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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嗳,我拜托你,三更半夜的说这个。”
“你知道居里先生求婚的时候说的什么吗?很经典的,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事实。”她望着他,说道。
“哦,有多经典,说说看!”他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似乎,这是两个人难得的讨论电影的时候。
“他说,氯离子和钠离子结合就是氯化钠,他和居里夫人结合就是一个幸福的家。呃,貌似是这样吧!很多年了,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她说道,“你看看,人家的求婚,多有特点!我估计,世上除了居里先生,没有人可以想出这样绝妙的求婚语吧!”
他忍俊不禁道:“像你这种花痴,脑子里尽想的这些没用的。”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前,又听他说:“嗳,你最近有没有看到一个新闻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是一个中科院的教授去电视台讲什么东西,说到做饭,就说一定要后放盐。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吗?”她摇头,他接着说:“那位教授说,要是盐放早了,食盐里的氯就被放走了,盐就失效了,是不是这样?我觉得应该不会吧!”
“我的天,这是哪里的蒙古大夫啊!是不是连中学都没毕业的?”她惊道。
“你别这么说,人家好歹也是中科院的教授。只是,我头一回听说不能早放盐是这个原因。”他的神情看起来很认真。
“嗳,你可别信。你也是读过化学的啊,食盐的结构是氯化钠晶体,是由很多氯离子和钠离子相互作用形成的一个立体网格状结构,那种强大的离子键怎么可能被加热破坏呢?何况,即便是分解了,那也不会有氯气啊。什么时候听说过谁因为做饭时候把盐放早了就被氯气给熏死的?氯气可是有毒的!”她说道。
“不会吧!即便你说的是真的,人家是中科院的,怎么会连这种常识都没有?”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中科院的又怎样啊?你以为那里的教授们各个都很厉害吗?现在的用人制度你又不是不清楚,专业很差劲可是会走上层路线的人,往往比踏实工作的人要混得好。所以说,什么专家的话,可别乱信!很多专家,把自己那个小领域能搞清楚就已经算是不错了。你以为会有杂家吗?现代科学各门各类区分很细,差一点点都不能说自己是专家的。”她说道。
“是是是,我的沈教授,你这么认真干什么?现在的社会就是这个样子,你跟我愤青也没用!”他劝道。
“唉,是啊,这就是现实啊!这么浮躁的一个社会,哪里容许人安安静静做点事呢!”她叹道。
“你这么感慨也没用,做好自己就行了。我们都不是救世主,能顾好自己就已经算是成功!”他拍拍她的头顶,说道。
她叹了口气,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果然是被他说中了,睡不着不是因为认床,而是心里太酸了。
周一上午,罗逸辰跟领导说明了下情况,请了个假,下午就和沈冰整理东西回去莱州了。
和他一起回家,这是她梦想了很多年的事,今日变成了现实,竟让她感觉那么不真实。一路上,她的视线一直停在他的身上。
爸爸,你要是看到女儿这样幸福,是不是也会满足呢?
她闭上眼,靠着椅背,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
而赵慧茹,从周末开始就为迎接女儿和女婿的到来而忙碌着,打扫卫生啊购买食材啊,等等等等,就连街坊四邻都知道小冰要回来了!
赵慧茹坐在这窗明几净的家里,看着墙上挂着的丈夫的遗像,欣慰地笑了。
卷三 爱就一个字 爱 屋 及 乌
回到莱州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多了,有好几处路段堵车,两人的行程就被耽搁了些。沈冰没有想到,罗逸辰竟然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她家的院子。
“你来过?”她问。
“废话!”他看也不看她,说道。
她这才想起母亲说过,这四年里,他给家里帮过许多忙。想必,他也来家里很多次吧!
“罗逸辰,谢谢你!”她说。
“莫名其妙地说这种话干什么?”他瞥了她一眼,熟练地将车子停在她家单元门口,然后就下车去后备箱里取东西了。
两人只取出了给她妈妈带的礼物,给其他亲戚的还放在车子里。
赵慧茹正在厨房里切菜,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孩子们回来下锅,只有鱼还在砂锅里炖着。听见门铃响,她赶紧放下菜刀,洗了洗手就去开门了。
“妈——”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候道。
赵慧茹赶紧让他们进来,别过身擦去眼中闪动着的泪花。
多少年了,她一直在想,女儿究竟会带一个怎样的男孩子回来,会不会是罗逸辰?今天,他们真的就来了!
“累了吧?赶紧去洗个手休息下,我马上就做菜。”赵慧茹对两个孩子微笑着说。
“妈,您别累着了,我去做吧!”沈冰道。
“不累不累,你给逸辰泡茶去,让他好好休息。”赵慧茹说道,“哦,对了,小冰,我把我那间房子的床单什么全都换成新的了,你和逸辰就在那个屋子里住,宽敞些。”
“妈,不用了吧?”沈冰道。
“不行,你那个房子太小了,我想买个大床放进去,可是放不进去。再说了,怎么能让你和逸辰挤那个小屋子?我一个人住那一间太大了,还是给你们住吧!”赵慧茹坚持道。
“妈,不用了,您别搬了,我们两个就睡她的房间,反正也就几天的工夫。”罗逸辰道。
赵慧茹还要说什么,沈冰就阻止了她,赵慧茹只得说“那我赶紧去炒菜,你们两个坐着。”
母亲去了厨房,二人才去洗手间洗手洗脸。
之后,罗逸辰便想先睡一觉再吃饭,这一路开过来也挺累人的,就走进了沈冰的闺房。
天,这房子还真是小!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一个小书桌还有角落里的一个简易书架和衣柜,就将房子塞满了,只留下一个人可以走的一道路。
罗逸辰站在门口,半晌挪不动双腿。
床头挂着一个相框,里面是沈冰各个时期的照片,从黑白到彩色。他走过去,将相框取下,坐在床边仔细看。相框被赵慧茹擦得一尘不染,干净极了。
他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啊?”她坐到他身边,见他看着自己的照片,问道。
“你小时候真是挺可爱的,两只眼睛真大!”他指着照片,说道,“是不是黑白照片的效果啊?”
“去,人家的眼睛本来就大!”她答道。
他无声地笑了。
“罗逸辰,要不,还是搬到我妈那间屋子吧,我这个房间太小了,你看这床,你睡不下。”她说道。
他看了下,要睡下两个人的确是很紧张,却说:“没关系,挤一挤就好了。以前不是还在沙发上和你挤过吗?”
“这怎么行?”她的声音有些小。
“我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他拉过她的手,“我这是第一次正式登门,怎么能不懂分寸呢?何况——”他环视四周,淡淡地笑着说道:“以前,我一直在想,和你一起睡在你的屋子里是什么感觉。今晚就能知道了!”说罢,他盯着她,道:“你可不许破坏我的美好想象,否则,小心我把你从床上踢下去!”
“你——”她并不生气,反倒是甜蜜无比。
“好了,我先眯一会儿,你去帮你妈妈做晚饭吧!别让她一个人累着了!”他说完,就起身把相框重新挂回原位。
她把被子给他拉开,就掩门出去了。
罗逸辰躺在床上,眼里满满的都是她的痕迹。这是她从小成长的地方,那些日子里,没有他。
曾经,那无数个夜里,她就坐在这张桌子前努力学习吧!
他发现,这间房子原来是改造的阴台。虽然加了厚窗帘,可是,毕竟是靠着外面的,冬天应该很冷吧?
她是经历了那么多苦难才走到今天的!
想着想着,困倦便占据了他的大脑。
沈家这房子是老旧的家属楼,两室一厅的。因为沈冰奶奶一直在和长子夫妇生活,因此,一间小卧室便留给了老太太。沈岩去世后,沈奶奶还是和大儿媳妇住在一起,直到去世。家中这么多人,三代同堂,沈冰便从小就被放到阴台隔出的那个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子去了。
沈冰轻声走到厨房,帮着母亲一起做晚饭。
“逸辰呢?”妈妈问。
“睡着了。在我那间屋子里。”沈冰答道。
“你怎么不把他劝过去?怎么可以这样子?”赵慧茹关掉火,就准备去叫女婿了。
“妈,别管他!是他自己要求的。”沈冰拉住母亲,道。
“你怎么这样傻?”赵慧茹盯着女儿说,“逸辰是个好孩子,通情达理,我知道。可是,他那么说,你就不能依着他。你想想,他生在那样的家庭里,几时住过咱们这么小的房子?这要是让他家里人知道了,会怎么看待你、看待咱们家?”
“妈,您想多了!”沈冰道。
显然,沈冰对于家庭成员的相处还是缺乏理论与现实教育的。
“傻孩子,妈妈对他好,也是希望他家里人可以同样对你好。”赵慧茹叹道,“那个家,不是咱们普通人可以应付的!”
“妈,您可别这样自寻烦恼了。他们家人都很喜欢我的,不会为难我,您放心吧!”沈冰拉着妈妈的手,劝道。
“礼数,不嫌多的!”赵慧茹道。
“妈,您就别管了,我自有分寸!”沈冰道。
赵慧茹也拗不过她,母女二人便在厨房里忙活着。
罗逸辰睡的正香,就被一阵电话声给吵醒了。接通后,原来是聂云。聂云知道他要来莱州,便问他到了没,准备给他接风。
“这都几点了,你也不早点说。”罗逸辰坐起身,揉着眼睛,说道。
“能怪得着我吗?你来了也不说一声!”聂云道。
“改天再见你,我丈母娘的饭菜马上就要出锅了。”罗逸辰道。
聂云在电话那头笑了,却问:“明天你有空没?还是说,你要见见什么人?”
罗逸辰想了想,说:“哦,明天要去下刘书记那里,前几天在省城约好了的。后天我爸妈就来了,所以,估计这几天没时间见你。”
聂云笑道:“你先把你该忙的