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怎么可能?我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不相信这个至关重要的早上,居然会这么邪门。可是一看再看,仍是那张熟悉的清俊面容。
因为齐放最近的频频出现,我已对它熟悉至极。
鬼啊!妖啊!怪啊!我不信邪,起码不能信这个邪!
然不管我在心里喊了多少次上帝如来观音娘娘,那张美到让女人无法不自卑的脸,却一直没有消失。反而渐渐地,从最出的错愕,变成了记忆中的柔和微笑。
好恶!我心下一冷,眉头紧皱。这家伙的笑容感觉上去就忒阴险,多看绝没好事!
赶紧闷下头,我不作声地玩着笔,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自己的准考证,就是不再抬头。
幻觉,一定是幻觉!那个家伙怎么可能出现在澳大利亚,绝对不可能!
为了袋鼠的安全,为了考拉的和平,恶灵,退散吧!
我在口中念念有词,视线不敢乱瞟,索性就在桌子上写单词,写一个擦一个,权当温习。
可不管怎样,我都能感觉到一双灼热的视线,一直死死地盯着我。
时间慢慢游走,它们却不曾移动。直到,考试开始。
阿门!真是多灾多难的清晨!
我苦着脸交了卷,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连bicycle这样基础的单词都拼不出来。若这样还能考到七分,估计我的小学英语老师会对着柱子狂撞一通!
李沛霖的面色也不算太佳,我们对看了一眼,同时深深叹了口气:唉——作孽啊!已经很烦了,居然考完试还要排队拿东西,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考得怎么样?”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出,带着淡淡的笑意,及浓浓的友善。
“你……是?”李沛霖莫名奇妙地转过头,我却是一脸的无奈,尤其在看到她惊艳的表情时。可怜的千夜,可怜的齐放,当初你们可没有这待遇,上天不公啊!
“你都出现在这里了,我再如何,都变不怎样了,你还问啥?”我冷哼了一声,转过脸对上身后那张猜也知道是怎样的笑容,满脸的不善。
“哇,小彤,你好凶啊!”白翟笑得一脸灿烂,哪有半分惊吓的样子,连声音都平静得很郁闷人,“会嫁不出去的哦~”
“要你管,死鼻涕虫!”真是哪里肉痛,就戳我哪里!我狠狠提脚一踹,他却像有所准备似的,早早地跳了开去,动作还优美得气死人!
遇见他,果然就没点儿好事!他就一典型的霉星,煞星。我能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隐隐跳动,脑海中迅速闪过过往的种种,越想就越觉得脊背发寒,越想拔腿就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遇见他啊啊啊!
“你们认识?”李沛霖拉了拉我的袖子,小声在我耳边说,“形象,形象,这里是公共场合啊!”
形象?形象?在那家伙在的时候?我左看右看,似乎有不少视线汇聚了过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罢了!我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可不管做几次深呼吸,都还是无法把狰狞的表情收敛,只因对面那张越来越灿烂的笑容!
啊啊啊啊,好碍眼啊!天杀的!我放弃地把头埋进李沛霖的肩膀,恨不得痛哭出声:“神啊,我根本就不想认识他啊!”
我要吃袋鼠肉,我要见上帝,我要上诉!
黑心竹马白(二)
“啊!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白翟。”李沛霖一脸好奇,看得我直想叹气。
“你听说过我?”白翟柳眉一挑,细致之处,也是无可挑剔的美丽。
“我说的,不可以么?”我没好气地瞪眼,不想承认此刻的自己,其实也有些被他的外表吸引。
认识那么久,相处那么多,可每次看到白翟,都会被他的皮相震住。越长大,越美丽,岁月对他如此爱怜,总在来去匆匆间,为他添上曼妙的一笔。
无容置疑,二十四岁的白翟是成熟的,那种惑人的风情,夹在若女子般的美貌里,除了平增了份英气,也并不驳于他的柔美。
他明明一副女相,却甚少被人怀疑性别。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脱俗优雅,不但存于他的外貌,也在于那份举止气质。还记得读中学的时候,白翟已把自己的外号“贵公子”,在表面上演绎得活灵活现了。
同样都是外貌出众,他却比起俊逸的千夜,更多一份柔媚;而相较和他感觉类似的齐放,白翟则更多了份精致。除了清瘦,在他身上很难找出什么缺陷。
这家伙,从很久以前,就是一副祸国殃民的长相!
“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想,如果是小彤提的,那一定不是好话。”白翟的眼睛微微一敛,睫毛长得仿佛可以被风吹动一般。
“哈哈。”李沛霖朝我抛来一个“他果然很了解你”的眼神,看得我嘴角猛抽。
“不过你会主动提起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嘲弄。
“你不都说了吗?我提,自然不会是说好事。”
“我只是以为,你连提都不愿意再提起我了。”白翟话音轻落,浅色的眸子里,却尽是些讥诮。
我看不出那些究竟是针对我的,还是他自己的,只是无法移开看着他的眼睛。他亦定定地看着我,视线如火,那种固执的坚持,像极了最初认识的那个小小的他。
有多久,没再看到他这样对着我了?或许当初,在他先我一步踏进小学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注定了要在成长的道路上,背道而行。
有一瞬间的恍惚,为过去的剪影,那依恋的笑容,和小小的……手掌。
“想什么呢?轮到你了哦!”被李沛霖一拉扯,我正要陷入回忆的情绪,便一下被打散了去。
我上前领回自己的东西,心情复杂地远远地看了眼另一排队伍里的白翟。
“喂,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怎么我感觉他好像比你还生气啊?”
“啧,多管!知道什么叫‘相看两相厌’不?我跟他就是典范,成不?”关于我和白翟之间的事,我并不想多他人多提。
因为在想起的时候,心里还会有些失落。失去一个曾经那么近的人,不管中间有过多少隔阂,也都是件值得难过的事。
我扯了扯嘴皮,意思意思地笑了笑:“反正你只要记得,这丫的就一典型腹黑,跟他在一起准没好事就行了!。”
“但他真的超帅的也!”李沛霖一脸向往,表情难得的非常花痴,“虽然不是大叔型,但是忍不住地萌啊!彤琪,你真的认识好多帅哥哦!”
“数量不能证明质量。”我无力地摊了摊手,早就知道自己很有帅哥缘了,只是……很缘又能如何,“知道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么?你要喜欢就去泡好了,不过,我可提醒你,这家伙的嘴巨毒无比,不会给人留一点余地,女人也一样。你要没有特别强的心理承受力,最好勿近!”
“听着怎么这么恐怖啊?”
“他就是这么恐怖没错,反正您泡到了,也别把他带回家就是了!”英雄若要前去送死,我也不忍挡着大路。
“……彤琪。”
“恩?”
“你该不会是……”
“什么?”
“曾被他说得体无完肤吧?”李沛霖挑眉,直言不讳。
闻言,我身体一僵,心虚地低下头,“没有,怎么会!”
“哦……虽然我不清楚什么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过我至少知道什么叫做‘欲盖弥彰’了。”
嘲笑我!怒!我一甩长发,就直往外走。
“啊,你别逃啊!”
“谁逃了!”
“那你走那么快干吗?”
“锻炼身体!”我无语望天,此刻的脚步之仓促,确有几分连自己都不想承认的……逃跑成分!
唉,就就知道只要一遇见白翟那家伙,连喝凉水都会塞着牙!
——————————————————悲愤的分界线—————————————————
口语考试,如预期中的不顺利。
开始是考官让我一阵好等,吓得我坐在备考室里如同火灼屁股,直以为自己只早到了十五分钟,不符合准考证上的要求,错过了考试。
接着,是考官老太太轻微异常的声音,我竖着耳朵都听得好不勉强,被迫说了两次“pardon”。这样一来,压力更大,自然格外紧张,我到后面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最后出考场时,还郁闷地发现这丫的不知道什么年代来的,居然打分前还要听复议才用的录音!
我的天啊,难怪她比别人慢那么多!这样的考官,想来定是打分无比刻薄型。
最后瞥了眼室内,我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惨大了。不过,既然我的扫把星大人白翟同学都凭空出现了,如果还有什么可以顺利的,那才叫诡异。
我出考场后,和李沛霖打了个招呼,她的考试时间比我晚一个钟头,所以还在准备中。我和她说了下自己的考题,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总之,加油吧,反正我是灭了。”
对还没上战场的革命战友,我送出了自己最诚挚的祝福,随后转头往车站走去。
不想多说,是怕心情不佳的自己,一不小心说出什么气话,影响别人的考试情绪。
考试衰了就迁怒他人的,定是个混蛋;考试衰了还得意洋洋的,那是个傻蛋。我爱吃蛋,可我不是蛋,所以我既不想把情绪发泄到别人身上,也不想强撑些什么。
插上耳机,我在风里,听着音乐缭乱,等着一到休息日就一小时才一班的高贵公车。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情并没有想像中的沉重。尽管音乐响得震天,嘶吼的声音透着绝望的痕迹,但我的心却平静得仿佛没有涟漪可泛的湖面,如镜,如璃。
我不知道这是因为还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所以心怀侥幸,以至于并不低落,还是因为我本身,就是那种麻木型的笨蛋。总之,对这样的自己,我并不喜欢,甚至有点小小的失望。
我觉得自己应该为这次失败沮丧,然后更有动力更有冲劲地去加油、去发奋,否则等着我的,必然会是下一个失败。
捏了捏鼻子,不敢相信在这个时候,肚子居然会咕咕直叫。直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大根热乎乎的炖肉肠子,我才确定自己已经饿得快要胃痉挛了。
天杀的,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