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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此来,为的是直接向省里的几位领导询问一些事情,这是他的上司的意思。因为谭鸿耀本身职位不高,没有资格召集会议,只得在“闲暇”之时,拜访各位父母官,让家乡的各位大员知晓上面的关切之意。
然而,省委陆书记和徐省长之间的积怨,自从徐省长空降那日就结下了。这也是让谭鸿耀上司头疼和关注的事,也是本次谭鸿耀前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了解一下省里各个领导之间的细微动向。当然,有些人专门征集这方面的情报,谭鸿耀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像孙悟空那样神通。只不过,谭鸿耀心思极为慎密,对于周围一切的感知和分析能力也是超乎常人,这正是那位老首长选择他去执行任务的原因。
“再有两年,这届政府任期就结束了。可是,这些年省里的种种,让上面很是担心。”谭鸿耀说。
“上面又改变初衷了吗?”谭鸿兴问道。
“好不容易把钉子插了进来,怎么会轻易拔掉呢!只不过,事情进行的不顺利,上面总是会顾忌的。”谭鸿耀道。
“你不是说中央对徐省长的成绩还是很肯定的吗?”罗振华道。
“肯定是肯定,却也说他工作不够突出。”谭鸿耀道。
“纠结那么多,能干出多少成绩?”老爷子叹道。
“爸,我觉得现在是时候出手了。继续保持中立,下一届的时候,或许就不是这个样子了。”谭鸿兴道。
“老二,你的意思是——”谭鸿耀问。
谭鸿兴盯着罗逸辰,说:“辰儿的事,我们该有个态度了。”
罗逸辰当然明白二舅指的是他的婚事,身为这个家族成员的他,此时也到了担负责任的时候。
“二舅,您——”罗逸辰猜不出二舅是否和妈妈一样的想法,此刻有些忐忑起来。
谭家父子三人都盯着罗逸辰,而罗振华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我支持姐姐的意见,咱们还是尽早安排辰儿和姚静的婚事。”谭鸿兴道。
或许是早就清楚事情会这样,此时的罗振华一言不发。
“这婚事一定下来,将来咱们也多个帮手。”谭鸿兴道。
“辰儿,你觉得呢?”谭鸿耀问。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书房里的会议结束了,罗振华便叫妻子一起回家。
坐在花园里的谭鸿宇发现客厅里人走来走去,便对沈冰说:“起来吧,他们要走了。”
两人便往客厅里去,看见罗振华夫妻下楼,而罗逸辰才和外公一起走出来。
罗振华一家连同沈冰向谭家人道别,谭鸿宇走到沈冰面前,问:“你的手机号是多少?”罗逸辰听见了舅舅的问话,很是奇怪。
沈冰看了罗逸辰一眼,她不知谭鸿宇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当着谭家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意思不说。见她这么久没反应,谭鸿宇却说:“我又不做什么,你那么害怕干嘛?”
他的声音很小,不管是表情还是说话的语气,都像极了罗逸辰,沈冰抬头盯着他。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不论怎么说,他都是长辈。于是,她就说了。
谭鸿宇很快就把她的号码输了进去,还给她拨了一个,说:“记着,这是我的,有什么事,随时找我,二十四小时开机。”
罗逸辰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到沈冰面前,他忍着愤怒,笑着对舅舅说:“小舅,今天没有好好陪您,改天我陪您喝几杯去?”
谭鸿宇笑了,拍拍外甥的肩膀,说道:“好啊,不过,记得要把我外甥女叫上哦!要是咱们两个大男人喝醉了,怎么办?外甥女在的话,好一点。”
听着谭鸿宇一口一个外甥女的叫,沈冰和罗逸辰的心里都是五味杂陈。
“老三,你今晚住家里还是去你那边?”姐姐谭桂英走过来问。
“还是回去的好,不过,我这个样子不能开车,能让辰儿送我一下吗?”谭鸿宇笑着说。
谭桂英便安排儿子开车送舅舅,自己则和丈夫一起乘坐丈夫的车子回家了。
“妈,我晚上就不回来了。”送父母出门,罗逸辰对母亲说。
“小冰,你是跟我们回家还是回学校?”罗叔叔问。
沈冰说天亮要赶着上班,就回学校了。
“辰儿,把小冰送回去。你记得明天晚上接小静到家里吃晚饭,她刚刚给我打电话说她脚受伤了。”母亲不忘补充一句。
沈冰看了罗逸辰一眼,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而他也没有回答母亲的话。
“记住了,别忘了啊!我让刘阿姨多做几个小静喜欢的菜。”母亲上车了。
“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走了?”谭鸿宇对沉默的罗逸辰和沈冰说。
罗逸辰点点头,这才打开车门。
谭鸿宇略有深意地瞥了**的沈冰一眼,喊着她上车,沈冰就跟着上去了。
一路上,三个人没有说话,谭鸿宇坐在后座抽烟,虽然开着窗户,可坐在副驾驶位的沈冰还是咳嗽了好几下。
“小舅,吸烟有害身体,你别拖我们下水了。”听见沈冰咳嗽,罗逸辰说道。
谭鸿宇笑了,道:“你什么时候退出了?人家都说为了准备下一代而改变生活习惯,你又是什么原因?”
“没什么特别的,总之就是不好。”罗逸辰道。
谭鸿宇看了沈冰一眼,掐灭了烟蒂。
“你妈妈最近在家里做大动员,要我们都找你谈话,劝你结婚。今晚他们是不是说了?”谭鸿宇问外甥。
罗逸辰没有回答。
“还是你之前的那个吗?”谭鸿宇问。
罗逸辰又没有回答,而他旁边的沈冰望着窗外,他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
沈冰不知道谭鸿宇说这些话,是不是想让她死心。她虽然没有到达彻底放弃的那一步,心却是很痛。
“你停下车,我想自己回去。”沈冰突然对罗逸辰说。
罗逸辰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哦,那个,外甥女,你是要去学校吗?大外甥,先送你妹妹回学校,咱们再去我那里喝几杯,好好聊聊。”谭鸿宇说道。
他这句话,好似尖刀**两位听者的心中。
“舅舅,我还是先送你吧!今天好累,我想早点回去睡觉,改天我们再喝!”罗逸辰道。
“你一个大小伙子,累什么?”谭鸿宇道,“外甥女儿,要不咱们去喝?”
罗逸辰又看了沈冰一眼,沈冰拒绝了谭鸿宇的邀请,也说自己明天要上班,要早点休息。
“哦,既然这样,那就先送你吧!”谭鸿宇说。
罗逸辰当然不知道舅舅是不是故意在分开他们两个,因为他想的是先送舅舅回家,然后再和沈冰回延平路的家。可是,舅舅现在这样说,要是他不照做的话,会不会让舅舅怀疑?
“舅舅,您是长辈,当然应该先送您了。”沈冰猜到罗逸辰的担忧,替他解了围,尽管她不知道这管不管用。
而谭鸿宇似乎并没有怀疑什么,听了沈冰这句话,倒是很配合,就对罗逸辰说“你把车开到会所,我过去看看”。
罗逸辰答应了一声,就调整了方向,往谭鸿宇名下的那家位于市中心繁华区的娱乐会所而去。
到了楼下,谭鸿宇下车,对副驾驶位的沈冰说“你累了,改天在请你过来玩”,沈冰虽然不愿意,却也还是礼貌地感谢了舅舅。
“小子,去吧!”谭鸿宇对外甥道,罗逸辰便开车走了。
谭鸿宇站在原地,望着外甥的车子,嘴角扬起神秘的笑。
回家的路上,车子里的两个人依旧没有一句话。
沈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该和他走,两个人中间有好多事都没有解释清楚,而且,也许的确如谭鸿宇所说,今晚谭家人又和他提结婚的事了吧!
结婚,结婚,罗逸辰,你真的会——
她好想问他是怎么想的,可是,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到达可以谈这种话的地步,她不知。
偶尔,她会看他,却同样看不清他的表情。
苦水,也只有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眼前的一切越来越熟悉,已经进了那个院子,谭鸿宇的话却不合时宜地跃进她的脑海。
和罗逸辰在一起做着这不切实际的梦,和他这样纠缠不清,难道真是因为他的要求,他是因为生理需求而和她在一起吗?可是,她真的想和他在一起!
随着车速的减慢,她陷入了深深的矛盾,想走,又想留。
明晚,他要带着姚静回家——
只要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沈冰的心就伤痛至极,那种想要占有他,哪怕只是身体上的占有。
他拿出钥匙开了家门,还没有换鞋没有开灯,就被她抱住了。
黑暗中,她的手颤抖着,代表了她的心。
他一转身,将她抵在门上,她好紧张,不停地发抖,他感觉到了。
黑暗之中,即便是看不清对方,两个人也知道此刻对方是怎样的神情和期待。
也许是太过熟悉,他俯首很精准熟稔的俘获了她的唇瓣,肆意蹂躏起来。他是那样的用力,她觉得有些疼。然而,疼痛在有时候给人带来的快感要强许多。也许是她本来就对他存有强烈的渴望,仅仅在他吻了几分钟后,她就觉得全身燥热,特别是某处。
另外的那个人,不知什么缘故,此刻也**澎湃。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他的手就钻进她的裙底,拉下她的底裤。
等他松开她的唇,很快地,她的身体就被他拉离了地面一些距离,那个灼热坚硬的物件抵在她的柔软之处,找准了位置,直接冲了进去。
她没有出声,虽然感觉到了疼痛。她要紧嘴唇,双臂紧紧抱住他,承受着一下又一下剧烈的撞击。
黑暗之中,两个人喘着粗气,一个猛烈进攻,一个无声承受。
不知道为什么,泪水毫无预期地从她的眼眶涌出。
黑暗中,她笑了,笑自己这样放荡还是笑自己傻,竟然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让他记住自己!
越是笑,泪水就越是止不住,到了后来,她控制不住出声了,却分不清是笑声还是哭声。
“疼了吗?”听见她的哭声,他突然停下来,问道。
她摇头,没有回答,却是寻找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这个吻,让他再次运动了起来。
两个人狠狠地吻着,狠狠地将对方占有。
不知这样持续了多久,终于一切归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