笔钱去还掉?”
“徐大富要调许晴去集团工作后,当初许晴和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想把先漏洞补掉……”
“那为什么没去补?”
“小飞,实不相瞒,去年底,我和许晴已经一起办理了澳洲的投资移民手续。按照律师的要求,那些钱加上许晴的部分存款我们汇去澳洲设立了一间贸易公司,并购置了一些不动产。这些钱一下子回不来的,所以这漏洞一下子没能补上。就在许晴想办法跟朋友那里融资借钱补漏洞的节骨眼上,她出事了……”
唐飞一声叹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现在怎么办呢?
“小飞,我想好了,打算先去澳洲躲一阵子,等坐满移民监后,换成澳洲国籍,这样国内法律就奈何不了我了。而且,这期间如果有奇迹发生,许晴能恢复记忆,徐大富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