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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只订了一个房间。
在柜台登记的时候,她总是觉得人家服务生看她的眼光怪怪的,也许是因为心虚的缘故吧。
她以为人家会拒绝他们入住,没想到一点多余的问题都没有。难道说,现在不是夫妻都可以随便在旅馆里住一间房吗?
其实也不能说别人怎样,她自己不也是和罗逸辰同居吗?两个人连男女朋友都不算,就住在一起,唉!
房间在二楼,一进去就感觉非常明亮,她赶紧放下行李,把各个屋子看了一遍。
看着她欣喜的模样,他的心情也越来越好。
“看来你很喜欢这里啊!”他走到她身后,说道。
她转过身,满脸灿烂的笑容,伸开双臂比划着:“这间房子的窗户都好大呀!阳台也好大啊,可以看到好远的地方!”
这孩子般的笑容,突然让他僵住了。
因为极其简单的理由哭,同样也因为极其简单的理由笑,这样真实表达内心的感受,不正是他所缺乏却又渴望得到的吗?
她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笑容不改,往客厅走去,准备打开两人的行李。
只在这里住一晚,因此带的行李也很少。从来没有住过旅馆的她,很不习惯用旅馆提供的清洁用品,就带了自己的。可是,当她打开行李箱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忘了带浴巾和睡衣了。
唉,算了,反正就一晚上而已,怎么都会凑活过去的。
他走到她身后,只问:“这里不远处有个钓鱼的好去处,你想不想去?”
“钓鱼啊?”她站起身,想了想,笑着说,“我觉得钓鱼不如网鱼好,我们拿着网子去网吧!”
“别开玩笑了,就你,网鱼?”他笑道。
“切,别看不起人,说不定我比你厉害,信不信比比?”她走近他,上半身倾斜着靠近他,面带笑容。
他叹了口气,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说道:“你这个死丫头!要不要打赌?”
“赌什么?”她问。
“这个么,”他想了想,说道,“让我先想想,到时候再说!不过,现在,我们该去填饱肚子了,然后,出去散步,怎么样?”
她点头,去洗了个脸就跟着他出门了。
今天是周末,有好多人都来这山里休闲乘凉,旅馆附近有古代的遗迹,一座烽火台。虽然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两个人还是饶有兴致地在那里待了会,凭空猜测着。
从烽火台回来后,两个人拿着渔具等去山腰的水涧钓鱼网鱼去了。
沈冰坚持要网,…77读书+。77dushu。…罗逸辰却说“要是让我去网,你绝对输的什么都没了,看在你是女生的份上,你网鱼我钓鱼,看看谁厉害!”
“好啊,我就不信会输给你!”她倒是根本不认输,跟他说完,就拿着网子开始寻找捕鱼的地点了。
罗逸辰笑了笑,一边看着她沿着岸边往上游走,一边找了个位置坐在小椅子上装钓饵。
本来,他是想教她钓鱼的,因为他从小就跟着外公学钓鱼。外公说,钓鱼可以让一个人的性情变得沉稳,一个从政的人,特别是高层的人,必须要练就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而罗逸辰,自小就被家族当做外公的接班人,跟着外公学了很多。
喜怒不形于色?他现在觉得自己根本就做不到,起码,在面对某个人的时候,做不到。是做不到呢,还是根本不想那么做?现在想想,应该是不愿意吧!
浮子在水面上跳动着,他的注意力却在她的身上。
水里的石头滑,他担心她会跌倒,因此,好几次鱼儿把鱼饵吃掉游走了,他都没有在意。或许在此时,能不能钓到鱼,谁胜谁负都是次要的,看着她拿着网子站在水里,倒是他真正想要的。
不过,既然是比赛嘛,总得要稍微认真点。
他知道沈冰在的那个地方鱼不会很多,而这条小溪里的鱼,太狡猾了,沈冰反应那么慢的,怎么可能网的到鱼?
不过,他打算这样瞒着她,然后看看她失望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这么想着,他的大脑里给自己一个定位,那就是——坏人,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以欺负她、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的坏人!
那又怎样?难得有个人能让他这样的关注、在意,坏人就坏人吧!不过,要是把真相告诉她了,会发生什么事呢?应该更好玩吧!
他这么想着,忍不住笑了,往上游的方向望去,她依旧在水里认真地网鱼,不过,看她那个样子,应该是一无所获吧!
算了,让她自得其乐去!
他开始认真钓鱼,而她在那里被一群鱼给折腾得满头大汗,就是抓不住一条!
回头看去,他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难道说他已经钓到鱼了?
不行,得加油才行,绝对不能输给他,要是输了,还不得被他给笑话死?
现在,她只要一想他那种幸灾乐祸的嘴脸,心里就憋不住的火大。
过了一个小时,她终于累的受不了了,提着网子来到他身边,一看他旁边的水桶,竟然已经有三条了。真是过分!
看样子,他还是想继续扩大战果啊!她也不想比了,就拆开折叠椅,坐在他身边。
“怎么?认输了?”他没看她,眼睛还是盯着眼前的溪流。
“这里的鱼和我不熟,所以不到我的网子里去,不像我们老家的,那里的鱼儿更可爱一些!”她说。
他缓缓回过头,一副惊讶的表情盯着她。
平生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借口,这家伙——
“我看不是鱼和你不熟,是鱼儿的脑袋比你的灵光,就你那龟速,还想网到鱼?还大言不惭地在我面前说什么,网鱼比钓鱼好玩?我看真是好玩,终于找到反应比鱼慢的人了!”他一本正经地说。
她低下头,两只脚在石头上踢来踢去。
“什么时候去你老家啊?让我见识一下你和鱼儿之间的亲密关系?”他看了她一眼,笑着说。
死罗逸辰,让你笑,哼!
她阴险的笑了,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转过身继续钓鱼。
我让你得瑟!她心想,然后起身开始在溪边捡小石子,他没有注意她在做什么,为她刚才那句可笑的解释而笑着。
“扑通”,有石子落到了他的浮子旁,随着水面的波动,浮子也上下跳了起来,原本已经弯下去的鱼竿,突然抬起头。
“你干嘛?”他回头一看,竟然是她坐在一旁往水里扔石子。
“没干什么,就是玩玩。”她也不看他,继续扔。
“死丫头,你再害我,信不信我收拾你?”他警告道。
她瞥了他一眼,不理他。
真是的,被她这么一搅和,那地方的鱼儿都跑掉了,除非他再换地方,或者停手。
算了,钓了有三条了,而且两条还挺大,到此为止吧!
他收了鱼竿,她问“干嘛不钓了?”
“有你在这里破坏,还钓什么?反正这几条也够咱们吃了,你去找些干树枝来,我们生火烤鱼!”他说着,开始从带来的一个小箱子里找工具。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家伙事这么齐全的!”她说。
“那是,我跟你讲,这样子烤出来的鱼,味道很不一般!”他煞有介事地说道。
“真的?”她盯着那水桶里跳腾的鱼,好像是在盯着热气腾腾的全鱼大餐一样。
“嗳,我说,先把你的哈喇子咽回去,赶紧干活。不劳动者不得食,明白?”他看着她,说道。
“切,谁留哈喇子了?”她白了他一眼,便转身往溪边的林子边走去。
“别走远了,小心被狼叼走!”他喊了一声。
她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就往林子里去了。
罗逸辰蹲在水边,拿着刀将鱼处理了,放在水里冲洗,等着她拿柴火回来。
她的速度也不慢,等他把鱼收拾好没多久,她就抱着干树枝来了。
他便从小箱子里取出打火机,找了个大石头的背后,正好是下风口,准备生火了。
她也不知道帮他干什么,便蹲在一旁看着。
“嗳,你挺厉害的嘛,连这个都会啊?”她笑着问。
他瞥了她一眼,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会什么?”
“不知道,反正就是挺意外的!”
“小时候跟着姑父出野外,经常这样野营,后来去英国读书,假期里不回来,就和朋友出去,所以,这方面,我可能经验比你丰富!”他认真地说。
“那是,我挺害怕在野外待着,不敢吃东西不敢过夜。”她说。
“胆小鬼,你这样,人生少了很多乐趣,知不知道?”他笑了下,说道,“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们找时间真正去野营,住在帐篷里,怎么样?”
以后?她抬头看着他。
真的会有以后吗?也许,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吧!
她不敢让自己相信他的话,不想失望不想伤心,所以,听到他这样说,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发表任何的评论。
山里的夜晚来的好像比较早,两个人把火堆架起来,把鱼也插到火上去的时候,天也晚了。凉风吹了过来,虽然是坐在火堆旁,她还是忍不住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出来的时候也没带外套,他便往她身边坐了些,揽住她的肩。
她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就靠在他的怀里。
火苗在木柴里蹿腾着,烧的木柴噼啪作响。
“你知道吗,把鲜鱼装在野鸡的肚子里,然后架在火里烤,熟了之后,味道比单独分开烤的好特别多。”他一边喝着带来的罐装啤酒,一边说道。
她从他怀里起来,盯着他问:“真的?太神奇了!”
看着她一脸兴奋的模样,他又忍不住笑了,伸手摸摸她的头顶,点头。
“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味道呢!”她又把下巴搭在膝盖上,望着眼前的火苗。
这家伙真的相信了?不会吧?她怎么就一点都不怀疑呢?
她这样的表情,让罗逸辰心中生出一种强烈的“罪恶感”,自己是不是玩的过火了?
沉默片刻,他才启齿道:“你怎么不想一想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她歪着脑袋望着他问:“你会骗我吗?”
他的嗓子突然被什么噎住了,呆呆地望着她,说不出一个字。
骗她?会吗?唉,其实已经骗了好多次,不是吗?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