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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白翟白翟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如果不想当大米,今年论文就靠你”,再不然就是“皮肤好好,吃饭饱饱,钱包鼓鼓,请我饭饭”,诸如此类的话是一句接着一句,笑得我肚子都疼了。
龚千夜也被这样的气氛所感染,在我身边笑得东倒西歪,几天来的郁闷似乎已经一扫而空,让我默默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开心我就特别沉重。因为龚千夜和我一样;是会把所有的不高兴都藏在心里,然后强颜欢笑去配合别人的人。
我知道这样有多辛苦,因此也格外心疼他。现在看他笑得那么开心,我心里的大石也在同一时间放下。
仿佛感应到我的心情似的,他忽然回头看着我粲然一笑,然后又转过脸和朋友继续嬉笑。
我微微一楞,这才发现龚千夜亦有一张完美的侧脸,清晰的线条,挺俏的鼻梁,深陷如老外的眼窝,无暇如少女的肌肤,完美得如同复活的大卫。
可尽管如此,龚千夜给人的感觉却仍不如白翟来得深刻,也许是因为他太过温柔,对大家都照顾周到,很快能和人打成一片并融入在群众中。于是,自然而然地少了那股诱惑的神秘感和让人羡慕的贵气。
但是,这样很好,我很喜欢。我想我当初会下意识地选择龚千夜,很大的原因就是这个。我是个在工作时候喜欢安静,在休息时候喜欢热闹的人,对于浪漫并不是很执着,尤其今天还被这个简单的浪漫折腾得好累。
我就是觉得龚千夜适合我,不仅彼此了解,有共同兴趣,我还能享受那种被照顾的温暖。女生都是有一些奇怪的虚荣的,几乎没有一个人不想对朋友炫耀自己男友对自己的好。起码我就是如此,非常非常地喜欢被宠爱。
看小说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安静的男配,那种回头就能望见的温暖,让我很是迷恋,很是欢喜。龚千夜就是那样的类型,那种总是在无声中就沦为悲情男配的类型,那种我一直放在嘴上说我自己最喜欢的类型。
可为什么就不来电呢?我看着龚千夜,对自己居然有了些愤恨。我明明就不喜欢吵吵闹闹的情侣,总觉得架吵多了必然伤感情,而且我也不擅长吵架。因为不擅长,所以我更不喜欢与人生气,尴尬的气氛也会让我坐立难安,那样的事多了,绝对会减寿。而我的梦想有一条就是——寿与天齐。
以前总不能理解为什么别人能够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甚至可以和啤酒肚的男人睡同一张床,为他生儿育女。现在回想起自己和龚千夜的那个吻,我虽然很震撼,很惊吓,但也没有排斥或者恶心。
当然这也有龚千夜本身就很帅的因素在内,如果是个秃头,我可真不敢保证什么。只不过无法不感叹的是,原来人和人在一起,不是非要真心实意才能拥抱。
我随意地抓了抓满头乱发,回头看着逐渐暗下的天色,面对这样漂亮的布置,烦躁的内心也慢慢渲上了一抹期待。正欲冲上去和龚千夜他们一起尝试一下拉炮,就被李沛霖拖进了厨房。
“干嘛?如果是厨房的事千万别找我帮忙,我除了会番茄炒蛋,就剩蛋炒番茄这门技艺了。”我看着满厨房的食材,畏惧得只想逃跑。
“看你那点出息!”李沛霖没好气地送了我两白眼,“放心,厨房里的活儿就算你愿意,我还不肯呢!”
“那你拉我干嘛?”我委屈啊,她这不是摆明了叫□裸的鄙视么!
“你就准备这样了?”李沛霖带着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啊?什么?我买生日礼物了啊。”
“我是说着装啊着装!”
“有什么不对么?”我低头一看,没什么不对,挺正经的啊,既不是睡衣也不是内衣,运动外套牛仔裤,平时不都穿着么?
“现在反正有时间,布置的任务也基本结束了,不然也还有他们在。趁这个机会,你赶紧打扮一下啊!衣柜里不是有很多漂亮的裙子么?”
“冷。”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排斥,我的裙子都是夏天穿的,现在可是看似温暖的冬天啊!
何况,聚会在外上,地点又在室外。我可不要再一次经历z大的传统特色——“出门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取暖基本靠抖,治安基本靠狗”。
那生活也挺不容易,我好容易才毕了业,不用再温习!
李沛霖无语望天,终于放弃了说服我,而直接的……拿起了菜刀,像屠夫似的狠狠往砧板上用力一剁,咬牙切齿地对我说道:“王彤琪,我不管你要怎么办,晚上还有一些不熟的客人要来,如果你顶着鸟窝头,带着熊猫眼出现在晚上的party,就自己看着办!”
“是……是!”我吞了吞口水,看着那柄连道口子都划不开的破刀,和表情狰狞的李沛霖,连滚带爬地逃回房间。
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鬼样子,确实有些伤人脸面。鸟窝头,黑眼圈,脏衣服,呃,那真是一只实实在在的流浪中的熊猫啊……
难为大家忍了那么久都没对我说,看来是已经不自然地习惯了我的流浪艺人风格了……
今天,好歹也是白翟的生日。
打开衣柜,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认真地打扮过了。
生活太忙碌,日子太嘈杂,造成了换来换去就两套最方便的衣服。
为人太懒惰,凡事怕麻烦,于是自然而然地会穿的很脏才去换洗。
班里没有值得期待的帅哥,就算有我现在也只会觉得麻烦和疲惫,因此对自己更加不在意,既不化妆也不保养,皮肤变得没有光泽,有些发暗。
浓深的黑眼圈压住我全身上下最值得夸奖的地方——眼睛,过度的疲劳让它也显得有些无神。嘴唇干裂得厉害,唇底有些发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脸和身体也发了肿,头发没有经过细心的呵护,干乱得厉害。
他们每天面对这样的我,都仍然还喜欢着么?我突然觉得白翟和龚千夜的品味,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小问题……
尽管这样的想法,让我觉得自己有些悲戚……
呃!
希望你快乐(二)
我很喜欢一部叫《砂时计》的漫画,那里面有个让人觉得尊敬的女配角,她说:“妆是女人的战斗服。”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由来的同意这一点,尽管在化妆前后区别不是太大的我,并没有从中捞到什么好处,但是就这么没有理由的相信着。
化完妆后,会没有理由的变得更有自信。有了漂亮高跟鞋的帮助,人会站得更挺。而有了华美衣服的衬托,自然而然会在别人的惊艳中,露出一抹很女人的羞涩。
我想自己就是这样,穿着有些凉快的裙子,搭着暖暖的洁白短外套,带着可以遮掩我憔悴的妆容,沉浸在龚千夜惊艳的目光中。
他微笑地走到我身边,凑着我的耳朵,轻轻地说了句:“原来,还是可以像个人的嘛。”
这句话说得着实欠扁,却奇异地没有破坏彼此之间的和谐。
我难得安静地跟着龚千夜走在长长的小路上,去买李沛霖吩咐的饮料。
天暗得越来越早,现在不过四点光景,已染上了黄昏的橘。
墨尔本的天空一直很低,闷闷得仿佛要扣在心上。因此这里的冬天显得特别压抑,仿佛寂寞在云中唱着悲伤的歌,连带着天空下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低落。
“是为他打扮的么?”龚千夜突然开口,却问得有些悲伤。
“不是。”我淡淡地反驳,说着是是而非的谎言。
如果不是因为李沛霖可怕的威胁,我不会想到要去打扮。可如果今天不是白翟的生日,也许我也不会和怕冷的自己过不去。
可是,终究是不忍心伤他。我走上前拉着龚千夜的袖子,认真地说道:“如果是你的生日party,我也会打扮得很漂亮。”
龚千夜微微一楞,然后突然笑了,笑得很可爱,很明媚。那是白翟不可能拥有的笑容,简单爽朗得让人心碎。
我觉得心里有些刺刺的疼,尽管还没有找到原因,可却是那样真实地疼痛着。来到墨尔本后,很多事都变得失了控,让我变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连分手,都不曾让我如此低迷。
沉默中手机突然大震,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尼克:“怎么了?”
“白翟说要回来,他今天一天都显得心不在焉的,我现在已经找不到理由不让他回来了,你们准备好没有?”尼克的声音压得很低,显然是瞒着白翟打的求救电话。
“啊!还没弄好呢,布置的东西才刚做好,还没挂起来!饭菜就更不用说了,尼克你一定要再拖一小时!”
“不可能啦,太困难了!”尼克显得很可怜,事实上他能把白翟拖到现在,我觉得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关键时候,我突然想得什么似的灵机一动:“尼克,你们现在是在市区和我们家的中间,对吧??”
“差不多吧。”
“好,那你把电话给白翟,我想办法让你们再绕去city。”在确定接听的人是白翟时,我故意学着平日赖皮似的撒娇,“小仔,你们要回来了?”
“恩。”白翟的声音清清淡淡,很纯然,没有喜悦也没有特别,让人猜不出他的情绪。
“帮我买样东西好不好?”
“你说。”
“我想要gucci的墨镜,你帮挑一副。”
“……”
“不肯啊?你都在外面了帮帮忙,我明天想戴。”
“冬天戴墨镜?”对面是白翟玩味的言语,抬头是龚千夜吐血的表情;让我有些恼羞成怒:“干嘛,你有意见啊?叫你做那么点事都不肯,真没意思!”
“小彤,你恼羞成怒了。”白翟依旧是一阵见血,“有什么想隐瞒的事?居然找那么烂的借口。”
“我是真的想要!”感觉内心升腾起了一股胜负欲,我死咬着这个理由就不肯放了,“你到底买不买?”
“……”白翟沉默了下,才淡淡地叹了口气,说,“好,我买。”
“你知道我的type的,帮我选一付漂亮的。”
“恩。”他终究还是应承了我的要求,虽然有些欲言又止的纠结。
我怕白翟后悔,赶紧找个借口挂了电话,却看到龚千夜一脸似笑非笑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